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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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要中午了。
翻箱倒柜的结果，除了关于那张音乐CD的记忆之外，顾北也别无所获了。
苏墨应该也要下课了吧，记得之前约好要一起吃饭的，顾北给苏墨发了条短信，结果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答复。
两人约好在食堂见面，不过因为顾北对这大学不熟，等到了食堂门前，苏墨看起来都已经等了挺久了。
买好饭菜，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苏墨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接着有些奇怪地看着坐在她对面，拿着筷子却迟迟没有动饭菜，看起来正恍然出神的顾北。
“阿北你怎么了？食堂的菜不好吃吗？”
“嗯？哦，不是不是……我就是在想事情。”被苏墨唤回神的顾北连忙答道。
“想事情？想什么事情？”
顾北思虑了一下，然后盯着苏墨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墨墨，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吗？”
“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是突然想到的……跟我说说吧？”
“音乐啊……果然是肖邦吧……”
“肖……肖邦？”
“嗯，除了肖邦外，拉赫曼尼诺夫也很棒，特别是他的《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也很有意思~”苏墨看起来颇有兴致地说道。
“是、是哦……”有点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的顾北附和道，“没想到，墨墨你竟然会喜欢这种古典的音乐类型呢……”
“嗯，因为小时候被强行要求学钢琴，最开始的时候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后来时间久了，我也渐渐觉得，古典音乐是真的很好听的。”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还以为，墨墨你可能会喜欢摇滚、金属啊这样的音乐呢。”顾北突然有意无意地开口说道。
“诶？”
就好像之前曾发生过数次的情形一样，苏墨如同一个被操线的人偶一样僵住不动了，她那无神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她正遭遇着空前的混乱。
“啊……是有那样的时候呢……是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那种比较吵闹的音乐呢……”
苏墨就像是一个坏掉的复读机一样磕磕绊绊地说道。
哪怕再怎么迟钝，这个时候的顾北都应该发现问题了。
自己关于过去苏墨的记忆，和现在的苏墨之间，似乎隔着一道不明的裂隙。
每当遇到一些跟自己过去记忆不符的地方的时候，苏墨她的表现……就显得颇为奇怪。
顾北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自己记忆里的女友，和现在的苏墨……真的是一个人吗？
就在顾北沉浸在暴走的胡思乱想中越陷越深的时候，从他所坐的座位旁走过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衣着靓丽的女大学生，她们一路有说有笑的，不过，在她们路过顾北苏墨这一桌的时候，其中一人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斜眼向下看了看，然后发出了惊奇的呼声——
“咦，这不是苏墨吗？”
另一人看到，也诧异地接话道：“诶？真的，你回来上课了吗？”
顾北敏锐地注意到，当苏墨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她的瞳孔急剧地一收缩，然后立刻就埋下了头。
“墨墨，是认识的人吗？”
苏墨埋着头没有说话，反而是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个带着奇异的神色打量着顾北，接着，她的脸上似是泛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凑到苏墨近前，用有些揶揄的口吻对她说道：“苏墨，这个……莫非是你的男朋友吗？”
苏墨低着头，抿着嘴唇，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想要答复她的意思。
这个女孩没有从苏墨那里得到任何回话，似是觉得有些无趣的样子，于是接下来，她好奇的眼神就开始在顾北的身上滴滴溜溜地打起了转。
她直接向顾北发问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对吧？”
“对，有什么事吗？”
顾北已经发觉这个人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所以他的语气也显得颇为防备。
“那你作为她的男朋友，之前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趣闻呢？”
“趣闻？”顾北一脸茫然。
“呵呵，看起来她向你隐瞒了这件事呢，为了交一个男朋友真是不容易啊~”
这个女孩笑嘻嘻地说道，而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却显得有些纠结，她拉住了之前那个女孩，犹豫地说道：“喂，说这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是在为这个小哥好啊，是在担心他遭到什么不测啊？”
她侧眼看了一眼依然深深低着头的苏墨，嘲讽地说了一句：“你说对吧，苏墨？”
顾北能够看到苏墨的两侧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她这副瑟缩的样子看得他有些揪心，一向没什么脾气也没什么男子气概的他此刻心头上竟也“蹭蹭”地冒上了火气。
大庭广众之下，他突然大声地对那个阴阳怪气的女生吼道：“不管你想说什么，请你闭嘴！我不想听！”
这句喊声让周围在吃饭的一些学生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顾北的脸上顿时有如火烧一般。他拉起苏墨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我们走。”他言简意赅地对着还有些愣愣的苏墨说道，接着拉着她，大步流星就开始向外走，理都不理会他身后那个气得有些跳脚的女孩。
顾北拉着苏墨走得很快，一直到走出食堂外，速度也没有放缓，苏墨渐渐地有些跟不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到了顾北的身上，差点把他也给带倒了。
“阿北……你走得太快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顾北连忙扶起苏墨。
他走得这么快其实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想到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没来由地发火后人，他就实在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抱歉啊墨墨……刚才有点丢人……”
“没！没有的……”苏墨拨浪鼓似的摇摇头，红着脸说道，“阿北刚刚……其实有点帅……”
不过接着，她的目光却又黯淡了下去，“刚才……那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是那个阴阳怪气来找茬的人不对吧？”
“不是的……是我的错……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那件事是我的不对，她其实也是受害者……而且，因为害怕阿北讨厌我……那件事我也确实对阿北隐瞒了没有说……”
“是……什么事情？”
苏墨不敢看顾北的眼神，沉默了良久才说道：“阿北，我跟你说过，我有梦游症，对吧？昨天晚上，我又梦游了，还差点……害死了阿北……”
“嗯，这件事……怎么了吗？”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她们两个是我原来的室友，在我还住在宿舍的时候……我曾经……差点杀了刚刚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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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要中午了。
翻箱倒柜的结果，除了关于那张音乐CD的记忆之外，顾北也别无所获了。
苏墨应该也要下课了吧，记得之前约好要一起吃饭的，顾北给苏墨发了条短信，结果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答复。
两人约好在食堂见面，不过因为顾北对这大学不熟，等到了食堂门前，苏墨看起来都已经等了挺久了。
买好饭菜，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苏墨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接着有些奇怪地看着坐在她对面，拿着筷子却迟迟没有动饭菜，看起来正恍然出神的顾北。
“阿北你怎么了？食堂的菜不好吃吗？”
“嗯？哦，不是不是……我就是在想事情。”被苏墨唤回神的顾北连忙答道。
“想事情？想什么事情？”
顾北思虑了一下，然后盯着苏墨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墨墨，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吗？”
“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是突然想到的……跟我说说吧？”
“音乐啊……果然是肖邦吧……”
“肖……肖邦？”
“嗯，除了肖邦外，拉赫曼尼诺夫也很棒，特别是他的《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也很有意思~”苏墨看起来颇有兴致地说道。
“是、是哦……”有点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的顾北附和道，“没想到，墨墨你竟然会喜欢这种古典的音乐类型呢……”
“嗯，因为小时候被强行要求学钢琴，最开始的时候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后来时间久了，我也渐渐觉得，古典音乐是真的很好听的。”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还以为，墨墨你可能会喜欢摇滚、金属啊这样的音乐呢。”顾北突然有意无意地开口说道。
“诶？”
就好像之前曾发生过数次的情形一样，苏墨如同一个被操线的人偶一样僵住不动了，她那无神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她正遭遇着空前的混乱。
“啊……是有那样的时候呢……是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那种比较吵闹的音乐呢……”
苏墨就像是一个坏掉的复读机一样磕磕绊绊地说道。
哪怕再怎么迟钝，这个时候的顾北都应该发现问题了。
自己关于过去苏墨的记忆，和现在的苏墨之间，似乎隔着一道不明的裂隙。
每当遇到一些跟自己过去记忆不符的地方的时候，苏墨她的表现……就显得颇为奇怪。
顾北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自己记忆里的女友，和现在的苏墨……真的是一个人吗？
就在顾北沉浸在暴走的胡思乱想中越陷越深的时候，从他所坐的座位旁走过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衣着靓丽的女大学生，她们一路有说有笑的，不过，在她们路过顾北苏墨这一桌的时候，其中一人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斜眼向下看了看，然后发出了惊奇的呼声——
“咦，这不是苏墨吗？”
另一人看到，也诧异地接话道：“诶？真的，你回来上课了吗？”
顾北敏锐地注意到，当苏墨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她的瞳孔急剧地一收缩，然后立刻就埋下了头。
“墨墨，是认识的人吗？”
苏墨埋着头没有说话，反而是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个带着奇异的神色打量着顾北，接着，她的脸上似是泛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凑到苏墨近前，用有些揶揄的口吻对她说道：“苏墨，这个……莫非是你的男朋友吗？”
苏墨低着头，抿着嘴唇，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想要答复她的意思。
这个女孩没有从苏墨那里得到任何回话，似是觉得有些无趣的样子，于是接下来，她好奇的眼神就开始在顾北的身上滴滴溜溜地打起了转。
她直接向顾北发问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对吧？”
“对，有什么事吗？”
顾北已经发觉这个人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所以他的语气也显得颇为防备。
“那你作为她的男朋友，之前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趣闻呢？”
“趣闻？”顾北一脸茫然。
“呵呵，看起来她向你隐瞒了这件事呢，为了交一个男朋友真是不容易啊~”
这个女孩笑嘻嘻地说道，而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却显得有些纠结，她拉住了之前那个女孩，犹豫地说道：“喂，说这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是在为这个小哥好啊，是在担心他遭到什么不测啊？”
她侧眼看了一眼依然深深低着头的苏墨，嘲讽地说了一句：“你说对吧，苏墨？”
顾北能够看到苏墨的两侧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她这副瑟缩的样子看得他有些揪心，一向没什么脾气也没什么男子气概的他此刻心头上竟也“蹭蹭”地冒上了火气。
大庭广众之下，他突然大声地对那个阴阳怪气的女生吼道：“不管你想说什么，请你闭嘴！我不想听！”
这句喊声让周围在吃饭的一些学生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顾北的脸上顿时有如火烧一般。他拉起苏墨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我们走。”他言简意赅地对着还有些愣愣的苏墨说道，接着拉着她，大步流星就开始向外走，理都不理会他身后那个气得有些跳脚的女孩。
顾北拉着苏墨走得很快，一直到走出食堂外，速度也没有放缓，苏墨渐渐地有些跟不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到了顾北的身上，差点把他也给带倒了。
“阿北……你走得太快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顾北连忙扶起苏墨。
他走得这么快其实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想到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没来由地发火后人，他就实在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抱歉啊墨墨……刚才有点丢人……”
“没！没有的……”苏墨拨浪鼓似的摇摇头，红着脸说道，“阿北刚刚……其实有点帅……”
不过接着，她的目光却又黯淡了下去，“刚才……那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是那个阴阳怪气来找茬的人不对吧？”
“不是的……是我的错……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那件事是我的不对，她其实也是受害者……而且，因为害怕阿北讨厌我……那件事我也确实对阿北隐瞒了没有说……”
“是……什么事情？”
苏墨不敢看顾北的眼神，沉默了良久才说道：“阿北，我跟你说过，我有梦游症，对吧？昨天晚上，我又梦游了，还差点……害死了阿北……”
“嗯，这件事……怎么了吗？”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她们两个是我原来的室友，在我还住在宿舍的时候……我曾经……差点杀了刚刚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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