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直球小绿茶,在线锤人_绿茶病美人只想当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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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直球小绿茶,在线锤人

  虽然俞寒洲热衷于投喂馥橙,试图偷偷把小被子妖养胖,但馥橙天天吃,也没见长一点肉。

  他本来就消瘦,哪怕长得高挑,长手长脚优美笔直,可他站不起来,便少了少年肆意的气势,多了几分荏弱和忧郁,加上容貌过于妍丽,脸长得也小,旁人一瞧他,先就打消了五分审视,只剩下汹涌而至的惊艳和怜惜。

  若不是俞寒洲始终藏着他,放眼天下,馥橙去哪都是座上宾。

  不过,这些倾慕者是否对馥橙怀抱善意,那就有待商榷了。

  当然,倾慕者再多,馥橙也看不到。

  或者说,馥橙看到了,也很清楚,但他并不在意。

  这具身体早年便名动天下,可落难之际,没人敢顶着太子、皇后和国舅的三重施压,对馥橙伸出援手,哪怕是老国师当年交好的世家,同样如此。

  唯一做到的只有俞寒洲。

  也只有俞寒洲见过了原本的馥橙,面对唾手可得的美人,依然选择转身离去,只因为那个馥橙并不是俞寒洲要找的「小被子」。

  俞寒洲从始至终寻找的,在意的,只有馥橙一个人。

  馥橙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对俞寒洲的独占欲,早已适应良好。

  “他们看就看,你挡什么呢?”

  “我又不是被看一眼就跑了。”

  馥橙接过俞寒洲用来哄他的新点心,有些嗔怪地睨了男人一眼。

  “还拿小孩子的点心哄我,我才不喜欢小鸭子形状的蛋糕。”

  “真的不喜欢?”俞寒洲眉眼含笑。

  馥橙噎了噎,直接挖了一口蛋糕塞进口中。

  俞寒洲见状忙端了茶过来喂他。

  “吃那么急做什么?小心噎着。”

  馥橙喝了口茶将蛋糕咽下去,道:“我十八岁,不是三岁。”

  “是是是。”俞寒洲忍俊不禁,“十七岁也有人喝水呛住,橙橙比他们多一岁,自然不会。”

  馥橙一听就知道这男人在哄自己玩,不由瞪了俞寒洲一眼。

  “你不准转移话题。”

  俞寒洲眉眼舒展,问:“怎么转移了?”

  “我才问你别的事情,你就带歪我思路。”馥橙道。

  “那橙橙问的什么?”俞寒洲含笑。

  “明知故问。我说你老挡住我,不让人看这里,我又不会跑路,你挡了做什么?”馥橙直言不讳。

  他对俞寒洲的感情,自己还是很清楚的,知道不会轻易动摇。

  谁知,俞寒洲比他更理直气壮。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么多人觊觎本相的橙橙,他们有什么资格?”

  “所以你就不让看?”

  “嗯。他们长得也不如何,有碍观瞻。”俞寒洲解释。

  馥橙被逗笑了,无奈道:“你以前可不看脸的。”

  为了哄他什么话都能掰扯了。

  馥橙也不是一定要俞寒洲改变什么,便只勾着男人的手拉了拉,道:“我不会跑的。能走路我也不跑。”

  “你只能一直照顾我了。要么抱我要么背我,自己选。”

  “变淘气了?”俞寒洲反手抓住馥橙偷偷挠手心的指尖,紧紧牵着,片刻后方道,“求之不得。”

  两人黏黏糊糊的实在太过亲昵,分明也没做太过出格的举动,偏生暧昧得令人脸红。

  本就垂涎馥橙美貌的年轻臣子看了酸水直冒,俨然乌云罩顶。

  俞寒洲一派的朝臣倒是乐得看戏,瓜子磕得飞起,恨不得让他们当场打起来。

  如此,顺便将太子党的人偷偷揍一顿,也没人会发现了。

  好在,当气氛逐渐往狂躁方向转变的时候,皇后与贵妃带着女眷们过来了。

  北朝不禁男风,对于女子也没有太大的约束,朝中大臣的女眷只要愿意,尽可到前殿参加宴席,若有性子内敛的不愿意来,内殿也有惠妃、德妃等人坐镇照应,并不少什么。

  馥橙抬眼望向殿门,那里宫侍已经开始唱名了。

  皇后走在最前方,随后是贵妃与其他宫妃,后面则是荣华长公主、华宜郡主与其他女眷们,一眼望去丽影翩跹,着实是赏心悦目。

  馥橙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怎么见过女子,乍一看这些美得各有千秋的女人,就难免带了些好奇。

  在他的记忆里,现代古装戏的妃子穿的都比较端庄,远远没有眼前这般开放,有些宫妃甚至穿着异域服饰,更显得光彩照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老皇帝偏爱微胖的女子,在场的高位嫔妃都比较丰腴,连后面的女眷也是,很接近唐朝审美,唯有华宜郡主瘦得与众不同,打眼望去格外突兀。

  馥橙扫了她一眼又一眼,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没等他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身后就已经绕过来一只大掌,直接捂住了他的双眸。

  “俞寒洲……”

  馥橙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忙抬手去抓那只大掌。

  只是俞寒洲本就是习武之人,统领天下兵马的大将军,那手劲哪里是馥橙能撼动的?

  馥橙扯了一会儿都没成功,气得给了对方一肘子,凶巴巴地问

  “你做什么又不让我看?”

  俞寒洲闻声只在他头顶笑,道:“橙橙看美人看得目不转睛,还不许本相吃醋了?”

  “胡说八道。”馥橙立刻反驳,“我那是观察。”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肃成熟一点,可问题在于,馥橙如今正处于迟来的变声期,说话总带着一点沙哑,加上他本身的嗓音就清朗,还很在意咬字,两者一糅合,就成了一种奇异的撒娇语调。

  慢悠悠的,简直和拿了根羽毛在俞寒洲心口挠没什么区别。

  果然,俞寒洲听了就有些受不了,喉结上下滚了好几回,清咳了一声才低声道:“橙橙刚刚说什么?”

  “蛤?”馥橙闻言满头问号,“你还走神!”

  “没有没有。”俞寒洲忙哄他,“本相也在想事情。”

  “是嘛?”馥橙狐疑,“那你快松手,我都没观察出什么。等会儿太监唱名结束了,她们入座就不好观察了。”

  “你想看出来什么?”俞寒洲收了收心,认真问。

  “嗯,就你没觉得,华宜郡主瘦脱形了吗?我一个病秧子都没她瘦。”馥橙道。

  “嗯?”俞寒洲闻言,这才分出点注意力,扫了一眼人群。

  “确实。许是病了吧。”俞寒洲并不在意。

  “可她那个样子,不像是病瘦的,像故意饿了十年。”馥橙道。

  俞寒洲闻声又扫了一眼,薄唇微勾,无奈道:“皇后你不观察,倒观察这个无关紧要的。”

  说完,似乎是怕馥橙恼了,俞寒洲又解释道:“郡主面黄肌瘦,却没有久病之相,确实是饿的。”

  简而言之,营养不良。

  “可她贵为郡主,荣华长公主宠她,不可能饭都不给吃。”馥橙道。

  “嗯。不过,长公主年前被陛下训斥,之后便被禁了足,如今看来,与郡主之间同样生了嫌隙,那么郡主做什么就不需要同她报备了。”

  “为什么皇帝要骂她?”馥橙不解。

  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怎么都不至于。

  俞寒洲闻言,附耳低声道:“这话莫再问了,长公主前些年从陛下那里得了本相所制的续命药,又偷摸着给她的丈夫荣恩侯用了。

  两口子得了甜头,发现吃了药后竟然连衰老的速度都减缓了,加上陛下子息不丰,年事已高,太子又不堪大用,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陛下知晓了自然暴怒。”

  馥橙听了双眸微睁,惊讶道:“真有这样的药?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说到后面,馥橙又委屈地蹙了眉。

  俞寒洲心道不好,忙赔笑道:“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自然没必要提起。至于那药,橙橙平日里吃得多了,着实不稀罕。”

  “啊?”馥橙呆了呆,“我吃的药?”

  “嗯。”俞寒洲见把人哄过去了,忙笑道,“橙橙夜里用的药膳,便是那药改良而来的方子,药性较之原本的要温和许多,除了固有的功效,更多的是滋养身子。”

  “这样嘛……”馥橙似懂非懂地点头,也不在意了,“那就算了。不过……”

  “怎么了?”俞寒洲的心又提了起来。

  “老皇帝既然把药给了长公主,说明有一定的信任,那为什么还会怀疑到那方面去?”

  馥橙指的当然是「造反」。

  俞寒洲却松了口气,平静道:“没什么,只是本相有所察觉,跟陛下略微提了一提。”

  馥橙:“……”

  「略微」「提了一提」?

  果然在俞寒洲这,就没有很难的事情吧。

  馥橙没法吐槽自己格外能干的男朋友,只得略过,道:“所以皇帝生气了,禁了她的足,那跟郡主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俞寒洲沉默了片刻,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事实并不如何有趣,相反,对于馥橙这般纯真的性子而言,是比较隐晦肮脏的。

  “此事却是有些不堪。橙橙还是不知道更好。”俞寒洲摸了摸馥橙的头。

  馥橙听了也不恼,因为在俞寒洲这里,小被子永远「单纯」「天真」「乖巧」「需要保护」。

  有时候馥橙甚至听到高值和侍女长的讨论,觉得俞寒洲平时养他跟养娃娃似的。

  虽然馥橙很清楚,到了榻上,俞寒洲就不是这回事了……

  “我不怕那些的……”馥橙摸索着贴住了俞寒洲的手背,“你知道的我也想知道。”

  俞寒洲被少年软嫩的手心一蹭,又被轻轻搭着手腕,分明那力道几近于无,可就是挠在了男人心坎上,一时有些无奈。对馥橙,俞寒洲总是毫无办法。

  “妃嫔进殿后还得去祭拜,没那么快入座,本相先同你说说,只你得听话,好不好?”

  “好。”馥橙一听就知道这事是有什么忌讳,俞寒洲不愿意他掺和,所以不让他当好奇宝宝,就当听故事。

  两人说好之后,俞寒洲便将手放了下来,推着馥橙的轮椅离席。

  朝臣们大都在接应自己家的女眷,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便是有,也没有谁想不开会触宰相的霉头,专门跟过来打扰。

  两人去了老皇帝为俞寒洲专门安排的宫殿里歇息了一会儿,便又离开了。

  那座宫殿是俞寒洲平日里批阅奏折后休息的地方,宫人早已习惯他不定时出现又随时会离开,并不觉得奇怪。

  只馥橙回来之后,一看见长公主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原来长公主和荣恩侯当年因为真爱请求皇帝赐婚,谁知成亲多年,皆是不孕不育(包括府中十多房小妾都一无所出)。

  老皇帝急得满嘴冒泡,疯狂暗示长公主换个驸马,毕竟小妾都生不出来,说明荣恩侯不太中用。

  然而长公主与荣恩侯是真爱,哪怕纳了十房妾室依旧深爱彼此,就是不肯离。

  老皇帝忍无可忍,便下了一道圣旨,直接按头给长公主认了个义女,封为福恩郡主,只待成年后便升为福恩公主,择一优质驸马,一同赡养长公主。

  这可戳中了长公主的痛点,本来不是亲生女儿就已经很扎心了,还必须得捧在手心上宠着……哪怕老皇帝的本意是希望他们夫妻俩有孩子陪伴。

  但不是亲生的孩子,总归不得他们的心意。

  所以长公主一直对福恩郡主有所不满,只是碍着皇恩浩荡,才勉强将义女养大。

  若是仅仅如此,那长公主也不至于有谋反的心思。

  坏就坏在,后来老皇帝险些在江南死于瘟疫,被俞寒洲所救,之后又从俞寒洲这里得了续命药。

  自幼与姐姐相依为命的老皇帝,得了救命药,自然是想着同自己的姐姐分享,于是荣华长公主也得到了一部分续命药。

  老皇帝的本意是希望自己的亲姐姐能同自己一般长命百岁,同时延缓衰老之后,长公主怀孕的机会就更大一点,不至于真的绝了后。

  谁知长公主得了药之后,反而对皇帝生出了怨怼之意。

  因为在她看来,皇帝早就得了药,却等到她过了最佳生育年龄才拿出来,若是早些给她,她也不至于到如今还没个一儿半女。

  最「可恨」的是,无论长公主如何哭求,老皇帝都不肯将俞寒洲是制药者的事实供出来,长公主无法顺藤摸瓜找到神医,更是绝望。

  除此之外,老皇帝对太子的厌弃失望与对俞寒洲的重用信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公主看久了也就开始怀疑,老皇帝是不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所以不仅让她领养义女,还不告诉她神医的去向,目的就是不愿意让她有儿子,如此有朝一日废了太子,皇帝后继无人,宗室同样一无所出,就可以顺理成章将皇位传给俞寒洲了。

  而这仅仅是因为俞寒洲救了皇帝的性命。

  在长公主眼里,这分明就是视皇家血脉于不顾,是要葬送了他们的祖宗基业,将万里河山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因此,原本的怨怼演变成不甘和恨意,长公主就此下定决心,不仅毒杀了福恩郡主,还费尽心思、重新从民间选了一个相貌神似已故圣母皇太后的乞儿,让他男扮女装充当新的养女。

  对外,长公主声称福恩郡主得病暴毙,又将神似太后的乞儿往老皇帝那一送,声称自己受到母后托梦,将母后的转世接了回来。

  本就注重亲情的老皇帝听了,自然爱屋及乌,以为是自己的母后舍不得自己与姐姐孤苦伶仃,转世回来看望他,便将乞儿封为华宜郡主,赏赐无数。

  圣母皇太后走得早,老皇帝一直对此抱有遗憾,对待样貌神似的华宜郡主更是宠爱有加,努力补偿,几乎当成了女儿在养,倾注了大半的心力。

  长公主与荣恩侯眼看着皇帝日复一日被蒙在鼓里,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可只要一想到皇帝对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低贱乞儿,都能宠得如珠似宝,长公主心中的怨恨就更加深刻。

  因此,对外长公主看似非常宠爱华宜郡主,实际上,她对华宜郡主没有半点好感。

  在长公主的计划里,等到逼宫那一日,当着老皇帝的面拆穿华宜郡主男扮女装、根本不是太后转世的事实,便能彻底打碎老皇帝的希望,痛击老皇帝。

  而荣恩侯则打着另外的算盘,想要扶持华宜郡主为傀儡皇帝,俨然是要老皇帝九泉之下都满怀怨恨,不得安息。

  这两口子利用皇帝年事已高、脑子不太清醒,加上对亲情的高度看重,计划得天衣无缝,连深受重用的御史大夫提出质疑,都无法说动老皇帝。

  可他们偏偏忽略了,老皇帝身侧,还有个实打实的权臣,俞寒洲……

  而好巧不巧,华宜郡主爱上了俞寒洲。

  早在去年,华宜郡主明确表示自己想要恢复男儿身,去追求俞寒洲的时候,长公主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原本,俞寒洲权势滔天,是他们除了皇帝之外,要解决的头号敌人。

  但是,因为现阶段荣恩侯在朝中并没有多少实权,而俞寒洲手握权柄,人人称颂,硬碰硬只能是鸡飞蛋打,有去无回,所以他们将对付俞寒洲的事情延后了。

  毕竟,俞寒洲本质是个保皇派,绝对的纯臣和忠臣,不可能会反,短时间内,长公主并不担心俞寒洲会突然横插一脚选择造反。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华宜郡主爱上了俞寒洲,并且威胁他们,只有自己得偿所愿,才会继续配合他们女扮男装哄骗皇帝。

  如此,长公主和荣恩侯面临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难题。

  为了让华宜郡主继续听话,长公主不得不哄着他,向俞寒洲抛出橄榄枝。

  无奈俞寒洲油盐不进,就是不接这个示好。

  华宜郡主等不到结果,又开始闹绝食,放狠话说,既然俞寒洲喜欢病秧子,他也跟着病就是了,横竖老皇帝看到他过得不好,第一时间只会责怪荣恩侯。

  这可把长公主气了个倒仰,连久未发作的老毛病都犯了,足足在府中躺了一个月。

  一直到今日,华宜郡主成功把自己饿成了病秧子的模样,长公主也依旧未曾找到解决方法。

  本想着这次宴会让华宜郡主在府中「养病」,奈何老皇帝被俞寒洲「无意」提醒了一句,特意让人去接华宜郡主过来一起过节……

  长公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奈,只得让华宜郡主出门,私底下则琢磨着再次从俞寒洲这边下手。

  故而,今日华宜郡主一出现,就是一副弱柳扶风仿佛随时会晕倒的模样,病美人范儿足足学了个九成。

  馥橙听完这个故事,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被俞寒洲喂了口糖豆,他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被侍女扶着的华宜郡主,小声道:“他怎么不要个轮椅坐呢?”

  病美人没有轮椅,走路歪歪扭扭也不好看啊。

  别的病美人没有轮椅,好歹走出了我见犹怜或者身残志坚的感觉。

  俞寒洲闻言好笑道:“本相也不知,橙橙就这一个想法?”

  “嗯。不这么做的话……”馥橙点了点俞寒洲的胸膛,“你也不会注意到他吧。”

  所以,虽然把自己饿成这样挺傻的,但确实有用。

  俞寒洲握住了馥橙的指尖,问:“吃醋了?”

  “有什么好吃的。”馥橙轻哼一声,“我这么好看,还怕你看别人?”

  俞寒洲:“……”

  虽然很想小被子吃醋,但这个回答真的无法反驳。

  馥橙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

  俞寒洲敛起眉,捏了捏馥橙的脸颊。

  “我可不是因为橙橙长得好看,才注意你。”

  “是先认识小被子,后来才认识馥橙。”

  “我知道啊。”馥橙狡黠地笑了一下,露出两枚深深的酒窝。

  他直勾勾地看着俞寒洲,一副「我就是吃定你要你自己解释要你紧张但我就不吃醋」的骄傲表情,看得俞寒洲牙根发痒,偏偏又不能办了他。

  “橙橙长能耐了,今日开了我几个玩笑?”

  馥橙被摩挲着手心,有些痒,忙捏紧了手指不让动,微红着脸道:“你不惯坏我,我也不这么皮。”

  “所以得怪我?”俞寒洲眯眼。

  “嗯嗯。”馥橙点头。

  “好。”俞寒洲揉了揉少年的手心,勾唇不说话。

  馥橙直觉有些危险,看了看对方,还真有点怕晚上被收拾……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身体不好,俞寒洲欺负他也不敢让他太累,又放心了。

  今日的馥橙,也在努力把「纸老虎」、「猖狂」、「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打在公屏上。

  被戳了好几回胸口的俞寒洲:“……”

  装壁灯的侍女:“……”

  不,这是锤在宰相大人心口上的直球……铅球。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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