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争执
第二十九章争执
“终于还是撕破脸了吗。”南宫渊踏步上前，将沈浩挡在身后。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祠堂！”老妪却是敲着拐杖，不依不饶地喊道，“胡从双，你不要再恣意妄为了！你再怎么胡闹下去，是想和整个部族作对吗！”
她这么一喊，原本只是看戏的诸多围观群众像是得了暗号一般，纷纷磨拳擦掌，目露凶光，仿佛只要老妪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上来用武力阻挠胡从双。
胡从双用她一贯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围观群众，一缕杀气弥漫而出：“我倒是要看看，谁今天敢拦着我。”
或许是她积威已久，众狐在她的逼视下，大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仅剩的几名也都不敢再直视她，更不要说上前来挑衅，气得老妪又是一阵跺脚怒骂。
“抱歉，打扰一下……”沈浩从南宫渊背后走出，扯着嘴角道，“我们才是当事人好吗，我都还没说我的决定呢！”
他指了指童颜老者：“按照这位长老的说法，只要我们不进祠堂，并且愿意配合抹除关于这里的记忆的话，你们就不会对我们动粗对吗？”
老者捋着胡须点头道：“没错。”
“不可能。”胡从双冷笑着说，“你们今天必须去见我姐姐，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墨迹。要么你们自己进去，要么，我送你们进去。”
寒气夹杂着杀气从她的脚底蔓延而出，冰霜从她的脚底向外扩散，染白了周围地上的一片嫩草鲜花。
南宫渊扬了扬折扇道：“大长老，二长老，你们也瞧见了，并不是我们非要进你们的祠堂，只是你们三长老不想放过我们。”
“你叫南宫渊对吧。”胡从双抬手在虚空中一握，寒气外放，凝结出一柄晶莹的冰剑，“你或许有点小聪明，但你要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这点小聪明，根本毫无意义！”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挥动冰剑，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白色的细线。
“胡从双！”
随着老妪和童颜老者异口同声的暴喝，细线脱离冰剑，瞬间斩向南宫渊的头颅。而这个时候，胡从双的最后一句话才刚刚吐出：“而且，我姐姐要见的人也不是你，你就先去死吧。”
南宫渊毕竟是南宫渊，虽然在灵魂之力和元素运用上他和胡从双天差地远，但论起战斗技巧，他比胡从双还要略胜一筹。在胡从双拔剑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待到胡从双冰寒的剑气袭来，他手中的折扇翻转，燃起赤红的火焰，在胸前造出一面微型火盾，同时人往后方急退。
只听“嗤啦”一声细响，胡从双的剑气划破南宫渊的火盾，继续斩向南宫渊。南宫渊飞速后退，剑气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在他的脖子上挑开一朵血花，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消散一空。
这一切，对南宫渊来说是漫长的生死存亡，在其他人眼里，却只是一个转瞬，沈浩甚至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当心”，南宫渊已经站在好几米外，气喘吁吁，目不转睛地盯着胡从双，以防她再次不顾脸面突然出手。
“有点意思。”胡从双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剑身，“本想给你一点痛快，虽说我只出了三分力，不过你能挡下来，还真有些出乎我的意见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接下我这全力的一击。”
胡从双猛地一瞪眼，轻身一纵，提剑直刺南宫渊的喉咙。剑尖卷起一股透彻骨髓的寒气，别说南宫渊，就是站在一旁未被卷入战斗的沈浩，甚至是在周围围观的众多狐族群众，都感觉全身的每一块关节都被冰冻，根本动弹不了分号。
沈浩心下大骇，他和南宫渊都小看了胡从双。这只噬心狐的实力，比之孟华和蛮宁，还要高上一截，凭南宫渊和他的实力，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提不起来。
“放肆！”
好在这时，童颜老者已经从刚才胡从双突然动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袖袍一挥，一道暖风便吹到南宫渊身旁。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一缕火光，童颜老者的这股暖风，成了此刻南宫渊的救命稻草。他费力地动了动手脚，发现虽然行动仍然不便，但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完全无法动弹的状态。当下也不敢迟疑，险之又险地错开胡从双的冰剑。
然而两人实力差距终究过大，南宫渊虽然躲开了胡从双的致命一击，还是无可避免地受了伤。冰剑在他的胸前撕开一道长约一尺的口子，顿时涌出一滩鲜血。
纯洁的光芒及时从天而降，洒在南宫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鲜血的流速顿减，肉芽丛生，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痂。沈浩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是光元素亲和者，不然南宫渊的这道伤口，处理起来才麻烦。那里，已经非常靠近心脏了。
刚才的凶险，一般人或许还看不出来，但沈浩凭着自己“身经百战”的眼力，还是勉强捕捉到了那一瞬的电光石火。南宫渊在童颜老者的帮助下，勉强躲开了胡从双刺向他喉咙的一剑，然而胡从双不依不饶，剑尖一压，挥剑又是一斩。这一次的目标，直指南宫渊的心脏。
南宫渊匆忙之下，只来得及用折扇胡乱抵挡。然而按照他和胡从双的差异，他的心脏本该连同着折扇一起被切成两半。关键时刻，胡从双却突然身形一顿，这才导致她没能将南宫渊一击毙命。
同一时间，老妪将高抬的拐杖缓缓拉回。
胡从双收起冰剑，语气森寒：“大长老、二长老，你们果然要帮着这些外人跟我动手吗？”
南宫渊轻咳一声，惨笑道：“你身为圣女宫长老，在圣山之下对我动手，就不怕违背了圣女的意志吗。还是说，你有把握今天的事不会传进圣女的耳中？”
童颜老者也是脸色阴沉，之前仙风道骨的模样大变：“三长老，你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他，圣女必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受罚的，可不只是你一人！我们整个狐族，都要承受她的怒火！你们两姐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你就别再挑衅她了……”沈浩一边给南宫渊疗伤，一边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不过他的心里，却在惊讶另一件事。
他一直都以为，“雪山圣女”，或者说“雪山女神”，只是“圣女宫”杜撰出来的神祗。可是听这些人的口气，这个“圣女”居然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她似乎真有极大的本事，能够得知阿帕努多附近的争斗。
老妪往前走了两步，步履蹒跚，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胡从双，你若还真当自己是我族的三长老，就该为我族多考虑一下。你的心里，就只装着你那天真的姐姐吗？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是看着你们姐妹一块长大的，我也希望你们两个丫头能找到各自的幸福。可是她已经死了，‘南雷’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就算是圣女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你今天杀了他的夫人，到时候圣女怪罪下来，你要我们如何是好？”
胡从双抿了抿嘴唇，眼神晦暗，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但很快，她的眼底就闪过一丝决然：“我自己闯下的祸，我一人全力承担！但是胡以烟的心愿，我一定要帮她完成！”
“胡闹，真是胡闹……”老妪摇头，痛心疾首地说道。
“呃……其实我不介意去见胡以烟的，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沈浩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发誓，不将你们祠堂里的东西说出去。真的，你们也可以抹掉我对祠堂的记忆，只要别让我忘了我要问的事就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两句，几乎就如同蚊虫在远处飞舞一般。可是在场所有人（狐）都听得很清楚，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古怪至极。沈浩自然是感觉到了这份怪异的气氛，才会越说越小声。
老妪慈祥地笑道：“小朋友，你大概是误会了。祠堂对于我族来说意义非凡，即便是我族之人，胡乱闯入也是死罪。更何况，你并非我族之人。”
“这样啊，呵呵……”沈浩嘴角抽搐，只觉得满面春风的老妪，笑起来的样子，状似魔鬼。
“够了！”胡从双突然喝道，“既然你们都要阻挠我，那我也只能先请你们休息一会儿了！”
这个女人又是突然动手，冰剑在空中舞出一朵巨大的冰花，花瓣开散、脱离，化作上百片冰片，如暴风骤雨般扑向老妪和童颜老者。
“喝！”童颜老者闪身到老妪前方，袖袍挥出一道结实的壁垒，将众多冰山尽数挡下。
胡从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再次提剑刺向南宫渊，看来是铁了心要斩断所有的退路。
南宫渊所受的本就只是皮外伤，加上被沈浩一阵治疗，已经再次拥有反抗之力。当下直起身，握紧手中的折扇，准备迎接胡从双的这一击，同时对沈浩说道：“小心了，我们必须联手，才能觅得一线生机。”
“当然，我……”沈浩身子一顿，突然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自己缓缓升起的双手，手心向内，张开两只爪子，一点一点地掐向自己脆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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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撕破脸了吗。”南宫渊踏步上前，将沈浩挡在身后。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祠堂！”老妪却是敲着拐杖，不依不饶地喊道，“胡从双，你不要再恣意妄为了！你再怎么胡闹下去，是想和整个部族作对吗！”
她这么一喊，原本只是看戏的诸多围观群众像是得了暗号一般，纷纷磨拳擦掌，目露凶光，仿佛只要老妪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上来用武力阻挠胡从双。
胡从双用她一贯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围观群众，一缕杀气弥漫而出：“我倒是要看看，谁今天敢拦着我。”
或许是她积威已久，众狐在她的逼视下，大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仅剩的几名也都不敢再直视她，更不要说上前来挑衅，气得老妪又是一阵跺脚怒骂。
“抱歉，打扰一下……”沈浩从南宫渊背后走出，扯着嘴角道，“我们才是当事人好吗，我都还没说我的决定呢！”
他指了指童颜老者：“按照这位长老的说法，只要我们不进祠堂，并且愿意配合抹除关于这里的记忆的话，你们就不会对我们动粗对吗？”
老者捋着胡须点头道：“没错。”
“不可能。”胡从双冷笑着说，“你们今天必须去见我姐姐，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墨迹。要么你们自己进去，要么，我送你们进去。”
寒气夹杂着杀气从她的脚底蔓延而出，冰霜从她的脚底向外扩散，染白了周围地上的一片嫩草鲜花。
南宫渊扬了扬折扇道：“大长老，二长老，你们也瞧见了，并不是我们非要进你们的祠堂，只是你们三长老不想放过我们。”
“你叫南宫渊对吧。”胡从双抬手在虚空中一握，寒气外放，凝结出一柄晶莹的冰剑，“你或许有点小聪明，但你要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这点小聪明，根本毫无意义！”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挥动冰剑，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白色的细线。
“胡从双！”
随着老妪和童颜老者异口同声的暴喝，细线脱离冰剑，瞬间斩向南宫渊的头颅。而这个时候，胡从双的最后一句话才刚刚吐出：“而且，我姐姐要见的人也不是你，你就先去死吧。”
南宫渊毕竟是南宫渊，虽然在灵魂之力和元素运用上他和胡从双天差地远，但论起战斗技巧，他比胡从双还要略胜一筹。在胡从双拔剑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待到胡从双冰寒的剑气袭来，他手中的折扇翻转，燃起赤红的火焰，在胸前造出一面微型火盾，同时人往后方急退。
只听“嗤啦”一声细响，胡从双的剑气划破南宫渊的火盾，继续斩向南宫渊。南宫渊飞速后退，剑气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在他的脖子上挑开一朵血花，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消散一空。
这一切，对南宫渊来说是漫长的生死存亡，在其他人眼里，却只是一个转瞬，沈浩甚至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当心”，南宫渊已经站在好几米外，气喘吁吁，目不转睛地盯着胡从双，以防她再次不顾脸面突然出手。
“有点意思。”胡从双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剑身，“本想给你一点痛快，虽说我只出了三分力，不过你能挡下来，还真有些出乎我的意见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接下我这全力的一击。”
胡从双猛地一瞪眼，轻身一纵，提剑直刺南宫渊的喉咙。剑尖卷起一股透彻骨髓的寒气，别说南宫渊，就是站在一旁未被卷入战斗的沈浩，甚至是在周围围观的众多狐族群众，都感觉全身的每一块关节都被冰冻，根本动弹不了分号。
沈浩心下大骇，他和南宫渊都小看了胡从双。这只噬心狐的实力，比之孟华和蛮宁，还要高上一截，凭南宫渊和他的实力，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提不起来。
“放肆！”
好在这时，童颜老者已经从刚才胡从双突然动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袖袍一挥，一道暖风便吹到南宫渊身旁。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一缕火光，童颜老者的这股暖风，成了此刻南宫渊的救命稻草。他费力地动了动手脚，发现虽然行动仍然不便，但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完全无法动弹的状态。当下也不敢迟疑，险之又险地错开胡从双的冰剑。
然而两人实力差距终究过大，南宫渊虽然躲开了胡从双的致命一击，还是无可避免地受了伤。冰剑在他的胸前撕开一道长约一尺的口子，顿时涌出一滩鲜血。
纯洁的光芒及时从天而降，洒在南宫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鲜血的流速顿减，肉芽丛生，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痂。沈浩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是光元素亲和者，不然南宫渊的这道伤口，处理起来才麻烦。那里，已经非常靠近心脏了。
刚才的凶险，一般人或许还看不出来，但沈浩凭着自己“身经百战”的眼力，还是勉强捕捉到了那一瞬的电光石火。南宫渊在童颜老者的帮助下，勉强躲开了胡从双刺向他喉咙的一剑，然而胡从双不依不饶，剑尖一压，挥剑又是一斩。这一次的目标，直指南宫渊的心脏。
南宫渊匆忙之下，只来得及用折扇胡乱抵挡。然而按照他和胡从双的差异，他的心脏本该连同着折扇一起被切成两半。关键时刻，胡从双却突然身形一顿，这才导致她没能将南宫渊一击毙命。
同一时间，老妪将高抬的拐杖缓缓拉回。
胡从双收起冰剑，语气森寒：“大长老、二长老，你们果然要帮着这些外人跟我动手吗？”
南宫渊轻咳一声，惨笑道：“你身为圣女宫长老，在圣山之下对我动手，就不怕违背了圣女的意志吗。还是说，你有把握今天的事不会传进圣女的耳中？”
童颜老者也是脸色阴沉，之前仙风道骨的模样大变：“三长老，你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他，圣女必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受罚的，可不只是你一人！我们整个狐族，都要承受她的怒火！你们两姐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你就别再挑衅她了……”沈浩一边给南宫渊疗伤，一边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不过他的心里，却在惊讶另一件事。
他一直都以为，“雪山圣女”，或者说“雪山女神”，只是“圣女宫”杜撰出来的神祗。可是听这些人的口气，这个“圣女”居然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她似乎真有极大的本事，能够得知阿帕努多附近的争斗。
老妪往前走了两步，步履蹒跚，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胡从双，你若还真当自己是我族的三长老，就该为我族多考虑一下。你的心里，就只装着你那天真的姐姐吗？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是看着你们姐妹一块长大的，我也希望你们两个丫头能找到各自的幸福。可是她已经死了，‘南雷’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就算是圣女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你今天杀了他的夫人，到时候圣女怪罪下来，你要我们如何是好？”
胡从双抿了抿嘴唇，眼神晦暗，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但很快，她的眼底就闪过一丝决然：“我自己闯下的祸，我一人全力承担！但是胡以烟的心愿，我一定要帮她完成！”
“胡闹，真是胡闹……”老妪摇头，痛心疾首地说道。
“呃……其实我不介意去见胡以烟的，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沈浩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发誓，不将你们祠堂里的东西说出去。真的，你们也可以抹掉我对祠堂的记忆，只要别让我忘了我要问的事就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两句，几乎就如同蚊虫在远处飞舞一般。可是在场所有人（狐）都听得很清楚，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古怪至极。沈浩自然是感觉到了这份怪异的气氛，才会越说越小声。
老妪慈祥地笑道：“小朋友，你大概是误会了。祠堂对于我族来说意义非凡，即便是我族之人，胡乱闯入也是死罪。更何况，你并非我族之人。”
“这样啊，呵呵……”沈浩嘴角抽搐，只觉得满面春风的老妪，笑起来的样子，状似魔鬼。
“够了！”胡从双突然喝道，“既然你们都要阻挠我，那我也只能先请你们休息一会儿了！”
这个女人又是突然动手，冰剑在空中舞出一朵巨大的冰花，花瓣开散、脱离，化作上百片冰片，如暴风骤雨般扑向老妪和童颜老者。
“喝！”童颜老者闪身到老妪前方，袖袍挥出一道结实的壁垒，将众多冰山尽数挡下。
胡从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再次提剑刺向南宫渊，看来是铁了心要斩断所有的退路。
南宫渊所受的本就只是皮外伤，加上被沈浩一阵治疗，已经再次拥有反抗之力。当下直起身，握紧手中的折扇，准备迎接胡从双的这一击，同时对沈浩说道：“小心了，我们必须联手，才能觅得一线生机。”
“当然，我……”沈浩身子一顿，突然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自己缓缓升起的双手，手心向内，张开两只爪子，一点一点地掐向自己脆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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