第六十五章 师尊，总会有牺牲
第六十五章师尊，总会有牺牲
“忱、忱郎……？”颜母的声音满是无助。
颜父轻轻推开颜母，继续站在窗前，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道：“你们走吧，不用再劝我了，我是不会收手的。”
“忱郎！”“娘！”颜南行握住了颜母的手腕，阻止了她又要失态骂出来的话。
他的父母关系已经僵持到如此地步了，母亲再这样下去，只会让父亲更加不喜欢她。何必呢？颜母也知道咄咄逼人的自己很让人不喜，可是她错了吗？她不过想要自己的爱人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而已，她怎么就错了？
到底还是顾及自己爱人对自己的态度，于是她妥协了：“忱郎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只是你不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了，你不是祭品，在那位大人眼皮下换了祭品，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知道的，如果有好结果，那么五十年后这疫情就不会卷土重来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放过你自己好么？”
“……”颜父没有反应，留给他们的仍旧是一个背影。
颜母见了还想说什么，颜南行却对她摇了摇头。她愣了愣，然后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和颜南行一起出去了。他们母子出去后，房门自动关了，再次隔开了两个世界的人。
隐身的容成说和沈舒然自然也跟着出去了。本来他们还打算留下看看能不能从颜父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可是见他这般沉默寡言的模样，想来在他身上也没有得到什么相关消息，还不如跟着颜母和颜南行。
当然从颜父颜母的对话中，他们已经得到了一些很有意义的消息。
可以确定的是，无忧城这一场瘟疫不是天灾，这应该是人祸。只不过这个“人祸”到底是不是真的“人”则有待商椎了——所谓的守护灵兽根本不可能是人。
而从颜父颜母的对话来看，要阻止这场瘟疫，需要给这个“人祸”献祭一个祭品，而这个祭品一开始的最优选择极有可能是颜父。颜父是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故乡牺牲自己这种事情肯定能做出来的，可是颜母看不下去自己的爱人就这么献祭出去啊，所以大概就和“人祸”商量了什么吧。关键是“人祸”居然同意了，所以最后祭品变成了他们的一个孩子——反正有相同的血脉，而且这孩子的生命更加蓬勃，对“人祸”来说说不定会更有用呢。
为什么他敢这么猜测？当然是因为沈舒然和他无意中提过还有从系统那得来的信息，结合一下也就不难猜了。
所以也就是说，当年被当做祭品献祭出去的不是颜父，而是颜父颜母的孩子，同时也是颜南行的哥哥或者姐姐。为什么容成说会这么肯定？呵呵，一个能说出“孩子我们可以有无数个，可我只有一个你啊”这种话的女人，换祭品她肯定能做出来，并且毫无压力。
容成说突然很感谢他在上辈子的母亲。他上辈子的母亲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他则排在第三位，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但是他自认为母亲还是一视同仁，他没有到被放弃的地步。
但是被颜母当做祭品献祭出去的那个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的孩子，是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了的。以颜母对颜父的态度来看，她肯定不会告诉他，甚至还会把他拉下水，所以被她抛弃的那个孩子肯定是认为是自己的父母抛弃自己的。
他甚至还严重怀疑，为了让这个被当做祭品献祭出去的孩子死心，颜母的操作肯定很骚：比如说极有可能会说出“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和你父亲会再有孩子，最后连同你那份爱一起给你的弟弟或者妹妹”这种话之类的……话吧——别不信，不然颜南行怎么来的？所以这操作骚吧？简直就是骚断腿。
不过后来颜父知道了，把这个孩子送走，自己当了祭品。而“人祸”知道这件事很生气，当然因为是最优祭品所以很快气消了。但是“人祸”在五十年后发现颜父不中用了——到底是人族，就算和颜母这个神族共用生命，也逃脱不了一个生离死别。再联想到多年前自己被耍的时候，所以瘟疫再起就是“人祸”对颜母的报复。
破解报复估计也简单，那就是找到当年被换出的祭品，继续让这个祭品献祭于“人祸”。不然只有一个下场——无忧城城破，城民死绝。
事实证明，这和容成说所想的一样，因为这就是《徒弟在上》原本没有被砍掉的剧情。
而很快容成说和沈舒然就听见颜母吩咐自己的属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当年那个祭品。
颜南行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够了母亲！真的够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毕竟“娘”都不叫，直接喊“母亲”了。
“什么够了？怎么可能够了！”谁知颜母对着颜南行就喷，“要不是颜玉这个不孝子，我的忱郎也不会和我感情破裂五十年！他为什么不好好当一个祭品？他为什么要逃走？他凭什么要逃走？他有什么资格逃走！”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瞪着他，十分不满的说：“还有你！南行！我让你去修行是为了让你早些把颜玉那个祭品押回来，你怎么回事？五十年过去了，你连个鬼都抓不着！”
“我……”
“我什么我？我就不相信你在修真界这五十年来没有找到颜玉！”颜母敲了敲他的额头，语气越来越不满，神情越来越沉郁：“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比如说你找到颜玉了但是假装没有找到，隐瞒了我五十年？”
“娘……没有，我没有。”颜南行不敢看她眼睛，于是垂下眸。颜母见他这个模样，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撒谎？于是她瞬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啊你，你除了这张脸继承我……我之外，脾气到底随了谁？”
颜南行想说“随了父亲”的，但是他说不出口。明明他也是父亲的孩子，可是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的态度永远都很冷淡。父亲和母亲多年前还没有闹到这么僵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偷偷来看望父亲的，父亲也会让他进去。
当时的他还很小，父亲总是喜欢对着他的脸发呆，而且特别容易会看着他的眼睛就出神，偶尔克制不住会叫出“玉儿”这两个字。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父亲会接受他，原来是因为他那个不知所踪的兄长有着极为相似的脸。
其实在他所有的记忆中，自己和那位兄长的关系很好。虽然一开始这位兄长好像不太喜欢他，但是他对他还是非常好的。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跟在这位兄长的身后，叫着“哥哥”。
后来某一天这位兄长就不见了，然后就一直都不见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他试图挽回过，结果什么都挽回不了。他做过很多事，可是好像几乎都做错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颜母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语气坚决的道：“无论你和忱郎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给颜玉打掩护的，这一次我都会把颜玉抓回来！为了忱郎，也为了无忧城，颜玉必须是被献祭出去的祭品！”话毕，她推了推颜南行：“你出去吧，给城民安抚，很快他们就能解脱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颜南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颜母瞪得几乎说不出话。最后他妥协了，行了个礼就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颜母脸上的强势渐渐不见了，有的是无尽的疲倦。
“我不会错的，我绝对没有错。”她喃喃自语：“为了白孔雀王一族，为了阿姐的心愿，为了我爱的忱郎，为了整个无忧城……总会有人要牺牲的。我没错，我不会错的，永远都不会。”
说到这里，她空洞的眼神似乎清明了点儿，可是很快她眉头一皱，脸上有闪过痛苦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最后她咬了咬牙，脸色非常差，有些踉跄的离开了这里。
等这里彻底没人后，容成说和沈舒然这才现形。
“啧啧啧。”容成说一脸的难以置信的道：“这个女人所谓的没有错，就是牺牲她那个叫颜玉的孩子来拯救所有人？”
身为这女人的孩子也太惨了点儿吧！？
牺牲一人救百人甚至千人，这牺牲确实很合算。如果这被牺牲的人是恶人那真的牺牲得好，可如果牺牲的是从没有犯错只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呢？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那是多么天真无邪单纯可爱的年纪？
百人千人甚至是万人的生命，凭什么让一个孩子来承担？
什么叫残忍，这就叫残忍。
容成说一脸的感慨：“如果我是这个孩子，肯定会黑化。既然逃了出去，修炼到一身本事，回来报复那是杠杠的。”
如果这个被当成祭品、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不黑化，那他肯定看不起他。柔弱可欺不代表没有骨气和血性。
沈舒然冷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凉薄和冷漠：“他倒是想，可如果是无论这孩子有再大的本事，消灭不了这个地方呢？如果是不仅报复不了回来就是自投罗网呢？”
当然这是被她舍弃的最初的定稿，毕竟大反派若真的栽在这个地方，那肯定太意难平了。不仅她觉得这样的定局不太好，其他人肯定也这么觉得。
……呃，大反派突然就莫名掉线似乎比这更不好。从容成说这个反派吹直接弃文就知道他是如何的接受不能了。
“……啊？”容成说一脸茫然。
“啊什么！”沈舒然拍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就是扯着他直接追上去：“赶紧跟过去看看！”
“哦……”
他就这么被她扯了过去。
他总觉得沈舒然的心情突然就变得超级差的：凶他就算了，扯他还这么大力这么疼，到底谁才是女孩子啊！？
与此同时，紧闭起来的房中。
没有再听见外边的动静的颜父没有再看窗外的景色，他收回了视线，然后转过身。
而不知何时，他身后居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的人。
当他看清他的对面不远处出现的这个人时，他怔住了。他看到了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眸色变成红色，且身穿白衣，撑着伞，神情淡漠的“颜南行”。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说：“南行啊，不是让你和你母亲出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五十年不见，颜南行居然强到这种地步了。虽然他是人族，但是和他妻子共用生命后，虽然没有和修士一样厉害，但是五感很敏锐是真的。而颜南行，站在他身后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足以证明他的修为之高了。
“我不是颜南行。”白衣红眸的青年道，“父亲，是我。”
闻言的颜父瞳孔猛的张大，然后他怔怔的看着对方。
他张了张口，哑声叫道：“玉、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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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忱郎……？”颜母的声音满是无助。
颜父轻轻推开颜母，继续站在窗前，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道：“你们走吧，不用再劝我了，我是不会收手的。”
“忱郎！”“娘！”颜南行握住了颜母的手腕，阻止了她又要失态骂出来的话。
他的父母关系已经僵持到如此地步了，母亲再这样下去，只会让父亲更加不喜欢她。何必呢？颜母也知道咄咄逼人的自己很让人不喜，可是她错了吗？她不过想要自己的爱人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而已，她怎么就错了？
到底还是顾及自己爱人对自己的态度，于是她妥协了：“忱郎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只是你不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了，你不是祭品，在那位大人眼皮下换了祭品，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知道的，如果有好结果，那么五十年后这疫情就不会卷土重来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放过你自己好么？”
“……”颜父没有反应，留给他们的仍旧是一个背影。
颜母见了还想说什么，颜南行却对她摇了摇头。她愣了愣，然后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和颜南行一起出去了。他们母子出去后，房门自动关了，再次隔开了两个世界的人。
隐身的容成说和沈舒然自然也跟着出去了。本来他们还打算留下看看能不能从颜父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可是见他这般沉默寡言的模样，想来在他身上也没有得到什么相关消息，还不如跟着颜母和颜南行。
当然从颜父颜母的对话中，他们已经得到了一些很有意义的消息。
可以确定的是，无忧城这一场瘟疫不是天灾，这应该是人祸。只不过这个“人祸”到底是不是真的“人”则有待商椎了——所谓的守护灵兽根本不可能是人。
而从颜父颜母的对话来看，要阻止这场瘟疫，需要给这个“人祸”献祭一个祭品，而这个祭品一开始的最优选择极有可能是颜父。颜父是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故乡牺牲自己这种事情肯定能做出来的，可是颜母看不下去自己的爱人就这么献祭出去啊，所以大概就和“人祸”商量了什么吧。关键是“人祸”居然同意了，所以最后祭品变成了他们的一个孩子——反正有相同的血脉，而且这孩子的生命更加蓬勃，对“人祸”来说说不定会更有用呢。
为什么他敢这么猜测？当然是因为沈舒然和他无意中提过还有从系统那得来的信息，结合一下也就不难猜了。
所以也就是说，当年被当做祭品献祭出去的不是颜父，而是颜父颜母的孩子，同时也是颜南行的哥哥或者姐姐。为什么容成说会这么肯定？呵呵，一个能说出“孩子我们可以有无数个，可我只有一个你啊”这种话的女人，换祭品她肯定能做出来，并且毫无压力。
容成说突然很感谢他在上辈子的母亲。他上辈子的母亲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他则排在第三位，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但是他自认为母亲还是一视同仁，他没有到被放弃的地步。
但是被颜母当做祭品献祭出去的那个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的孩子，是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了的。以颜母对颜父的态度来看，她肯定不会告诉他，甚至还会把他拉下水，所以被她抛弃的那个孩子肯定是认为是自己的父母抛弃自己的。
他甚至还严重怀疑，为了让这个被当做祭品献祭出去的孩子死心，颜母的操作肯定很骚：比如说极有可能会说出“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和你父亲会再有孩子，最后连同你那份爱一起给你的弟弟或者妹妹”这种话之类的……话吧——别不信，不然颜南行怎么来的？所以这操作骚吧？简直就是骚断腿。
不过后来颜父知道了，把这个孩子送走，自己当了祭品。而“人祸”知道这件事很生气，当然因为是最优祭品所以很快气消了。但是“人祸”在五十年后发现颜父不中用了——到底是人族，就算和颜母这个神族共用生命，也逃脱不了一个生离死别。再联想到多年前自己被耍的时候，所以瘟疫再起就是“人祸”对颜母的报复。
破解报复估计也简单，那就是找到当年被换出的祭品，继续让这个祭品献祭于“人祸”。不然只有一个下场——无忧城城破，城民死绝。
事实证明，这和容成说所想的一样，因为这就是《徒弟在上》原本没有被砍掉的剧情。
而很快容成说和沈舒然就听见颜母吩咐自己的属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当年那个祭品。
颜南行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够了母亲！真的够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毕竟“娘”都不叫，直接喊“母亲”了。
“什么够了？怎么可能够了！”谁知颜母对着颜南行就喷，“要不是颜玉这个不孝子，我的忱郎也不会和我感情破裂五十年！他为什么不好好当一个祭品？他为什么要逃走？他凭什么要逃走？他有什么资格逃走！”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瞪着他，十分不满的说：“还有你！南行！我让你去修行是为了让你早些把颜玉那个祭品押回来，你怎么回事？五十年过去了，你连个鬼都抓不着！”
“我……”
“我什么我？我就不相信你在修真界这五十年来没有找到颜玉！”颜母敲了敲他的额头，语气越来越不满，神情越来越沉郁：“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比如说你找到颜玉了但是假装没有找到，隐瞒了我五十年？”
“娘……没有，我没有。”颜南行不敢看她眼睛，于是垂下眸。颜母见他这个模样，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撒谎？于是她瞬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啊你，你除了这张脸继承我……我之外，脾气到底随了谁？”
颜南行想说“随了父亲”的，但是他说不出口。明明他也是父亲的孩子，可是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的态度永远都很冷淡。父亲和母亲多年前还没有闹到这么僵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偷偷来看望父亲的，父亲也会让他进去。
当时的他还很小，父亲总是喜欢对着他的脸发呆，而且特别容易会看着他的眼睛就出神，偶尔克制不住会叫出“玉儿”这两个字。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父亲会接受他，原来是因为他那个不知所踪的兄长有着极为相似的脸。
其实在他所有的记忆中，自己和那位兄长的关系很好。虽然一开始这位兄长好像不太喜欢他，但是他对他还是非常好的。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跟在这位兄长的身后，叫着“哥哥”。
后来某一天这位兄长就不见了，然后就一直都不见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他试图挽回过，结果什么都挽回不了。他做过很多事，可是好像几乎都做错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颜母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语气坚决的道：“无论你和忱郎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给颜玉打掩护的，这一次我都会把颜玉抓回来！为了忱郎，也为了无忧城，颜玉必须是被献祭出去的祭品！”话毕，她推了推颜南行：“你出去吧，给城民安抚，很快他们就能解脱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颜南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颜母瞪得几乎说不出话。最后他妥协了，行了个礼就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颜母脸上的强势渐渐不见了，有的是无尽的疲倦。
“我不会错的，我绝对没有错。”她喃喃自语：“为了白孔雀王一族，为了阿姐的心愿，为了我爱的忱郎，为了整个无忧城……总会有人要牺牲的。我没错，我不会错的，永远都不会。”
说到这里，她空洞的眼神似乎清明了点儿，可是很快她眉头一皱，脸上有闪过痛苦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最后她咬了咬牙，脸色非常差，有些踉跄的离开了这里。
等这里彻底没人后，容成说和沈舒然这才现形。
“啧啧啧。”容成说一脸的难以置信的道：“这个女人所谓的没有错，就是牺牲她那个叫颜玉的孩子来拯救所有人？”
身为这女人的孩子也太惨了点儿吧！？
牺牲一人救百人甚至千人，这牺牲确实很合算。如果这被牺牲的人是恶人那真的牺牲得好，可如果牺牲的是从没有犯错只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呢？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那是多么天真无邪单纯可爱的年纪？
百人千人甚至是万人的生命，凭什么让一个孩子来承担？
什么叫残忍，这就叫残忍。
容成说一脸的感慨：“如果我是这个孩子，肯定会黑化。既然逃了出去，修炼到一身本事，回来报复那是杠杠的。”
如果这个被当成祭品、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不黑化，那他肯定看不起他。柔弱可欺不代表没有骨气和血性。
沈舒然冷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凉薄和冷漠：“他倒是想，可如果是无论这孩子有再大的本事，消灭不了这个地方呢？如果是不仅报复不了回来就是自投罗网呢？”
当然这是被她舍弃的最初的定稿，毕竟大反派若真的栽在这个地方，那肯定太意难平了。不仅她觉得这样的定局不太好，其他人肯定也这么觉得。
……呃，大反派突然就莫名掉线似乎比这更不好。从容成说这个反派吹直接弃文就知道他是如何的接受不能了。
“……啊？”容成说一脸茫然。
“啊什么！”沈舒然拍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就是扯着他直接追上去：“赶紧跟过去看看！”
“哦……”
他就这么被她扯了过去。
他总觉得沈舒然的心情突然就变得超级差的：凶他就算了，扯他还这么大力这么疼，到底谁才是女孩子啊！？
与此同时，紧闭起来的房中。
没有再听见外边的动静的颜父没有再看窗外的景色，他收回了视线，然后转过身。
而不知何时，他身后居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的人。
当他看清他的对面不远处出现的这个人时，他怔住了。他看到了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眸色变成红色，且身穿白衣，撑着伞，神情淡漠的“颜南行”。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说：“南行啊，不是让你和你母亲出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五十年不见，颜南行居然强到这种地步了。虽然他是人族，但是和他妻子共用生命后，虽然没有和修士一样厉害，但是五感很敏锐是真的。而颜南行，站在他身后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足以证明他的修为之高了。
“我不是颜南行。”白衣红眸的青年道，“父亲，是我。”
闻言的颜父瞳孔猛的张大，然后他怔怔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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