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红崖的情报
老实说，狩魔猎人感到很惊讶。
非常惊讶。
他预想过，自己如果在红崖寻找霍克的下落，或者帮助吉赛尔教母购置治疗药水和精灵根之类的有疗伤效果的草药，很可能被这里的叛教法师们注意到。不过狩魔猎人倒不是多么在意，他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而这些大张旗鼓的寻找霍克，正是探求者卡桑德拉希望的，她希望能把教会希望与霍克合作的消息传递出去。
他的预想是，最多会出来几名叛教法师，来询问检查他的包裹和信件，或者质问他是否是为圣殿骑士团效力的间谍。但在这种事发生前，他估计就可以离开了，因为打听一个人是否在某个地方不是件过于困难或者浪费时间的事情。
他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打听消息的进展很快，赤岩村里有一名叫坦纳的教会成员，她告诉泽林，红崖在三个月内都没有任何叛教法师之外的外来人来到过。而在赤岩村的河流码头上，狩魔猎人找到了一个名叫康纳的男人，名字听起来和这里的伯爵一样，但他是一幅法师模样打扮，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贵族，当时在和其他几个村落里的孩子讲费雷尔登英雄的故事。泽林向他询问关于霍克的事情，而康纳很确信的告诉泽林，柯克沃的捍卫者霍克没有来到红崖。
在泽林准备离开红崖前，他按照吉赛尔教母的说法，找到了这里的一名医生。是一位长耳朵的女性城市精灵，她在赤岩当草药医生，有时也会帮城堡里的仆人和贵族看病。在泽林抵达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药水和草药，就等着吉赛尔教母来取。狩魔猎人很快就谈妥了数量，以及要暂时垫付的钱币。但就在这时，叛教法师找上了门。
“首席法师菲奥娜要见我？”
坐在草药医生的木屋里，泽林再一次向找上门来的两名法师确认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他知道大法师菲奥娜是什么人，在隐逸镇的时候库伦就对他说过，菲奥娜是法师叛乱的首领，也是叛教法师的领袖。叛教法师的首领要见他，这感觉不比刚到一个城市就被告知当地市长要见他一样，当然，叛教法师首领要比一个市长的地位高的多。
不只是他，赤岩村的精灵草药医生同样感到惊讶。两名法师学徒站在诊所门口，一名城市精灵和一名人类。他们看着狩魔猎人，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在海鸥与灯笼酒馆二楼，菲奥娜阁下说，请你尽快过去。”
这两名法师的口气很温和，丝毫没有任何面对间谍嫌疑人时的冷漠或严厉“菲奥娜阁下说，她听说红崖来了一位见过圣灰神殿，知道和平会议的隐逸镇镇民，所以她希望能和你见一面，了解隐逸镇的情况。”
泽林看向坐在自己对面，手里还握着笔和账本的草药医生，草药医生同样看向了狩魔猎人，在对方的眼神里，泽林只看到了困惑。显然，她对此一无所知。
“我把这些药水和精灵根草暂时放在你这里，等我回来后再取。”
“没问题。”精灵医生点点头“我会仔细保管。”
泽林站起身，对两名叛教法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带路吧。”
海鸥与酒馆旅店就在河口码头附近，一路上，到处都能见到法师的身影。在大批叛教法师涌入红崖后，赤岩村的法师数量要远远超过当地的村民，以至于这里看起来就好像一座法师村落一样。酒馆的一楼显得人声嘈杂，到处都是些无所事事的，或者正低声交谈着什么的法师，酒馆柜台后的掌柜和这里的吟游诗人看起来都有些不自在，毕竟按理说，这些法师都是有可能被恶魔附身，变成憎恶的存在。所有人的交谈声音都很低，但混杂在一起就变成了嘈杂的嗡嗡声。
和一楼相比，二楼就显得很冷清。两名叛教法师把狩魔猎人引到最里面的一处房间。
“请把你的剑放在门口。”
一名法师对狩魔猎人说道“我们不会收走它，你可以把剑放在你能看到的地方，但你不能带着剑去见大法师。”
泽林想了想，把背后的两把剑放在房门内侧，无论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取回自己的剑。
法师对狩魔猎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转身离开了。泽林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直到消失在楼梯下后，他才转身去推开房门。
“欢迎你，隐逸镇的朋友。”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就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客房被改造成的会客厅的模样。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木椅，靠墙的两个橱柜以及悬挂在墙壁上的费雷尔登旗帜。一名女性法师坐在里面。
在这个世界里，人类与精灵的数量都很多，这个世界里好像也没有狩魔猎人世界屠杀异种族的习惯。虽说赛达斯大陆的统治种族是人类，而精灵不应该参政，但在平常生活，随处都可以见到非人类种族的影子。
“你就是大法师菲奥娜？”
“你居然不认识我？”法师意外的问道“我的通缉令应该已经贴满了所有教堂。”
“如果不是教皇阁下在圣灰神殿召开和平会议，那么这场战争和隐逸镇的居民不会有任何关系。”泽林没有接上大法师的话语，而是叙述了一句看似和她的问题有关，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实。无论大法师的话语有什么陷阱，他都可以避开。
这名法师微微沉思了一下，她对一旁的木椅做个手势，示意泽林坐下来说话。
看着泽林，法师忽然笑了一下“要是在一个以与外界隔绝而闻名的村庄里出来的人，第一眼就能认出我是谁，我可能就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红崖外面那些扎营的圣殿骑士派来的间谍。”
“至少在隐逸镇的教堂里，没有你的通缉令。”
听到泽林的话语，面前的法师捂嘴轻笑了起来，狩魔猎人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好吧，我能确定你不是圣殿骑士团的间谍。”女法师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我不是大法师菲奥娜，我是她的助手考帕尼雅，出于保险起见，对于陌生人我们必须谨慎。”
“要是大法师没有什么事情，那请允许我离开，我还赶着到南边的村落送货，还要去一趟洛泽林。”狩魔猎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别生气，我们的确有事情要问你。”房间再一次被推开，一名精灵法师和一名男性人类法师走了进来。
“我就说了，菲奥娜，你最好别这样做。”男性法师对精灵法师抱怨道“对于好人的无端警戒很惹恼其他人。”
“里斯，你应该理解我的谨慎。再说了，我们不能单靠眼睛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大法师菲奥娜对自己的助手做了个手势，考帕尼雅让出位置，对大法师微微弯腰致敬。菲奥娜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望着狩魔猎人。
“所以，你就是菲奥娜大法师？不是她的另一个助手？”泽林向后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或者是另一次试探？”
“对于我们的试探，我表示道歉。”大法师将自己的魔杖靠在肩上，摊开手“我们只是要问你一些问题，等结束后，我们会送你一些钱币作为赔偿。”
“我会回答，只要是我知道的。”泽林没必要和仍然保持善意的一方交恶，他现在看出来一些趋势，叛教法师不是他想象的铁板一块，他们应该是产生了分裂。在外面与圣殿骑士杀的头破血流的是一派，而安稳的待在红崖的法师的是另一派，至于在圣灰神殿的那些法师，瓦里克称他们为保守派。
激进派、立派和保守派，标准的分裂方式。
“你从隐逸镇过来，圣殿骑士的首领探求者卢修斯抵达圣灰神殿了吗？”
“我没有听说过探求者卢修斯抵达的消息，圣灰神殿有一位探求者，是探求者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是教皇的右手，她在圣灰神殿很正常。”菲奥娜和里斯对视了一眼“圣殿骑士也不相信这场和谈？”
“伊万杰琳告诉我，圣殿骑士团内部的腐败和矛盾很可能会让他们无视这场和谈，或者在和平会议上搅局，甚至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里斯对菲奥娜说道“她说圣殿骑士团和真理探求者们变得有些……过于偏执。”
“他们严防的秘密被发现时，都会露出本来的疯子面目，就像上一任探求者首领兰伯特宣布开始屠杀法师一样。”大法师菲奥娜哼了一声。泽林只是看着他们，但他对菲奥娜的话语留意了一下，在他面前的这两名法师的对话间，狩魔猎人怀疑这场圣法战争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内幕。
“你为什么要寻找柯克沃的捍卫者霍克？”菲奥娜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是探求者卡桑德拉的委托。”泽林没必要保留什么，毕竟卡桑德拉希望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如果能让与霍克同为法师的人群知道，教皇正在寻找霍克，希望她能在和平会议上出一份力，效果可能要比狩魔猎人的寻找办法更有成效“她认为霍克在柯克沃的动乱时，站在法师们的一边，如果由霍克出席和平会议，应该能让法师们相信教皇愿意调解的诚意。”
“探求者会向你解释的那么详细？”菲奥娜挑起眉毛，一旁的里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事实上，探求者卡桑德拉征募了一支新的武装力量，来为教会效力并且在和平会议期间，维持圣灰神殿的安全和稳定，其加入的人有不少是隐逸镇的镇民。”泽林依然没有详说自己的来历，而是用一段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话语“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是柯克沃的前圣殿骑士队长库伦，库伦认为我可以帮他训练新兵，有时我会和他闲聊，所以我知道的可能要多一点。”
“这么说你是个很会用剑的人？”菲奥娜看向放在门口的两把剑“还有一把备用的剑？”
“有备无患。”泽林耸耸肩“道路上很不安全，强盗、圣殿骑士和法师都是麻烦，对吧？今天上午我还险些被两个发疯的法师袭击。”
大法师沉思了一会，她缓缓说道“等你返回圣灰神殿的时候，请代我向探求者卡桑德拉转达，希望她能告诉教皇陛下，法师们支持和谈，我们会在确定道路上不会遭到圣殿骑士团埋伏和袭击后，前往圣灰神殿。有可能会晚一些，拿着这个。”
菲奥娜拿出一个徽章，上面刻画着一个像是狮鹫模样的生物“我曾经是灰袍守护者，所有首席巫师，只有我的徽章上有代表灰袍守护者的狮鹫徽记，带着它去见已经抵达隐逸镇的法师代表，告诉他们，代表我向教皇表示敬意。”
泽林接过徽章，翻过来正反面都看了一下，收进口袋里“我会的。”
菲奥娜站起身，但另一名高级巫师仍然坐在座椅“里斯，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我想再多了解一下。”里斯对菲奥娜说道“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
“好吧，今天晚上缇根男爵举办宴会，你也要去，最好带上伊万杰琳一起，我们最好和缇根男爵搞好关系。”
说罢，菲奥娜便带着自己的助手考帕尼雅离开了。等门关上后，里斯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泽林看着面前的这位高级巫师，他显然不是单纯的打听自己朋友的情况。
“我的朋友是一名前圣殿骑士，伊万杰琳，她在奥莱斯有些贵族朋友，她收到一个奇怪的消息，圣殿骑士团正在重新修缮他们过去一座废弃的要塞，瑟法林要塞，而探求者首领卢修斯最近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请你转告教皇，让她务必小心圣殿骑士。”
“没问题，我会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教皇阁下。”泽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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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惊讶。
他预想过，自己如果在红崖寻找霍克的下落，或者帮助吉赛尔教母购置治疗药水和精灵根之类的有疗伤效果的草药，很可能被这里的叛教法师们注意到。不过狩魔猎人倒不是多么在意，他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而这些大张旗鼓的寻找霍克，正是探求者卡桑德拉希望的，她希望能把教会希望与霍克合作的消息传递出去。
他的预想是，最多会出来几名叛教法师，来询问检查他的包裹和信件，或者质问他是否是为圣殿骑士团效力的间谍。但在这种事发生前，他估计就可以离开了，因为打听一个人是否在某个地方不是件过于困难或者浪费时间的事情。
他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打听消息的进展很快，赤岩村里有一名叫坦纳的教会成员，她告诉泽林，红崖在三个月内都没有任何叛教法师之外的外来人来到过。而在赤岩村的河流码头上，狩魔猎人找到了一个名叫康纳的男人，名字听起来和这里的伯爵一样，但他是一幅法师模样打扮，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贵族，当时在和其他几个村落里的孩子讲费雷尔登英雄的故事。泽林向他询问关于霍克的事情，而康纳很确信的告诉泽林，柯克沃的捍卫者霍克没有来到红崖。
在泽林准备离开红崖前，他按照吉赛尔教母的说法，找到了这里的一名医生。是一位长耳朵的女性城市精灵，她在赤岩当草药医生，有时也会帮城堡里的仆人和贵族看病。在泽林抵达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药水和草药，就等着吉赛尔教母来取。狩魔猎人很快就谈妥了数量，以及要暂时垫付的钱币。但就在这时，叛教法师找上了门。
“首席法师菲奥娜要见我？”
坐在草药医生的木屋里，泽林再一次向找上门来的两名法师确认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他知道大法师菲奥娜是什么人，在隐逸镇的时候库伦就对他说过，菲奥娜是法师叛乱的首领，也是叛教法师的领袖。叛教法师的首领要见他，这感觉不比刚到一个城市就被告知当地市长要见他一样，当然，叛教法师首领要比一个市长的地位高的多。
不只是他，赤岩村的精灵草药医生同样感到惊讶。两名法师学徒站在诊所门口，一名城市精灵和一名人类。他们看着狩魔猎人，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在海鸥与灯笼酒馆二楼，菲奥娜阁下说，请你尽快过去。”
这两名法师的口气很温和，丝毫没有任何面对间谍嫌疑人时的冷漠或严厉“菲奥娜阁下说，她听说红崖来了一位见过圣灰神殿，知道和平会议的隐逸镇镇民，所以她希望能和你见一面，了解隐逸镇的情况。”
泽林看向坐在自己对面，手里还握着笔和账本的草药医生，草药医生同样看向了狩魔猎人，在对方的眼神里，泽林只看到了困惑。显然，她对此一无所知。
“我把这些药水和精灵根草暂时放在你这里，等我回来后再取。”
“没问题。”精灵医生点点头“我会仔细保管。”
泽林站起身，对两名叛教法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带路吧。”
海鸥与酒馆旅店就在河口码头附近，一路上，到处都能见到法师的身影。在大批叛教法师涌入红崖后，赤岩村的法师数量要远远超过当地的村民，以至于这里看起来就好像一座法师村落一样。酒馆的一楼显得人声嘈杂，到处都是些无所事事的，或者正低声交谈着什么的法师，酒馆柜台后的掌柜和这里的吟游诗人看起来都有些不自在，毕竟按理说，这些法师都是有可能被恶魔附身，变成憎恶的存在。所有人的交谈声音都很低，但混杂在一起就变成了嘈杂的嗡嗡声。
和一楼相比，二楼就显得很冷清。两名叛教法师把狩魔猎人引到最里面的一处房间。
“请把你的剑放在门口。”
一名法师对狩魔猎人说道“我们不会收走它，你可以把剑放在你能看到的地方，但你不能带着剑去见大法师。”
泽林想了想，把背后的两把剑放在房门内侧，无论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取回自己的剑。
法师对狩魔猎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转身离开了。泽林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直到消失在楼梯下后，他才转身去推开房门。
“欢迎你，隐逸镇的朋友。”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就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客房被改造成的会客厅的模样。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木椅，靠墙的两个橱柜以及悬挂在墙壁上的费雷尔登旗帜。一名女性法师坐在里面。
在这个世界里，人类与精灵的数量都很多，这个世界里好像也没有狩魔猎人世界屠杀异种族的习惯。虽说赛达斯大陆的统治种族是人类，而精灵不应该参政，但在平常生活，随处都可以见到非人类种族的影子。
“你就是大法师菲奥娜？”
“你居然不认识我？”法师意外的问道“我的通缉令应该已经贴满了所有教堂。”
“如果不是教皇阁下在圣灰神殿召开和平会议，那么这场战争和隐逸镇的居民不会有任何关系。”泽林没有接上大法师的话语，而是叙述了一句看似和她的问题有关，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实。无论大法师的话语有什么陷阱，他都可以避开。
这名法师微微沉思了一下，她对一旁的木椅做个手势，示意泽林坐下来说话。
看着泽林，法师忽然笑了一下“要是在一个以与外界隔绝而闻名的村庄里出来的人，第一眼就能认出我是谁，我可能就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红崖外面那些扎营的圣殿骑士派来的间谍。”
“至少在隐逸镇的教堂里，没有你的通缉令。”
听到泽林的话语，面前的法师捂嘴轻笑了起来，狩魔猎人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好吧，我能确定你不是圣殿骑士团的间谍。”女法师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我不是大法师菲奥娜，我是她的助手考帕尼雅，出于保险起见，对于陌生人我们必须谨慎。”
“要是大法师没有什么事情，那请允许我离开，我还赶着到南边的村落送货，还要去一趟洛泽林。”狩魔猎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别生气，我们的确有事情要问你。”房间再一次被推开，一名精灵法师和一名男性人类法师走了进来。
“我就说了，菲奥娜，你最好别这样做。”男性法师对精灵法师抱怨道“对于好人的无端警戒很惹恼其他人。”
“里斯，你应该理解我的谨慎。再说了，我们不能单靠眼睛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大法师菲奥娜对自己的助手做了个手势，考帕尼雅让出位置，对大法师微微弯腰致敬。菲奥娜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望着狩魔猎人。
“所以，你就是菲奥娜大法师？不是她的另一个助手？”泽林向后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或者是另一次试探？”
“对于我们的试探，我表示道歉。”大法师将自己的魔杖靠在肩上，摊开手“我们只是要问你一些问题，等结束后，我们会送你一些钱币作为赔偿。”
“我会回答，只要是我知道的。”泽林没必要和仍然保持善意的一方交恶，他现在看出来一些趋势，叛教法师不是他想象的铁板一块，他们应该是产生了分裂。在外面与圣殿骑士杀的头破血流的是一派，而安稳的待在红崖的法师的是另一派，至于在圣灰神殿的那些法师，瓦里克称他们为保守派。
激进派、立派和保守派，标准的分裂方式。
“你从隐逸镇过来，圣殿骑士的首领探求者卢修斯抵达圣灰神殿了吗？”
“我没有听说过探求者卢修斯抵达的消息，圣灰神殿有一位探求者，是探求者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是教皇的右手，她在圣灰神殿很正常。”菲奥娜和里斯对视了一眼“圣殿骑士也不相信这场和谈？”
“伊万杰琳告诉我，圣殿骑士团内部的腐败和矛盾很可能会让他们无视这场和谈，或者在和平会议上搅局，甚至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里斯对菲奥娜说道“她说圣殿骑士团和真理探求者们变得有些……过于偏执。”
“他们严防的秘密被发现时，都会露出本来的疯子面目，就像上一任探求者首领兰伯特宣布开始屠杀法师一样。”大法师菲奥娜哼了一声。泽林只是看着他们，但他对菲奥娜的话语留意了一下，在他面前的这两名法师的对话间，狩魔猎人怀疑这场圣法战争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内幕。
“你为什么要寻找柯克沃的捍卫者霍克？”菲奥娜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是探求者卡桑德拉的委托。”泽林没必要保留什么，毕竟卡桑德拉希望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如果能让与霍克同为法师的人群知道，教皇正在寻找霍克，希望她能在和平会议上出一份力，效果可能要比狩魔猎人的寻找办法更有成效“她认为霍克在柯克沃的动乱时，站在法师们的一边，如果由霍克出席和平会议，应该能让法师们相信教皇愿意调解的诚意。”
“探求者会向你解释的那么详细？”菲奥娜挑起眉毛，一旁的里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事实上，探求者卡桑德拉征募了一支新的武装力量，来为教会效力并且在和平会议期间，维持圣灰神殿的安全和稳定，其加入的人有不少是隐逸镇的镇民。”泽林依然没有详说自己的来历，而是用一段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话语“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是柯克沃的前圣殿骑士队长库伦，库伦认为我可以帮他训练新兵，有时我会和他闲聊，所以我知道的可能要多一点。”
“这么说你是个很会用剑的人？”菲奥娜看向放在门口的两把剑“还有一把备用的剑？”
“有备无患。”泽林耸耸肩“道路上很不安全，强盗、圣殿骑士和法师都是麻烦，对吧？今天上午我还险些被两个发疯的法师袭击。”
大法师沉思了一会，她缓缓说道“等你返回圣灰神殿的时候，请代我向探求者卡桑德拉转达，希望她能告诉教皇陛下，法师们支持和谈，我们会在确定道路上不会遭到圣殿骑士团埋伏和袭击后，前往圣灰神殿。有可能会晚一些，拿着这个。”
菲奥娜拿出一个徽章，上面刻画着一个像是狮鹫模样的生物“我曾经是灰袍守护者，所有首席巫师，只有我的徽章上有代表灰袍守护者的狮鹫徽记，带着它去见已经抵达隐逸镇的法师代表，告诉他们，代表我向教皇表示敬意。”
泽林接过徽章，翻过来正反面都看了一下，收进口袋里“我会的。”
菲奥娜站起身，但另一名高级巫师仍然坐在座椅“里斯，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我想再多了解一下。”里斯对菲奥娜说道“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
“好吧，今天晚上缇根男爵举办宴会，你也要去，最好带上伊万杰琳一起，我们最好和缇根男爵搞好关系。”
说罢，菲奥娜便带着自己的助手考帕尼雅离开了。等门关上后，里斯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泽林看着面前的这位高级巫师，他显然不是单纯的打听自己朋友的情况。
“我的朋友是一名前圣殿骑士，伊万杰琳，她在奥莱斯有些贵族朋友，她收到一个奇怪的消息，圣殿骑士团正在重新修缮他们过去一座废弃的要塞，瑟法林要塞，而探求者首领卢修斯最近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请你转告教皇，让她务必小心圣殿骑士。”
“没问题，我会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教皇阁下。”泽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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