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对峙
我说完这句话，就死死地盯着顾明的眼睛。
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眼睛不会！
可顾明的眼神除了茫然和彷徨外，没有露出一丝丝其他的神色，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难道说我刚刚的猜测是错误的？顾明不是警察？
不！
不对！
我总觉得哪儿有些问题！
等等！
猛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我忽然间明白过来，我终于知道到底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对，没错！
顾明的反应太过平静了，这种可怕的平静，恰恰是他露出的破绽！他想用这种茫然无措，又彷徨无助的眼神，来掩饰他心里的震惊。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恰巧露出了最大的破绽！
据图雅和顾明所说，在这个场子里沾上警察两个字无论真伪，都保持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态度。也就是说，这个场子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和这两个子沾上关系！
毕竟，一旦这种话让别人听了去，那就是灭顶之灾！
可顾明太过于镇定，这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反应！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我这么说的话，恐怕会一蹦三高，面红耳赤的跟我吵起来。可偏偏顾明太过于镇定，迷茫和彷徨的眼神也来得太快了，甚至一点儿点儿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
“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是装的。”我毫不留情，直接开口，打算戳破顾明的假面。
“演戏？演什么戏？”顾明苦笑一声说道：“兄弟，你无凭无据就这样说我，太让我寒心乐吧？”
寒心？
我心中冷笑不止，寒心的不应该是你顾明，而应该是我南昊文才对吧？
“顾哥，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的反应已经在告诉我，你就是在说谎！而且你现在所有表现出来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我冷笑着，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说道：“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你这么冷静的。冷静让你在这里生存下去，也恰恰是冷静出卖了你！”
我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不敢说眼神毒辣，但也绝对不会轻易看错人。尤其是我的直觉，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顾明是警察！
这也能够解释的通，他为什么会在一开始，就和我说那些话，让我自己去见识领略一层赌场的混乱。
我相信，不仅仅是我，顾明在这儿的这么多年里，他一定把这些话，和这里的更多人都说过。可是那些人只不过是普通人啊，他们没有混过江湖，没有见识过赌博的恶果，当然也就不会把顾明的话放在心里。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明会在卫生间里面，费尽心思的劝我不要帮着李科赌哪一局！或许这也能解释的通，顾明一个服务生是怎么看穿我的手法的！
因为他是个卧底，是个警察！想要干掉你的对手，就必须要了解甚至成为你的对手。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顾明才会明白手法，才会怀疑我的身份的。
可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顾明就是个警察！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这一次没有猜错！
否则的话，顾明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等着李科离开的时候，从李科的手里拿过这份资料呢？
我也怀疑过他是图雅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手下，但是顾明颇具正义感，又不像是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之辈。
所以，只有警察卧底的身份，才最符合顾明了！
“这……”顾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
我冷哼一声，说道：“顾哥，你也别急着反驳我。如果你不是警察，刚刚拿到这份东西，发现是假的的时候，又为什么会那么愤怒？我想图雅的对手，还并没有察觉到图雅的这一手杀手锏吧？而且我也从侧面了解过，你一直都在图雅手下工作，和那个女人素未谋面，所以从这个方面讲你没有可能是她的人。”
“为什么呢？”顾明这一次反应倒是很快，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背地里和她见过面呢？”
“那么你告诉我，她的名字是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反问道。
“她……”顾明一下子就回答不上来了，眨着眼睛，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从图雅哪里了解到，这个赌场的规矩相当森严。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负责人，而因为一层和二层属于普通消费人群，所以才由图雅一个人负责。
而每一层的负责人之间相互有联系，可他们绝对不允许踏足别人的管理区域。也就是说，这家赌场的每一层的员工，都知道其他层拥有主管，但是具体是谁没有人知道。至于安插眼线，虽然是有可能的。但是作为眼线，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主子叫什么名字呢？
“我来告诉你吧，她叫张娜，五层的主管，二十八，身高一米七，体重九十八斤。”我爆出了一连串的信息，顾明张了张嘴，惊讶的看着我。
“这些都是图雅为了方便我接近张娜，今早的了解和熟悉她这个人，才告诉我的。”我冷笑着，“这家赌场里面规矩森严，所以，如果你真的是张娜的眼线的话，那么我想你一定会知道这些才对。”
“对！”顾明脸颊抽了抽，急忙改口说道：“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只是不想暴露主子的身份而已，现在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我就是张娜的手下！”
我笑了，笑的很猖狂，甚至还带着一抹讥讽的味道夹杂在里面。
我发现顾明看向我的眼神变了，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慌张的神色。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笑什么？”
“顾哥，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你难道到了现在还不承认，你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的手下？”我停止了笑，反而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盯着顾明说道。
“你……不可能！她就是张娜！”顾明一口咬定说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顾明：“看看吧，她就是五楼的主管，丽萨。”
照片上的女人是个外国洋妞儿，金发碧眼，十足的美人坯子。
“忘了告诉你，图雅告诉我，这里的每一层主管，用的都是外国名字，所以……张娜根本就是我杜撰出来的！”我眯起眼睛，冷声说道：“顾明，你现在该承认了吧？我的警察先生？”
没想到这一次顾明没有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反而是恼羞成怒的把手里的照片似的粉碎，然后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他低声嘶吼着，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混蛋！你竟然又骗我！你他妈的到底说的那一句话是真的？还是说你说的那一句话都不是真的？”
顾明扔掉了手里的文件袋，发了疯一样的朝着我扑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一把揪住的的领口，恶狠狠地把我推在了墙上。
我的后背和坚硬的墙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疼得我龇牙咧嘴，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你还有脸笑？”顾明通红着眼睛，想发怒却又害怕引起别人注意，满脸悲愤憋屈的模样，着实让我感到好笑。
“顾明，你别冲动。”我虽然不担心顾明会对我怎么样，但是这么闹下去，迟早都会把别人引过来。这儿太空旷了，平时有没有人会来。所以，一旦这里面发出什么动静，绝对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就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被人发现，我们两个可就百口莫辩了。”我咧嘴笑道：“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让别人认为我是gay啊！”
我用揶揄的眼神盯着顾明，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知道他被我欺骗之后气的不清。
顾明凶恶的盯着我，缓缓地松开了抓住我领口的双手。
他颓然的放了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说道：“还有烟吗？”
我摸出香烟，递给他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
“坐下聊聊？”我指了指三楼楼梯的位置说道。
顾明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还是转身朝着楼上率先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不管顾明到底是不是警察，我都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当然，如果必要的话，我也不介意被他利用。
所谓的朋友，就是利用和被利用之间相互切换。说的好听一点儿，就是相互需要。如果你们都不需要对方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做朋友的必要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三楼的楼梯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彼此沉默着，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不知道顾明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不能拖下去了。时间太久，会给顾明充分的利用和借口，那样一来就不容易再让他说实话了。
“说说吧，你做警察多少年了？”我扭过头，笑呵呵的问道。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警察？”顾明幽幽的问道。
“是啊。”我点点头，说道：“你不是图雅的人，否则就凭我把资料出卖给李科这件事儿，你就可以向图雅告发我，不是吗？”
“可你那是假的资料。”顾明苦笑着摇头。
“如果你是图雅的人，那么根本不用拆开看，直接离开就可以了。”我笑了笑，说道：“更何况，你身上有这里每个人都没有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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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眼睛不会！
可顾明的眼神除了茫然和彷徨外，没有露出一丝丝其他的神色，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难道说我刚刚的猜测是错误的？顾明不是警察？
不！
不对！
我总觉得哪儿有些问题！
等等！
猛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我忽然间明白过来，我终于知道到底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对，没错！
顾明的反应太过平静了，这种可怕的平静，恰恰是他露出的破绽！他想用这种茫然无措，又彷徨无助的眼神，来掩饰他心里的震惊。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恰巧露出了最大的破绽！
据图雅和顾明所说，在这个场子里沾上警察两个字无论真伪，都保持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态度。也就是说，这个场子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和这两个子沾上关系！
毕竟，一旦这种话让别人听了去，那就是灭顶之灾！
可顾明太过于镇定，这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反应！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我这么说的话，恐怕会一蹦三高，面红耳赤的跟我吵起来。可偏偏顾明太过于镇定，迷茫和彷徨的眼神也来得太快了，甚至一点儿点儿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
“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是装的。”我毫不留情，直接开口，打算戳破顾明的假面。
“演戏？演什么戏？”顾明苦笑一声说道：“兄弟，你无凭无据就这样说我，太让我寒心乐吧？”
寒心？
我心中冷笑不止，寒心的不应该是你顾明，而应该是我南昊文才对吧？
“顾哥，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的反应已经在告诉我，你就是在说谎！而且你现在所有表现出来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我冷笑着，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说道：“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你这么冷静的。冷静让你在这里生存下去，也恰恰是冷静出卖了你！”
我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不敢说眼神毒辣，但也绝对不会轻易看错人。尤其是我的直觉，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顾明是警察！
这也能够解释的通，他为什么会在一开始，就和我说那些话，让我自己去见识领略一层赌场的混乱。
我相信，不仅仅是我，顾明在这儿的这么多年里，他一定把这些话，和这里的更多人都说过。可是那些人只不过是普通人啊，他们没有混过江湖，没有见识过赌博的恶果，当然也就不会把顾明的话放在心里。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明会在卫生间里面，费尽心思的劝我不要帮着李科赌哪一局！或许这也能解释的通，顾明一个服务生是怎么看穿我的手法的！
因为他是个卧底，是个警察！想要干掉你的对手，就必须要了解甚至成为你的对手。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顾明才会明白手法，才会怀疑我的身份的。
可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顾明就是个警察！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这一次没有猜错！
否则的话，顾明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等着李科离开的时候，从李科的手里拿过这份资料呢？
我也怀疑过他是图雅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手下，但是顾明颇具正义感，又不像是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之辈。
所以，只有警察卧底的身份，才最符合顾明了！
“这……”顾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
我冷哼一声，说道：“顾哥，你也别急着反驳我。如果你不是警察，刚刚拿到这份东西，发现是假的的时候，又为什么会那么愤怒？我想图雅的对手，还并没有察觉到图雅的这一手杀手锏吧？而且我也从侧面了解过，你一直都在图雅手下工作，和那个女人素未谋面，所以从这个方面讲你没有可能是她的人。”
“为什么呢？”顾明这一次反应倒是很快，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背地里和她见过面呢？”
“那么你告诉我，她的名字是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反问道。
“她……”顾明一下子就回答不上来了，眨着眼睛，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从图雅哪里了解到，这个赌场的规矩相当森严。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负责人，而因为一层和二层属于普通消费人群，所以才由图雅一个人负责。
而每一层的负责人之间相互有联系，可他们绝对不允许踏足别人的管理区域。也就是说，这家赌场的每一层的员工，都知道其他层拥有主管，但是具体是谁没有人知道。至于安插眼线，虽然是有可能的。但是作为眼线，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主子叫什么名字呢？
“我来告诉你吧，她叫张娜，五层的主管，二十八，身高一米七，体重九十八斤。”我爆出了一连串的信息，顾明张了张嘴，惊讶的看着我。
“这些都是图雅为了方便我接近张娜，今早的了解和熟悉她这个人，才告诉我的。”我冷笑着，“这家赌场里面规矩森严，所以，如果你真的是张娜的眼线的话，那么我想你一定会知道这些才对。”
“对！”顾明脸颊抽了抽，急忙改口说道：“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只是不想暴露主子的身份而已，现在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我就是张娜的手下！”
我笑了，笑的很猖狂，甚至还带着一抹讥讽的味道夹杂在里面。
我发现顾明看向我的眼神变了，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慌张的神色。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笑什么？”
“顾哥，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你难道到了现在还不承认，你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的手下？”我停止了笑，反而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盯着顾明说道。
“你……不可能！她就是张娜！”顾明一口咬定说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顾明：“看看吧，她就是五楼的主管，丽萨。”
照片上的女人是个外国洋妞儿，金发碧眼，十足的美人坯子。
“忘了告诉你，图雅告诉我，这里的每一层主管，用的都是外国名字，所以……张娜根本就是我杜撰出来的！”我眯起眼睛，冷声说道：“顾明，你现在该承认了吧？我的警察先生？”
没想到这一次顾明没有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反而是恼羞成怒的把手里的照片似的粉碎，然后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他低声嘶吼着，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混蛋！你竟然又骗我！你他妈的到底说的那一句话是真的？还是说你说的那一句话都不是真的？”
顾明扔掉了手里的文件袋，发了疯一样的朝着我扑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一把揪住的的领口，恶狠狠地把我推在了墙上。
我的后背和坚硬的墙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疼得我龇牙咧嘴，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你还有脸笑？”顾明通红着眼睛，想发怒却又害怕引起别人注意，满脸悲愤憋屈的模样，着实让我感到好笑。
“顾明，你别冲动。”我虽然不担心顾明会对我怎么样，但是这么闹下去，迟早都会把别人引过来。这儿太空旷了，平时有没有人会来。所以，一旦这里面发出什么动静，绝对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就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被人发现，我们两个可就百口莫辩了。”我咧嘴笑道：“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让别人认为我是gay啊！”
我用揶揄的眼神盯着顾明，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知道他被我欺骗之后气的不清。
顾明凶恶的盯着我，缓缓地松开了抓住我领口的双手。
他颓然的放了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说道：“还有烟吗？”
我摸出香烟，递给他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
“坐下聊聊？”我指了指三楼楼梯的位置说道。
顾明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还是转身朝着楼上率先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不管顾明到底是不是警察，我都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当然，如果必要的话，我也不介意被他利用。
所谓的朋友，就是利用和被利用之间相互切换。说的好听一点儿，就是相互需要。如果你们都不需要对方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做朋友的必要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三楼的楼梯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彼此沉默着，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不知道顾明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不能拖下去了。时间太久，会给顾明充分的利用和借口，那样一来就不容易再让他说实话了。
“说说吧，你做警察多少年了？”我扭过头，笑呵呵的问道。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警察？”顾明幽幽的问道。
“是啊。”我点点头，说道：“你不是图雅的人，否则就凭我把资料出卖给李科这件事儿，你就可以向图雅告发我，不是吗？”
“可你那是假的资料。”顾明苦笑着摇头。
“如果你是图雅的人，那么根本不用拆开看，直接离开就可以了。”我笑了笑，说道：“更何况，你身上有这里每个人都没有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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