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黑暗之夜
“你做的很好，戴斯摩。”
亨赛特两手掐着腰，眺望远处逐渐萎缩的迷雾，面露喜色。“非常好。是时候让那些躲在迷雾后面就敢叫嚣的农夫知道什么才是国王的力量。”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陛下。”戴斯摩深深的弯下腰。
“等这件事结束，你会在阿卡莱德得到一座属于你的法师塔。”亨赛特伸出两根手指。“你可以北面挑选两座村庄，村庄的税收归你所有。到时候，我会派税务官和书去协助你。”
“感谢您的慷慨，陛下。”戴斯摩的脑袋已经快碰到地面了。
“营地的一些叛徒。”亨赛特话锋一转。“你调查到什么了吗？”
“是的，陛下。”戴斯摩抬起头，取出一枚鱼鳞硬币。“我已经找到了，有几名男爵想要联起手来反对您，他们借用过去阴谋分子的联络信号，想要在营地里掀起政变。经过这段时间的排查，我发现了足够的证据，可以指控默顿男爵、德雷顿骑士和格雷沙姆伯爵需要对此事负责。”
“很好……”亨赛特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在名单加上艾肯男爵。等我获胜回归后，我不希望在阿卡莱德的宫殿里继续看到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如您所愿，陛下，一切按照您的意思来做。”
“我不想看到任何反对国王命令的人，包括任何与他们有接触的人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一个国家如何不肯听命于国王，它很快就要四分五裂了。这件事非常重要，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陛下。”戴斯摩再次弯腰。“我会把他们都安排好的。”
另一边，泽林和薇丝站在靠近尼弗迦德营地的空地上。
“你获得了比武大会的亚军？我还以为他们不允许女人参加比赛呢。”
“是的，他们的确不允许。于是我就说，如果你不允许我参加，我就把你们的脑袋打进裤裆里去。刚开始有几个士兵不相信，我就像他们展示了一下，我是如何殴打那些抓起长矛两天就敢自称士兵的男人，然后他们就同意了。总有一些男人，整天只知道喝酒睡觉，宁愿晒太阳都不愿意去工作、唯一有激情的时候像一条狗一样辱骂别人，还认为他们要比任何女人都优秀，认为女人就应该被禁锢在洗碗池和洗衣盆旁。”
尼弗迦德卫兵盯着他们，两手握着长矛，一言不发。薇丝背对着他们，这样正好可以让她面前的狩魔猎人的视线越过薇丝的肩膀，观察营地。
“你做的挺好的，薇丝。”泽林观察着尼弗迦德的制服。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尼弗迦德征召士兵，他们是尼弗迦德禁卫军。贵族出身，接受过长时间的战斗技巧训练，只为皇帝和皇帝的特使效力。“不过他们看不起的不只是女性，你说的那种人，他们还看不起学者、研究员和炼金术师。这种人不见得是多数，所以没必要为此生气。”
“但很多人都这样说。”薇丝叹了口气，像是无奈似的歪了下脑袋。然后，她压低了声音。“罗契已经就位。”
“你看，薇丝。蓝衣铁卫的士兵尊敬你，但他们都忙于自己的工作。你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不是声音数量多，只是某些人喊的声音大而已。”泽林接着放轻声音。“杰洛特进去了？”
薇丝点点头。
“你说的对。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
营地外的时不时传来阵阵微弱的叫喊声。营地的人还在集结，队长喊着命令，士兵叫着口号。信使穿着快要磨烂的皮靴在一个营地又一个营地间传递命令。一些骑士下令让弓箭手向妖灵射击，但箭矢大多直接从妖灵身上穿过去，在地上撞为两节。站成队列的士兵随着迷雾的消散逐渐向前推进。最前方的士兵已经走下山坡，而后面，仍然有刚刚集结完毕的士兵走出营地，汇入这支大军。
“是亨赛特的旗帜。”薇丝指着下方的人群。“亨赛特已经出发了。”
“然后在迷雾前等几个小时。”泽林哼了一声。“然后让一夜未睡的士兵接着投入战争。”
“这是进攻城市的指挥官最常用的手段，狩魔猎人。”薇丝左手掐着腰，右手伸出手指摇了摇。“当士兵成功杀进城市，将它占领的时候，就会感到精疲力尽，他们宁愿立刻去找一个松软的枕头，而不是闯进民宅烧杀抢掠。亨赛特向士兵许诺他们可以抢劫城市，不过等到有人宣布胜利，大部分人第一时间会立刻找个地方睡过去。当这些士兵醒来的时候，亨赛特手下的骑士就已经先把最值钱的东西拿到手了。”
“啊，真是狡猾，不过他就不担心失败吗？”
“五千名正规军，对付一千名各种各样的种族和势力组成的反叛军，这没有输的道理。”
“或许吧。”
一旁的两名尼弗迦德士兵两眼紧盯前方，握紧武器，但他们的眼睛时不时瞟向狩魔猎人所在是方向，丝毫不掩饰眼的怀疑。
“这些黑衣人，如果没有保镖，他们都不敢踏上我们的土地。”薇丝以同样充满敌意的眼神回敬尼弗迦德人。她和罗契都参加过大战，对尼弗迦德人没有任何好感。“真不明白为什么亨赛特王要给他们这样高的礼遇，营地天天都有士兵抱怨，他们科德温人看起来就像是北方的叛徒一样。”
“君王才不会考虑那么多，不过……”
忽然，营地传来了一阵骚动。
泽林和薇丝下意识望着罗契的方向，尼弗迦德卫兵握紧武器，转头看向他们的营地，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敢在帝国的营地大声喧闹。
不过泽林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根淡红色的信号箭划过天空，射进了尼弗迦德营地。
泽林一把抽出了乌木刃。
“杰洛特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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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赛特两手掐着腰，眺望远处逐渐萎缩的迷雾，面露喜色。“非常好。是时候让那些躲在迷雾后面就敢叫嚣的农夫知道什么才是国王的力量。”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陛下。”戴斯摩深深的弯下腰。
“等这件事结束，你会在阿卡莱德得到一座属于你的法师塔。”亨赛特伸出两根手指。“你可以北面挑选两座村庄，村庄的税收归你所有。到时候，我会派税务官和书去协助你。”
“感谢您的慷慨，陛下。”戴斯摩的脑袋已经快碰到地面了。
“营地的一些叛徒。”亨赛特话锋一转。“你调查到什么了吗？”
“是的，陛下。”戴斯摩抬起头，取出一枚鱼鳞硬币。“我已经找到了，有几名男爵想要联起手来反对您，他们借用过去阴谋分子的联络信号，想要在营地里掀起政变。经过这段时间的排查，我发现了足够的证据，可以指控默顿男爵、德雷顿骑士和格雷沙姆伯爵需要对此事负责。”
“很好……”亨赛特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在名单加上艾肯男爵。等我获胜回归后，我不希望在阿卡莱德的宫殿里继续看到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如您所愿，陛下，一切按照您的意思来做。”
“我不想看到任何反对国王命令的人，包括任何与他们有接触的人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一个国家如何不肯听命于国王，它很快就要四分五裂了。这件事非常重要，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陛下。”戴斯摩再次弯腰。“我会把他们都安排好的。”
另一边，泽林和薇丝站在靠近尼弗迦德营地的空地上。
“你获得了比武大会的亚军？我还以为他们不允许女人参加比赛呢。”
“是的，他们的确不允许。于是我就说，如果你不允许我参加，我就把你们的脑袋打进裤裆里去。刚开始有几个士兵不相信，我就像他们展示了一下，我是如何殴打那些抓起长矛两天就敢自称士兵的男人，然后他们就同意了。总有一些男人，整天只知道喝酒睡觉，宁愿晒太阳都不愿意去工作、唯一有激情的时候像一条狗一样辱骂别人，还认为他们要比任何女人都优秀，认为女人就应该被禁锢在洗碗池和洗衣盆旁。”
尼弗迦德卫兵盯着他们，两手握着长矛，一言不发。薇丝背对着他们，这样正好可以让她面前的狩魔猎人的视线越过薇丝的肩膀，观察营地。
“你做的挺好的，薇丝。”泽林观察着尼弗迦德的制服。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尼弗迦德征召士兵，他们是尼弗迦德禁卫军。贵族出身，接受过长时间的战斗技巧训练，只为皇帝和皇帝的特使效力。“不过他们看不起的不只是女性，你说的那种人，他们还看不起学者、研究员和炼金术师。这种人不见得是多数，所以没必要为此生气。”
“但很多人都这样说。”薇丝叹了口气，像是无奈似的歪了下脑袋。然后，她压低了声音。“罗契已经就位。”
“你看，薇丝。蓝衣铁卫的士兵尊敬你，但他们都忙于自己的工作。你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不是声音数量多，只是某些人喊的声音大而已。”泽林接着放轻声音。“杰洛特进去了？”
薇丝点点头。
“你说的对。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
营地外的时不时传来阵阵微弱的叫喊声。营地的人还在集结，队长喊着命令，士兵叫着口号。信使穿着快要磨烂的皮靴在一个营地又一个营地间传递命令。一些骑士下令让弓箭手向妖灵射击，但箭矢大多直接从妖灵身上穿过去，在地上撞为两节。站成队列的士兵随着迷雾的消散逐渐向前推进。最前方的士兵已经走下山坡，而后面，仍然有刚刚集结完毕的士兵走出营地，汇入这支大军。
“是亨赛特的旗帜。”薇丝指着下方的人群。“亨赛特已经出发了。”
“然后在迷雾前等几个小时。”泽林哼了一声。“然后让一夜未睡的士兵接着投入战争。”
“这是进攻城市的指挥官最常用的手段，狩魔猎人。”薇丝左手掐着腰，右手伸出手指摇了摇。“当士兵成功杀进城市，将它占领的时候，就会感到精疲力尽，他们宁愿立刻去找一个松软的枕头，而不是闯进民宅烧杀抢掠。亨赛特向士兵许诺他们可以抢劫城市，不过等到有人宣布胜利，大部分人第一时间会立刻找个地方睡过去。当这些士兵醒来的时候，亨赛特手下的骑士就已经先把最值钱的东西拿到手了。”
“啊，真是狡猾，不过他就不担心失败吗？”
“五千名正规军，对付一千名各种各样的种族和势力组成的反叛军，这没有输的道理。”
“或许吧。”
一旁的两名尼弗迦德士兵两眼紧盯前方，握紧武器，但他们的眼睛时不时瞟向狩魔猎人所在是方向，丝毫不掩饰眼的怀疑。
“这些黑衣人，如果没有保镖，他们都不敢踏上我们的土地。”薇丝以同样充满敌意的眼神回敬尼弗迦德人。她和罗契都参加过大战，对尼弗迦德人没有任何好感。“真不明白为什么亨赛特王要给他们这样高的礼遇，营地天天都有士兵抱怨，他们科德温人看起来就像是北方的叛徒一样。”
“君王才不会考虑那么多，不过……”
忽然，营地传来了一阵骚动。
泽林和薇丝下意识望着罗契的方向，尼弗迦德卫兵握紧武器，转头看向他们的营地，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敢在帝国的营地大声喧闹。
不过泽林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根淡红色的信号箭划过天空，射进了尼弗迦德营地。
泽林一把抽出了乌木刃。
“杰洛特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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