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报酬
第四十八章报酬
“你要……我的两滴精血？”白虎讶然问道，小脸蛋上嘴巴微微嘟起，两粒黑黝黝的眼珠子像宝石一样反射出幽幽的白芒，像极了压岁钱还没捂热就被老妈“我替你保管”的小可怜，让人心疼不已。
沈浩莫名汗颜，总觉得是在欺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险些便要说出“那还是算了吧”这样的话。
“堂堂圣女大人，这样当着我的面欺负我老婆，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南宫渊突然爆出的一声低喝，如一道闷雷在沈浩耳畔炸响。
沈浩浑身一个激灵，眼神中的迷茫散去，恢复清澈，这才发觉刚才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只因不小心和白虎对视了一眼。
果然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这跟外表上的年纪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就不一样了，越漂亮的男人，就越耿直，越好打发，就像朱雀这种，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
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已经变得非常危险的沈浩，在有南宫渊撑腰的情况下，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地说：“是的，我需要两滴神兽之血。”
“好吧。”白虎肉疼地在小拇指上轻轻一挤，两粒水滴大小的鲜红色液体从她的皮肤下渗透而出，悬浮在半空中，“不过，我能问问你，你要这精血有什么用吗？”
精血这东西，和普通血液不同，饱含着主人的灵魂刻印，若是被不轨之徒得到，完全可以通过精血诅咒主人。这种咒术极为歹毒，而且想要解除也十分麻烦。是以即便是以白虎之尊，也不希望自己的精血落到旁人手中。不过她才刚刚放过话，又不好当场反悔，所以才想耍个赖让沈浩换一个条件，可惜还是被南宫渊给识破。
沈浩竖手成掌道：“我可以以秦俊南的名义发誓，我不会将你的精血用作不法之途。但是具体的用处，请恕我不能告诉你。其实只要是神兽之血都可以，不过，我恐怕没本事弄到另外三位的精血。”
“既然你都以南雷的名义发誓了，我要是还不肯相信你，也实在是小家子气了点。接好了！”白虎极其不爽地挥了挥手，两滴精血便如同石子般被她抛过来。
或许是因为依旧十分不甘，白虎抛出这两滴精血的力度可谓不小，她的实力和沈浩天壤之别，在她看来只是随手的一击，对沈浩来说却不比迎面射来的子弹弱上半分。凭他那点本事，真要敢去硬接，恐怕手掌都会被直接击穿。可是若是不接，两滴血就会落入茫茫大雪之中，再要找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白虎可不会因为他接不住，再补偿他两滴精血。
“那就多谢圣女大人的厚爱了。”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南宫渊靠谱地伸手一揽，将两滴血捞入掌心，又朝沈浩挤挤眼，小声道，“我给你保管着。”
法克！
南宫渊这只狡猾的狐狸，神兽精血落到他手里，再要他吐出来的难度恐怕不比再跟白虎要两滴低了。也就是说，直到沈浩满足万法镜的条件前，他都必须让南宫渊呆在他身边。
好吧他错了，这个世界里，不管男人女人，长得好看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南宫渊淡定地将两滴精血收入储物戒指里，无视掉沈浩投来的充满怨念的目光，指着沈浩对白虎道：“那么这两滴精血就作为我帮你打发掉朱雀的报酬吧。至于你说的补偿，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嗯，这样吧，你能不能让胡从双给他道个歉。从始至终，秦家和胡以烟的恩怨，都和他毫无关系，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骤然听到这个条件，白虎显然愣了半秒，接着又思索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你确定……是这个要求？”
沈浩心头一暖，眼眶微润，感激地看向南宫渊。这个人太了解他了，即使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南宫渊还是知道他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从胡以烟的记忆中返回之后，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五味杂陈。诅咒的问题依然没能得到解决，可是一想到胡以烟那悲惨的命运，以及她在弥留之际念念不忘地对胡从双嘱咐，他就难以再对她兴起痛恨的情绪。可也正因为看过她的记忆，他也知道，胡从双根本就是故意曲解胡以烟那句未说完的话的意思，只因她自己私愤难了。
她无法找秦俊南报仇，只能将愤怒倾注在沈浩身上，和胡以烟穷途末路时对他的所做所为如出一辙。
于是那本已渐渐熄灭的仇恨之火，又在胡从双头上再度点燃。但是胡从双的身份和胡以烟又不一样，此时的情景也不是胡以烟被围困风雷城。就算他的实力再翻上几倍，也不可能真冲进圣女宫取她的性命。更何况，秦俊南之前还放过话，双方的仇恨一笔勾销。但若要他就这么算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啊，为什么不论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在书里的世界，他都是被人欺负的那个！他只是脾气好，不是软柿子好吗！“你是雪山圣女，当年胡以烟那件事的全部经过，你应该都听狐族的人交代过吧。”南宫渊脸上笑意锐减，“那么依你的意思，胡以烟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该是什么意思？是要胡从双把沈浩骗过来给她陪葬吗？”
“你还好意思说！”白虎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因为你的‘腐魂雷’，事情又怎会变成这样。不对，你怎么知道……难道……”
南宫渊摇头道：“我们是如何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圣女大人，你这样讲可就有些蛮不讲理了。试问，如果有人突然闯入你的圣女宫，重伤你手下的四位长老，马上就要潇洒逃离，你会和他慢慢讲道理吗？”
白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思。别看她平时表现得平易近人，又推崇人类和魔兽和平相处，真要有人敢挑战她的权威……轩辕狗蛋和皇甫二柱就是最好的例子。
南宫渊继续道：“同样的道理，风雷城是我家，是我必须守护的地方，当一只从未听闻过的噬心狐闯入城中，重伤我大嫂，难道你让我放她大摇大摆地离开吗？即便现在知道事实的真相，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做法。”
“哼，原来号称公正无私的南雷，也有自私的一面嘛。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走吧走吧，你们跟我去圣女宫，有什么过节，等见到胡从双，你们再当面和她理论。”白虎以手扶额，讨饶似的说道，“我只能保证，站在中立的角度上裁决此事，至于她肯不肯道歉，我可没办法给你们一个确定的答复。”
见南宫渊依旧阴云笼罩眉头，白虎无奈地补充道：“这两姐妹一样的倔脾气，只要她心中不愿，就算我拿着刀子逼她，她也不见得会听我的吩咐。更何况，你们要求的，应该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吧。我可没有改变人心的能力。”
南宫渊这才妥协点头，但看上去仍然不是很满意。
沈浩往他身边靠了靠，嘴唇张合。一阵风雪呼啸过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谢谢你”，有没有说出去。
只是南宫渊的眼神，明显柔和了几分。
白虎闭上眼，拒绝吃下这碗狗粮。她伸出洁白无暇的玉足，在雪地里轻点了几下。
“唏律律——”
一道高昂的马啼从沈浩和南宫渊的脚底传来，雪地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而出。南宫渊眼疾手快，拉着沈浩闪到一旁。下一秒，一头高大的白马从雪地里一跃而出，两侧展开一对宽大华丽的双翅，在空中欢快地嘶鸣着翻了几个跟斗，最后才缓缓降落到两人跟前。
而沈浩在看清这匹会飞的白马的一瞬间，瞳仁里倒影出两颗闪闪发亮的星星。
这特么是天马啊，传说中已经灭绝的顶级飞行坐骑，天马！还是活的！
只是这匹马的眼眶里完全是一片白芒，真的能辨认出方向吗？
“上马吧，我带你们去圣城。”白虎迈动两条小腿，她的脚下，雪块逐渐隆起，堆积出一匹新的天马。新的天马也是仰头一阵嘶鸣，载着她脱离地面，升至半空。
“唏律律——”
沈浩跟前的天马也跟着回应自己的同伴，又像是在催促他赶紧爬上它的后背。
“别看了，这叫‘雪铸术’，你是学不来的。”南宫渊将呆成木鸡的沈浩推到天马脚下道，“这是白虎特有的天赋，除非你能炼化她交给你的精血，才有可能学到那么一丁点皮毛。当然，我是不会允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的。”
“你要是冷得动不了的话，我可以抱你上马。”说着，南宫渊果然就这么搂上沈浩的腰间。
“不，不用了！”这句话的效果非常明显，沈浩立即跟打了鸡血一般，纵身一跃便已翻身上马，留下南宫渊在地面又好气又好笑。
“啧啧，跟真的一样。”沈浩抚摸着天马的鬃毛和皮肤，入手的触感和肉质的马背毫无区别，而且这东西明明是由积雪堆成，坐在上面感受到的却是活物的体温。
真是神奇的法术，神奇的世界。
能穿越到这个世界，似乎也能算得上一件幸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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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的两滴精血？”白虎讶然问道，小脸蛋上嘴巴微微嘟起，两粒黑黝黝的眼珠子像宝石一样反射出幽幽的白芒，像极了压岁钱还没捂热就被老妈“我替你保管”的小可怜，让人心疼不已。
沈浩莫名汗颜，总觉得是在欺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险些便要说出“那还是算了吧”这样的话。
“堂堂圣女大人，这样当着我的面欺负我老婆，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南宫渊突然爆出的一声低喝，如一道闷雷在沈浩耳畔炸响。
沈浩浑身一个激灵，眼神中的迷茫散去，恢复清澈，这才发觉刚才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只因不小心和白虎对视了一眼。
果然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这跟外表上的年纪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就不一样了，越漂亮的男人，就越耿直，越好打发，就像朱雀这种，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
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已经变得非常危险的沈浩，在有南宫渊撑腰的情况下，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地说：“是的，我需要两滴神兽之血。”
“好吧。”白虎肉疼地在小拇指上轻轻一挤，两粒水滴大小的鲜红色液体从她的皮肤下渗透而出，悬浮在半空中，“不过，我能问问你，你要这精血有什么用吗？”
精血这东西，和普通血液不同，饱含着主人的灵魂刻印，若是被不轨之徒得到，完全可以通过精血诅咒主人。这种咒术极为歹毒，而且想要解除也十分麻烦。是以即便是以白虎之尊，也不希望自己的精血落到旁人手中。不过她才刚刚放过话，又不好当场反悔，所以才想耍个赖让沈浩换一个条件，可惜还是被南宫渊给识破。
沈浩竖手成掌道：“我可以以秦俊南的名义发誓，我不会将你的精血用作不法之途。但是具体的用处，请恕我不能告诉你。其实只要是神兽之血都可以，不过，我恐怕没本事弄到另外三位的精血。”
“既然你都以南雷的名义发誓了，我要是还不肯相信你，也实在是小家子气了点。接好了！”白虎极其不爽地挥了挥手，两滴精血便如同石子般被她抛过来。
或许是因为依旧十分不甘，白虎抛出这两滴精血的力度可谓不小，她的实力和沈浩天壤之别，在她看来只是随手的一击，对沈浩来说却不比迎面射来的子弹弱上半分。凭他那点本事，真要敢去硬接，恐怕手掌都会被直接击穿。可是若是不接，两滴血就会落入茫茫大雪之中，再要找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白虎可不会因为他接不住，再补偿他两滴精血。
“那就多谢圣女大人的厚爱了。”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南宫渊靠谱地伸手一揽，将两滴血捞入掌心，又朝沈浩挤挤眼，小声道，“我给你保管着。”
法克！
南宫渊这只狡猾的狐狸，神兽精血落到他手里，再要他吐出来的难度恐怕不比再跟白虎要两滴低了。也就是说，直到沈浩满足万法镜的条件前，他都必须让南宫渊呆在他身边。
好吧他错了，这个世界里，不管男人女人，长得好看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南宫渊淡定地将两滴精血收入储物戒指里，无视掉沈浩投来的充满怨念的目光，指着沈浩对白虎道：“那么这两滴精血就作为我帮你打发掉朱雀的报酬吧。至于你说的补偿，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嗯，这样吧，你能不能让胡从双给他道个歉。从始至终，秦家和胡以烟的恩怨，都和他毫无关系，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骤然听到这个条件，白虎显然愣了半秒，接着又思索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你确定……是这个要求？”
沈浩心头一暖，眼眶微润，感激地看向南宫渊。这个人太了解他了，即使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南宫渊还是知道他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从胡以烟的记忆中返回之后，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五味杂陈。诅咒的问题依然没能得到解决，可是一想到胡以烟那悲惨的命运，以及她在弥留之际念念不忘地对胡从双嘱咐，他就难以再对她兴起痛恨的情绪。可也正因为看过她的记忆，他也知道，胡从双根本就是故意曲解胡以烟那句未说完的话的意思，只因她自己私愤难了。
她无法找秦俊南报仇，只能将愤怒倾注在沈浩身上，和胡以烟穷途末路时对他的所做所为如出一辙。
于是那本已渐渐熄灭的仇恨之火，又在胡从双头上再度点燃。但是胡从双的身份和胡以烟又不一样，此时的情景也不是胡以烟被围困风雷城。就算他的实力再翻上几倍，也不可能真冲进圣女宫取她的性命。更何况，秦俊南之前还放过话，双方的仇恨一笔勾销。但若要他就这么算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啊，为什么不论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在书里的世界，他都是被人欺负的那个！他只是脾气好，不是软柿子好吗！“你是雪山圣女，当年胡以烟那件事的全部经过，你应该都听狐族的人交代过吧。”南宫渊脸上笑意锐减，“那么依你的意思，胡以烟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该是什么意思？是要胡从双把沈浩骗过来给她陪葬吗？”
“你还好意思说！”白虎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因为你的‘腐魂雷’，事情又怎会变成这样。不对，你怎么知道……难道……”
南宫渊摇头道：“我们是如何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圣女大人，你这样讲可就有些蛮不讲理了。试问，如果有人突然闯入你的圣女宫，重伤你手下的四位长老，马上就要潇洒逃离，你会和他慢慢讲道理吗？”
白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思。别看她平时表现得平易近人，又推崇人类和魔兽和平相处，真要有人敢挑战她的权威……轩辕狗蛋和皇甫二柱就是最好的例子。
南宫渊继续道：“同样的道理，风雷城是我家，是我必须守护的地方，当一只从未听闻过的噬心狐闯入城中，重伤我大嫂，难道你让我放她大摇大摆地离开吗？即便现在知道事实的真相，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做法。”
“哼，原来号称公正无私的南雷，也有自私的一面嘛。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走吧走吧，你们跟我去圣女宫，有什么过节，等见到胡从双，你们再当面和她理论。”白虎以手扶额，讨饶似的说道，“我只能保证，站在中立的角度上裁决此事，至于她肯不肯道歉，我可没办法给你们一个确定的答复。”
见南宫渊依旧阴云笼罩眉头，白虎无奈地补充道：“这两姐妹一样的倔脾气，只要她心中不愿，就算我拿着刀子逼她，她也不见得会听我的吩咐。更何况，你们要求的，应该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吧。我可没有改变人心的能力。”
南宫渊这才妥协点头，但看上去仍然不是很满意。
沈浩往他身边靠了靠，嘴唇张合。一阵风雪呼啸过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谢谢你”，有没有说出去。
只是南宫渊的眼神，明显柔和了几分。
白虎闭上眼，拒绝吃下这碗狗粮。她伸出洁白无暇的玉足，在雪地里轻点了几下。
“唏律律——”
一道高昂的马啼从沈浩和南宫渊的脚底传来，雪地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而出。南宫渊眼疾手快，拉着沈浩闪到一旁。下一秒，一头高大的白马从雪地里一跃而出，两侧展开一对宽大华丽的双翅，在空中欢快地嘶鸣着翻了几个跟斗，最后才缓缓降落到两人跟前。
而沈浩在看清这匹会飞的白马的一瞬间，瞳仁里倒影出两颗闪闪发亮的星星。
这特么是天马啊，传说中已经灭绝的顶级飞行坐骑，天马！还是活的！
只是这匹马的眼眶里完全是一片白芒，真的能辨认出方向吗？
“上马吧，我带你们去圣城。”白虎迈动两条小腿，她的脚下，雪块逐渐隆起，堆积出一匹新的天马。新的天马也是仰头一阵嘶鸣，载着她脱离地面，升至半空。
“唏律律——”
沈浩跟前的天马也跟着回应自己的同伴，又像是在催促他赶紧爬上它的后背。
“别看了，这叫‘雪铸术’，你是学不来的。”南宫渊将呆成木鸡的沈浩推到天马脚下道，“这是白虎特有的天赋，除非你能炼化她交给你的精血，才有可能学到那么一丁点皮毛。当然，我是不会允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的。”
“你要是冷得动不了的话，我可以抱你上马。”说着，南宫渊果然就这么搂上沈浩的腰间。
“不，不用了！”这句话的效果非常明显，沈浩立即跟打了鸡血一般，纵身一跃便已翻身上马，留下南宫渊在地面又好气又好笑。
“啧啧，跟真的一样。”沈浩抚摸着天马的鬃毛和皮肤，入手的触感和肉质的马背毫无区别，而且这东西明明是由积雪堆成，坐在上面感受到的却是活物的体温。
真是神奇的法术，神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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