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更合1_绿茶病美人只想当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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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2更合1

  若非身边有个活生生的例子,恐怕俞寒洲也无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在一个时辰前对着他吃醋撒娇哼哼唧唧,就差在怀里扭了,可一个时辰后又全然遗忘,甚至反过来让他自己决定,不要误会……

  这辈子都未曾如此无奈过。

  可若是责怪小被子没有心,他又不是故意的,小药罐子自己病了,也害怕。

  若就这么得过且过,那么,此前勉强让少年明了的那么一点心意,又就此回到起点。

  秋日明媚,微风习习。

  男人端坐于椅中,单手支着额,眸色幽深地紧盯着身侧的少年。

  馥橙被看得寒毛直竖,扭头往后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人,只好无辜地转过来,瞅着俞寒洲,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也没做什么啊,就是说了不介意,毕竟他也不认识对方,能介意什么呢?

  可俞寒洲不言不语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朝他伸出手来。

  馥橙不明所以,以为男人要摸他头,也没有躲,谁知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一半,便朝他摊开,掌心朝上。

  馥橙疑惑地低头看过去,却是发现,俞寒洲的手很修长,指骨分明,一看就是成年男人的手,非常有力。

  他欣赏片刻,见男人不动,只好迟疑地将手里捏着的黑金乌木扇,放到了那只手中。

  只是放完了正要收回来,俞寒洲却微微摇头,道:“本相要的并非折扇。”

  “那要什么?”馥橙不解,“你不是要见外人吗?不用准备一下?”

  俞寒洲闻言敛了眸,道:“不过共事之人,早见惯了,何须准备?”

  馥橙不由腹诽:从二品的大官也无关紧要,你之前在宴席上还被老皇帝称赞,说是谦恭有礼,进退有度,不骄不躁,当为百官楷模呢。

  许是馥橙的神色太过明显,俞寒洲很快勾了勾唇,道:“又在偷偷骂本相?”

  “没有。”馥橙连忙摇头,收起心思。

  他可不想惹俞寒洲,现在俞寒洲的“惩罚”,可不好捱了。

  “那便做正事。”俞寒洲道。

  “正事?”馥橙又去看那只手,随即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闷闷道,“我没带什么东西,除了扇子。”

  他的血玉也还给俞寒洲了。

  俞寒洲的性子与太子很是不同,太子喜好风花雪月,以往总爱给馥橙戴一些环佩手镯之类的物事,可俞寒洲似乎更喜欢看他干干净净的模样,连发带都是低调的黑金色。

  馥橙不知道男人故意让他这么素着,只是因为他容色太艳,几乎什么颜色的衣裳首饰都配不上他的气质,唯有纯黑与大红方能堪堪压得住,却也只是衬得他更加艳丽,并不能有丝毫压制。

  他的相貌确实穿什么都好看,却不是穿什么都相配,再精致的衣裳到了他这,也就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儿。

  唯有真正能撑起他容貌的装扮,方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只这一点,对于没什么审美的被子妖来说,是看不懂的,馥橙也没有欣赏自己的爱好。

  他有点委屈,瞥了一眼俞寒洲,便道:“你跟我要东西,我可没有了,玉都还你了。”

  俞寒洲闻言却笑了,调侃道:“怎么?怪本相没送你随身之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馥橙瞪人,“我只是阐述事实。”

  俞寒洲却像是心情突然好了,很快伸手将馥橙的轮椅转了过去,两人面对面坐着。

  随即,男人解下了腰间系着的血玉和玲珑墨玉扇,先是给馥橙系上了血玉,接着将那玲珑墨玉扇的吊穗换到了黑金乌木折扇上,复挂到馥橙腰间。

  “如何?将本相的都给橙橙,这样可好?”

  馥橙垂眸看着那只手动作,又看了一眼俞寒洲变得空空荡荡的腰封,嘟囔道:“我也不用这个。你要出门见人,才需要戴着吧。”

  “嗯?自然不是。”俞寒洲摇了摇头,笑道,“可不是什么东西都配上本相的身,这血玉乃大明宝寺至宝,延年益寿,黑金乌木扇世间仅此一把,玲珑墨玉扇乃陛下亲赐,从道宗亲自求来的,不戴不行。除此之外,旁的可不够格。”

  “自然,不配给本相用的,更不配给你用。”

  “好吧。”馥橙没想到还有这种讲究,“那要是戴了普通的玉,会怎么样?”

  俞寒洲闻言,好笑地看着馥橙,道:“傻,权贵之间,多的是互相攀比的,若戴了,旁人明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自是要耻笑一番,说本相品味低下,草莽出身,亦或是没见过世面。”

  “你可比他们厉害多了。”馥橙不同意,“当个高官连穿衣服都这么累,难为你还记得清清楚楚。”

  俞寒洲便朗声笑起来。

  “还是橙橙知道护着我。”

  话毕,男人又收了笑,正色道:“这么多年,也就橙橙会这么说,即便是心腹,也认为在其位谋其事,这是本相应该适应的。”

  “自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只有人心疼和高处不胜寒,到底不同。”

  俞寒洲音调并不高,神色间亦是淡淡,并不如何在意的模样。

  可馥橙对上男人的目光,能感觉到其中的认真。

  他抓了抓腰间的玉佩,道:“那,你刚刚想跟我要什么?”

  俞寒洲将那玲珑墨玉扇置于桌上,倾身来看馥橙。

  “橙橙且想想?”

  “唔……”馥橙苦恼地看了看自己,实在想不出能给什么,好半天才道,“我连衣裳也是你送的。你总不会让我把人给你吧?”

  俞寒洲眉间当即带出了喜意,正要开口,却听馥橙说道

  “虽然我很瘦,但也不是能坐在你手心的程度。小心骨折。”

  “……”男人捏了捏眉心,看向正弯着眸子笑的馥橙,一时又气不起来了,也跟着笑,道,“那便分期,来。”

  俞寒洲复又伸出手。

  馥橙这下可算懂了,瞅了瞅那只手,只觉脸上又开始发热。

  他瞪着俞寒洲,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蔫坏,又欺负我。”

  “你不就喜欢本相欺负你?”俞寒洲好整以暇。

  馥橙被逗得满脸绯红,扭过头哼了一声,捏紧的拳头莹白如玉,随手往俞寒洲手里一塞。

  不过片刻,微凉的拳头就被火热的掌心裹住,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馥橙瞄了一眼,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他一时紧张地要将手抽回来,可俞寒洲握得紧,并不松手。

  馥橙着急地看过去,小声道:“有人来了,等会儿给看见,不好吧?”

  古代高官应该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男孩牵手吧。

  虽然馥橙很想坑一把俞寒洲,但这种事关形象声誉的,还是不适合拿来玩闹。

  “无妨。”俞寒洲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

  可馥橙还从没被人这么青天白日地牵着手,一时有点紧张,见不远处身形纤瘦的青年走了过来,便垂下头,将脸埋到毛领里。

  俞寒洲以为他怕生,只这会儿在外头,也不好将人抱到腿上,只得把轮椅转了过去,背对着亭外。

  如此,来人便只能看见高高的翡翠镶金玉椅背,却看不见人。

  馥橙也发现了这一点,当即不紧张了,只努力忽视着被抚摸的手背。

  侍女将瓜果点心呈了上来,他便支使俞寒洲给自己挑葡萄。

  “那个,青色的。”

  “不是,最大那个。”

  少年音色沙哑绵软,带着变声期的奇异腔调,听着极是缱绻缠绵,勾人极了。

  周昀情不过刚刚走近凉亭,便听到了这像是撒娇的对话,当即皱了眉。

  只下一瞬,熟悉的淡漠目光睥睨而来,周昀情又立刻收了神色,笑起来拱手。

  “俞相好兴致,今日天晴,正是赏菊好时机。”

  清朗的音色徐徐响起,听着让人如沐春风。

  馥橙侧了侧头,却只看见一片青色的衣角。

  他也不在意,毕竟今日见过的朝臣太多了。

  俞寒洲无意与人寒暄,示意对方落座后,道:“你不跟着你父亲办事,跑这做什么?”

  周昀情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盏,笑道:“父亲说今日宫中有宴,便遣我下了朝过来寻大人,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为大人效劳。上回那点心,大人的厨子走得太早了,却是没学到。”

  “哦?什么点心?”俞寒洲问。

  “是叫做芒果千层绵绵冰的甜点。”周昀情讪讪笑了一声,像是极为不好意思,道,“父亲说我成日钻研这等女儿家喜欢的甜品,实在不务正业,可昀情想着,陛下爱吃甜品,大人近日也收养了安定侯府家的小世子,当是用得上的。”

  说着,周昀情又看向那精致的轮椅,道:“轮椅上的就是安定侯家的世子吧?”

  “嗯。”俞寒洲应了一声,神色却是淡淡,并没有将馥橙介绍给周昀情认识的意思。

  周昀情见男人没有否认“收养”二字,顿时松快了许多,道:“小世子当是性子内敛,不若改日昀情送些好玩的到相府吧?”

  话音刚落,俞寒洲动作一顿,却是道:“不必了。他素来乖巧,不爱闹,本相为他置办便是。”

  周昀情登时面上不太好看,只是想到这不过是个半大的娃娃,还是个男孩,又不如何担心了。

  周昀情是没见过馥橙的,自然也不知道馥橙身形高挑,即便脸长得嫩,真正站起来也是个大美人,也就朝中那些早已成家立业有了孩子的朝臣,才会把馥橙当娃娃看待。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馥橙家中双亲俱殁,无人安排房中事,否则在这个时代,男子十五岁便得安排通房伺候,十八娶正妻,之后可纳妾。

  馥橙今年过了七夕就十八了,再长得小,也不好真当孩子看的。

  当然,俞寒洲也不可能收养他。

  周昀情素来自视甚高,且因为自己的见识远超这个时代的人,并不与人深交,消息也不甚灵通……

  当然,他是想过仿照那些个江湖穿越人士,搞一些像是情报门之类的组织。奈何汲汲营营十几年,愣是未能得到俞寒洲的首肯。

  或者说,俞寒洲早就有这样的组织在手,只是不交给他管,也不让他插手。

  周昀情有心用自己的人脉来办,可如今官居从二品,依旧距离江湖甚远,也不知如何办起。

  说白了,他只是空有现代的一些常识,诸如现代菜式的做法、一些记忆中好用的规章制度,但真要说怎么当官、怎么改革、怎么改进农具种植方法……他是不会的。若不是俞寒洲足够可靠,只给他一些简单的事做,恐怕周昀情还爬不到这么高。

  可惜他没有自知之明,自以为俞寒洲如此帮着他,便是重视他,对他特别,所以很是有恃无恐,更是相当自负。

  只不过,此刻对着俞寒洲,周昀情是半点自傲都不敢表现出来的。

  早在第一次见俞寒洲时,男人不过三言两语就将老奸巨猾的藩王打得节节败退,不得不拱手让出一部分封地以求保住爵位,当时,周昀情就深深意识到,俞寒洲并不是可以被拿捏的人。

  哪怕他来自现代,也不行。

  也是从那一刻起,俞寒洲成了周昀情唯一能看到的人。

  这会儿搞不清楚馥橙在俞寒洲心里的地位,周昀情也是有些着急,闷头喝了几口茶,佯装赏菊。

  实在是……他说什么都不适合。

  俞寒洲早已表明了馥橙是他要护着的人,若是暗示馥橙失礼,俞寒洲必然动怒,无异于自寻死路。

  若是继续朝馥橙示好,虽然相对安全,可俞寒洲油盐不进,只是徒惹尴尬。

  周昀情左右为难,正踟蹰间,却见轮椅中的少年似乎晃了晃手,开口了。

  “他怎么说你收养我?你真要当我哥哥吗?”

  沙哑绵软的少年音色几乎像是在撒娇,挠在心口有些酥痒。

  俞寒洲闻言转过了头,直视着少年,竟是柔和了眉眼笑起来,道:“你听周蕴胡说,本相未成家,不合律令规定,如何收养你?”

  “再者,我可不想真当橙橙的兄长。”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还说喜欢我喊哥哥,现在又说不当兄长了。”馥橙控诉地看着人。

  俞寒洲见状挑了挑眉,竟伸了手去。

  从周昀情的角度看,男人的手是正对着轮椅伸出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捏了下少年的下巴,又或者……摸了唇。

  细微的风声中,只听俞寒洲道:“此哥哥可非彼兄长,你要喜欢,回头本相让你唤个够。”

  馥橙接收到那股暧.昧的暗示,顿时涨红了脸,小声道:“不要脸。”

  俞寒洲轻笑一声,没再逗他。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流,馥橙是没看见周昀情,直接忘了,俞寒洲却是不在意。

  况且,当着外人的面,俞寒洲已经非常克制了。

  起码,没真逼着馥橙喊“好哥哥”。

  可话语中引人遐想的部分还是太过明显了,周昀情看了全程,俨然如遭雷击,有些错愕地盯着轮椅的椅背。

  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轮椅中坐着的少年,可不知为何,他突然前所未有地恐慌起来。

  少年那撒娇的音色和语气,加上男人毫不掩饰的宠溺,摆明了不是长辈对着一个孩子才有的溺爱。

  周昀情一时无法接受,面色白了许多。

  俞寒洲见青年摇摇欲坠的模样,拧了眉,道:“本相这边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早点回去歇着,你父亲年纪大了,也少让他操心。”

  周昀情闻言,本是如坠冰窖的心总算是回暖了许多,他下意识朝俞寒洲笑起来,道:“许是天凉了吹了风,不碍事。”

  俞寒洲素来不喜软弱,更欣赏有才华、见解独到、心系天下之人,周昀情知道这一点,所以从不示弱,他表现出来的人设,一直都是才华横溢的温润青年,对男人有着仰慕,又不露骨,不会惹人厌烦。

  而如同他预期的那样,俞寒洲每次对着他,虽然依旧冷淡,但该有的关心和欣赏都有,故而,周昀情一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可事实上,众所周知俞寒洲对着有才之人,尤其是下属,基本都是这般态度,既表达了适当的重视之意,免得寒了人的心,又带着官场惯有的疏离客套。

  老皇帝称赞宰相进退有度,谦恭有礼,也不是无的放矢。哪怕是看不惯宰相的朝臣,也很难摘出俞寒洲待人的错处来,简而言之,这男人八面玲珑,很会笼络人心。

  也就周昀情看不破,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但凡他不那么闭目塞听,和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等人来往一二,也能轻而易举地发现……俞寒洲对待其他朝臣,也是这副模样。

  不过是礼节上的关怀,哪怕是现代社会,他去公司上班,上司见他身体不适,也不可能完全不闻不问。

  何况是古代这样的人情社会,官员之间少有撕破脸的,人人都是和和气气言笑晏晏,没看太子爷与俞寒洲势同水火,却还是恭敬地喊俞寒洲一声“太傅”、时常向俞寒洲请教吗?

  可人就是如此,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没有对比的时候以为自己是独一份,有了对比,才知人外有人。

  即便周昀情努力说服自己,可只要一比较馥橙的待遇,他就好似整颗心都放在了油锅上煎,几乎要当场失态。

  俞寒洲见状,寒声道:“高值,送光禄大夫回府,请个太医看看。”

  周昀情下意识要反驳,可那声音像是噎在了喉头,怎么也出不了声。

  如果说之前他伪装得好,俞寒洲只当他是仰慕,不甚在意,那么,今天他的表现……以俞寒洲的性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已经是给他最后的脸面了。

  周昀情攥了攥手,忽然道:“俞相难道不知,太子爷近日病中,唤的便是安定侯世子的名讳么?世人皆知,安定侯世子心系太……”

  话音未落,迎面却是一道指风极速朝周昀情脖颈间袭去!

  没等众人看清,那指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削断了青年垂落的发丝,消失无踪。

  亭外随侍的宫女太监早已被遣退,倒是无人看见,可一直守着的青雾与高值却是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立刻跪了下去。

  亭中一片死寂。

  周昀情缓缓垂头,看着被削落在地的长发,又摸了摸自己渗血的脖颈,起身,同样直挺挺跪了下去。

  “昀情言语无状,恳求大人原谅。”

  “不必了。”俞寒洲单手支着额,另一只手安抚地揉了揉馥橙的手背,道,“回去吧。”

  周昀情脸色惨白,僵硬地起身走了出去,竟是全然不敢停留。

  跟随而来的侍从忙伸手去扶他。

  可哪怕他走得再快,俞寒洲低沉的音色依旧传入了耳中。

  “日后有什么事,让信得过的人来便是,不必你专门跑一趟了。”

  周昀情顿时身形一晃,却只当没听见,快步走了。

  馥橙好奇地探出头望了一眼,却因为眼神不好,看不到走远的人了。

  他看向俞寒洲,问:“你为什么朝他发脾气?”

  俞寒洲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本相这叫发脾气?”

  “高值,你来说。”

  “是。”高值立刻上前,解释道,“世子,这回是周大人会错了意,非要曲解大人的意思,再者,周大人提太子爷的事,对您名誉也不好。”

  “听见了么?”俞寒洲摸了摸馥橙的头,温声道,“本相身处这个位置,对人横眉冷目或许不会有事,却带不来丝毫益处。可若是连这般面子上的关心,都要负责,那满朝文武,那些个有家室的大臣,岂不是都要我负责?”

  “一不曾给过任何暗示,二不曾给过任何优待,如何就算在我头上?”

  馥橙听了有些懵懵的,问:“……你是说,他喜欢你?可是……看不出来呀。”

  俞寒洲垂眸笑了笑,道:“在今天之前,本相也看不出来。”

  不过适才没有明说,俞寒洲也算是留了情面,但凡是个聪明人,就该把这事忘了,当做没有发生,便是最好的。

  北朝好南风的不是没有,但说实话,还真没人敢往俞寒洲这儿凑。

  毕竟俞寒洲从来没那个意思,自作多情的人也实在不多。

  馥橙琢磨了一下,道:“他说,会做绵绵冰。”

  “嗯?想吃了?”俞寒洲笑着看向少年,道,“之前想吃还有机会,如今都这样了,本相却不能把人喊回来。免得回头真招了一身腥,你还要嫌弃我。”

  “你闭嘴。”馥橙听了气鼓鼓地挠了一把男人的手心,道,“我是说,他是不是来历很特别?会做很多别人不会的,没听过的东西?”

  “嗯。”俞寒洲眸色淡了许多,微微敛起眉,“此人确实有些神异,不过,本相不用有异心之人。”

  若周昀情只是对俞寒洲有意,那么俞寒洲还会想个办法说开,可周昀情偏偏对馥橙有敌意,还出言不逊。

  只这一点,就没有共事的可能了。

  馥橙不知俞寒洲的想法,他闷头想了想,忽然蹙着眉,摇了摇被握住的手,小声道

  “跟他合作那么有用,你之前都扶持他当上了从二品光禄大夫,光培养人就用了很多时间和资源,这还赶走,岂不是很不划算?”

  俞寒洲闻言微怔,片刻后失笑,一时满眼溺爱地凑近,揉了揉馥橙的下巴,道:“我还以为橙橙会骂本相无情,哪想你是可惜我投入的资源?”

  “不是吗?”馥橙疑惑地反问,“他看着就没什么心机,不是当官的料,没你扶持怎么上得去,皇帝又不是喜欢鼓捣这些新奇玩意的人,也不会欣赏他,哪里去升迁。”

  “嗯。确实如此。”俞寒洲颔首,“一个从二品,少说八年,人力物力,不计其数。”

  “那你还这样?忍一忍不就行了。”馥橙鼓了鼓脸颊,直勾勾地看着俞寒洲。

  他以往都是安静美丽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这么孩子气,俞寒洲看了便喜欢,禁不住欺身过来,亲吻他鼓鼓的脸颊,喃喃开口。

  “本相可以忍,也不是大事。”

  “可……不能让橙橙也忍。”

  “事关大计,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只你一个,绝对不行。”

  哪怕是上一世,处处碰壁,俞寒洲也未曾想过利用小被子。

  明明被子妖是少年俞寒洲最大的倚仗,他完全可以利用馥橙一步登天,但最终,就算要冻死在雪地里,可能一出门就再也回不来,俞寒洲也没有带着馥橙出去受苦,更从来没让馥橙看到他受挫的模样。

  或许在男人眼里,馥橙就是心中最不可碰触的软肋,不仅怕馥橙受欺负受委屈,甚至还怕污了馥橙的眼,坏了馥橙的心情。

  心上明月,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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