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争暗斗5
孟飞龙笑道：“这就是大人对典当这行不熟悉了。东西交到我们手，我们与货主要将东西封起来，等到货主拿了钱来赎，双方共同再将东西解封，由货主验过没有差错，生意这才算完。所以现在这件东西虽然放在这里，你我却还无缘见到。”
马大人失望地坐回到椅子上，对孟飞龙气道：“事情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还让人把东西拿来，让我猫逮耗子空喜欢一场。”
孟飞龙示意两女拿了东西下去，对马大人道：“如果飞龙实话实说，大人不信怎么办？”
马大人苦笑道：“你呀，做什么都是滴水不漏。”
孟飞龙道：“商场如同官场，一丝一毫也错不得。不过我也不会让大人真的空喜欢一场，东西在我们手上，怎么也要让大人过了目才交回去。”
马大人惊喜地道：“飞龙真的有办法？”
孟飞龙点头道：“这有何难，只怕到时候大人又要跑上一趟了。”
“我跑几趟路算不了什么，只要能看到这副《离骚经》，做什么也都值得。”
孟飞龙笑道：“这样就好。等到货主来赎回东西的时候，我马上让人报给您知道，等您过来看得不想看了，我们再让他拿走，这样行了吧？”
马大人点头道：“当然好了，就是这么办吧。这件事情你能做得让我满意，我也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算是回报你吧。”
孟飞龙惊喜地问：“是不是鸡血石的事情办妥了？”
马大人摇了头道：“现在你只能乱猜了，想听到我的消息等到看了《离骚经》以后再说吧。”
孟飞龙那能等到那么久，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还保证《离骚经》的事全包在自己身上，马大人这才开心，将一卷东西交到孟飞龙手上，道：“昌化的鸡血石现在全是你的了，你不但有了开采的权力，还可以将那些乱采的人拿住送到官府治罪，这一次你要发大财了。”
孟飞龙忙道：“这还不是托了大人的福嘛，我不会忘了大人的。”
马大人笑道：“前些天我夫人带了一批女眷过来，从你这里买了不少东西吧？”
孟飞龙点头道：“东西带走了不少，我们小赚了一笔。”
马大人笑道：“夫人也没有白来，她一个子没掏，得了好几件首饰回去。现在她又准备着第二次带人过来了。”
孟飞龙笑道：“好呀，我们盼还盼不来呢。”
马大人小声来问道：“飞龙与京里的徐王府上似乎很熟悉？”
孟飞龙没想到马大人突然间将话问到这上面来，点头道：“我爷爷与父亲与当年打天下的将帅们都很熟悉，说句不敬的话，就是当今天子当年也是于我们孟家称兄道弟的。”
马大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孟飞龙道：“时过境迁了，除去少数的几家，那还有谁记得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马大人暗自摇头，心道：“这小子还是办事毛糙，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他却不当会儿事。”马大人便道：“话不能这样说，也许说一定什么时候这些关系就能起上作用，飞龙还是多多留心才对。”
孟飞龙点头表示同意。马大人见到时间不早，便起身要回衙门去，孟飞龙将他送到大门外，自己这才到了后院里来。
孟飞龙对昨天晚上龙凤会的那帮孩子们的表现很满意，现在正好没事，不如去看了他们的七星阵法练得怎么样了。孟飞龙穿过后院，来到后花园里，只听得一阵小曲传来：“花沾雨露醉，我得孤独愁，同是夏时节，境遇两春秋，莫言冬来早，心寒胜霜修。”声音很有些凄凉的感觉。孟飞龙听得这是燕飞儿的声音，他闪到假山后面，向着里面一望，只见燕飞儿一个人哼着这只小调，正在花园里一个人无聊地摘下花头，揪了花瓣，将它们都收到一只口袋里面，孟飞龙正不明白她想做什么，燕飞儿只拿了袋子的一个角，将整整一袋子花瓣都扬到了天上去，她自己站在那里，任着满天的花瓣纷纷落下，落到自己头上，自己身旁。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慢慢地将眼睛闭上，两行泪水从她白玉一样的脸上流下来。孟飞龙没有想到天真快乐的燕飞儿会有如此伤感的一面，他便要冲动地冲过去，将她瘦小单薄的身体抱在怀里，可是他犹豫了，终于还是轻轻地退回去，默默地走开了。
晚饭的餐桌成了孟家庆祝的酒宴，今天的饭菜格外丰盛，孟飞龙与七女都是喜形于色，说声笑声不绝于耳。
孟飞龙望了方子箐道：“箐姐，钱庄那里怎么样？损失大不大？”大家都记挂着久盛钱庄的情况，因为昨天的一场风暴都是对了它去的。
方子箐笑道：“你们可能想不到，昨天温忠明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钱庄的生意不仅没有受得影响，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可能我们还会从中收益许多呢。”
慕容慧不解地问：“这怎么可能呢？”
方子箐道：“你们听我来算一笔帐。温忠明手里我们钱庄的银票显然是他从散户那里收去的，这些散户银子存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们给的利钱是平时的双倍，温忠明将这些钱取走的时候，因为期限不到，我们只是付了他很少的一点利息，可是这些钱温忠明还是要还回到那些散户手里的，在昨天的事情大真像大白之后，今天有许多又回到了我们钱庄，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少付出几万两的利钱，可是存在钱庄里的我并不见得少，从长远来说也放还会更多，这还不是温忠明帮了我们的大忙吗？”
众人听了都明白过来，更是暗笑九龙会赔了夫人又拆兵，真的是好计谋。上官柔开心地望了孟飞龙道：“这都是龙弟防患于未然的好处，如果我们慢得一步，后果真要不堪设想了。”
大家都很赞同这个想法，一起将孟飞龙夸了几句。方子箐问孟飞龙道：“龙弟，我们借了各处的银子是不是都还回去？放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也许人家还急等着用。”
孟飞龙摇头道：“公主与单大哥那里拿来的先还回去吧，公主很快要回宫了，单大哥与我们离得不远，再借也很方便。至于圣教与心阁的三十万两先放着，以防万一，我们付利息好了，等到姓章的把《离骚经》赎回去，我们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方子箐点头记下了。孟飞龙将目光望向了上官柔与秦雪情，问道：“你们出去招人还顺利吗？九龙会有没有找麻烦？”
上官柔摇头道：“一切顺利，又已经招了二百多人回来，我们龙凤会现在一共有了五百多人，除去原来的‘青龙’、‘鸾凤’二堂，我们三人商量再成立一个‘白虎’堂，等到这些都学成孩子成了气候，龙凤会就能出去闯荡一番了。”
孟飞龙摇头道：“在现在我们不能有更多的举动，免得与九龙会发生接触。这一次九龙会也许是输了，但是他们的实力确实可观，不知道人家还会有什么念头想出来，现在我们什么事情都要想到九龙会身上，这样才能安全。”孟飞龙对上官柔三女道：“我看你们暂时不要出动了，先把这些孩子教好吧。”
欧阳菲道：“这几天下来，鸡血石出手的情况还是不太理想，是不是我们再想想什么办法？”
孟飞龙点头道：“我去看过几次了，鸡血石出手就是几家官太太们一时高兴，看了新鲜。我想是应该再想想出路，杭州还是小呀，应该让它们去京城里风光风光。”
屋门一响，福临郡主的贴身丫头春风走了进来，对孟飞龙道：“我家郡主让我问了孟相公，能不能有空到公主与郡主那里去一下？”
孟飞龙将目光望向了众女，众女对这事都不知情，慕容慧也是摇头。孟飞龙对春风道：“你先回去告诉郡主，我马上就到。”春风点头出去了。
慕容慧道：“我想公主可能要回去，再不就是从宫里传下话来了，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要调理一段时间。”
孟飞龙对方子箐说：“把银票给我，我过去瞧瞧是什么事。”
孟飞龙到永宁公主住的屋外，秋月为他打开屋门，公主与郡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见到孟飞龙进来，公主指了对面的椅子道：“孟公子请坐。”
孟飞龙刚刚坐下，福临郡主便道：“我昨天对你说的话你想过没有？”
孟飞龙以为她说过就忘了，没有想到她还真是认真的，便摇头道：“这几天我的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细想，请郡主再宽容几天。”
福临郡主便不高兴了，将嘴撅了起来不再理他。永宁公主笑道：“怕是没有时间再给孟公子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今天把公子叫来，就是要感谢你们半月来无微不致的关心的。”
孟飞龙笑道：“公主与郡主是金枝玉叶的身份，能在寒舍留得一日都是我们的荣幸。”
福临郡主气道：“什么留一天都是你们的荣幸，怕是我们多留一日，你们就是度日如年一天吧？”
孟飞龙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答话，从某种方面讲，郡主说的也是实情。公主笑道：“我这侄女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公子不要见笑。”
孟飞龙忙说不敢。郡主白了他一眼，不再对他多话。公主道：“我们这里的事情就算完了，公子请回吧。慧姐姐与众位姐姐那里，我们还有话说，就不耽误公子的时间了。”
孟飞龙从怀里拿出那张银票递给公主道：“我们一家还要多谢公主和郡主的帮助，让我们度过了昨天的难关。现在不会有事了，这银票请公主带回去吧。”
公主并不来接，道：“这些本来就是燕王爷为公子准备的，就留在你这里好了，等到事情办妥后你一起交给王爷吧。”
孟飞龙摇头道：“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不可能办出高过十万两的东西来，这些银子对了我们就是多余，还是请公主带回去吧。”
公主见到孟飞龙态度很坚决，也就收下了，孟飞龙起身告辞。公主见到孟飞龙就要出门，又道：“孟公子告诉敏若的话，我会永远记在心上，请公子放心好了。”
孟飞龙呆了一呆，在福临郡主惊异的目光中下楼去了。
时间过了刚刚半个月，章众就来赎回《离骚经》了。欧阳菲马上告诉了孟飞龙，孟飞龙又让人去通报了马大人，等到方子箐、欧阳菲与章众交一切办好的时候，孟飞龙带了布政使马大人、左参政刘正午刘大人和右参政吴为吴大人一起到了求真阁，左、右参政大人也是进士出身，都对书画极为上心，听到马大人说有这样的机会那里能放过，一起跟着过来了。
章众听说是浙江布政使大人亲自上门，脸色便有些难看，只怕出了什么意外的变化。好在马大人的注意力都是在字上的，章众没有发生众人有什么其它意图，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三位大人望了在案上打开的《离骚经》，都是兴奋不已，爬到案上仔细观看起来，边看边品，边品边看，不知不觉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一旁的章众有些坐下住了，外面跟来的下人已经是几出几进了，想是把这里的情况报给了外面的人知道。
孟飞龙看到章众都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出来对三人道：“三位大人眼也看花了吧，我们的客人也等得着急。”
马大人三人立起身来，对了章众歉意地笑了笑道：“我们读书人就是这一点没出息，见不得书画，请章先生多多海涵。”
章众不自然地笑道：“大人们请都请不来的，应该是章众的荣幸才对，只是我今天还有急事，又怕家里人牵挂，还请大人们见谅。”
大家又客气几句，章众将字收起来，向众人道别，出信义典当而去。马大人与刘、吴两位心还放在米芾的字上，互相交流着自己体会。孟飞龙知道三位大人难得聚到一起，又是在自己家里，便请他们到自己的书房去坐，也好借机会亲近一番。三位大人知道这几天孟飞龙的所作所为，对他就是另眼看待，也有意思与他接洽，四个人便一起向着孟家走去。刚出了信义典当的门，一个伙计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对了孟飞龙道：“少爷，那章先生拿了画从我们信义典当出去，被人在路上抢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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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人失望地坐回到椅子上，对孟飞龙气道：“事情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还让人把东西拿来，让我猫逮耗子空喜欢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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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人苦笑道：“你呀，做什么都是滴水不漏。”
孟飞龙道：“商场如同官场，一丝一毫也错不得。不过我也不会让大人真的空喜欢一场，东西在我们手上，怎么也要让大人过了目才交回去。”
马大人惊喜地道：“飞龙真的有办法？”
孟飞龙点头道：“这有何难，只怕到时候大人又要跑上一趟了。”
“我跑几趟路算不了什么，只要能看到这副《离骚经》，做什么也都值得。”
孟飞龙笑道：“这样就好。等到货主来赎回东西的时候，我马上让人报给您知道，等您过来看得不想看了，我们再让他拿走，这样行了吧？”
马大人点头道：“当然好了，就是这么办吧。这件事情你能做得让我满意，我也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算是回报你吧。”
孟飞龙惊喜地问：“是不是鸡血石的事情办妥了？”
马大人摇了头道：“现在你只能乱猜了，想听到我的消息等到看了《离骚经》以后再说吧。”
孟飞龙那能等到那么久，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还保证《离骚经》的事全包在自己身上，马大人这才开心，将一卷东西交到孟飞龙手上，道：“昌化的鸡血石现在全是你的了，你不但有了开采的权力，还可以将那些乱采的人拿住送到官府治罪，这一次你要发大财了。”
孟飞龙忙道：“这还不是托了大人的福嘛，我不会忘了大人的。”
马大人笑道：“前些天我夫人带了一批女眷过来，从你这里买了不少东西吧？”
孟飞龙点头道：“东西带走了不少，我们小赚了一笔。”
马大人笑道：“夫人也没有白来，她一个子没掏，得了好几件首饰回去。现在她又准备着第二次带人过来了。”
孟飞龙笑道：“好呀，我们盼还盼不来呢。”
马大人小声来问道：“飞龙与京里的徐王府上似乎很熟悉？”
孟飞龙没想到马大人突然间将话问到这上面来，点头道：“我爷爷与父亲与当年打天下的将帅们都很熟悉，说句不敬的话，就是当今天子当年也是于我们孟家称兄道弟的。”
马大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孟飞龙道：“时过境迁了，除去少数的几家，那还有谁记得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马大人暗自摇头，心道：“这小子还是办事毛糙，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他却不当会儿事。”马大人便道：“话不能这样说，也许说一定什么时候这些关系就能起上作用，飞龙还是多多留心才对。”
孟飞龙点头表示同意。马大人见到时间不早，便起身要回衙门去，孟飞龙将他送到大门外，自己这才到了后院里来。
孟飞龙对昨天晚上龙凤会的那帮孩子们的表现很满意，现在正好没事，不如去看了他们的七星阵法练得怎么样了。孟飞龙穿过后院，来到后花园里，只听得一阵小曲传来：“花沾雨露醉，我得孤独愁，同是夏时节，境遇两春秋，莫言冬来早，心寒胜霜修。”声音很有些凄凉的感觉。孟飞龙听得这是燕飞儿的声音，他闪到假山后面，向着里面一望，只见燕飞儿一个人哼着这只小调，正在花园里一个人无聊地摘下花头，揪了花瓣，将它们都收到一只口袋里面，孟飞龙正不明白她想做什么，燕飞儿只拿了袋子的一个角，将整整一袋子花瓣都扬到了天上去，她自己站在那里，任着满天的花瓣纷纷落下，落到自己头上，自己身旁。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慢慢地将眼睛闭上，两行泪水从她白玉一样的脸上流下来。孟飞龙没有想到天真快乐的燕飞儿会有如此伤感的一面，他便要冲动地冲过去，将她瘦小单薄的身体抱在怀里，可是他犹豫了，终于还是轻轻地退回去，默默地走开了。
晚饭的餐桌成了孟家庆祝的酒宴，今天的饭菜格外丰盛，孟飞龙与七女都是喜形于色，说声笑声不绝于耳。
孟飞龙望了方子箐道：“箐姐，钱庄那里怎么样？损失大不大？”大家都记挂着久盛钱庄的情况，因为昨天的一场风暴都是对了它去的。
方子箐笑道：“你们可能想不到，昨天温忠明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钱庄的生意不仅没有受得影响，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可能我们还会从中收益许多呢。”
慕容慧不解地问：“这怎么可能呢？”
方子箐道：“你们听我来算一笔帐。温忠明手里我们钱庄的银票显然是他从散户那里收去的，这些散户银子存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们给的利钱是平时的双倍，温忠明将这些钱取走的时候，因为期限不到，我们只是付了他很少的一点利息，可是这些钱温忠明还是要还回到那些散户手里的，在昨天的事情大真像大白之后，今天有许多又回到了我们钱庄，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少付出几万两的利钱，可是存在钱庄里的我并不见得少，从长远来说也放还会更多，这还不是温忠明帮了我们的大忙吗？”
众人听了都明白过来，更是暗笑九龙会赔了夫人又拆兵，真的是好计谋。上官柔开心地望了孟飞龙道：“这都是龙弟防患于未然的好处，如果我们慢得一步，后果真要不堪设想了。”
大家都很赞同这个想法，一起将孟飞龙夸了几句。方子箐问孟飞龙道：“龙弟，我们借了各处的银子是不是都还回去？放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也许人家还急等着用。”
孟飞龙摇头道：“公主与单大哥那里拿来的先还回去吧，公主很快要回宫了，单大哥与我们离得不远，再借也很方便。至于圣教与心阁的三十万两先放着，以防万一，我们付利息好了，等到姓章的把《离骚经》赎回去，我们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方子箐点头记下了。孟飞龙将目光望向了上官柔与秦雪情，问道：“你们出去招人还顺利吗？九龙会有没有找麻烦？”
上官柔摇头道：“一切顺利，又已经招了二百多人回来，我们龙凤会现在一共有了五百多人，除去原来的‘青龙’、‘鸾凤’二堂，我们三人商量再成立一个‘白虎’堂，等到这些都学成孩子成了气候，龙凤会就能出去闯荡一番了。”
孟飞龙摇头道：“在现在我们不能有更多的举动，免得与九龙会发生接触。这一次九龙会也许是输了，但是他们的实力确实可观，不知道人家还会有什么念头想出来，现在我们什么事情都要想到九龙会身上，这样才能安全。”孟飞龙对上官柔三女道：“我看你们暂时不要出动了，先把这些孩子教好吧。”
欧阳菲道：“这几天下来，鸡血石出手的情况还是不太理想，是不是我们再想想什么办法？”
孟飞龙点头道：“我去看过几次了，鸡血石出手就是几家官太太们一时高兴，看了新鲜。我想是应该再想想出路，杭州还是小呀，应该让它们去京城里风光风光。”
屋门一响，福临郡主的贴身丫头春风走了进来，对孟飞龙道：“我家郡主让我问了孟相公，能不能有空到公主与郡主那里去一下？”
孟飞龙将目光望向了众女，众女对这事都不知情，慕容慧也是摇头。孟飞龙对春风道：“你先回去告诉郡主，我马上就到。”春风点头出去了。
慕容慧道：“我想公主可能要回去，再不就是从宫里传下话来了，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要调理一段时间。”
孟飞龙对方子箐说：“把银票给我，我过去瞧瞧是什么事。”
孟飞龙到永宁公主住的屋外，秋月为他打开屋门，公主与郡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见到孟飞龙进来，公主指了对面的椅子道：“孟公子请坐。”
孟飞龙刚刚坐下，福临郡主便道：“我昨天对你说的话你想过没有？”
孟飞龙以为她说过就忘了，没有想到她还真是认真的，便摇头道：“这几天我的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细想，请郡主再宽容几天。”
福临郡主便不高兴了，将嘴撅了起来不再理他。永宁公主笑道：“怕是没有时间再给孟公子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今天把公子叫来，就是要感谢你们半月来无微不致的关心的。”
孟飞龙笑道：“公主与郡主是金枝玉叶的身份，能在寒舍留得一日都是我们的荣幸。”
福临郡主气道：“什么留一天都是你们的荣幸，怕是我们多留一日，你们就是度日如年一天吧？”
孟飞龙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答话，从某种方面讲，郡主说的也是实情。公主笑道：“我这侄女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公子不要见笑。”
孟飞龙忙说不敢。郡主白了他一眼，不再对他多话。公主道：“我们这里的事情就算完了，公子请回吧。慧姐姐与众位姐姐那里，我们还有话说，就不耽误公子的时间了。”
孟飞龙从怀里拿出那张银票递给公主道：“我们一家还要多谢公主和郡主的帮助，让我们度过了昨天的难关。现在不会有事了，这银票请公主带回去吧。”
公主并不来接，道：“这些本来就是燕王爷为公子准备的，就留在你这里好了，等到事情办妥后你一起交给王爷吧。”
孟飞龙摇头道：“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不可能办出高过十万两的东西来，这些银子对了我们就是多余，还是请公主带回去吧。”
公主见到孟飞龙态度很坚决，也就收下了，孟飞龙起身告辞。公主见到孟飞龙就要出门，又道：“孟公子告诉敏若的话，我会永远记在心上，请公子放心好了。”
孟飞龙呆了一呆，在福临郡主惊异的目光中下楼去了。
时间过了刚刚半个月，章众就来赎回《离骚经》了。欧阳菲马上告诉了孟飞龙，孟飞龙又让人去通报了马大人，等到方子箐、欧阳菲与章众交一切办好的时候，孟飞龙带了布政使马大人、左参政刘正午刘大人和右参政吴为吴大人一起到了求真阁，左、右参政大人也是进士出身，都对书画极为上心，听到马大人说有这样的机会那里能放过，一起跟着过来了。
章众听说是浙江布政使大人亲自上门，脸色便有些难看，只怕出了什么意外的变化。好在马大人的注意力都是在字上的，章众没有发生众人有什么其它意图，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三位大人望了在案上打开的《离骚经》，都是兴奋不已，爬到案上仔细观看起来，边看边品，边品边看，不知不觉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一旁的章众有些坐下住了，外面跟来的下人已经是几出几进了，想是把这里的情况报给了外面的人知道。
孟飞龙看到章众都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出来对三人道：“三位大人眼也看花了吧，我们的客人也等得着急。”
马大人三人立起身来，对了章众歉意地笑了笑道：“我们读书人就是这一点没出息，见不得书画，请章先生多多海涵。”
章众不自然地笑道：“大人们请都请不来的，应该是章众的荣幸才对，只是我今天还有急事，又怕家里人牵挂，还请大人们见谅。”
大家又客气几句，章众将字收起来，向众人道别，出信义典当而去。马大人与刘、吴两位心还放在米芾的字上，互相交流着自己体会。孟飞龙知道三位大人难得聚到一起，又是在自己家里，便请他们到自己的书房去坐，也好借机会亲近一番。三位大人知道这几天孟飞龙的所作所为，对他就是另眼看待，也有意思与他接洽，四个人便一起向着孟家走去。刚出了信义典当的门，一个伙计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对了孟飞龙道：“少爷，那章先生拿了画从我们信义典当出去，被人在路上抢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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