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龙裔的心思
这座废弃的码头如今成了狩魔猎人商谈的地点，快要倾塌的木屋里再一次亮起了火光，在快三年的时间后，能再次见到杰洛特让几名狼学派的狩魔猎人很高兴，而泽林没想到艾琳直接通过传送门过来了。
“亚楠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泽林知道，亚楠的世界和狩魔猎人的世界相比，怪物的数量不算少数，虽说亚楠是个偏僻的城市，但相对来说，仍有时会出现外界的怪物闯入此地的情况，就像当年联盟长一行人追踪怪物来到亚楠。而在梦境的事情之后，治愈教会瓦解，教会所属的猎人同样所剩无几。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活过梦境的居民在居住一段时间后也选择了离开，那座城市已经没有多少保护的力量。
“阿尔弗雷德在诊所。”艾琳说道，她如机械般慢慢转动脖颈，望了眼正在码头附近芦苇丛里清理围过来的水鬼的维吉尼亚，又一点一点的转回来。“亚楠只剩下新亚楠心城区的那条街道，我们用炸药帮留下的东西建立防御，如果有怪物靠近，它们会被好好的招待一番。说到这个，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来招待你要对付的怪物？”
艾琳低下头，望着自己手里两把新的双刀，镀银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用银制，刻着花纹的武器去对付它们？在剑身上刻印痕迹会导致剑身容易折断。”
“这可不是普通的花纹，艾琳，这是符，里面有魔法力量。”泽林看着艾琳手里的刀刃，指着靠近刀柄上的符。“这是佐里亚符，如果你要对付幽灵和亡灵生物，这种符能让你的银剑发挥出最大效果。要知道，你手里的这把剑放到城市里的武器店摊位上，卖出的钱可以让一户普通人家生活半年。”
“魔法？”艾琳盯着手刀刃的眼神变得危险。“我厌恶这些超自然的东西。”
“这些法术会用在正确的地方，这里的法师也不是治愈教会里的那群研究者。”泽林摊开手，对于一个清醒的渡过整个梦境的人来说，艾琳很难对这些诡异的力量提起什么好感。“而且，共鸣铃不正是那些研究者的作品吗？必须承认，这个铃铛的确为我们带来不少便利，就当这是给我们的补偿吧。”
“嗯……说起补偿。”艾琳忽然话锋一转，冷淡的话语带上了一丝诱惑。“你什么时候才会把补偿交给我呢，嗯？我等了很久。”
“呃，什么？”这让泽林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确不记得自己向艾琳承诺过会给予她什么补偿，他只记得自己说过，会尽量帮她戒除血瘾。自从梦境结束后，艾琳大部分时间居住在诊所，泽林也拜托尤瑟夫卡时刻留意艾琳的情况，并且用白海鸥尽可能的除去艾琳血管里的寄生虫。这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除了偶尔会短暂的瘾症发作，艾琳的情况看起来已经和平常人没有多少区别。
很快，泽林就知道艾琳这样说的原因。
“什么补偿？”泽林感觉肩膀一沉，格奈娅的脑袋从他的肩膀上探过来，龙裔从后面跳到泽林背上，磨蹭着泽林的脸颊。“你不会是在外面欠钱了吧，嗯？那这就糟糕了，在我们天际，欠钱不还的债主和小偷都是会被人打断腿的。你欠了这位小姐多少钱？没关系，放心告诉我，你欠的债我会帮你还上的。别忘了，玛拉的护符连接着我们，无论遇到什么的麻烦，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不是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欠过钱了。”泽林抹了抹额头。实际上，泽林还从未欠过什么人的钱。在分的史矛革的部分宝藏后，他估计如果不是自己刻意去浪费黄金，剩下的钱可以确保他不会再为金币而烦恼。而在此之前，也不会有人冒着要不回来的风险去借钱给一个狩魔猎人。
龙裔环绕在泽林肩上的手臂紧了一些。“是吗？有时候，欠钱反倒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和其他事情比起来，我宁愿去欠钱。”她说着，望向艾琳的面具。“带着面具不感觉难受吗？我们接下来要有一场战斗，面具会阻碍视线，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不如把它摘下来。”
“私人原因。”艾琳微微点头。“我想我还需要熟悉一下新的武器。”
在走之前，乌鸦猎人还不忘对泽林抬起手，露出隐藏在兜帽下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勾起指尖。“我一直在等着，记住了，为我们带回太阳的英雄。”
泽林感觉脖颈上的手臂更紧了。对此，他只能点点头。
望着面前的情况，乌鸦面具下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等艾琳离开后，泽林才感觉龙裔稍稍放松下手臂。“这个臭女人是怎么回事？”格奈娅低声在狩魔猎人耳边问道。“这也是你在亚楠认识的朋友吗？亚楠人除了尤瑟夫卡医生外就没一个正常人吗？”
“我想这只是一个玩笑。”泽林在脑海回想自己有没有在什么时候无意间得罪过艾琳，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不再勉强自己的大脑。于是狩魔猎人将自己和艾琳一起前往亚楠梦境深处时，路上对她的承诺向龙裔解释了一下。“我记得我和你说起过关于艾琳的事情。”
“那时我的注意力放在你描述和尤瑟夫卡相见的事情上，我已经忘了。”格奈娅撇过头去。虽然泽林记得自己和龙裔讲述与艾琳一起冒险的故事时，没有提起过尤瑟夫卡，不过他决定不指出这个错误。
龙裔从泽林背后滑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你这家伙，总是不知道一个人的承诺有多重要。”她嘟着嘴，哼了一声。“从你当时和我刚见面没多久，就承诺会尽可能帮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但我的每个承诺不都实现了吗？”泽林挑起眉毛。
“我知道啦，我是不在说你无法兑现诺言，但，但是……”龙裔有些生气的踢开脚边的石子，小石子划过一个抛物线，在地上蹦跳了几下，噗通一声掉进水潭里。“你，你就不能把承诺留给我吗？你，而且你后来和我说过的承诺，你说了以后不管去什么地方，什么异世界都会叫上我，结果呢？”
格奈娅伸出手，开始掰着手指数着“在我来到这里后的第一次，你没带上我，因为我还要熟悉这里的环境。好吧，这是我的问题。结果第二次也没有，是因为精灵需要帮助，我告诉自己，既然法兰茜丝卡是……”
忽然，龙裔脸红了一下，她连续啐了几口掩盖自己的冒失“……她和你的关系很好，我刚来到这里，帮助她，和她打好关系是应该的，所以我也没什么意见。后来，我又要返回霍加斯高峰进修，一直到击败米拉克后才回来。但是我回来之后呢？你上上一次没有，是因为传送出了意外，有人要找传送门的麻烦。好吧，我承认我倒霉，然后是上一次，你还没有，是因为精灵要做实验，只能一个人。嗯，一个人就一个人吧，但为什么不能让我过去，她对你做实验，难道还不能有另外一个人在旁边看着？”
说着，龙裔深吸了口气。“我一直在等着你把你给我的最后一个承诺实现，在实现对其他人的承诺之前，我应该在其他人前面，不是吗？”
“格奈娅，我……”
龙裔一把握住了泽林的手，期盼的望着他，嘴角挤出了一个微笑“下一次传送门开启是在三月份，我们都有空闲时间的。在解决掉这些该死的幽灵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异世界探险，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待过了就算是在诺维格瑞的时候，还是偶然撞见，而不是提前计划好的。”
对此，泽林还能说些什么呢？
“当然，就算还有其他事情，我也会把它推掉，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异世界。这样的话，我遇到一些麻烦，解决起来也比较方便了。”
格奈娅吹了个口哨。“当然，当然，等我们回去后，我会好好和你商量一下细节的。嗯，让我们先解决这里的妖灵骑士，对吧？”
“对，让我们今天晚上解决它们。”
“然后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等格奈娅走开后，泽林听到玛利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能感受到，你是故意不想让她和你一起去异世界冒险，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力量很强，我能感受到，只是她还太年轻，对自己的力量掌握仍然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假以时日，她会成为全世界最强大，最有名的战士。如果她能够成为帮手，许多人求之不得，你难道不同意吗？”
“我当然同意，但是，玛利亚，有时候异世界的危险不是依靠力量就能解决的。”自从在幽邃教堂见识过深渊感染后，泽林心对异世界的危险程度评估又上升了一分。“如果我们遇到危险，但能够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只能帮助一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讨厌做选择题，如果我不能干掉给我出选择题的人，那我会让这个选择题只有一个选项。那些未知的危险和灾难让我一个人来面对就好了。”
“你知道吗？我讨厌只愿意为别人付出，却对别人给予的善意的回报婉言拒绝的人。”玛利亚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忽然严肃的说。“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却让关心自己的人在家里默默担惊受怕的人。我不管你过去是不是习惯一个人行动了，你必须改变这个想法，否则我会跟着你，然后强迫你改变想法。我见过许多冥顽不灵的新手猎人，我会狠狠的教训他们，直到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会让他们在狩猎丧命为止。”
“你不见得打得过我……唔！”
狩魔猎人感觉自己的腹部狠狠的挨了一拳，让他下意识的弯下腰去，玛利亚没有浮现在他面前，依然附身在身上，但这一拳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泽林身上。虽然女猎人以灵巧见长，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猎人来说。以平常人的标准来看，玛利亚白皙紧致的胳膊蕴含着足够强的力量。
“你考虑的怎么样？”
“好吧，好吧，我会去道歉……唔！”
“没诚意。”
“我会把刚才说过的想法全部扔掉，怎么样？”泽林揉了揉嘴角。“但在打我之前，你可以先用剑去刺那些妖灵。”
玛利亚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泽林试探性的问道“我看其他人已经准备就绪，那么，让我们先去对付狂猎？”
“愚蠢的转移视线方式，不是吗？但很实用。”
见玛利亚赞同自己的话，泽林深吸了口气，望着码头边已经分配完装备的其他人，轻叹一声，朝他们走去。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惹上其他意义上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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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楠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泽林知道，亚楠的世界和狩魔猎人的世界相比，怪物的数量不算少数，虽说亚楠是个偏僻的城市，但相对来说，仍有时会出现外界的怪物闯入此地的情况，就像当年联盟长一行人追踪怪物来到亚楠。而在梦境的事情之后，治愈教会瓦解，教会所属的猎人同样所剩无几。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活过梦境的居民在居住一段时间后也选择了离开，那座城市已经没有多少保护的力量。
“阿尔弗雷德在诊所。”艾琳说道，她如机械般慢慢转动脖颈，望了眼正在码头附近芦苇丛里清理围过来的水鬼的维吉尼亚，又一点一点的转回来。“亚楠只剩下新亚楠心城区的那条街道，我们用炸药帮留下的东西建立防御，如果有怪物靠近，它们会被好好的招待一番。说到这个，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来招待你要对付的怪物？”
艾琳低下头，望着自己手里两把新的双刀，镀银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用银制，刻着花纹的武器去对付它们？在剑身上刻印痕迹会导致剑身容易折断。”
“这可不是普通的花纹，艾琳，这是符，里面有魔法力量。”泽林看着艾琳手里的刀刃，指着靠近刀柄上的符。“这是佐里亚符，如果你要对付幽灵和亡灵生物，这种符能让你的银剑发挥出最大效果。要知道，你手里的这把剑放到城市里的武器店摊位上，卖出的钱可以让一户普通人家生活半年。”
“魔法？”艾琳盯着手刀刃的眼神变得危险。“我厌恶这些超自然的东西。”
“这些法术会用在正确的地方，这里的法师也不是治愈教会里的那群研究者。”泽林摊开手，对于一个清醒的渡过整个梦境的人来说，艾琳很难对这些诡异的力量提起什么好感。“而且，共鸣铃不正是那些研究者的作品吗？必须承认，这个铃铛的确为我们带来不少便利，就当这是给我们的补偿吧。”
“嗯……说起补偿。”艾琳忽然话锋一转，冷淡的话语带上了一丝诱惑。“你什么时候才会把补偿交给我呢，嗯？我等了很久。”
“呃，什么？”这让泽林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确不记得自己向艾琳承诺过会给予她什么补偿，他只记得自己说过，会尽量帮她戒除血瘾。自从梦境结束后，艾琳大部分时间居住在诊所，泽林也拜托尤瑟夫卡时刻留意艾琳的情况，并且用白海鸥尽可能的除去艾琳血管里的寄生虫。这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除了偶尔会短暂的瘾症发作，艾琳的情况看起来已经和平常人没有多少区别。
很快，泽林就知道艾琳这样说的原因。
“什么补偿？”泽林感觉肩膀一沉，格奈娅的脑袋从他的肩膀上探过来，龙裔从后面跳到泽林背上，磨蹭着泽林的脸颊。“你不会是在外面欠钱了吧，嗯？那这就糟糕了，在我们天际，欠钱不还的债主和小偷都是会被人打断腿的。你欠了这位小姐多少钱？没关系，放心告诉我，你欠的债我会帮你还上的。别忘了，玛拉的护符连接着我们，无论遇到什么的麻烦，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不是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欠过钱了。”泽林抹了抹额头。实际上，泽林还从未欠过什么人的钱。在分的史矛革的部分宝藏后，他估计如果不是自己刻意去浪费黄金，剩下的钱可以确保他不会再为金币而烦恼。而在此之前，也不会有人冒着要不回来的风险去借钱给一个狩魔猎人。
龙裔环绕在泽林肩上的手臂紧了一些。“是吗？有时候，欠钱反倒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和其他事情比起来，我宁愿去欠钱。”她说着，望向艾琳的面具。“带着面具不感觉难受吗？我们接下来要有一场战斗，面具会阻碍视线，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不如把它摘下来。”
“私人原因。”艾琳微微点头。“我想我还需要熟悉一下新的武器。”
在走之前，乌鸦猎人还不忘对泽林抬起手，露出隐藏在兜帽下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勾起指尖。“我一直在等着，记住了，为我们带回太阳的英雄。”
泽林感觉脖颈上的手臂更紧了。对此，他只能点点头。
望着面前的情况，乌鸦面具下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等艾琳离开后，泽林才感觉龙裔稍稍放松下手臂。“这个臭女人是怎么回事？”格奈娅低声在狩魔猎人耳边问道。“这也是你在亚楠认识的朋友吗？亚楠人除了尤瑟夫卡医生外就没一个正常人吗？”
“我想这只是一个玩笑。”泽林在脑海回想自己有没有在什么时候无意间得罪过艾琳，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不再勉强自己的大脑。于是狩魔猎人将自己和艾琳一起前往亚楠梦境深处时，路上对她的承诺向龙裔解释了一下。“我记得我和你说起过关于艾琳的事情。”
“那时我的注意力放在你描述和尤瑟夫卡相见的事情上，我已经忘了。”格奈娅撇过头去。虽然泽林记得自己和龙裔讲述与艾琳一起冒险的故事时，没有提起过尤瑟夫卡，不过他决定不指出这个错误。
龙裔从泽林背后滑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你这家伙，总是不知道一个人的承诺有多重要。”她嘟着嘴，哼了一声。“从你当时和我刚见面没多久，就承诺会尽可能帮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但我的每个承诺不都实现了吗？”泽林挑起眉毛。
“我知道啦，我是不在说你无法兑现诺言，但，但是……”龙裔有些生气的踢开脚边的石子，小石子划过一个抛物线，在地上蹦跳了几下，噗通一声掉进水潭里。“你，你就不能把承诺留给我吗？你，而且你后来和我说过的承诺，你说了以后不管去什么地方，什么异世界都会叫上我，结果呢？”
格奈娅伸出手，开始掰着手指数着“在我来到这里后的第一次，你没带上我，因为我还要熟悉这里的环境。好吧，这是我的问题。结果第二次也没有，是因为精灵需要帮助，我告诉自己，既然法兰茜丝卡是……”
忽然，龙裔脸红了一下，她连续啐了几口掩盖自己的冒失“……她和你的关系很好，我刚来到这里，帮助她，和她打好关系是应该的，所以我也没什么意见。后来，我又要返回霍加斯高峰进修，一直到击败米拉克后才回来。但是我回来之后呢？你上上一次没有，是因为传送出了意外，有人要找传送门的麻烦。好吧，我承认我倒霉，然后是上一次，你还没有，是因为精灵要做实验，只能一个人。嗯，一个人就一个人吧，但为什么不能让我过去，她对你做实验，难道还不能有另外一个人在旁边看着？”
说着，龙裔深吸了口气。“我一直在等着你把你给我的最后一个承诺实现，在实现对其他人的承诺之前，我应该在其他人前面，不是吗？”
“格奈娅，我……”
龙裔一把握住了泽林的手，期盼的望着他，嘴角挤出了一个微笑“下一次传送门开启是在三月份，我们都有空闲时间的。在解决掉这些该死的幽灵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异世界探险，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待过了就算是在诺维格瑞的时候，还是偶然撞见，而不是提前计划好的。”
对此，泽林还能说些什么呢？
“当然，就算还有其他事情，我也会把它推掉，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异世界。这样的话，我遇到一些麻烦，解决起来也比较方便了。”
格奈娅吹了个口哨。“当然，当然，等我们回去后，我会好好和你商量一下细节的。嗯，让我们先解决这里的妖灵骑士，对吧？”
“对，让我们今天晚上解决它们。”
“然后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等格奈娅走开后，泽林听到玛利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能感受到，你是故意不想让她和你一起去异世界冒险，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力量很强，我能感受到，只是她还太年轻，对自己的力量掌握仍然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假以时日，她会成为全世界最强大，最有名的战士。如果她能够成为帮手，许多人求之不得，你难道不同意吗？”
“我当然同意，但是，玛利亚，有时候异世界的危险不是依靠力量就能解决的。”自从在幽邃教堂见识过深渊感染后，泽林心对异世界的危险程度评估又上升了一分。“如果我们遇到危险，但能够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只能帮助一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讨厌做选择题，如果我不能干掉给我出选择题的人，那我会让这个选择题只有一个选项。那些未知的危险和灾难让我一个人来面对就好了。”
“你知道吗？我讨厌只愿意为别人付出，却对别人给予的善意的回报婉言拒绝的人。”玛利亚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忽然严肃的说。“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却让关心自己的人在家里默默担惊受怕的人。我不管你过去是不是习惯一个人行动了，你必须改变这个想法，否则我会跟着你，然后强迫你改变想法。我见过许多冥顽不灵的新手猎人，我会狠狠的教训他们，直到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会让他们在狩猎丧命为止。”
“你不见得打得过我……唔！”
狩魔猎人感觉自己的腹部狠狠的挨了一拳，让他下意识的弯下腰去，玛利亚没有浮现在他面前，依然附身在身上，但这一拳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泽林身上。虽然女猎人以灵巧见长，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猎人来说。以平常人的标准来看，玛利亚白皙紧致的胳膊蕴含着足够强的力量。
“你考虑的怎么样？”
“好吧，好吧，我会去道歉……唔！”
“没诚意。”
“我会把刚才说过的想法全部扔掉，怎么样？”泽林揉了揉嘴角。“但在打我之前，你可以先用剑去刺那些妖灵。”
玛利亚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泽林试探性的问道“我看其他人已经准备就绪，那么，让我们先去对付狂猎？”
“愚蠢的转移视线方式，不是吗？但很实用。”
见玛利亚赞同自己的话，泽林深吸了口气，望着码头边已经分配完装备的其他人，轻叹一声，朝他们走去。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惹上其他意义上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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