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次元42_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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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次元42

  烛方在办事效率这方面是一脉相承的,从技术项目到年会筹划,都是分阶段列计划,从很早就开始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每次的排练都在周五中午,这对阮存云来说成了每周一次的固定折磨。

  前几次还好,大家都是商量串词,念稿子,走几遍就能回家了。但这次老于指着计划表说,好,大家念的都没问题,我们现在来模拟一下和观众临场互动的部分。

  阮存云还没来得及窒息,就听到老于叫了他和一位女主持的名字:“小阮,小河,你们俩搭一下试试。”

  阮存云迈着沉重的步子,和小河走到舞台中央,老于和其他人站在台下充当观众。

  老于说:“先来一个简单的,如果你说到一半,话筒出故障了怎么办?小阮先试试。”

  阮存云捏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大脑飞快地转动却转不动,脑海中漂浮着许多句重复的话:“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

  一片沉寂,阮存云眼神空洞地和台下人对视许久,终于干巴巴地开口:“大家好……话筒出了些故障,请大家稍安勿躁。”

  老于直接笑了:“你的话筒坏了,你说这些底下人听得见吗?”

  阮存云呆住:“哦,对……”

  旁边的小河看不下去了,自然而然地把自己手中的话筒递给阮存云:“你可以先悄悄给道具师打手势,如果对方没看见,你可以先找我借,我们轮流共用一个。”

  阮存云恍然:“好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写演讲稿的一个男生叫陆山,他站在台下补充道:“还可以说一些俏皮话,比如,‘刚刚的节目太惊艳,话筒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我得赶紧换它下台缓缓!’虽然有点尬,但现场效果还是不错的,观众们一笑也就不尴尬了。”

  阮存云很虚心:“受教了。”

  再次模拟一遍,阮存云略显生硬地圆了场,这题算是通过。

  老于又问了个新的:“来试试这个。如果马上就要开始的下一个环节需要领导出场,但对方还要几分钟才能到,你该怎么办?还是小阮先来。”

  阮存云不确定道:“告诉大家,领导因有事迟到几分钟,麻烦大家等一等?”

  老于还没说话,陆山倒是先急了。

  他差一步就窜上台,挨住台边说:“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让领导抹不开面子呢?那当然是要先拖时间,比如给观众们说一段脱口秀,比如即兴来一段小表演,或者做个小游戏之类的。把时间拖到领导来的时候就行了。”

  陆山说完,还随口来了一小段相声,逗得大家嘎嘎乐。

  阮存云也跟着笑,不过笑里泛着苦涩。

  人家这样才叫主持啊,他那顶多算是个语音助手!

  又折磨了好几轮,阮存云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像个误入高考考场的小学生,对着卷子一通乱答,身边坐着一圈高考状元帮他,最后好歹勉强及格。

  “其他人都挺好。”老于咳了一下,“小阮还要加强一下临场反应。”

  阮存云低着头:“好。”

  “没事儿啊,多练练就好了,你能行的。”老于笑着拍手,“下周我们再来试一次。”

  这周的排练结束了,阮存云却丝毫没有放松的心情,反而愈加沉重。

  别人梦寐以求的展现自己的机会,在阮存云这里却成了莫大的负担。

  他一直伪装得太好,连身边的同事都觉得自己活泼开朗会说话,殊不知这是他耗尽了全身的精力才营造出的假象。结果他在这个伪装出的形象上越走越远,逐渐被架高到他控制不了的地方。

  但阮存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人生总是要像竹子一样拔节的。

  没准这就是上天交给他的一个契机,能让自己变得可以真正从容地面对人群。

  不管怎么说,在下一周的彩排到来之前,阮存云想尽力做到最好,让大家看到他的进步。

  阮存云回到科技部,坐回电脑桌前,深感这才是他喜欢的工作。

  只用面对理性的代码,和同事的沟通也都是围绕项目,比主持实在是好太多了。

  有了中午折磨的对比,下午的工作像鱼回到水中一样愉悦。

  不知道是下午几点钟,反正阮存云整个人都扑在项目里,专心致志地敲键盘,完全没注意到身旁逐渐嘈杂起来的声音。

  “噗啦”几声响动,天上散下几捧礼花,几个主管齐齐地喊:“秦总生日快乐!”

  阮存云诧异地抬头,看到彩色飘带落在秦方律肩头,他表情有些无奈,但那开心的笑容分明是藏不住的。

  今天是秦方律的生日吗?

  阮存云和同事一起站起来,看着rain姐从走廊里推了一个大蛋糕出来,心里的滋味怪怪的。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反正阮存云不太舒服,心里有点堵。

  秦方律过生日,他居然不知道。

  他有点烦,自己没去了解过,这下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连个礼物都没有。

  另一方面,秦方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的生日?

  其他员工都知道的事情,阮存云却不知道,他有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错觉。

  生日惊喜的组织者是科技部门的几位主管,他们把蛋糕推出来,其他人自然知道该做什么,都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围到秦方律身边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阮存云站在人群中,和其他人一起唱。

  他看到秦方律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笑了一下。

  一首歌唱完,rain姐拍掌道:“好!秦总,许愿许愿!”

  秦方律端正地站在蛋糕前,语气轻松:“我真正的生日还没到呢,今天不能许,过两天才行。”

  同事们一阵欢笑,说秦总“太不给面子了”。

  阮存云一愣,原来今天不是秦总生日,那什么时候是?

  秦方律接着说:“生日的愿望就要生日那天许,但今天是周五,我可以许一个周五的愿望。”

  在大家的笑声中,秦方律说:“首先祝大家周五快乐,吃完蛋糕大家就可以下班了,其次祝大家每天都可以像周五下午一样快乐,虽然这不太可能。最后,还是要祝烛方越来越好,和大家一起越来越好。”

  很完美的一段领导发言,接地气,有点小玩笑在里面,关心同事,最后还是落脚到公司。

  秦方律接过刀,在蛋糕体上切下第一刀,继续道:“谢谢大家给我的生日惊喜,秦某人收下了,很喜欢。但希望以后还是不要拉这种彩带了,不环保,清洁阿姨也会很辛苦。”

  一个主管笑着摇摇头调笑道:“我们秦总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秦方律笑笑:“偶尔解的。”

  周五下午本来就轻松,这场蛋糕聚会恰好挑在快下班的时候,确实是吃了就能走。

  同事们离开前都跑到秦方律桌前跟他说“生日快乐”和“秦总再见”,秦方律对他们说“谢谢”。

  蛋糕是巧克力味的,厚厚一层巧克力酱,怪腻人的。

  阮存云一口口地吃,竟觉得有点发苦,吃到同事走了一半儿还没吃完。

  秦方律把蛋糕给保洁阿姨一人发了一份,还对她们说“辛苦”。

  小莓也拎着包走了,走前招呼了阮存云一句:“小云不走呀?”

  阮存云举了举蛋糕:“我还没吃完。”

  小莓笑了句:“你平时吃饭胃口挺大,这么小一块甜品倒是搞不定了

  。我先走了啊,拜拜!”

  办公室只剩下稀疏几个人,阮存云咽下最后一块蛋糕,把盘子扔了,走到秦方律桌前站定。

  “秦总,生日快乐。”

  阮存云说完,却没有走。

  秦方律拖了一个椅子过来要阮存云坐下,阮存云执意站着。

  “今天不是我生日。”秦方律说,“周日才是。”

  “以往我的生日都是在工作日,生日那天他们会给我准备蛋糕。今年不在工作日,我没想到他们也提前准备了。”

  阮存云“哦”了一声。

  秦方律望着他,轻轻拍了下椅子:“站着累,坐吧。”

  阮存云还是没动,但语气已经软了,听着还有点委屈:“你过生日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这话本身就有深层次的意思,再加上这语气,秦方律默默咂摸着,越咂摸越从心底滋出一股又酸又甜的感觉来。

  秦方律问他:“我能告诉你吗?”

  阮存云到底是心思浅,还是凭本能在答:“为什么不能?”

  “告诉你之后我可以期待点什么?”

  “很多啊!”阮存云掰着指头数,“礼物,蛋糕,祝福……要准备很多东西。”

  乐得不行了,秦方律这下彻底收不住笑容:“你给谁都这么准备吗?”

  阮存云一愣,脱口而出:“当然不是。”

  也就那三个死宅过生日会让阮存云细细准备一番。

  才说完,阮存云脸上倏地一红,慌乱重复了一遍:“不是!我不是……”

  秦方律笑得眉眼弯弯:“原来我已经能享受这么高规格的待遇了呀。”

  阮存云这才发现自己的深层想法被漏得底裤都不剩了,慌忙找补:“没,只是因为生日很重要!”

  “嗯,生日很重要。”秦方律笑着,心里甜得不行,不再继续逗这只自投罗网的笨蛋。

  “那你周日有时间吗?我过生日那天。”

  阮存云说“有时间”。

  “要不要来我的生日派对?”秦方律补充道,“私人邀请,别的同事都没有。”

  阮存云揉揉耳朵:“来。”

  答应完才发觉草率了,“私人邀请”四个字居然远远盖过了“派对”带给他的威胁。

  秦总的生日派对,至少要邀请百八十个商业大佬吧?

  “派对……”阮存云鼓起勇气问,“有多少个人参加啊?”

  “两个。”

  阮存云:“啊?”

  秦方律数给他听:“你,我。”

  阮存云一时间没回话,他听见自己渐渐提速的心跳声。

  “派对地点……就在我家。”秦方律继续说,“我们就在家里待一整天,哪里都不去。”

  “你想来吗?”

  问完这话,秦方律自己心里也没底,他怕自己步子迈太大扯着蛋。

  直钩钓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两个人在一屋子里,那能叫派对吗?

  刚刚阮存云一通带着点小醋劲儿的埋怨让秦方律太得意了,一不小心就说了个过于私密的邀请。

  阮存云低着头:“您还记得上次在飞机上,您说要介绍家里三只猫给我认识的吗?”

  秦方律稍稍一愣,想起来这事儿,接着嘴角就扬起来了。

  他知道阮存云这是答应了。

  果然,阮存云问:“现在还算不算数儿?我想去撸猫。”

  “算数。”秦方律毫不犹豫就把猫卖了,“我把他们全洗干净,让他们等着阮陛下翻牌子。”

  在生日前一天,三只猫被送去宠物护理店洗澡修毛,秦方律把家里大清扫了

  一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全被秦方律扔进了卧室。

  零点整的时候,阮存云给秦方律发了一条“生日快乐”,秦方律抱着手机看了十遍,连梦都是巧克力味道的。

  生日当天,阮存云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左手拎着一个礼物盒,右手拎着一个蛋糕,用下巴尖戳响了秦方律家的门铃。

  门铃刚按下去秦方律就把门打开了。他穿着一身深色修身家居服,是一副整天都不会出门的样子,让阮存云有片刻恍惚,以为看到了一名和自己一样的宅男。

  阮存云又面对面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秦方律很自然接过那两个盒子放到一边,把拖鞋放到阮存云脚边。

  “你一共说了三遍,我这个生日已经太快乐了。”

  拆了礼物,里面是一套剃须刀。

  很适合男性的礼物,四平八稳,但秦方律还是很开心。

  秦方律家很大,客厅宽敞,装修风格如他本人,简约大气,细节处又透着奢华。

  窗边立着一组猫爬架,三只猫看见有陌生人来了,警惕地攀在高处,打量这位新鲜的人类。

  阮存云起先还有点坐立难安,但目光全被三只猫吸引过去,感觉它们比秦方律之前头像上的样子长得更胖了。

  “可以摸吗?”阮存云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秦方律。

  “当然。”秦方律答应得很痛快。“这不是今日的主题之一吗?”

  “他们叫什么?”

  秦方律卡住了,过了几秒才说:“小黑,小橘,小花。”

  阮存云冲着那只胖橘喊“小橘”,橘猫大爷歪在垫子里舔爪子,轻巧地瞥他一眼,又漠然地扭过头去。

  秦方律直接把猫抱过来放进阮存云怀里,没什么语气地说:“他听不懂自己的名字。”

  “猫咪都这样。”阮存云把胖猫抱进怀里,搓他柔软的肚皮,矜持地没有把头埋进毛里吸,“小橘好可爱哦!”

  “它们都是您在宠物店买的吗?”

  “都是捡的。”秦方律盘腿坐到沙发上,黑猫动作流畅地跳过来,自然地窝进秦方律腿弯,“火……这只橘猫年纪最小,但现在已经是最胖的了。”

  “啊。”阮存云捏了捏橘猫的肉垫,“在哪里捡的呀。”

  秦方律手里抱着黑猫:“有的是在小区里流浪的,有的是被人遗弃的。小橘什么都吃,很会吃,所以刚捡的时候身体状况还不错。但小黑就是又瘦又小,还很怕人,养了很久,结果现在变成最粘人的了。”

  黑白牛奶猫从阮存云身边蹭过,阮存云一把抱住它说:“能遇到秦总,你们真的好幸运哦。”

  “他们的主人比他们更幸运。”秦方律说。

  阮存云飞快地瞥他一眼,假装听不懂。

  即使只有两个人,气氛也一点都不尴尬。阮存云伸着逗猫棒和猫玩,叹道这才是完美的周末。

  两人吃完午饭吃蛋糕,因为只有两个人,他们都赞同不要唱生日歌,阮存云抹不开面子唱,秦方律抹不开面子听。

  “但我在公司没许的愿,今天是要许的。”秦方律双手合十,对着蛋糕闭上眼。

  “我希望——”

  阮存云打断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秦方律笑着掀起一点眼皮,又飞快闭上:“好的,那我不说了。”

  吃饱喝足之后阮存云就有点困,坐在沙发上懒得动。

  秦方律问他:“你在家的周末一般干什么?”

  阮存云踌躇道:“呃,看看书,看看电脑……你呢,你一般干嘛?”

  这次轮到秦方律犹豫,他道:“偶尔画画……”

  “画画?”阮存云坐直了,“你会画画啊

  ?早知道我生日礼物就送画具了!”

  “可以留给明年。”秦方律挑眉,“你喜欢吗,我可以给你画一幅。”

  “好,好啊。”阮存云说。

  秦方律站起身,打开一间房门,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拿着几张纸和铅笔,反手带上了门。

  那门里黑黢黢的,阮存云什么也看不见。

  “你想摆什么姿势?”秦方律问,“你可以拿本书看,不用一直不动,自然就行。”

  阮存云自然听取秦方律的建议,从书架上一溜正经书里挑出来了一本侦探,坐在沙发中间看。

  秦方律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对面,铅笔沙沙地在纸上落下。

  阮存云翻着书,却什么也读不进去,时不时地偷瞄一眼秦方律,然后望一眼那扇被秦方律关上的神秘的门。

  秦方律注意到他的视线,问:“你在看那间房?”

  被抓了现行,阮存云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抱歉,因为锁着,所以有点好奇。”

  秦方律大大方方地说:“那是我的卧室。”

  接着问:“你想进去吗?”

  这话就问得有点露骨了,卧室本来就是极具暗示性的一个地方,尤其是在两个人独处一室,且这两人间情愫涌动的时候。

  秦方律总是时不时地撩一句,让阮存云难以招架。

  他的脸都快埋进侦探书里,摇着:“不想。”

  秦方律继续问:“是暂时不想还是以后都不想?”

  阮存云从书里抬头,封面都快被他捏折了,耳垂红得能看见血管。

  “……你别问了。”

  “好,不问了。”秦方律笑着道歉,语气里没有一点悔悟的意思。

  其实秦方律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不说得露骨点儿不保险。

  万一阮存云想进去,那才是彻底没辙。

  那些从客厅清扫出去的游戏机漫画书和海报全堆在卧室里,他刚刚为了找画纸,还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好几个抽屉,都没来得及关回去。

  阮存云则急着想把这令人脸红的话题绕开。

  “我认识……也不算认识吧,反正就是知道一个朋友,女生,她也会画画,而且画得很好。”

  “噢。”秦方律一边落笔一边随意问,“她画的什么流派?”

  这问题把阮存云难倒了。

  他回想蛋老师发过的那些图,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流派,还差点把自己想燥热了。

  阮存云最后挤出来一句:“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是艺术品!”

  “艺术品呐。”秦方律重复一遍,“那我画的肯定比不上。”

  阮存云问:“你现在画的是什么?”

  秦方律手上不停:“我现在在画素描,挺久没画了。”

  “那你平时画的都是什么呀。”阮存云继续问。

  铅笔顿了一下,秦方律回想了一下他满电脑满抽屉的东西,只有“不堪入目”四个字能形容。

  秦方律最后挤出来一句:“说不清,就瞎涂。”

  阮存云闻言笑起来:“但你很喜欢画画对不对?我看你画画的时候,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

  “那是什么眼神?”秦方律撩起眼皮看他,笑。

  “说不清。”阮存云靠在沙发上轻轻扭着身子,似乎在思考,“就,挺温柔的。”

  “我平时很凶是吧?”秦方律说着,又回复阮存云的上一个问题,“我确实很喜欢画画。”

  这点秦方律并不否认。

  “难怪当时我跳舞的时候,你说有件喜欢的兴趣是很快乐的事情。”阮存云记忆里超群,“好羡慕会画画的人,可以把自己想象的画面表达出来。”

  “但你

  真的会画画之后就会发现,你会因绘画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苦恼。”秦方律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呢,如果有人能从一张平面的画里理解出来你想表达的东西,那就是最让人开心的部分。”

  两人一言一语的聊着,猫咪在旁边打呼噜,气氛很宁静,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后来聊天越来越稀疏,阮存云听着沙沙的纸笔声,缓缓合上了眼。

  秦方律看着午后的阳光洒进落地窗,像一片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阮存云沉睡的羽翼上。

  阮存云歪在沙发上,睡得很安静,让秦方律想起他睡在自己休息室里的样子,让他想到春天,想到微风,想到纷乱世间唯一的桃花源,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想到一切温柔的总和。

  阮存云蓦然醒来时,发现天色将晚,自己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脚边蜷着一只橘猫,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阵阵香气。

  朴实,平淡,像漫长生活里一个最有烟火气的切片。

  秦方律端着两碗煲仔饭从厨房走出来,看了阮存云一眼:“醒啦?”

  阮存云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蹦下沙发,忙着帮秦方律收拾桌子端菜。

  明明是秦方律的生日,结果居然是寿星在忙来忙去。

  没想到秦方律做饭这么好吃,不是多么高精尖的菜式,但是很家常,很香。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平淡淡的,没有骑马没有泡温泉,阮存云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开心。

  送阮存云回家的时候,秦方律把今天画的画塞进他手里:“不太好看,多担待。”

  “送给我啦?”阮存云惊喜道,接过来就准备打开看。

  秦方律立刻按住他的手,道:“回家再看。”

  抓心挠肝地回到家,阮存云在灯光下展开画纸。

  一副铅笔素描,男孩安静地睡在沙发上,身边睡着一只小猫,另外两只在沙发顶上玩耍。

  背后有一扇窗户,窗外是盛开的花树。

  右下角有一个飘逸的签名:秦。

  阮存云抱着看了很久,心里鼓胀温暖。

  他心想秦总果然谦虚,明明画得这么好看。

  准备好好保存住,阮存云突然发现画纸背面写着一行字——

  【我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不是因为我在画画,而是因为我在画你。】

  真的会画画之后就会发现,你会因绘画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苦恼。”秦方律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呢,如果有人能从一张平面的画里理解出来你想表达的东西,那就是最让人开心的部分。”

  两人一言一语的聊着,猫咪在旁边打呼噜,气氛很宁静,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后来聊天越来越稀疏,阮存云听着沙沙的纸笔声,缓缓合上了眼。

  秦方律看着午后的阳光洒进落地窗,像一片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阮存云沉睡的羽翼上。

  阮存云歪在沙发上,睡得很安静,让秦方律想起他睡在自己休息室里的样子,让他想到春天,想到微风,想到纷乱世间唯一的桃花源,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想到一切温柔的总和。

  阮存云蓦然醒来时,发现天色将晚,自己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脚边蜷着一只橘猫,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阵阵香气。

  朴实,平淡,像漫长生活里一个最有烟火气的切片。

  秦方律端着两碗煲仔饭从厨房走出来,看了阮存云一眼:“醒啦?”

  阮存云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蹦下沙发,忙着帮秦方律收拾桌子端菜。

  明明是秦方律的生日,结果居然是寿星在忙来忙去。

  没想到秦方律做饭这么好吃,不是多么高精尖的菜式,但是很家常,很香。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平淡淡的,没有骑马没有泡温泉,阮存云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开心。

  送阮存云回家的时候,秦方律把今天画的画塞进他手里:“不太好看,多担待。”

  “送给我啦?”阮存云惊喜道,接过来就准备打开看。

  秦方律立刻按住他的手,道:“回家再看。”

  抓心挠肝地回到家,阮存云在灯光下展开画纸。

  一副铅笔素描,男孩安静地睡在沙发上,身边睡着一只小猫,另外两只在沙发顶上玩耍。

  背后有一扇窗户,窗外是盛开的花树。

  右下角有一个飘逸的签名:秦。

  阮存云抱着看了很久,心里鼓胀温暖。

  他心想秦总果然谦虚,明明画得这么好看。

  准备好好保存住,阮存云突然发现画纸背面写着一行字——

  【我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不是因为我在画画,而是因为我在画你。】

  真的会画画之后就会发现,你会因绘画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苦恼。”秦方律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呢,如果有人能从一张平面的画里理解出来你想表达的东西,那就是最让人开心的部分。”

  两人一言一语的聊着,猫咪在旁边打呼噜,气氛很宁静,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后来聊天越来越稀疏,阮存云听着沙沙的纸笔声,缓缓合上了眼。

  秦方律看着午后的阳光洒进落地窗,像一片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阮存云沉睡的羽翼上。

  阮存云歪在沙发上,睡得很安静,让秦方律想起他睡在自己休息室里的样子,让他想到春天,想到微风,想到纷乱世间唯一的桃花源,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想到一切温柔的总和。

  阮存云蓦然醒来时,发现天色将晚,自己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脚边蜷着一只橘猫,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阵阵香气。

  朴实,平淡,像漫长生活里一个最有烟火气的切片。

  秦方律端着两碗煲仔饭从厨房走出来,看了阮存云一眼:“醒啦?”

  阮存云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蹦下沙发,忙着帮秦方律收拾桌子端菜。

  明明是秦方律的生日,结果居然是寿星在忙来忙去。

  没想到秦方律做饭这么好吃,不是多么高精尖的菜式,但是很家常,很香。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平淡淡的,没有骑马没有泡温泉,阮存云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开心。

  送阮存云回家的时候,秦方律把今天画的画塞进他手里:“不太好看,多担待。”

  “送给我啦?”阮存云惊喜道,接过来就准备打开看。

  秦方律立刻按住他的手,道:“回家再看。”

  抓心挠肝地回到家,阮存云在灯光下展开画纸。

  一副铅笔素描,男孩安静地睡在沙发上,身边睡着一只小猫,另外两只在沙发顶上玩耍。

  背后有一扇窗户,窗外是盛开的花树。

  右下角有一个飘逸的签名:秦。

  阮存云抱着看了很久,心里鼓胀温暖。

  他心想秦总果然谦虚,明明画得这么好看。

  准备好好保存住,阮存云突然发现画纸背面写着一行字——

  【我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不是因为我在画画,而是因为我在画你。】

  真的会画画之后就会发现,你会因绘画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苦恼。”秦方律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呢,如果有人能从一张平面的画里理解出来你想表达的东西,那就是最让人开心的部分。”

  两人一言一语的聊着,猫咪在旁边打呼噜,气氛很宁静,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后来聊天越来越稀疏,阮存云听着沙沙的纸笔声,缓缓合上了眼。

  秦方律看着午后的阳光洒进落地窗,像一片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阮存云沉睡的羽翼上。

  阮存云歪在沙发上,睡得很安静,让秦方律想起他睡在自己休息室里的样子,让他想到春天,想到微风,想到纷乱世间唯一的桃花源,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想到一切温柔的总和。

  阮存云蓦然醒来时,发现天色将晚,自己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脚边蜷着一只橘猫,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阵阵香气。

  朴实,平淡,像漫长生活里一个最有烟火气的切片。

  秦方律端着两碗煲仔饭从厨房走出来,看了阮存云一眼:“醒啦?”

  阮存云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蹦下沙发,忙着帮秦方律收拾桌子端菜。

  明明是秦方律的生日,结果居然是寿星在忙来忙去。

  没想到秦方律做饭这么好吃,不是多么高精尖的菜式,但是很家常,很香。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平淡淡的,没有骑马没有泡温泉,阮存云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开心。

  送阮存云回家的时候,秦方律把今天画的画塞进他手里:“不太好看,多担待。”

  “送给我啦?”阮存云惊喜道,接过来就准备打开看。

  秦方律立刻按住他的手,道:“回家再看。”

  抓心挠肝地回到家,阮存云在灯光下展开画纸。

  一副铅笔素描,男孩安静地睡在沙发上,身边睡着一只小猫,另外两只在沙发顶上玩耍。

  背后有一扇窗户,窗外是盛开的花树。

  右下角有一个飘逸的签名:秦。

  阮存云抱着看了很久,心里鼓胀温暖。

  他心想秦总果然谦虚,明明画得这么好看。

  准备好好保存住,阮存云突然发现画纸背面写着一行字——

  【我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不是因为我在画画,而是因为我在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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