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集结号
“我看到狂猎出现，所以我就尽快赶过来了。”
在村庄外一颗枯死的苹果树下，泽林确定上面没有蚂蚁和昆虫后，坐到枯草坪靠在树干上。“该死的，杰洛特，我们之前还在想该到什么地方去找你。你在苹果树岛上，穿过传送门后去哪了？找到叶奈法了吗？你跟着那些狂猎见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也许要先学会做选择题？”杰洛特接过泽林的小刀，开始刮掉下巴上如杂草般的胡须。
“嗯……就当它是排序题好了。”
“这说来话长。”
杂乱的胡须在锋利小刀的刮动下一点点掉落下来。不远处，村民们仍然在失去亲人的哀痛。刚开始，泽林在知道有异常的魔法波动出现在威伦时，便立刻赶往亚历山大的魔法塔。亚历山大在地图上为狩魔猎人标出了妖灵骑士可能会出现的大体范围。于是泽林在通知玛哈坎城堡等待的人们后，便立刻骑着马赶往吊死鬼之树。结果在这里，正好遇到几只被狂猎奴役的幽灵骑兵闯入村庄劫掠灵魂。他击败了这几只幽灵士兵，但却没有追上狂猎。
不过泽林可以确定，雷索说的没错，狂猎的确会来到威伦。
“当我跟随着狂猎穿过传送门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出现在某个陌生的异世界，也许是只有幽灵生活的地方，也许是地狱，也许是一片墓地，所有我能想象的，狂猎会出现的地方。但实际上我错了，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熟悉的世界，天空只有一轮月亮，而不是希里说过的，会有两个，甚至三个月亮的世界。我认出天空的那些星座，飞马座，还有潜水鱼。那些狂猎在穿过传送门后便飞走了，它们把我扔在一处布满尸骸的峡谷里，那些尸骸的头骨没有犬齿，是精灵。然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九头蛇峡谷，二十四名加入帝国的精灵军官，战争结束后在这座峡谷被处决。狂猎在峡谷扔下了数量相同的人类尸骨后离开了。”
“有两个逃走了。”泽林知道这件事，二十四的军官里只有铁狼上校伊森格林·法欧提亚纳和他的副官伊欧菲斯逃走了。有消息说伊森格林离开了这片大陆，前往了瑟瑞卡尼亚，而伊欧菲斯纠集了一群松鼠党幸存者，继续在浮港附近的山林进行他的战斗，并且成了松鼠党实际上的指挥官。
“是吗？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杰洛特用水壶里的水清洗了一下小刀后，还给泽林“然后我在这片大陆上跟着这群狂猎，也许它们没发现我，也许它们发现了，但却不在意一个跟着身后的狩魔猎人。它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带来破坏和痛苦，我追着它们留下的痕迹……”杰洛特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1269年，一月……”泽林翻着眼睛思考了几秒，又摇摇头。“已经快二月份了吧，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火焰还在燃烧着，这座村庄本来有十多户人家，二三十口人，但差不多有名村民死在这场袭击里。他们的房屋被毁，里面的家当和食物几乎被焚烧殆尽。如果本地的领主不给予他们帮助，泽林实在想不出，这剩下的村民如何活着渡过接下来的冬日。
“我追踪它们已经半年多了。”杰洛特摇摇头，扬起头喝尽壶的水，溢出的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到衣领上。他抹了抹嘴角，用橡木塞堵上壶口。“它们的行动毫无规律，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把狂猎仍然在我们世界的消息告诉你们，真是走运，你居然会到威伦这个偏僻的地方来。我一路跟踪狂猎，它们只会到偏僻的村庄去，我怀疑它们在故意避开城市。当然，我不能确定它们是特意这样做，还是因为它们的目标都在乡间。”
“我不知道它们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的终点在那里，但我会一直追着它们，直到它们停下来。你去过凯尔莫汗了吗？如果你还没有去的话，请将我的事情告诉维瑟米尔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等我救出叶奈法后，便会和她一起去凯尔莫汗。”
“杰洛特，我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泽林将自己从雷索口得到的消息详细的告诉杰洛特，和泽林预想的一样，没有人能在知道狂猎是一群跨世界的精灵而非真正的幽灵怪物后，还能表现的淡然如水。
“一群精灵？”杰洛特眼难得露出一丝惊讶。“你是说，这些狂猎，其实是精灵？”
“还有被他们绑架的灵魂，但现在，他们应该就是一群妖灵。”虽然有雷索的帮助，但泽林对狂猎的了解仍然不足。他们是艾恩·艾尔精灵，如果是一千年前的话，泽林应该可以从艾恩·希迪精灵口得知些许关于他们这个远房亲戚的事情，但现在，艾恩·希迪已经遗失了太多东西，甚至只有像法兰茜丝卡这样的少数精灵知道，他们还有一群位于异世界的亲属。一千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种族产生很大的变化，甚至与过去相比形若两类。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一直绑架着叶奈法，无论他们是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我必须从它们手里把叶奈法救回来。”杰洛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无论要我付出什么。”
“你不是一个人，杰洛特。”泽林拍了拍同僚的肩膀。“我们都会帮你。”
“什么？”
“你以为我研究狂猎，仅仅是因为它们在我们的世界里出现吗？不，是因为它们开始袭击我们，袭击我的朋友，还绑走了我的朋友的爱人，我相信，如果我不现在开始想办法对付它们，等它们一个个的攻击我的朋友，直到来攻击我的时候，我就不能请求其他人的帮助了。我已经和其他狩魔猎人们说过，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狂猎最终会在吊死鬼之树完成它们的狩猎，我想它们既然已经再次出现在威伦，那么这应该就是它们的终点。走吧，我们去吊死鬼之树，让这场旅程真的变成它们的终点。”
猫学派的盖坦会来，虽然盖坦不愿意加入什么学院，但泽林向他承诺，他会为这场战斗支付给他足够的报酬，让他换一身好的盔甲，打磨锋利剑刃。艾登同样想来，但泽林回拒了，让他安心待在家里。熊学派的格德在听说这件事后立刻从史凯利杰坐船赶了过来，这位史凯利杰的汉子对对抗狂猎有一种特有的荣誉感。雷索和他的两名同学派师兄弟都在玛哈坎，狼学派的四名猎人们也在，他们会和乔治一起赶往威伦。
至于其他人，龙裔会把自己扮成雇佣兵的模样过来，而维吉尼亚会以艾瑞图萨学院术士的名义，和其他人一起过来。本来泽林不想让她们来，他和她们认识的目的，也绝不是将她们当做战斗人员或者打手。
不过泽林明白，既然格奈娅和维吉尼亚说她们会去，估计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她们的想法。
这时，就在他们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准备上马一起赶往吊死鬼之树的时候，泽林放在胸前口袋里的千里镜散发出了微光。
“等等。”
“怎么了？”
“一点消息。”
泽林对杰洛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往边上走了几步，取出千里镜。会用千里镜主动联络他的人，只会是法兰茜丝卡。
不出所料，当他打开千里镜时，精灵的影像呈现在他面前。
“我听说，你要去对付狂猎？”精灵没有说其他的话语，而是直入主题。她的神色严肃，泽林上一次见到她有这样的表情，还是在仙尼德岛术士大会前，保护那些将要被北方国王们杀死的精灵，到处寻找术士同僚联名提案时。
“没错，伊妮德，我找到它们的落脚点了，它们已经出现在威伦，我会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泽林点点头。“然后把它们绑架的人救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将它们从我们的世界里驱逐出去。”
法兰茜丝卡抿着嘴唇，她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艾达告诉我，我不能露面去帮你，她也不能，艾恩·希迪最好避开正面和艾恩·艾尔接触的可能。最好，最好让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精灵族是艾恩·希迪族，而不是像赤杨族这样另类的精灵。”
“我明白，你肯定有你的苦衷，伊妮德。”
“不，你可能不明白，等你回来，我会向你解释。”精灵的投影伸出手，轻轻抚摸泽林的脸颊。“原谅我，我很想去和你一起战斗，但是艾恩·希迪不行，我给予了维吉尼亚和格奈娅一枚属于我的护符，那会保护她们免遭一次魔法袭击。可你务必记住我的忠告，等你的伏击战结束后，立刻，立刻！不要有任何停留，立刻离开，明白吗？”
“立刻离开。”泽林重复道。“我记住了。”
精灵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哀伤，一闪而过“你不问一问原因吗？”
“不，我相信等我回去后，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泽林握住法兰茜丝卡的手，但这只是幻象，他的手里只有不停从指间溜走的凉风。“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法兰茜丝卡挤出了一个笑容“我会在你的城堡等着你，愿那些魔法物品能帮上你。”她犹豫了一会。“我虽然不想这样说，但是，这一次我只能拜托维吉尼亚和格奈娅来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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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庄外一颗枯死的苹果树下，泽林确定上面没有蚂蚁和昆虫后，坐到枯草坪靠在树干上。“该死的，杰洛特，我们之前还在想该到什么地方去找你。你在苹果树岛上，穿过传送门后去哪了？找到叶奈法了吗？你跟着那些狂猎见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也许要先学会做选择题？”杰洛特接过泽林的小刀，开始刮掉下巴上如杂草般的胡须。
“嗯……就当它是排序题好了。”
“这说来话长。”
杂乱的胡须在锋利小刀的刮动下一点点掉落下来。不远处，村民们仍然在失去亲人的哀痛。刚开始，泽林在知道有异常的魔法波动出现在威伦时，便立刻赶往亚历山大的魔法塔。亚历山大在地图上为狩魔猎人标出了妖灵骑士可能会出现的大体范围。于是泽林在通知玛哈坎城堡等待的人们后，便立刻骑着马赶往吊死鬼之树。结果在这里，正好遇到几只被狂猎奴役的幽灵骑兵闯入村庄劫掠灵魂。他击败了这几只幽灵士兵，但却没有追上狂猎。
不过泽林可以确定，雷索说的没错，狂猎的确会来到威伦。
“当我跟随着狂猎穿过传送门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出现在某个陌生的异世界，也许是只有幽灵生活的地方，也许是地狱，也许是一片墓地，所有我能想象的，狂猎会出现的地方。但实际上我错了，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熟悉的世界，天空只有一轮月亮，而不是希里说过的，会有两个，甚至三个月亮的世界。我认出天空的那些星座，飞马座，还有潜水鱼。那些狂猎在穿过传送门后便飞走了，它们把我扔在一处布满尸骸的峡谷里，那些尸骸的头骨没有犬齿，是精灵。然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九头蛇峡谷，二十四名加入帝国的精灵军官，战争结束后在这座峡谷被处决。狂猎在峡谷扔下了数量相同的人类尸骨后离开了。”
“有两个逃走了。”泽林知道这件事，二十四的军官里只有铁狼上校伊森格林·法欧提亚纳和他的副官伊欧菲斯逃走了。有消息说伊森格林离开了这片大陆，前往了瑟瑞卡尼亚，而伊欧菲斯纠集了一群松鼠党幸存者，继续在浮港附近的山林进行他的战斗，并且成了松鼠党实际上的指挥官。
“是吗？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杰洛特用水壶里的水清洗了一下小刀后，还给泽林“然后我在这片大陆上跟着这群狂猎，也许它们没发现我，也许它们发现了，但却不在意一个跟着身后的狩魔猎人。它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带来破坏和痛苦，我追着它们留下的痕迹……”杰洛特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1269年，一月……”泽林翻着眼睛思考了几秒，又摇摇头。“已经快二月份了吧，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火焰还在燃烧着，这座村庄本来有十多户人家，二三十口人，但差不多有名村民死在这场袭击里。他们的房屋被毁，里面的家当和食物几乎被焚烧殆尽。如果本地的领主不给予他们帮助，泽林实在想不出，这剩下的村民如何活着渡过接下来的冬日。
“我追踪它们已经半年多了。”杰洛特摇摇头，扬起头喝尽壶的水，溢出的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到衣领上。他抹了抹嘴角，用橡木塞堵上壶口。“它们的行动毫无规律，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把狂猎仍然在我们世界的消息告诉你们，真是走运，你居然会到威伦这个偏僻的地方来。我一路跟踪狂猎，它们只会到偏僻的村庄去，我怀疑它们在故意避开城市。当然，我不能确定它们是特意这样做，还是因为它们的目标都在乡间。”
“我不知道它们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的终点在那里，但我会一直追着它们，直到它们停下来。你去过凯尔莫汗了吗？如果你还没有去的话，请将我的事情告诉维瑟米尔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等我救出叶奈法后，便会和她一起去凯尔莫汗。”
“杰洛特，我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泽林将自己从雷索口得到的消息详细的告诉杰洛特，和泽林预想的一样，没有人能在知道狂猎是一群跨世界的精灵而非真正的幽灵怪物后，还能表现的淡然如水。
“一群精灵？”杰洛特眼难得露出一丝惊讶。“你是说，这些狂猎，其实是精灵？”
“还有被他们绑架的灵魂，但现在，他们应该就是一群妖灵。”虽然有雷索的帮助，但泽林对狂猎的了解仍然不足。他们是艾恩·艾尔精灵，如果是一千年前的话，泽林应该可以从艾恩·希迪精灵口得知些许关于他们这个远房亲戚的事情，但现在，艾恩·希迪已经遗失了太多东西，甚至只有像法兰茜丝卡这样的少数精灵知道，他们还有一群位于异世界的亲属。一千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种族产生很大的变化，甚至与过去相比形若两类。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一直绑架着叶奈法，无论他们是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我必须从它们手里把叶奈法救回来。”杰洛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无论要我付出什么。”
“你不是一个人，杰洛特。”泽林拍了拍同僚的肩膀。“我们都会帮你。”
“什么？”
“你以为我研究狂猎，仅仅是因为它们在我们的世界里出现吗？不，是因为它们开始袭击我们，袭击我的朋友，还绑走了我的朋友的爱人，我相信，如果我不现在开始想办法对付它们，等它们一个个的攻击我的朋友，直到来攻击我的时候，我就不能请求其他人的帮助了。我已经和其他狩魔猎人们说过，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狂猎最终会在吊死鬼之树完成它们的狩猎，我想它们既然已经再次出现在威伦，那么这应该就是它们的终点。走吧，我们去吊死鬼之树，让这场旅程真的变成它们的终点。”
猫学派的盖坦会来，虽然盖坦不愿意加入什么学院，但泽林向他承诺，他会为这场战斗支付给他足够的报酬，让他换一身好的盔甲，打磨锋利剑刃。艾登同样想来，但泽林回拒了，让他安心待在家里。熊学派的格德在听说这件事后立刻从史凯利杰坐船赶了过来，这位史凯利杰的汉子对对抗狂猎有一种特有的荣誉感。雷索和他的两名同学派师兄弟都在玛哈坎，狼学派的四名猎人们也在，他们会和乔治一起赶往威伦。
至于其他人，龙裔会把自己扮成雇佣兵的模样过来，而维吉尼亚会以艾瑞图萨学院术士的名义，和其他人一起过来。本来泽林不想让她们来，他和她们认识的目的，也绝不是将她们当做战斗人员或者打手。
不过泽林明白，既然格奈娅和维吉尼亚说她们会去，估计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她们的想法。
这时，就在他们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准备上马一起赶往吊死鬼之树的时候，泽林放在胸前口袋里的千里镜散发出了微光。
“等等。”
“怎么了？”
“一点消息。”
泽林对杰洛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往边上走了几步，取出千里镜。会用千里镜主动联络他的人，只会是法兰茜丝卡。
不出所料，当他打开千里镜时，精灵的影像呈现在他面前。
“我听说，你要去对付狂猎？”精灵没有说其他的话语，而是直入主题。她的神色严肃，泽林上一次见到她有这样的表情，还是在仙尼德岛术士大会前，保护那些将要被北方国王们杀死的精灵，到处寻找术士同僚联名提案时。
“没错，伊妮德，我找到它们的落脚点了，它们已经出现在威伦，我会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泽林点点头。“然后把它们绑架的人救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将它们从我们的世界里驱逐出去。”
法兰茜丝卡抿着嘴唇，她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艾达告诉我，我不能露面去帮你，她也不能，艾恩·希迪最好避开正面和艾恩·艾尔接触的可能。最好，最好让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精灵族是艾恩·希迪族，而不是像赤杨族这样另类的精灵。”
“我明白，你肯定有你的苦衷，伊妮德。”
“不，你可能不明白，等你回来，我会向你解释。”精灵的投影伸出手，轻轻抚摸泽林的脸颊。“原谅我，我很想去和你一起战斗，但是艾恩·希迪不行，我给予了维吉尼亚和格奈娅一枚属于我的护符，那会保护她们免遭一次魔法袭击。可你务必记住我的忠告，等你的伏击战结束后，立刻，立刻！不要有任何停留，立刻离开，明白吗？”
“立刻离开。”泽林重复道。“我记住了。”
精灵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哀伤，一闪而过“你不问一问原因吗？”
“不，我相信等我回去后，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泽林握住法兰茜丝卡的手，但这只是幻象，他的手里只有不停从指间溜走的凉风。“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法兰茜丝卡挤出了一个笑容“我会在你的城堡等着你，愿那些魔法物品能帮上你。”她犹豫了一会。“我虽然不想这样说，但是，这一次我只能拜托维吉尼亚和格奈娅来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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