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事在人为_我是雍正嫡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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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事在人为

  弘书无辜道:“五哥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你说要给的。”

  弘昼气道:“我说的是给你发给那些奴才的工钱,不是内务府造这些东西用的银子。”

  “我给工匠师傅发工钱就是发了一千五百两啊。”弘书道。

  弘昼根本不信:“你少哄我,就内务府那些奴才,月俸能有多少,一千五百两?你拿你五哥当什么都不懂的冤大头呢?”

  弘历本不想跟弘书说话的,这时也忍不住道:“小六,我知道你喜欢赚钱,不想白送给你五哥,但你也没必要这样糊弄人。一千五百两,贝勒的年俸才两千五百两,咱们都还没有出宫开府,你哪儿来的这些钱?便是有皇额娘败占补,也禁不住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吧?”

  弘书站起身,看向弘历道:“首先,我没有权利决定能不能给你和五哥免费换上玻璃窗棂,因为我已经把它献给皇阿玛,现在它是朝廷所有的东西,轮不到我来处置,说送谁就送谁;第二,我是喜欢赚钱,但我喜欢赚钱是想为皇阿玛分忧,国库不丰、西北动兵,前线耗费颇大,支撑的艰难,这次玻璃赚的钱都是要入国库的;第三,皇额娘有没有贴补我、以及我的钱怎么花都是我自己的事,大手大脚?我花的这些钱皇阿玛都是知道的,皇阿玛都没说我大手大脚,四哥你还是别急着给我扣帽子的好。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弘历为什么后来都不愿意跟弘书说话了,就是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弘书都能扯到皇阿玛身上去,偏偏他还不能反驳,这种憋屈的感觉谁能懂?

  弘历憋着气道:“小六,皇阿玛每日日理万机,你不要什么事都拿去打扰皇阿玛,就花了多少钱这种事,有必要专门告诉皇阿玛一回?”皇阿玛,皇阿玛,你就只会说皇阿玛是吗?

  废话,当然有必要,不哭穷,怎么从阿玛那儿掏银子。

  弘书扯扯嘴角,假装苦恼道:四哥说的有道理,可是皇阿玛喜欢我跟他说这些怎么办?皇阿玛还说,只要是于百姓有益的东西,想做就去做,没钱不用找皇额娘,他给我~”

  老子凡死你!

  弘历感觉有一口血涌上喉咙卡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如鲠在喉。

  弘昼听他们的长篇大论听烦了,不悦道:“小六你不愿意给就不愿意给,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知道你得皇阿玛的宠,行了吧。哼。”

  甩身就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两腿一伸,架在桌子上,往后一仰,活脱脱一个暴躁不好惹的纨绔皇子形象。

  弘昼走了,弘历也不愿意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这儿,转身回自己座位。

  弘书瞟了他们两个一眼,没再说什么,坐下思考,自己是不是凡尔赛的太过分了?引么昼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在他面前展示阿玛的偏心,对孩子幼小的心灵可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这要是打击过大发展成抑郁症什么的,自己岂不是罪过?

  -弘历就算了,他承认自己先入为主、天然屁股歪,不想拿弘历当孩子对待。

  又想到历史上弘昼的样子,弘书苦恼的想,要不然以后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吧,真把人逼成精神病对他也没好处。等他以后登基了,哪怕是做给别人看,也得关照或胁不大的兄弟,如果弘昼真变成精神病,那绝对会成为绑在他身上的责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在除了弘历之外的其他人跟前都收敛一些!

  造办处的人效率很高,不过五天时间,就将养心殿的主殿和配殿都换完了,胤从乾清宫西暖阁搬回来,最大的感觉就是敞亮。

  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似乎心情都能好些。

  巡视了一圈,胤开始批折子,这两天的折子大多都是关于西北战事和几天后的殿试的,偶尔中间穿插一些地方督抚的奏疏。

  在批完湖广总督杨宗仁关于盐价的折子后,胤摸打开下一份,瞄了一眼内容后眉心就不由自主皱起,脸上闪过薄怒之色。

  奏折是江西巡抚王企靖上的,内容呢,是替江西知府李英代奏,请胤模允李英进京陛见,当面奏陈任职期间的为政措施。

  知府没有请求陛见的权利,江西巡抚明知道这一点却代奏,是明知故犯。

  李英,胤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把江西知府李英近两月有关的奏折存档找出来。

  御前行走们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将存档奉到胤面前,并不多,胤起最近的打开一看,就瞧见查弼纳给的评语:人平常,不守分。

  想起来了,是弘时才保举过的人。

  “啪!”

  胤禧将存档摔在地上,压抑着怒火道:传隆科多。

  隆科多匆匆进宫后不久就带着一道圣旨回到吏部。

  左侍郎迎上来:“大人,皇上有何吩咐?”

  隆科多道:陛下有谕,知府微员并无陛见职分,江西巡抚王企靖代伊奏请殊属不合,命其即刻入京待查。另,命裴行度新任江西巡抚,即刻前往江西赴职,会同江西布政使严查李英。为官若可,准其革职留任。若不好,将其拿送来京严行治罪。

  左侍郎暗暗咂舌,领命而去不提。

  胤模动怒过后,命人去查引公时近段时间与何人有过来往,看到允徇和允祺的名字,心中火气又旺了些。

  不过他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先转移注意力去处理别的折子,在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才借着副都统祁尔萨上的关于满人丧事靡费的折子,下明旨给各部大臣,将允祺指名道姓地骂了一通。

  ……昔年廉亲王允祺,借母妃之事……大设筵席……沽取孝名……诸臣当汲取教训,崇尚实行、鄙薄虚名……”

  这般几乎明示天下的唾骂,令允撰丢光脸面,偏他请辞去总理理藩院之职,胤横还不许,令他每日都要正常点卯坐班。

  弘时此时还不知道允祺挨骂是因为他,但即便如此,他对胤也有了些许微词。在他看来,八叔一直兢兢业业的办差,没有出过丝毫差错,皇阿玛却借口旧事令八叔在百官面前丢脸,未免太过小心眼了些。

  等他知道胤模因为王企靖代上了一道奏折就直接将王企靖罢职,更觉皇阿玛对于官员有些过于苛刻,李英请求陛见乃是想要为君效忠,王企靖代奏乃是爱惜人才,就算两人有些许越职之处,其本意都是好的,皇阿玛便是觉得他们用错了方法,斥责两句便是,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将人罢职查办呢。

  但弘时不敢上折子对胤摸说些想法,他都霭在心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时候去和八叔接触,只是暗地里悄悄令人去廉亲王府上慰问了八叔几句。

  允祺在送走弘时的人后,叹了口气:不如阿斗。

  可惜,他在宫里的手都被砍得差不多了,否则也不会接触这一个,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十月末的万寿节跟往常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不同,甚至当天因为要钦定殿试一二三甲,胤模比平日还要更忙碌些,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

  十月默默过去,养心殿的窗棂换完后,造办处新赶出来的玻璃窗棂果然不出弘书所料,俱被赐予了十三叔。

  十三叔之后,才是皇后、贵妃、隆科多、年羹尧等人。

  弘书自己的毓庆宫都没轮上。

  “皇阿玛,总该轮到我了吧?”弘书很郁闷,自己搞出来的东西,自己竟然没得用。

  果然人不该太过凡尔赛,这不就反噬了。

  胤道:“先给上书房换,你白日还不是在上书房的时间多,等你回宫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要玻璃窗棂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点灯。况且先给你装,不给弘历弘昼装,落在外头人眼里又是话柄。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好气啊。

  弘书也不说话,只是脸上摆满了不高兴。

  胤只当看不见:“再过几日便是你皇玛法的期年大祭,朕本欲亲自前往景陵祭祀,奈何朝臣们再三劝阻不得去,你便代朕去一趟吧。”等回来,也算立功,朕再赏你也就合适了。

  “我?合适吗?”不是弘书躲懒不想去,或者不懂这件事背后的政治意义,只是他已经恶补了宫廷的一些规矩,知道像这种大祭,一般都是要安排成年皇子去的,除非是皇帝没有成年皇子。

  这和皇帝看重谁无关,就算他是嫡出也是一样。像康熙时期,太子是嫡出又早早被立,在他年纪不够时,康熙派出去代祭的人照样是已经成年的允提。

  胤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道:“朕明日便下旨,你回宫收拾收拾,准备去景陵静心斋戒几日。”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可能拒绝。弘书摇摇头,回宫略收拾了些行礼,便在第二日领旨之后直奔景陵,开始清心寡欲、每日焚香沐浴的斋戒日子。

  大祭当日,弘书身着礼服,在烟雾缭绕、梵经唱诵间庄重的行礼,祭祀众人都恍若见到了神仙童子,心中赞叹不已。

  弘书却感觉自己已经被檀香腌入味了。

  救命啊,真的不想再闻到这个味道了。

  他回宫觐见时,胤就发现他面无表情下隐藏的生无可恋,语气有些严肃:你皇玛法的期年大祭是正事,不可不敬。”

  弘书没想到他隐藏那么深的情绪都被发现了,连忙敛眉肃容,拱手施礼:“儿臣不敢有丝毫不敬。”

  胤没有多说,只是警告的看他一眼,让他退下。

  弘书回宫昏沉睡了一天,第二日起来便见朱意远在床边守着,打呵欠道:“有张德佑呢,你守着做什么。”先帝期年大祭才过,朱意远不敢露出太多喜意,道:“是有两件好事想要第一时间告知主子。”

  “什么好事。”弘书跟拉着拖鞋下床,准备洗漱。

  朱意远跟着他:“一是昨日皇上下旨给造办处,言说主子您此次主持祭礼有功,该赏,令造办处给咱们毓庆宫换上玻璃窗棂。”

  霍,原来还能这么整啊,还算阿玛有良心。弘书脚步顿了一下,继续走:第二呢?

  “二是太医院的吴谦太医来禀,关于酒精的重症对照试验已经完成,等您回来召见。”

  弘书停下脚步,转身道:“什么时候来的?”

  朱意远答道:“两日前。”

  总算做完了,弘书吐了口气,吩咐道:“让他们在我下去下学后过来。”

  “嘛。”

  久别重逢的上书房没有对弘书热烈欢迎,只有允禧一人关心他斋戒饭好不好吃。

  ……弘书道,就跟咱们现在吃的差不多。都是吃素能有什么区别。

  允禧有些失望:“我还以为那些和尚道士做的斋饭有所不同。”

  “哦,那确实还是有些不同的。”弘书面无表情道,“咱们现在吃素好歹还放些素油调料,斋饭也就有点盐味。”

  佛家的五荤是什么?大蒜、小蒜、兴渠、慈葱、菩葱,基本把现在常用的调料一网打尽。

  允禧下巴后缩:“咦~”

  拍拍弘书的肩膀,刚准备说声辛苦,反应过来弘书去祭奠的是他爹……默默收回手。

  下学后,弘书回到毓庆宫,吴谦等人已经在等着,看到他神情都非常激动。

  “六阿哥,您看看,您看看,酒精真是了不得啊!”吴谦抖着实验记录给弘书。

  弘书拿过来逐页翻看,时不时就满意的点头,不是为酒精的效果,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而是为这些人写的试验报告,虽然才跟他学过一回,报告却也写的有模有样。

  “不错,你们做的很好,辛苦了。”弘书道,“有了这两组试验报告,想来酒精的推行会顺利不少。

  吴谦等人击掌而庆,然后厚着脸皮道:“六阿哥,您上次给的酒精都用完了,不知道您这里还有没有,臣愿意出钱买。”

  弘书无语:……我昨儿才回来,哪有时间做,之前的也不剩下多少,我的实验室还不够用呢。

  吴谦等人很失望,他们还想着拿酒精回去自己做别的试验呢,这次试验因为是六阿哥召集的,所以大家同心协力。但大家即为同僚,谁又能没点小心思呢,酒精的功劳是六阿哥的不容置疑,他们买酒精,只是希望能研究出新的治病方子来,功劳不功劳的再说,他们就想在同僚里独占一回鳌头。

  “好了。”弘书看不过他们那渴望的表情,“等我上报给皇阿玛,开始大规模制备,你们想要多少有多少。”

  做实验嘛,能用多少呢。

  “那可说好了啊,六阿哥,到时候一定要卖给我。”

  “对对,您可不能反悔,到时候又说不够了不卖。”

  “六阿哥,您看咱们都这么熟了,到时候能不能给个内部价?”

  到时候到时候……弘书感觉自己被几千只鸭子围着,谁说男人话不多的?!

  历经干辛万苦将太医们请走’,弘书烦恼的揉揉额头,这还是酒精,能大规模制备,以后自己要是再搞出些以目前技术不能大规模制备的,会不会被这帮人烦死?

  脑补的弘书打了个冷颤,第一次感到害怕。

  养心殿,胤看到儿子有些无奈:“才回来,你就不能消停些?”

  他私库那点银子能保住多久?

  弘书道:“您确定要我消停?友情提示,儿臣手里这……”他晃了晃手中厚厚一叠资料,“……可是跟牛痘差不多的好东西。”

  儿子虽然顽皮了些,却从没说过大话,胤模选择性遗忘【包悠青史留名】,立刻严肃道:呈上来。

  苏培盛越发人精,这时候根本不上前讨嫌,任由六阿哥自己将东西呈上去,自己默默往远处挪了几步。

  “酒精?”胤摸看到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好的预感,继续看下去,很好,证实了他的预感。

  将所有资料看完,胤叹道:“确实是好东西。”然后轻瞪弘书,”但你也是真会给朕出难题。

  “你就不能做些不费钱粮的东西?”

  “不费钱粮就能做出的好东西?”弘书好生惊诧,“皇阿玛您怎么也发起白日梦来了?”

  胤禧面无表情地握住手中的一厚叠资料,“梆”地敲在弘书头上。

  弘书像偷偷冒头的地鼠被敲回去一样,抱着脑袋蹲下嗷嗷叫:皇阿玛,下手没必要这么狠吧。”

  “哼,不狠你不长记性。”胤着脸道,“什么话都敢说。”

  弘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撤撤嘴,然后放下手,就着蹲着的姿势抱住胤模的腿:“那这不是只有咱们父子俩嘛,私下说说话都不行了。

  胤用腿踢了踢他:“放开。”

  “不放。”弘书耍无赖,“您这腿我又不是没抱过,怎么以前能抱现在就不能了啊?”

  胤十分想再敲他一下:“几岁了,还要无赖。”

  “四岁零四个月。”弘书恬不知耻地道。

  胤无语,你干的这哪一件事像是四岁能干的出来的?

  “起来,说说这个酒精。”胤模只能拿出说正经事大法,“你这里说能用谷类、薯类、玉米、高梁和野生植物果实酿造。”

  “这个薯类有哪些?”

  说起正事,弘书就不好再要无赖了,站起身道:“马铃薯、白薯、红薯、芋头及山药等根茎类作物都能称为薯类。”

  胤模点点头,皱眉道:“朕没记错的话,你说的这个马铃薯、红薯和玉米都是番外传进来的吧?如今国内种植面积好像并不多。”

  是。弘书是有查过这一时期的资料的,因为这些从国外才传进来不久的作物不能作为税收上缴,且亩产量也没有后世那么惊人,所以大清官方对这些外来作物并没有强行推广,种植面积也没有进行统计,“这几样如今在南方种植的较多,北方也有百姓种,但比较少。”

  毕竟没有官方的推广,只靠民间交流。

  胤点点头:“若是能用这些番物来做酒精当然最好,朕只怕,这酒精面世以后,番物价涨,百姓纷纷去种番物,不种谷麦了。”

  “这几年连年天灾,前线又颇多耗费,朝廷至收上来的税粮本就捉襟见肘,若百姓再弃谷麦不种天下恐要动荡。

  弘书道:“皇阿玛有没有想过,适当推广这些番物,也将其作为税粮的一种征收呢?儿臣翻阅典籍,发现这些番物在海外的产量颇高,许多国家都是靠着它们养育小民。虽然传进咱们这里之后,亩产表现不大亮眼,但那应该是因为还不适应,等种过几代之后,它们适应了咱们的土地,相信产量还会更高。况且它们现在的产量其实也并不算低,最起码是高于谷麦类的。

  “你说的这些朕也有了解过。”胤祁并不是空谈国事的人,“你既然知道它们在海外的情况,就应该知道一它们不能代替谷麦作为主食,二它们病害太多,很容易绝收,可以在灾年应急让小民吃一时,却不能让小民吃一世。

  “小民是愚昧的,他们不会懂什么是为他们好,若将这些番物添做税粮,他们只会看见这些作物的高产量,蜂拥而上,弃谷麦择番物,介时只需一场病害,天下完矣。’

  弘书知道阿玛说的是对的,这不是瞎担心,而是确实发生过的。后世的爱尔兰就是,全民种土豆,却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晚疫病##中绝收,当时饿死人数高达一百多万人。

  “儿臣明白您所担心的。”弘书道,“但我们也不必完全一刀切将其革除在外,可以想法子来逼制这种情况的发生,譬如可以规定小民所交税粮只能有两成用番物,其余八成还是上缴谷麦。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召集天下善种地的老农,对这些番物进行选育改良,令它们更加适应咱们的土地,病害更少、产量更高。

  “我们不能看见困难就只想着放弃,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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