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被打断的喜悦
怪咖走回城堡大厅，如今，这是只属于它的地方。当大门在身后关闭，将其他兽人关在外面后，怪咖僵硬的脸上立刻换上了开心的大笑，它小跑着到王座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王座的边角，像是在轻抚极为珍贵易碎的宝物。
“感觉很好？”
一个声音叫醒了怪咖，它转过身，泽林正从上方的吊灯跳下来，稳稳的落到地上。
“当然，老兄，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能成功！”怪咖把喜悦写在了脸上。“看看这座城堡，宽敞、干净，库房里全都是干肉和粮食，我算了算，这些至少可以让我们在这里享用半年时间！等到明天，我要任命一批新的酋长，还要举办一场宴会，而且……”
“怪咖，别忘了我们之前说过的。”
“对，对，我们走，你帮我，我帮你，诺恩永远都会是我们的。”怪咖小跑到格姆洛的巨大的尸体旁，弯下腰，摘下挂在腰间的钥匙。“库房钥匙，嗯，我们出发。”
泽林和怪咖走向城堡的库房。诺恩人需要食物、需要饮水、需要更多的草药，这些东西在城堡里都有。
“今天晚上，我会举办一场宴会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怪咖一边走着，一边对泽林解释它的想法。“到时候，那个女人就能直接把木舟划到城堡里的暗港，我会下令让港口边的卫兵休息一天，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诺恩的竞技场刚刚建设起来，我让它们休息去竞技场决斗，它们会很开心的。”
城堡里空空荡荡，过去诺恩人占领这里时的毛毯与挂画尚未完全撤去，但许多地方的墙壁已经挂上镣铐与火把架。走廊弥漫着血腥气味，直到远离王座大厅后，这股气味才渐渐消退。那些尸体还躺在里面，没人去清理，泽林也没有听到其他兽人的动静。
“城堡里的人呢？”
“都跑掉了，害怕我杀掉它们。”怪咖摆了下手。“这样也好，我不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有一堆心怀鬼胎的家伙，不过我们要自己动手把那个女人需要的东西搬运到城堡下面的暗港去。”
“交给我就好了。”泽林说。“要是新酋长好长一段时间不露面，你在城堡里的下属会怀疑，等我完成后，我会自己离开。还有，小心那些酋长，他们不见得会心服口服，我会让丽莎瑞尔在你的城堡里安排一名联络员，并且让几个会用弩的好手到诺恩内海的礁岩上驻扎，如果有哪个酋长挑战你，或者带领士兵攻击这座堡垒，他们能立刻过来支援。”
“太好了，老兄，你总是能考虑周全，而且我们应该设置一个联络时间……其实，要是那个女人愿意听建议，我倒是想告诉他们，他们躲藏的地方实在是太烂了。”怪咖晃着脑袋，在意识到自己成为大王后，它走起路来都显得轻快许多。“你们听过诺恩森林吗？对，就是那个有许多野兽与爬虫，没有一个兽人愿意进去的地方。其他人都说，那座森林是活着的，它会杀死任何一个试图踏入森林的兽人，从来没人敢于踏足那里。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或许那个森林只会杀死兽人呢？就在这座城堡附近，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未听说过会有人类死在那里。”
“活着的森林？我倒是见过一处。”
“嗯？在哪？”
“魔多之外。”
“哦，那算了。”怪咖摆摆手。
树人？泽林在心里想到。类似于法贡森林的树人？不知道是像树胡一样友善的，还是像树胡说的，那些因为某种原因变坏的树人。如果是类似于树胡的树人控制的森林，那么诺恩人躲进去肯定要比躲在没有退路的峡谷里更安全。可如果这个树人对其他生物怀有敌意，贸然踏入森林不过是送死。
库房内的资源堆积如山，诺恩人在撤退前肯定没来得及销毁，而后来的兽人大王又扩充了里面的食物储备。不过泽林没有一股脑的将这些干肉块全部塞进包裹，有些食物兽人很喜欢，但不一定适合人类。他仔细挑选了合适的肉干与几袋小麦，作为魔多少数适合耕种的地方，小麦在这里并不稀奇。很快，他们在城堡找了个推车，推着装满粮食的麻袋抵达位于城堡最下方的暗港。
除了外边的港口，诺恩人在建立这座城堡的时候，在城堡下方找到一处山洞，并且将这里开辟成了一处隐蔽的狭小口岸。虽然不能容纳足够多的船只，确切说，这里只能让一些小木舟行驶，但很少会有人猜到这里还有一处通道，当时在城堡陷落的时候，丽莎瑞尔正是从这里带领还活着的人逃离。
当泽林和怪咖抵达时，丽莎瑞尔已经等在暗港码头上。这次行动以隐蔽为主，所以她没有带上其他人。
“已经完成了？”她问道。“比我预想的要快。”
“越快越好。”泽林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滴。“快点装货，我们尽快离开。怪咖，你回王座大厅去吧，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当然，如果有人怀疑我，我会想办法派遣它到竞技场去。”怪咖咧开嘴。“放心，没有多少人会怀疑一个大王在做什么。哦，对了，对了，等等，还有件事。”
怪咖走出几步，又忽然折返回来。“我记得你们说，要攻击索尔班德？”
“对。”丽莎瑞尔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我建议你们先不要这样做。”怪咖睁大眼睛，压低声音，像是害怕空气都会背叛它。“在四天前，我听到一个消息，新的一名黑甲骑士会到索尔班德，搜查游侠的踪迹，并且挑选奴隶到葛哥洛斯。你们最好等黑甲骑士走了后，再对索尔班德发起攻击。”
泽林和丽莎瑞尔对视一眼。
“我们知道了，怪咖。”泽林说。“要是我们会发起攻击，肯定会提前告诉你。”
“那就好。”怪咖点点头，它转过身，小跑着离开码头，还挥着手。“那我们回见。”
丽莎瑞尔用船篙用力一推，满载货物的木舟缓缓驶离码头。泽林坐在船头，摆动木桨让这艘沉甸甸的船只驶出城堡，驶向预先说好的交接地点。
一路上，泽林垂着眼睛，一言不发，丽莎瑞尔则站在船边，望着海岸旁的情况，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
“你在想什么？”
“你的腿已经好了？”
“不是这个。”丽莎瑞尔转过头，眯起眼睛。“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样说？”
“我在等你说下一个计划是什么，你以前不总是会提前考虑好计划吗？”
“只是我还没考虑好。”泽林摇摇头。“我在想，第三名黑甲骑士可能会出现在索尔班德。我们是否可以主动出击干掉他？如果怪咖的消息没错，这是最后一名黑甲骑士，要是没有了这些骑士，兽人要陷入一段时间的混乱，到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你们的压力都会很小，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
“当然，我接下来可能返回一趟黑门，如果那里也没有问题，我就离开魔多，去找灰袍甘道夫，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有多糟糕。”
“嗯……”
丽莎瑞尔沉默了一会，北方来的风吹过诺恩内海不平静的水面。过了一会，她刚想说些什么，但远处的景象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那里！”泽林指向北方，天边，一缕黑烟直冲天际，如果泽林没有记错，那个方向正是诺恩人营地所在的地方。
“哦……该死的，游侠，我们要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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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好？”
一个声音叫醒了怪咖，它转过身，泽林正从上方的吊灯跳下来，稳稳的落到地上。
“当然，老兄，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能成功！”怪咖把喜悦写在了脸上。“看看这座城堡，宽敞、干净，库房里全都是干肉和粮食，我算了算，这些至少可以让我们在这里享用半年时间！等到明天，我要任命一批新的酋长，还要举办一场宴会，而且……”
“怪咖，别忘了我们之前说过的。”
“对，对，我们走，你帮我，我帮你，诺恩永远都会是我们的。”怪咖小跑到格姆洛的巨大的尸体旁，弯下腰，摘下挂在腰间的钥匙。“库房钥匙，嗯，我们出发。”
泽林和怪咖走向城堡的库房。诺恩人需要食物、需要饮水、需要更多的草药，这些东西在城堡里都有。
“今天晚上，我会举办一场宴会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怪咖一边走着，一边对泽林解释它的想法。“到时候，那个女人就能直接把木舟划到城堡里的暗港，我会下令让港口边的卫兵休息一天，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诺恩的竞技场刚刚建设起来，我让它们休息去竞技场决斗，它们会很开心的。”
城堡里空空荡荡，过去诺恩人占领这里时的毛毯与挂画尚未完全撤去，但许多地方的墙壁已经挂上镣铐与火把架。走廊弥漫着血腥气味，直到远离王座大厅后，这股气味才渐渐消退。那些尸体还躺在里面，没人去清理，泽林也没有听到其他兽人的动静。
“城堡里的人呢？”
“都跑掉了，害怕我杀掉它们。”怪咖摆了下手。“这样也好，我不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有一堆心怀鬼胎的家伙，不过我们要自己动手把那个女人需要的东西搬运到城堡下面的暗港去。”
“交给我就好了。”泽林说。“要是新酋长好长一段时间不露面，你在城堡里的下属会怀疑，等我完成后，我会自己离开。还有，小心那些酋长，他们不见得会心服口服，我会让丽莎瑞尔在你的城堡里安排一名联络员，并且让几个会用弩的好手到诺恩内海的礁岩上驻扎，如果有哪个酋长挑战你，或者带领士兵攻击这座堡垒，他们能立刻过来支援。”
“太好了，老兄，你总是能考虑周全，而且我们应该设置一个联络时间……其实，要是那个女人愿意听建议，我倒是想告诉他们，他们躲藏的地方实在是太烂了。”怪咖晃着脑袋，在意识到自己成为大王后，它走起路来都显得轻快许多。“你们听过诺恩森林吗？对，就是那个有许多野兽与爬虫，没有一个兽人愿意进去的地方。其他人都说，那座森林是活着的，它会杀死任何一个试图踏入森林的兽人，从来没人敢于踏足那里。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或许那个森林只会杀死兽人呢？就在这座城堡附近，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未听说过会有人类死在那里。”
“活着的森林？我倒是见过一处。”
“嗯？在哪？”
“魔多之外。”
“哦，那算了。”怪咖摆摆手。
树人？泽林在心里想到。类似于法贡森林的树人？不知道是像树胡一样友善的，还是像树胡说的，那些因为某种原因变坏的树人。如果是类似于树胡的树人控制的森林，那么诺恩人躲进去肯定要比躲在没有退路的峡谷里更安全。可如果这个树人对其他生物怀有敌意，贸然踏入森林不过是送死。
库房内的资源堆积如山，诺恩人在撤退前肯定没来得及销毁，而后来的兽人大王又扩充了里面的食物储备。不过泽林没有一股脑的将这些干肉块全部塞进包裹，有些食物兽人很喜欢，但不一定适合人类。他仔细挑选了合适的肉干与几袋小麦，作为魔多少数适合耕种的地方，小麦在这里并不稀奇。很快，他们在城堡找了个推车，推着装满粮食的麻袋抵达位于城堡最下方的暗港。
除了外边的港口，诺恩人在建立这座城堡的时候，在城堡下方找到一处山洞，并且将这里开辟成了一处隐蔽的狭小口岸。虽然不能容纳足够多的船只，确切说，这里只能让一些小木舟行驶，但很少会有人猜到这里还有一处通道，当时在城堡陷落的时候，丽莎瑞尔正是从这里带领还活着的人逃离。
当泽林和怪咖抵达时，丽莎瑞尔已经等在暗港码头上。这次行动以隐蔽为主，所以她没有带上其他人。
“已经完成了？”她问道。“比我预想的要快。”
“越快越好。”泽林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滴。“快点装货，我们尽快离开。怪咖，你回王座大厅去吧，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当然，如果有人怀疑我，我会想办法派遣它到竞技场去。”怪咖咧开嘴。“放心，没有多少人会怀疑一个大王在做什么。哦，对了，对了，等等，还有件事。”
怪咖走出几步，又忽然折返回来。“我记得你们说，要攻击索尔班德？”
“对。”丽莎瑞尔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我建议你们先不要这样做。”怪咖睁大眼睛，压低声音，像是害怕空气都会背叛它。“在四天前，我听到一个消息，新的一名黑甲骑士会到索尔班德，搜查游侠的踪迹，并且挑选奴隶到葛哥洛斯。你们最好等黑甲骑士走了后，再对索尔班德发起攻击。”
泽林和丽莎瑞尔对视一眼。
“我们知道了，怪咖。”泽林说。“要是我们会发起攻击，肯定会提前告诉你。”
“那就好。”怪咖点点头，它转过身，小跑着离开码头，还挥着手。“那我们回见。”
丽莎瑞尔用船篙用力一推，满载货物的木舟缓缓驶离码头。泽林坐在船头，摆动木桨让这艘沉甸甸的船只驶出城堡，驶向预先说好的交接地点。
一路上，泽林垂着眼睛，一言不发，丽莎瑞尔则站在船边，望着海岸旁的情况，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
“你在想什么？”
“你的腿已经好了？”
“不是这个。”丽莎瑞尔转过头，眯起眼睛。“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样说？”
“我在等你说下一个计划是什么，你以前不总是会提前考虑好计划吗？”
“只是我还没考虑好。”泽林摇摇头。“我在想，第三名黑甲骑士可能会出现在索尔班德。我们是否可以主动出击干掉他？如果怪咖的消息没错，这是最后一名黑甲骑士，要是没有了这些骑士，兽人要陷入一段时间的混乱，到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你们的压力都会很小，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
“当然，我接下来可能返回一趟黑门，如果那里也没有问题，我就离开魔多，去找灰袍甘道夫，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有多糟糕。”
“嗯……”
丽莎瑞尔沉默了一会，北方来的风吹过诺恩内海不平静的水面。过了一会，她刚想说些什么，但远处的景象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那里！”泽林指向北方，天边，一缕黑烟直冲天际，如果泽林没有记错，那个方向正是诺恩人营地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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