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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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空间中，两人依偎在一起，却丝毫没有一点言语。因为怕惊扰了苏墨，顾北坐在那里，一点都不敢挪动身体，只是将手轻轻搭在苏墨背上。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趴在顾北身上的“苏墨”如还魂了一样慢慢抬起头来，开口对顾北说道：“好了，主人格她睡着了，帮我把手铐打开吧。”
从这个听上去有些无机质的语调，顾北猜测道：“真理？”
“是我。”
顾北拿钥匙打开了真理的手铐，真理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从顾北身上起身，蹬上拖鞋，走过去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吃晚饭了吗？”真理看着顾北说道。
“那个，我吃过了才过来的……”
“是么，真可惜。那我给你做点小甜点之类的东西吃吧。”
真理这突然的关心让顾北还颇有些意外，他不仅开口问道：“咦，真理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好，这和你的设定不符啊？”
真理对顾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回应道：“这是奖励，奖励你懂吗？刚刚你对主人格的应对做得不错，所以要给你点奖励。”
奖励？这种事由真理做出来感觉上还挺少见的，毕竟她总是那么一副高冷的样子，这还是让顾北觉得挺新奇的，于是他笑着对真理说道：“是吗？那就太感谢你了。”
“不谢，其实，在我们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如果踩对了正确的踏板，我也会给它食物作为奖励的，这样的话即使是一只小白鼠也会知道该怎么去做，这叫做操作性条件反射，很有用的。”
“…………excuseme？”顾北听得一头黑线，“你在拿我当小白鼠训练？”
真理眨了眨眼睛，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多嘴了，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以示自己嘴欠，然后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我不该说出来的，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你大概就不会感到不适了，估计反而会觉得很高兴吧？”
“…………”顾北黑着一张脸无法反驳，本来真理主动说给他做些东西吃确实让他挺高兴的，但是现在他却有了一种，对方把做出来的食物放进了狗盆里然后给他推了过来的诡异感觉。
真理看出了顾北的脸色，然后安抚他说道：“不用在意啦，行为主义的那一套在生活中经常用到的，小学老师用的那什么小红花之类的不就是这种原理嘛。教我行为心理学这门课的老师，也是用这种办法一步一步把她那个不会做饭也懒得做饭的老公训练成热衷厨艺的家政男的。”
“喂，我感觉你越描越黑了。”
“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你对主人格的应对不错，没有把我们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在对你这种行为进行正强化，希望你之后能继续保持而已。”
“继续……保持吗？”顾北低垂下头，声音放缓了下来，显得十分迷茫地说道：“喂，真理，我现在觉得，我们这样把你们的事情瞒着墨墨她，这样真的好吗？她刚刚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难过。”
“那就要看你站在谁的立场上了。”
真理系上了围裙，并从橱柜里拿出她的那些烧杯啊、天平啊、温度计啊之类的专用厨具，同时也随口对顾北说道：“假如说，你站在主人格的立场上，那么你把我们的存在告诉她肯定是好事情，因为我们的诞生，往往都是她为了逃避某种痛苦，而把自己割裂出去了一部分，所以她是不完整的、残缺的。就像她所说的，她现在除了你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信念，没有理想，甚至都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因为那些东西其实在被割裂出来的我们身上。对于主人格来说，最好的结局当然是让她发现到我们的存在，接受我们所代表的痛苦，最后跨越过去，重新融为一体，这样她才能达到完满。不过，那并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真理的最后一句话用力地加重了语气，她扭过头来凝视着顾北，继续说道：“在我们的立场看来，一旦真的融合了，主人格可能会继承我们的记忆，但是我们独立于主人格的思维，可能就真的消亡了，那对于我们而言与死亡无异，而我绝不会坐视那种情况发生。”
真理此刻的眼神格外地认真，“所以说，你明白了吗？我们跟主人格之间并不是利益共同体，甚至……我们还可能会站在对立面上。所以说，假如说，我们之前出现了矛盾的话，你会站在哪一边？主人格那一边，还是我这一边？”
顾北没有想到，事情怎么就演变到自己必须要选边站了……问题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他都不想站啊！
因此，他的眉头拧得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他不解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既能让墨墨她了解、接纳你们，也不会让你们消失的办法？”
“谁知道呢？或许有吧，反正我是不知道就是了。”真理将两个鸡蛋打入碗中，用打蛋器快速搅拌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提升我的好感度的机会？”
“嗯，什么机会？”
“刚刚，你要是毫不犹豫选择站在我这一边的话，那么我对你的好感度就会瞬间达到满值，那样的话就可以立刻直接进入真理线了~但是既然你选择两边都不占的话，这就反而导致我对你的好感度瞬间下降了100点，现在已经是负数了。”真理翻起了一双死鱼眼对顾北说道。
哇，听到真理这么说，顾北连忙展现出一副无比诚挚的表情向真理求教道：“那真理老师！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啊？这条线路还能再开启吗？！”
真理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种一步到位的捷径绝对不会再有了，所以还是请通过阅读我指定的参考书目和提交读书报告来缓慢提升点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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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空间中，两人依偎在一起，却丝毫没有一点言语。因为怕惊扰了苏墨，顾北坐在那里，一点都不敢挪动身体，只是将手轻轻搭在苏墨背上。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趴在顾北身上的“苏墨”如还魂了一样慢慢抬起头来，开口对顾北说道：“好了，主人格她睡着了，帮我把手铐打开吧。”
从这个听上去有些无机质的语调，顾北猜测道：“真理？”
“是我。”
顾北拿钥匙打开了真理的手铐，真理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从顾北身上起身，蹬上拖鞋，走过去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吃晚饭了吗？”真理看着顾北说道。
“那个，我吃过了才过来的……”
“是么，真可惜。那我给你做点小甜点之类的东西吃吧。”
真理这突然的关心让顾北还颇有些意外，他不仅开口问道：“咦，真理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好，这和你的设定不符啊？”
真理对顾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回应道：“这是奖励，奖励你懂吗？刚刚你对主人格的应对做得不错，所以要给你点奖励。”
奖励？这种事由真理做出来感觉上还挺少见的，毕竟她总是那么一副高冷的样子，这还是让顾北觉得挺新奇的，于是他笑着对真理说道：“是吗？那就太感谢你了。”
“不谢，其实，在我们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如果踩对了正确的踏板，我也会给它食物作为奖励的，这样的话即使是一只小白鼠也会知道该怎么去做，这叫做操作性条件反射，很有用的。”
“…………excuseme？”顾北听得一头黑线，“你在拿我当小白鼠训练？”
真理眨了眨眼睛，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多嘴了，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以示自己嘴欠，然后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我不该说出来的，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你大概就不会感到不适了，估计反而会觉得很高兴吧？”
“…………”顾北黑着一张脸无法反驳，本来真理主动说给他做些东西吃确实让他挺高兴的，但是现在他却有了一种，对方把做出来的食物放进了狗盆里然后给他推了过来的诡异感觉。
真理看出了顾北的脸色，然后安抚他说道：“不用在意啦，行为主义的那一套在生活中经常用到的，小学老师用的那什么小红花之类的不就是这种原理嘛。教我行为心理学这门课的老师，也是用这种办法一步一步把她那个不会做饭也懒得做饭的老公训练成热衷厨艺的家政男的。”
“喂，我感觉你越描越黑了。”
“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你对主人格的应对不错，没有把我们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在对你这种行为进行正强化，希望你之后能继续保持而已。”
“继续……保持吗？”顾北低垂下头，声音放缓了下来，显得十分迷茫地说道：“喂，真理，我现在觉得，我们这样把你们的事情瞒着墨墨她，这样真的好吗？她刚刚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难过。”
“那就要看你站在谁的立场上了。”
真理系上了围裙，并从橱柜里拿出她的那些烧杯啊、天平啊、温度计啊之类的专用厨具，同时也随口对顾北说道：“假如说，你站在主人格的立场上，那么你把我们的存在告诉她肯定是好事情，因为我们的诞生，往往都是她为了逃避某种痛苦，而把自己割裂出去了一部分，所以她是不完整的、残缺的。就像她所说的，她现在除了你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信念，没有理想，甚至都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因为那些东西其实在被割裂出来的我们身上。对于主人格来说，最好的结局当然是让她发现到我们的存在，接受我们所代表的痛苦，最后跨越过去，重新融为一体，这样她才能达到完满。不过，那并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真理的最后一句话用力地加重了语气，她扭过头来凝视着顾北，继续说道：“在我们的立场看来，一旦真的融合了，主人格可能会继承我们的记忆，但是我们独立于主人格的思维，可能就真的消亡了，那对于我们而言与死亡无异，而我绝不会坐视那种情况发生。”
真理此刻的眼神格外地认真，“所以说，你明白了吗？我们跟主人格之间并不是利益共同体，甚至……我们还可能会站在对立面上。所以说，假如说，我们之前出现了矛盾的话，你会站在哪一边？主人格那一边，还是我这一边？”
顾北没有想到，事情怎么就演变到自己必须要选边站了……问题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他都不想站啊！
因此，他的眉头拧得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他不解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既能让墨墨她了解、接纳你们，也不会让你们消失的办法？”
“谁知道呢？或许有吧，反正我是不知道就是了。”真理将两个鸡蛋打入碗中，用打蛋器快速搅拌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提升我的好感度的机会？”
“嗯，什么机会？”
“刚刚，你要是毫不犹豫选择站在我这一边的话，那么我对你的好感度就会瞬间达到满值，那样的话就可以立刻直接进入真理线了~但是既然你选择两边都不占的话，这就反而导致我对你的好感度瞬间下降了100点，现在已经是负数了。”真理翻起了一双死鱼眼对顾北说道。
哇，听到真理这么说，顾北连忙展现出一副无比诚挚的表情向真理求教道：“那真理老师！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啊？这条线路还能再开启吗？！”
真理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种一步到位的捷径绝对不会再有了，所以还是请通过阅读我指定的参考书目和提交读书报告来缓慢提升点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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