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仙打架
“杨莫雯，你不要执迷不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正月十五刚过，杨莫雯就被一群人给强制抓捕。
其罪名是私自成立非法协会，投机倒把外汇交易。
可惜，这群人不敢对杨莫雯动刑，只能不停的疲劳审问。
可杨莫雯哪里会如他们的意，她连死都不怕，何况是疲劳审问？
“抱歉，我记不起来了。你们要有证据就给我定罪好了。”
倒腾交易外汇无非就是罚没、罚款的同时进行一定时日的劳动改造。
可自打她负责自助会，她已经不在亲自经手外汇卷的倒腾。
若说以前，大院子弟都只知道她是一个中间人，收取信息费的同时并不参与交易。
法无禁止即可为，她这一年时间可是学了不少东西，想凭借一些压迫就逼她就范，未免太看不起她了吧？
“杨莫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执迷不悟！”
负责审问人员猛的一拍桌子，杨莫雯睁了睁疲惫眼皮：“要我坦白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想要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呸，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你们若有证据就关我。没有，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杨莫雯哪怕和杨二毛断绝了父女关系，可血缘上的亲情无法断绝。
再者，她被突然抓捕，只要她坚持的时间够长，她就不信熊浩以及张爷爷不来救她。
“杨莫雯，你好好想想吧！”
审问人员气的离开，杨莫雯连忙闭上眼睛恢复疲惫身体。
半小时一次，一小时一次……
负责审问人员几乎是杨莫雯刚刚睡着，就想办法叫醒杨莫雯，不让杨莫雯睡觉。
面对如此境况，杨莫雯索性搭着眼皮，不在理会面前的询问人员。
军管胡同，熊浩还不知道杨莫雯出事消息。
此刻的他正努力的接受着万勇对他的贴心训练。
一旁，张大强不紧不慢的甩着手臂，对熊浩的领悟能力颇为诧异，但仍是撇嘴道：“学的蛮像，就是有神无力。”
熊浩笑了笑：“那是，我这不是刚开始学么。话说姥爷您现在恢复的不错，一些小的不适都没有再犯。”
中风后的人容易嘴角乱动，身体不协调。可这些通过张大强自身努力以及熊浩等人悉心照料，这会已经恢复的颇为不错。
只要不上头，不发脾气，基本上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哥，不好了，我今天回娘娘庙胡同那边的房子，就发现有人等在咱们门口。”
熊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道：“莫雯姐让人抓走了，但他们没有把莫雯姐抓进公安局，而是驾车去了北河行署的方向。”
“什么，你说杨莫雯让人给抓走了？”
张大强气急败坏道：“王八蛋，我寻思他们没了这个心思，感情还tm在这胡来？”
张大强情绪一上来，面部表情顿时扭曲起来。
“姥爷您先别急！”
熊浩拉住熊娟道：“告诉你消息那人你带过来没有？”
“在门口呢，刚才登记都弄了好半天。”
熊娟抱怨一声，熊浩已经直奔小院门口，就看有过一面之缘，但又记不起对方名字的女孩正焦急的来回渡步。
“那个谁，杨莫雯被抓了几天了？”
自他大舅张荣新婚，他这些日子就没有离开过军管胡同。一是需要照顾他姥爷张大强，二是他忙着跟万勇学习防身技术。
可千防万防，人家根本不从他这边打开突破口，而是直接奔着杨莫雯而去。
“姥爷，他们朝北河方向过去了，您心里有了大概的人选没有？”
熊浩先是跟张大强询问一声，紧跟着朝急的说不出话来的女孩道：“你人别着急，先冷静冷静。”
“会长，莫雯姐让人抓了去。他们一共有四个人，说是要调查莫雯姐投机倒把外汇卷的事情。
可自自助会成立以来，莫雯姐已经没有亲自下场。就算有，也是作为中间人介绍的出售信息。”
小慧终于冷静下来，一口气说完全部消息，而一旁皱眉沉思的张大强已经隐隐有了眉目：“小浩，你继续和这位姑娘了解情况，我去打几个电话问问。”
张大强折身走回书房，熊浩跟小慧继续问道：“他们来了四个人，可说是哪个分局的还有，他们是开车还是什么？
若开车，可记得他们分的车牌号码？”
小慧摇摇头：“三蹦子没有车牌，但他们的口音是北河行署那边的。”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哪怕知道人是去了北海行署方向，可北河行署几十个地区，近19万平方公里，他们能去哪里找人？
屋内，姥爷张大强已经开始打电话，可电话出去，对面同样的需要具体信息才可以找人。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那个，你仔细想想，回忆一下那些人都说了什么？比如要带杨莫雯去哪里？”
熊浩提醒道：“你现在给我的消息就是杨莫雯被抓了，可她被抓去那里都不知道，你想我去救人，这不现实。”
小慧沉默，她理解熊浩话语中含义，可对方过来就是杨莫雯你投机倒把外汇卷，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协助调查，人家似乎想到了话语透露信息，说出来的话里面根本不给消息泄露后的查找可能。
“小浩，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对面都表示不知道这个事情。”
张大强从书房里面走出，杨莫雯这事情必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可现在所知消息甚少，想要找到杨莫雯，大海捞针的情况下这简直是没有任何的可能。
“姥爷，你说祝萌萌她那边有没有消息？”
祝萌萌之前提醒过熊浩，必然是收到了相关风声。熊浩这会也顾不了会引出神秘战线，杨莫雯是待他被抓，他这个当事人总得站出来发声。
人家现在弄杨莫雯，何尝又不是冲他来的呢？
张大强沉默片刻：“祝萌萌那条线比较机密，我去问问，但不保证可以从中得知什么。”
……
“说吧，扛着有什么意思呢？说出来就可以睡觉，可以吃饭，你现在不饿不困吗？”
不足五平米的房间内空间狭小，更是只有一张椅子以及一盏亮着微弱光亮油灯。
杨莫雯这会已经整个人没了精神，明明才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跟连续熬夜了十天的颓废有的一拼。
“呸，你们有证据就接着关我，我就不信你们能一直关着我！”
地痞流氓们或许可以杀人灭口，可执法部门……哪怕某些人敢违规，也不敢过火。
杨莫雯身份特殊，他们一旦这样做了，那就是叫事情闹大，闹的无法挽回，这是他们后面人不希望看见的。
可杨莫雯现在死扛着，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慢慢熬，期待杨莫雯受不住这种折磨自己软化下来。
可杨莫雯的经历又岂会在乎这临时困难，比这更没有希望的事情她都经历了，更何况这些看得见希望，知道那些人已经开始找她，不就是比时间，比她能不能抗下来吗？
武力逼迫？
但凡她身上有一点伤，那这份口供都会变成无效口供，局面一时还真僵持在这。
……
“抱歉，没有消息！”
“没有，我们局这几日没有抓捕嫌疑人！”
一连多个电话，张大强更是发动他自身关系，可整个北河行署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均是没有杨莫雯这个人，更是没有拘禁任何的外地人。就是女性囚犯，也没有符合体貌特征的。
“熊浩，对方有备而来，那咱们就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张大强换了一身衣服道：“等会我进去，你在局们口等我。”
“好！”
熊浩点点头，两人走进一家没有挂任何牌匾的单位。
“你就在这等我，哪里也别去！”
张大强再次交代一声，熊浩在门口等了片刻，走向一处带有椅子区域，身旁两侧突然间多了两个人。对方几乎是第一时间将他控制道：“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事要问你！”
“滚开，你们有执法证件吗？”
熊浩暴力挣脱，拿出这几日学到的防护技巧，愣是让抓他两人一时间没有办法。而就是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万勇已经配合另外几名专属张大强的卫兵制服想要控制熊浩两人。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吧，什么个情况！”
熊浩正愁找不到线索，哪想这居然有送上门来的线索。哼，胆大包天，都不看看这是哪里吗？
“熊浩，你暴力抗法，我们是接到举报来找你调查问题的！”
两名执法者面不改色，可抖动的双腿却是明显的出卖他们。
“假证件！”
万勇拿着从两人口袋里掏出来证件道：“这上面的红章应该是用萝卜雕刻的，这刻印有一点蓬松麻点错觉。”
“假的？”
熊浩惊奇一声，紧跟着笑眯眯的看向两人道：“有意思，冒充执法部门，你们这是不怕吃枪子啊？”
局势转变，被熊浩抓着两人愤怒道：“我们没有冒充，那是真实证件！”
万勇拿着两人证件，也没看怎么动手，证件盖着红章的区域已经出现轻微模糊。
熊浩眼尖，他刚才算是看见了万勇的大拇指动作。
但不管万勇为什么这么做，如今这两人没有了证件证明，说他们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勇哥，你怎么不看看他们的证件地址？”
熊浩问出疑惑，万勇摇头道：“东城分局不会找你麻烦，这两人的证件哪怕是真的，也是挂靠居多。想找到杨莫雯小姐，估计得这两人说一些实话了。”
熊浩若有所思，自己的脑容量果然不适合政治问题。
“首长，这边！”
去报信的卫兵领着张大强返回，就看张大强这会已经拿出上位者姿态跟被反抓的两人怒斥道：“有意思啊，竟然敢在特殊战线的大门口抓人。说说吧，这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张大强压着怒意，伸手接过万勇递给他的证件。仅是一眼，张大强已经判断出这证件的发放名义。
“走，我们去找老祝。”
张大强看也不看被抓两人，熊浩则是不解的想要询问，走在前面的张大强已经说道：“别管他们，那就是两个虾米，估摸就是来抓你的。杨莫雯的事情，他们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
证件足以说明许多的问题，熊浩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只能任由张大强来处理。再者，论社会经验和人际关系，他还真没办法和姥爷张大强相比。
“老样子，你在这等我！”
华国国家……
熊浩看了眼牌匾全称，顿时老老实实的等在门口，连大楼都不愿进去。
“熊浩，我正找你呢，你怎么在这？”
祝萌萌一脸笑意的出现在熊浩身后道：“你来这边，是不是和你姥爷一起过来找我爸的？来，喊一声小舅妈，我给你一个惊喜！”
“小舅妈！”熊浩二话不说的叫喊一声，祝萌萌则高兴道：“你这性格和你小舅一样，怪不得让周媛那丫头对你念念不忘，竟还真让她想到办法可以陪你出国留学！”
“小舅妈，这就是你要告诉我惊喜？”
熊浩愣了愣，这算什么惊喜？他现在只想知道杨莫雯被抓去了哪里，周媛的事情可以暂时性的放一边。
“怎么，这不算惊喜吗？”
祝萌萌话锋一转：“你既然是和你姥爷一起过来的，那必然是替你处理自助会的那个小女孩出了事情？我想想，那伙人是去了北河行署呢，还是去了东三省呢？”
“小舅妈，你别玩我了，你知道消息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大不了，等你和小舅结婚的时候，我给你搞个比大舅排场还大画面？”
“得了吧，你那是害我！？”
祝萌萌翻了个白眼道：“这事情我们已经在紧急处理了，最快今晚就有回音。你呢，该干嘛干嘛去，这事情已经不是你可以掺和的事情！”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论是熊浩还是被抓走的杨莫雯，这都属于小鬼一类，根本不在人家的布局之中。
熊浩沉默不语，祝萌萌伸手拍了拍熊浩肩膀道：“怎样，是不是感到很憋屈？
熊浩，我告诉你，现实就是如此。没有身份，就得看他人脸色行事。人家如今既然已经出招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们这些大人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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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刚过，杨莫雯就被一群人给强制抓捕。
其罪名是私自成立非法协会，投机倒把外汇交易。
可惜，这群人不敢对杨莫雯动刑，只能不停的疲劳审问。
可杨莫雯哪里会如他们的意，她连死都不怕，何况是疲劳审问？
“抱歉，我记不起来了。你们要有证据就给我定罪好了。”
倒腾交易外汇无非就是罚没、罚款的同时进行一定时日的劳动改造。
可自打她负责自助会，她已经不在亲自经手外汇卷的倒腾。
若说以前，大院子弟都只知道她是一个中间人，收取信息费的同时并不参与交易。
法无禁止即可为，她这一年时间可是学了不少东西，想凭借一些压迫就逼她就范，未免太看不起她了吧？
“杨莫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执迷不悟！”
负责审问人员猛的一拍桌子，杨莫雯睁了睁疲惫眼皮：“要我坦白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想要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呸，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你们若有证据就关我。没有，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杨莫雯哪怕和杨二毛断绝了父女关系，可血缘上的亲情无法断绝。
再者，她被突然抓捕，只要她坚持的时间够长，她就不信熊浩以及张爷爷不来救她。
“杨莫雯，你好好想想吧！”
审问人员气的离开，杨莫雯连忙闭上眼睛恢复疲惫身体。
半小时一次，一小时一次……
负责审问人员几乎是杨莫雯刚刚睡着，就想办法叫醒杨莫雯，不让杨莫雯睡觉。
面对如此境况，杨莫雯索性搭着眼皮，不在理会面前的询问人员。
军管胡同，熊浩还不知道杨莫雯出事消息。
此刻的他正努力的接受着万勇对他的贴心训练。
一旁，张大强不紧不慢的甩着手臂，对熊浩的领悟能力颇为诧异，但仍是撇嘴道：“学的蛮像，就是有神无力。”
熊浩笑了笑：“那是，我这不是刚开始学么。话说姥爷您现在恢复的不错，一些小的不适都没有再犯。”
中风后的人容易嘴角乱动，身体不协调。可这些通过张大强自身努力以及熊浩等人悉心照料，这会已经恢复的颇为不错。
只要不上头，不发脾气，基本上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哥，不好了，我今天回娘娘庙胡同那边的房子，就发现有人等在咱们门口。”
熊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道：“莫雯姐让人抓走了，但他们没有把莫雯姐抓进公安局，而是驾车去了北河行署的方向。”
“什么，你说杨莫雯让人给抓走了？”
张大强气急败坏道：“王八蛋，我寻思他们没了这个心思，感情还tm在这胡来？”
张大强情绪一上来，面部表情顿时扭曲起来。
“姥爷您先别急！”
熊浩拉住熊娟道：“告诉你消息那人你带过来没有？”
“在门口呢，刚才登记都弄了好半天。”
熊娟抱怨一声，熊浩已经直奔小院门口，就看有过一面之缘，但又记不起对方名字的女孩正焦急的来回渡步。
“那个谁，杨莫雯被抓了几天了？”
自他大舅张荣新婚，他这些日子就没有离开过军管胡同。一是需要照顾他姥爷张大强，二是他忙着跟万勇学习防身技术。
可千防万防，人家根本不从他这边打开突破口，而是直接奔着杨莫雯而去。
“姥爷，他们朝北河方向过去了，您心里有了大概的人选没有？”
熊浩先是跟张大强询问一声，紧跟着朝急的说不出话来的女孩道：“你人别着急，先冷静冷静。”
“会长，莫雯姐让人抓了去。他们一共有四个人，说是要调查莫雯姐投机倒把外汇卷的事情。
可自自助会成立以来，莫雯姐已经没有亲自下场。就算有，也是作为中间人介绍的出售信息。”
小慧终于冷静下来，一口气说完全部消息，而一旁皱眉沉思的张大强已经隐隐有了眉目：“小浩，你继续和这位姑娘了解情况，我去打几个电话问问。”
张大强折身走回书房，熊浩跟小慧继续问道：“他们来了四个人，可说是哪个分局的还有，他们是开车还是什么？
若开车，可记得他们分的车牌号码？”
小慧摇摇头：“三蹦子没有车牌，但他们的口音是北河行署那边的。”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哪怕知道人是去了北海行署方向，可北河行署几十个地区，近19万平方公里，他们能去哪里找人？
屋内，姥爷张大强已经开始打电话，可电话出去，对面同样的需要具体信息才可以找人。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那个，你仔细想想，回忆一下那些人都说了什么？比如要带杨莫雯去哪里？”
熊浩提醒道：“你现在给我的消息就是杨莫雯被抓了，可她被抓去那里都不知道，你想我去救人，这不现实。”
小慧沉默，她理解熊浩话语中含义，可对方过来就是杨莫雯你投机倒把外汇卷，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协助调查，人家似乎想到了话语透露信息，说出来的话里面根本不给消息泄露后的查找可能。
“小浩，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对面都表示不知道这个事情。”
张大强从书房里面走出，杨莫雯这事情必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可现在所知消息甚少，想要找到杨莫雯，大海捞针的情况下这简直是没有任何的可能。
“姥爷，你说祝萌萌她那边有没有消息？”
祝萌萌之前提醒过熊浩，必然是收到了相关风声。熊浩这会也顾不了会引出神秘战线，杨莫雯是待他被抓，他这个当事人总得站出来发声。
人家现在弄杨莫雯，何尝又不是冲他来的呢？
张大强沉默片刻：“祝萌萌那条线比较机密，我去问问，但不保证可以从中得知什么。”
……
“说吧，扛着有什么意思呢？说出来就可以睡觉，可以吃饭，你现在不饿不困吗？”
不足五平米的房间内空间狭小，更是只有一张椅子以及一盏亮着微弱光亮油灯。
杨莫雯这会已经整个人没了精神，明明才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跟连续熬夜了十天的颓废有的一拼。
“呸，你们有证据就接着关我，我就不信你们能一直关着我！”
地痞流氓们或许可以杀人灭口，可执法部门……哪怕某些人敢违规，也不敢过火。
杨莫雯身份特殊，他们一旦这样做了，那就是叫事情闹大，闹的无法挽回，这是他们后面人不希望看见的。
可杨莫雯现在死扛着，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慢慢熬，期待杨莫雯受不住这种折磨自己软化下来。
可杨莫雯的经历又岂会在乎这临时困难，比这更没有希望的事情她都经历了，更何况这些看得见希望，知道那些人已经开始找她，不就是比时间，比她能不能抗下来吗？
武力逼迫？
但凡她身上有一点伤，那这份口供都会变成无效口供，局面一时还真僵持在这。
……
“抱歉，没有消息！”
“没有，我们局这几日没有抓捕嫌疑人！”
一连多个电话，张大强更是发动他自身关系，可整个北河行署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均是没有杨莫雯这个人，更是没有拘禁任何的外地人。就是女性囚犯，也没有符合体貌特征的。
“熊浩，对方有备而来，那咱们就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张大强换了一身衣服道：“等会我进去，你在局们口等我。”
“好！”
熊浩点点头，两人走进一家没有挂任何牌匾的单位。
“你就在这等我，哪里也别去！”
张大强再次交代一声，熊浩在门口等了片刻，走向一处带有椅子区域，身旁两侧突然间多了两个人。对方几乎是第一时间将他控制道：“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事要问你！”
“滚开，你们有执法证件吗？”
熊浩暴力挣脱，拿出这几日学到的防护技巧，愣是让抓他两人一时间没有办法。而就是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万勇已经配合另外几名专属张大强的卫兵制服想要控制熊浩两人。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吧，什么个情况！”
熊浩正愁找不到线索，哪想这居然有送上门来的线索。哼，胆大包天，都不看看这是哪里吗？
“熊浩，你暴力抗法，我们是接到举报来找你调查问题的！”
两名执法者面不改色，可抖动的双腿却是明显的出卖他们。
“假证件！”
万勇拿着从两人口袋里掏出来证件道：“这上面的红章应该是用萝卜雕刻的，这刻印有一点蓬松麻点错觉。”
“假的？”
熊浩惊奇一声，紧跟着笑眯眯的看向两人道：“有意思，冒充执法部门，你们这是不怕吃枪子啊？”
局势转变，被熊浩抓着两人愤怒道：“我们没有冒充，那是真实证件！”
万勇拿着两人证件，也没看怎么动手，证件盖着红章的区域已经出现轻微模糊。
熊浩眼尖，他刚才算是看见了万勇的大拇指动作。
但不管万勇为什么这么做，如今这两人没有了证件证明，说他们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勇哥，你怎么不看看他们的证件地址？”
熊浩问出疑惑，万勇摇头道：“东城分局不会找你麻烦，这两人的证件哪怕是真的，也是挂靠居多。想找到杨莫雯小姐，估计得这两人说一些实话了。”
熊浩若有所思，自己的脑容量果然不适合政治问题。
“首长，这边！”
去报信的卫兵领着张大强返回，就看张大强这会已经拿出上位者姿态跟被反抓的两人怒斥道：“有意思啊，竟然敢在特殊战线的大门口抓人。说说吧，这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张大强压着怒意，伸手接过万勇递给他的证件。仅是一眼，张大强已经判断出这证件的发放名义。
“走，我们去找老祝。”
张大强看也不看被抓两人，熊浩则是不解的想要询问，走在前面的张大强已经说道：“别管他们，那就是两个虾米，估摸就是来抓你的。杨莫雯的事情，他们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
证件足以说明许多的问题，熊浩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只能任由张大强来处理。再者，论社会经验和人际关系，他还真没办法和姥爷张大强相比。
“老样子，你在这等我！”
华国国家……
熊浩看了眼牌匾全称，顿时老老实实的等在门口，连大楼都不愿进去。
“熊浩，我正找你呢，你怎么在这？”
祝萌萌一脸笑意的出现在熊浩身后道：“你来这边，是不是和你姥爷一起过来找我爸的？来，喊一声小舅妈，我给你一个惊喜！”
“小舅妈！”熊浩二话不说的叫喊一声，祝萌萌则高兴道：“你这性格和你小舅一样，怪不得让周媛那丫头对你念念不忘，竟还真让她想到办法可以陪你出国留学！”
“小舅妈，这就是你要告诉我惊喜？”
熊浩愣了愣，这算什么惊喜？他现在只想知道杨莫雯被抓去了哪里，周媛的事情可以暂时性的放一边。
“怎么，这不算惊喜吗？”
祝萌萌话锋一转：“你既然是和你姥爷一起过来的，那必然是替你处理自助会的那个小女孩出了事情？我想想，那伙人是去了北河行署呢，还是去了东三省呢？”
“小舅妈，你别玩我了，你知道消息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大不了，等你和小舅结婚的时候，我给你搞个比大舅排场还大画面？”
“得了吧，你那是害我！？”
祝萌萌翻了个白眼道：“这事情我们已经在紧急处理了，最快今晚就有回音。你呢，该干嘛干嘛去，这事情已经不是你可以掺和的事情！”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论是熊浩还是被抓走的杨莫雯，这都属于小鬼一类，根本不在人家的布局之中。
熊浩沉默不语，祝萌萌伸手拍了拍熊浩肩膀道：“怎样，是不是感到很憋屈？
熊浩，我告诉你，现实就是如此。没有身份，就得看他人脸色行事。人家如今既然已经出招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们这些大人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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