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章幕后的牵线人
第一滴雨水打在窗户外的排水道上，化进一片令人意外的静默之。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是吗？”高瘦的男人望着窗外浸泡在雨水的山麓，单手握着高脚杯，驼鹿皮夹克一尘不染。“雅妲嫁给了拉多维德，但那个婊子的身体健康越来越差，我怀疑没人能等到她生出第二个男孩。弗尔泰斯特已经老了，或许几年前他还能爬上男爵夫人的床，让那个女人生下两个野种，但现在，他没有妻子，也没有合法的继承人，而且他也会死。我听说去年第一场雪降临时，他在城堡内添置了新的壁炉，我敢打赌，暴风雪让他那把僵硬的骨头够呛。”
一名消瘦的，光秃秃的高额头两侧满是波浪卷发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餐杯一饮而尽。“诅咒他第二天就会被仆人发现冻死在床上，这个混蛋一点都没有古代贵族的荣誉感，我是艾兰德的亲王，根据匕首协议，他无权夺走我的军队，更无权命令我去做什么。现在，我却要像他宫廷里的弄臣一样，跟着他的指挥棒跳舞。多么可笑！三年前，仅仅是因为一个狩魔猎人指控我挥下的白蔷薇骑士团和南方奴隶主勾结，就要剥夺我的权力，他怎么可以相信那些肮脏的变种人！”
“对弗尔泰斯特不满的不仅仅是您，希沃德亲王，宫廷对弗尔泰斯特不满的人都在他的威压下收紧了声音，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机会。”高瘦男人转过身，雨滴拍打在城堡的每一扇百叶窗上，汇聚成怪异的鸣奏。“弗尔泰斯特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强大，当一群变种人在他可爱的城市里暴动时，他必须借助拉多维德的力量才能平息叛乱，为此还割让给瑞达尼亚三座村镇。”
另一个声音尖锐的人喊道，他的手指上戴满了沉甸甸的金戒指：“而且说着怀念那个和自己哥哥上床的婊子，拒绝我的女儿，结果转头就扑到露意莎的床上，还以为我们都对此一无所知！拒绝我的女儿，这是多么的无礼！他认为继承索登王国是因为他的能力和智慧？！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比我的老妈早生出来几个月！”
“不，他不是认为我们一无所知，而是根本不在意我们的看法和法律。”对于自己的话语被打断，高瘦男人声音带着些许不满。“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弗尔泰斯特会发现他的王座不会比沙子堆起来的椅子更结实。”
“是啊，可是金柏特男爵，我们还要等待多久？”希沃德亲王不满的嘟囔着。“军队仍然支持他，那些墙头草也不敢公开违逆他的命令，纳塔利斯是个榆木脑袋，脑袋里只知道忠诚，只要他不反对，至少成以上的将军会追随弗尔泰斯特。”
“但如果有一件事可以让这些将军与总督们保持立呢？”红衣服的男人打扮的就像只招摇的公鸡，让人几十米外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如果有一件事，可以让这些将军们无法介入呢？他们不是贵族，也不是血统高贵的人，对于贵族继承权问题引起的争斗，他们无权干预。”
“你是什么意思，艾奇维里伯爵？”
“老拉·瓦雷蒂男爵死了，就在上个月。”金柏特男爵说道。“他的年轻儿子亚利安是个满脑子骑士荣誉的白痴，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成了国王的情人，还生下两个私生子后，会怎么做？”
“他肯定会否认。”艾奇维里伯爵揉了揉鼻尖，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喷嚏。“他会否认，然而弗尔泰斯特一定要找回他的私生子，否则等他死后，他的王位将由拉多维德继承，所以一旦弗尔泰斯特公布这件事，就是在侮辱亚利安的母亲是个荡妇。当矛盾激化的时候，一点小小的火星就能让干柴燃烧起来。到时候，露意莎作为一个刚刚失去丈夫，名誉受到侮辱的夫人，她需要能告诉她如何为自己孩子争取到本应属于他们的权力的人，这将不会是一个人，而是泰莫利亚许多热情且心怀正义的贵族。”
“我不想考虑那么多不靠谱的。”声音尖锐的人说道。“实际上就是在弗尔泰斯特意识到他必须立一个私生子为继承人之前找到他们，然后由我们来拥立那个叫鲍尔泊的男孩……”
“鲍尔西。”金柏特男爵纠正。
“鲍尔西。”艾奇维里摊开手。“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没有成年，无法担当起国王的重任，这时候，权力就会落在执政议会手里，也就是我们。不要担心露意莎，那个女人除了风韵十足和多愁善感外，没什么特点，只要我们把沉甸甸的王冠戴在她的儿子脑袋上，她就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这里安全吗？”希沃德亲王忽然问道。“弗尔泰斯特的长鼻子会伸到每个角落里，他的特务，蓝衣铁卫天天都会将来自各地的消息送到他的办公桌上。要是他提前知道我们在这里商量……”
“没什么好怕的，就这么说吧。”艾奇维里伯爵拍了下大腿。“除非有人打算让那个光头坐上维吉玛的王位，否则这个叫鲍尔西的小男孩一定会成为新的国王，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早将他控制在我们的手里。过去一直是王家议会的贵族们和国王商量，然后才做出决定。弗尔泰斯特已经把这个会议弃置太久了，我们必须告诉未来的国王，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打理好这个国家。”
希沃德亲王抿了口葡萄酒，让陶森特的佳酿令他略微颤抖的手指停下来。“会有谁支持我们？不能指望那些农夫可以在一道命令下就很快的集合起来，而且那些贱民不敢对国王举起武器，就算他们敢，我也要在他们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吊死他们，要是有一天这些贱民忽然对其他贵族举起武器该怎么办？我们需要的是骑士，是职业士兵，还有雇佣兵。”
“会有七名领主支持我们，还有五个男爵，以及拉·瓦雷蒂男爵领的土地，能聚集起两百名骑士和一千多名职业士兵。”金柏特男爵抹了抹嘴角的小胡茬。“拉·瓦雷蒂男爵的城堡距离维吉玛城只有两天路程，维吉玛周围的男爵要么支持我们，要么会作壁上观，弗尔泰斯特来不及从南方调集忠于他的马里波军队，除了……马拉维尔伯爵。”
“他是个懦弱的家伙。”希沃德亲王摆了摆手。“他不敢反抗任何人，我听说他还允许非人类在他的领地里建立村庄，并且不向它们征收非人类税，他手下的骑士对他有很多怨言，就算发出征召令，也不会有多少人为他而战。不用担心他了，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你们将在拉·瓦雷蒂城堡集结，反抗弗尔泰斯特。”金柏特男爵说道。“而我会带领忠于我的部队在维吉玛南方等待，等你们和弗尔泰斯特纠缠到一起时，我会夺取维吉玛，到时候，弗尔泰斯特必须接受我们的要求，将王位让给他的私生子。”
“什么时候行动？现在弗尔泰斯特在索登，但他下个月就会回来。”
“那我们这个月开始行动。”
窗外。雨声骤急、狂风大作。
填满了雨水的运河不停的摇晃着，灰色的水从河岸边溢出，雨滴沿着屋顶滑落，浸透的泥土在靴子下烙印上一个又一个脚印。
“很远吗？”一名苗条的姑娘问道，抖落灰绿斗篷上的雨水。“我们要在这些简陋的废墟里走多久？”
“我们快到了，如果指给我路的船夫没有说错的话……好吧，好吧，这座城市我来过好几次，但这片区域没怎么来过，这里变了很多。”泽林的目光停留在市心，广场绞刑架上的尸体在风雨微微摆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诊所设置在这种地方，我还以为要到上城区找到她。”
城市如丘陵般高低不平的屋顶在白茫茫的雨雾若隐若现。一排排简陋的木板房耸立在小巷两旁，像是敲鼓般的雨点落在上面，咚咚作响，顺着屋檐流淌下来。最终，泽林站在一座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前，望着这座与附近环境格格不入的地方，他取下软帽，弹掉上面的水，敲了敲门。
“今天关门了，有事明天再来。”
“是我，玛尔蒂。”泽林又敲了敲门。“泽林，带了一个病人过来。”
过了几秒，木门被向里拉开，露出一条缝隙，露出玛尔蒂火红的发梢，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
“泽林，呃，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认识的人说，你去旅行了。”
“现在我又回来了。”泽林用力甩了甩斗篷，湿漉漉的下摆和裤子紧贴在一起。“你要在大门前接待客人吗？”
“不，当然不，快请进，我这就去烧杯茶，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我会马上带好工具到玛哈坎去的。”玛尔蒂热情的笑了起来，连忙打开门，讨好似的说道。“快请进，要尝一尝柯维尔来的鲜鱼吗？还有最新的鱼子酱，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你离开诊所，就不会耽误事情吗？”
“耽误，当然不会，你支付的医疗费用抵得上我好几个月的收入，要不是最近局势不稳而且你的那位病人还没有康复，我都想关掉诊所到瑟瑞卡尼亚旅行去了。快请坐，茶水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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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好机会，不是吗？”高瘦的男人望着窗外浸泡在雨水的山麓，单手握着高脚杯，驼鹿皮夹克一尘不染。“雅妲嫁给了拉多维德，但那个婊子的身体健康越来越差，我怀疑没人能等到她生出第二个男孩。弗尔泰斯特已经老了，或许几年前他还能爬上男爵夫人的床，让那个女人生下两个野种，但现在，他没有妻子，也没有合法的继承人，而且他也会死。我听说去年第一场雪降临时，他在城堡内添置了新的壁炉，我敢打赌，暴风雪让他那把僵硬的骨头够呛。”
一名消瘦的，光秃秃的高额头两侧满是波浪卷发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餐杯一饮而尽。“诅咒他第二天就会被仆人发现冻死在床上，这个混蛋一点都没有古代贵族的荣誉感，我是艾兰德的亲王，根据匕首协议，他无权夺走我的军队，更无权命令我去做什么。现在，我却要像他宫廷里的弄臣一样，跟着他的指挥棒跳舞。多么可笑！三年前，仅仅是因为一个狩魔猎人指控我挥下的白蔷薇骑士团和南方奴隶主勾结，就要剥夺我的权力，他怎么可以相信那些肮脏的变种人！”
“对弗尔泰斯特不满的不仅仅是您，希沃德亲王，宫廷对弗尔泰斯特不满的人都在他的威压下收紧了声音，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机会。”高瘦男人转过身，雨滴拍打在城堡的每一扇百叶窗上，汇聚成怪异的鸣奏。“弗尔泰斯特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强大，当一群变种人在他可爱的城市里暴动时，他必须借助拉多维德的力量才能平息叛乱，为此还割让给瑞达尼亚三座村镇。”
另一个声音尖锐的人喊道，他的手指上戴满了沉甸甸的金戒指：“而且说着怀念那个和自己哥哥上床的婊子，拒绝我的女儿，结果转头就扑到露意莎的床上，还以为我们都对此一无所知！拒绝我的女儿，这是多么的无礼！他认为继承索登王国是因为他的能力和智慧？！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比我的老妈早生出来几个月！”
“不，他不是认为我们一无所知，而是根本不在意我们的看法和法律。”对于自己的话语被打断，高瘦男人声音带着些许不满。“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弗尔泰斯特会发现他的王座不会比沙子堆起来的椅子更结实。”
“是啊，可是金柏特男爵，我们还要等待多久？”希沃德亲王不满的嘟囔着。“军队仍然支持他，那些墙头草也不敢公开违逆他的命令，纳塔利斯是个榆木脑袋，脑袋里只知道忠诚，只要他不反对，至少成以上的将军会追随弗尔泰斯特。”
“但如果有一件事可以让这些将军与总督们保持立呢？”红衣服的男人打扮的就像只招摇的公鸡，让人几十米外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如果有一件事，可以让这些将军们无法介入呢？他们不是贵族，也不是血统高贵的人，对于贵族继承权问题引起的争斗，他们无权干预。”
“你是什么意思，艾奇维里伯爵？”
“老拉·瓦雷蒂男爵死了，就在上个月。”金柏特男爵说道。“他的年轻儿子亚利安是个满脑子骑士荣誉的白痴，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成了国王的情人，还生下两个私生子后，会怎么做？”
“他肯定会否认。”艾奇维里伯爵揉了揉鼻尖，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喷嚏。“他会否认，然而弗尔泰斯特一定要找回他的私生子，否则等他死后，他的王位将由拉多维德继承，所以一旦弗尔泰斯特公布这件事，就是在侮辱亚利安的母亲是个荡妇。当矛盾激化的时候，一点小小的火星就能让干柴燃烧起来。到时候，露意莎作为一个刚刚失去丈夫，名誉受到侮辱的夫人，她需要能告诉她如何为自己孩子争取到本应属于他们的权力的人，这将不会是一个人，而是泰莫利亚许多热情且心怀正义的贵族。”
“我不想考虑那么多不靠谱的。”声音尖锐的人说道。“实际上就是在弗尔泰斯特意识到他必须立一个私生子为继承人之前找到他们，然后由我们来拥立那个叫鲍尔泊的男孩……”
“鲍尔西。”金柏特男爵纠正。
“鲍尔西。”艾奇维里摊开手。“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没有成年，无法担当起国王的重任，这时候，权力就会落在执政议会手里，也就是我们。不要担心露意莎，那个女人除了风韵十足和多愁善感外，没什么特点，只要我们把沉甸甸的王冠戴在她的儿子脑袋上，她就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这里安全吗？”希沃德亲王忽然问道。“弗尔泰斯特的长鼻子会伸到每个角落里，他的特务，蓝衣铁卫天天都会将来自各地的消息送到他的办公桌上。要是他提前知道我们在这里商量……”
“没什么好怕的，就这么说吧。”艾奇维里伯爵拍了下大腿。“除非有人打算让那个光头坐上维吉玛的王位，否则这个叫鲍尔西的小男孩一定会成为新的国王，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早将他控制在我们的手里。过去一直是王家议会的贵族们和国王商量，然后才做出决定。弗尔泰斯特已经把这个会议弃置太久了，我们必须告诉未来的国王，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打理好这个国家。”
希沃德亲王抿了口葡萄酒，让陶森特的佳酿令他略微颤抖的手指停下来。“会有谁支持我们？不能指望那些农夫可以在一道命令下就很快的集合起来，而且那些贱民不敢对国王举起武器，就算他们敢，我也要在他们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吊死他们，要是有一天这些贱民忽然对其他贵族举起武器该怎么办？我们需要的是骑士，是职业士兵，还有雇佣兵。”
“会有七名领主支持我们，还有五个男爵，以及拉·瓦雷蒂男爵领的土地，能聚集起两百名骑士和一千多名职业士兵。”金柏特男爵抹了抹嘴角的小胡茬。“拉·瓦雷蒂男爵的城堡距离维吉玛城只有两天路程，维吉玛周围的男爵要么支持我们，要么会作壁上观，弗尔泰斯特来不及从南方调集忠于他的马里波军队，除了……马拉维尔伯爵。”
“他是个懦弱的家伙。”希沃德亲王摆了摆手。“他不敢反抗任何人，我听说他还允许非人类在他的领地里建立村庄，并且不向它们征收非人类税，他手下的骑士对他有很多怨言，就算发出征召令，也不会有多少人为他而战。不用担心他了，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你们将在拉·瓦雷蒂城堡集结，反抗弗尔泰斯特。”金柏特男爵说道。“而我会带领忠于我的部队在维吉玛南方等待，等你们和弗尔泰斯特纠缠到一起时，我会夺取维吉玛，到时候，弗尔泰斯特必须接受我们的要求，将王位让给他的私生子。”
“什么时候行动？现在弗尔泰斯特在索登，但他下个月就会回来。”
“那我们这个月开始行动。”
窗外。雨声骤急、狂风大作。
填满了雨水的运河不停的摇晃着，灰色的水从河岸边溢出，雨滴沿着屋顶滑落，浸透的泥土在靴子下烙印上一个又一个脚印。
“很远吗？”一名苗条的姑娘问道，抖落灰绿斗篷上的雨水。“我们要在这些简陋的废墟里走多久？”
“我们快到了，如果指给我路的船夫没有说错的话……好吧，好吧，这座城市我来过好几次，但这片区域没怎么来过，这里变了很多。”泽林的目光停留在市心，广场绞刑架上的尸体在风雨微微摆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诊所设置在这种地方，我还以为要到上城区找到她。”
城市如丘陵般高低不平的屋顶在白茫茫的雨雾若隐若现。一排排简陋的木板房耸立在小巷两旁，像是敲鼓般的雨点落在上面，咚咚作响，顺着屋檐流淌下来。最终，泽林站在一座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前，望着这座与附近环境格格不入的地方，他取下软帽，弹掉上面的水，敲了敲门。
“今天关门了，有事明天再来。”
“是我，玛尔蒂。”泽林又敲了敲门。“泽林，带了一个病人过来。”
过了几秒，木门被向里拉开，露出一条缝隙，露出玛尔蒂火红的发梢，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
“泽林，呃，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认识的人说，你去旅行了。”
“现在我又回来了。”泽林用力甩了甩斗篷，湿漉漉的下摆和裤子紧贴在一起。“你要在大门前接待客人吗？”
“不，当然不，快请进，我这就去烧杯茶，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我会马上带好工具到玛哈坎去的。”玛尔蒂热情的笑了起来，连忙打开门，讨好似的说道。“快请进，要尝一尝柯维尔来的鲜鱼吗？还有最新的鱼子酱，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你离开诊所，就不会耽误事情吗？”
“耽误，当然不会，你支付的医疗费用抵得上我好几个月的收入，要不是最近局势不稳而且你的那位病人还没有康复，我都想关掉诊所到瑟瑞卡尼亚旅行去了。快请坐，茶水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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