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三章百合花下的毒蛇
“将这封信交给大使阁下。”
马拉维尔将信件塞入信封，折叠好后，递给等候在后面的信使。
“请告诉大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并且同时向大使转告我的敬意。”
“没问题，伯爵大人。”信使接过信，弯了下腰。“在北方如此荒蛮的地方，大部分人都对帝国抱有敌意，拒绝接受更加先进的制度和社会，和仁慈的皇帝统治。能有像您这样开明的人，真是难得。”
“泰莫利亚到处都是愚昧、无知和以这两者为荣的暴民，贫穷、落后。只有在帝国的统治下，这片土地才能得到新生。”伯爵点点头。“等到高峰会后，我会列出一些地点。都是些贫困的村落，等帝国接管这片土地，新派遣的官员会为这些村民安排一个好出路，对吗？”
“没错，帝国境内有许多急缺人手的空闲岗位。矿井、伐木场、建筑工人。要重建的地方太多，雇佣工人的花销太高，而奴隶已经不够用了。奴隶商人工会的成员会安排这些事。”
“奴隶？”
“哦，别惊讶，伯爵。他们在北方生活了那么久，很难突然融入明社会，就像一个人经常不洗澡，你告诉他们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清洗身体，他们就会有抵触情绪。所以他们最好从明社会的最底层开始做起，先成为一个奴隶，这样等他们死后，他们的后代就能以雇佣工人的身份为帝国尽一份力。先成为明人的仆人，在耳濡目染学习礼仪、接受管教，懂得什么叫服从，然后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帝国人。你看，伯爵，从艾宾到马提那，再到后来的辛特兰，不都是如此吗？他们已经成为了帝国的一分子，并以能为帝国服务为荣。必须要先工作，才能享受利益，您也认为这句话没有问题，对吧？”
“是没有问题。但要是强行把他们从居住了几百年的土地上带走，会引起麻烦。”
“这就是为什么北方人如此野蛮的原因，伯爵。”信使清了清嗓子。“在帝国，如果地方长官下令，当地人就必须遵守，否则按照帝国法律，违抗命令的人应当被剥夺财产和地位，充当奴隶。现在，帝国一切地方都秩序井然，而北方却混乱无度。请您放心，帝国驻军会粉碎任何叛军。他们在马提那和辛特兰的叛乱失败了，在北方掀起叛乱也会遭遇相同的下场。当然，我相信伯爵您肯定明白，辛特兰发生的悲剧责任全在北方诸王。他们拒绝皇帝的好意，还试图拉拢辛特兰对抗帝国，以至于皇帝不得不采取行动，保护帝国利益。”
“没错，没错，我知道，我才不会相信北方那些蠢货的宣传，一听就是假的，屠杀整座城市？怎么可能。这都不过是国王们想要激起民众仇视帝国，好为他们的利益去送死而已。可是土地怎么办？所有人都去帝国工作，谁来耕田？”
“伯爵，帝国接管安格林和辛特兰的时候，积累了许多经验。”信使将信封塞进上衣口袋。“帝国会安排一些有教养的南方人到北方来，和北方人居住在一起。这样可以加快泰莫利亚融入明社会的进程。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除了帝国的太阳教会、雷比欧达先知教会和克里夫大神教会外，其他所有信仰都必须禁止，关闭修道院和教堂。其最重要的就是梅里泰利教会，这个教会必须关闭，遣散成员，任何拒绝离开的修女都要被吊死。帝国会派遣传教士，向人们传递正确的信仰。希望伯爵回到您的领地后，能做好相关准备。”
太阳教会是帝国的国教，帝国皇帝同时身兼教会大祭司的职位。
“关闭梅里泰利教会？这没必要吧。”
“这很有必要，伯爵，否则任何人都可以宣称他们得到天神的指引，帝国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让步，否则会有更多的邪教徒借机而起。到时候，本地人可能会把那些修士藏起来，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了解当地情况的人，告诉我们，那些是宗教成员。所以，伯爵阁下，希望你能准备一个名单。”
“好吧，我会回去准备的。一切都为了泰莫利亚的未来。”
“没错，为了泰莫利亚的未来，也是为了人类社会的未来，任何流血都是令人心痛的必要牺牲。”信使点点头。“请允许我告退。接下来，希望您的部队可以配合希拉德大使，高峰会在即，绝对不能让野蛮人联合起来对付帝国，如果帝国无法接管北方，将是人类明的倒退。”
“没问题，我和我的下属随时就绪。”
信使点头示意后，转身在一名士兵的率领下走出营帐。
夜色低沉，阴影笼罩了洛穆涅绝大部分地方。这座城市只剩下过去辉煌的历史，以及血腥的结局。瑞达尼亚士兵杀光了城市的所有精灵居民后，宣告北方人类与精灵的战争，以人类大获全胜告终。
尼弗迦德营地远离城市所有区域，有一大片无法居住的废墟隔开。北方人敌视帝国人，而帝国人也敌视北方人。走在街道上，信使轻蔑的看着那些还在平民广场高声喧哗，为拳击比赛和赌博游戏欢呼的人群。
一群低劣人种。
废墟间的街道上杂草丛生，石柱上的眼睛雕塑无神的盯着下方吹过的灰尘与来往的行人。
忽然，咚的一声。
信使两眼翻白倒了下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露出后面握着一块石砖的身影。
“警惕心真低。”霍克掂量着砖头。“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他身上能飘出去几十米的香水味道就证明他是个该死的黑衣人。”罗契走出来，挥了下手，附近立刻跑出来两个蒙面的男人，一个提着信使的胳膊，一个提着他的双腿，抬着昏迷的信使跑进附近的废弃房间。“泽林，你也一起来吧，让我们看看能在他身上找到什么。”
“你不担心他身上会找到涉及泰莫利亚机密的东西？你可以搜查完后，再来把线索告诉我。”
“要是没有你，我们还在利达堡外的森林里傻乎乎的找人。别管什么保密条例了，快点来帮忙。”罗契两手握拳，互相锤到一起。“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些该死的叛徒开肠破肚，就差你告诉我，谁才是真正的叛徒！”
罗契手下的特务很快就在信使身上找到一封信。泽林展开，露出一行行工整的字体。
【阁下！
本人很幸运地向您回报，依照我们的协议，弗尔泰斯特的私生女阿奈丝已经以殿下您之名交付予科德温人，目前由戴斯摩术士照料，而他显然非常满意这份礼物。既然我已经达成我的任务，相信阁下您也可以很快完成您的使命。遗憾的是，事情并非全然按照计划进行。弗尔泰斯特的私生子鲍尔西因为一连串的不幸事故而死亡。为了解决此意想不到的复杂情况，势必得有人做好承担特定损失的风险。在哀悼该童之死的同时，相信阁下您已瞭解此事件演变所带来的好处。此外，真有人能够欺骗命运女神吗？
——您忠诚的仆人，马拉维尔伯爵】
“马拉维尔……他居然敢和帝国人勾结杀害陛下的孩子！”
泽林看着信，脑海推断出大致的过程。
金柏特男爵试图买通杀手，在王子车队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干掉威胁他继承王位的两个私生子。结果这个消息被马拉维尔的密探发现，于是马拉维尔写了一封信，警告车队首领荷斯特爵士，并且为他们指出另外一条可以绕过埋伏圈抵达利达堡的小道。然后，他在小道上设下埋伏，伏击车队。鲍尔西王子在混战不幸丧生，马拉维尔抓住了阿奈丝公主，并依照希拉德大使的指使，把阿奈丝转交给科德温人。
“为什么帝国要把阿奈丝交给科德温？”霍克皱起眉头。“他们留着岂不是更好？”
“为了栽赃。”泽林立刻看出了帝国的想法。“我想估计等我将马拉维尔准备好的仿造信件当做证据交给纳塔利斯，逮捕金柏特后，他就会宣称又得到了一个新情报，那就是一切的背后主使都是科德温人。在高峰会开始前就先让最强大的泰莫利亚自相残杀，然后再让泰莫利亚和科德温互相攻打。我手上有一份可靠的情报，希拉德大使正和拉多维德秘密接触。这样，高峰会诞生出的将不是一个在新秩序下团结一致的北方，而是一个互相敌视、憎恨的分裂北境。”
分裂泰莫利亚，削弱科德温，然后稳住瑞达尼亚。
北方将再也不可能与帝国相抗衡。
“我们必须从科德温人手里救出阿奈丝公主，谁知道戴斯摩那个老变态会对公主做什么。你有什么计划吗，泽林？”
“的确有。”泽林点点头。“通知齐格菲，让他带领骑士团逮捕马拉维尔，然后将金柏特的证据交给纳塔利斯，尽可能将罪行和审判控制在摄政委员会内，而不是兵戎相见。最后，我打算找几个帮手，到科德温的营地去把人救出来。”
“几个帮手？”
“没错。这件事绝对不能变成泰莫利亚对科德温宣战，而且别忘了，亨赛特国王战死在弗坚，菲丽芭在弗坚的时候极尽可能的削弱了戴斯摩代表科德温的合法性，这对我们而言是件好事。我们有证据，只要局势在控制范围之内，科德温国内的贵族也会很高兴打击这个夺走他们大部分权力的法师。所以，明天集合，我们有一个特别行动。”
“特别行动……”罗契咀嚼着这几个字，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狠恶恶的啐了一口。“我爱死这个词了。听你的，泽林，我们明天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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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维尔将信件塞入信封，折叠好后，递给等候在后面的信使。
“请告诉大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并且同时向大使转告我的敬意。”
“没问题，伯爵大人。”信使接过信，弯了下腰。“在北方如此荒蛮的地方，大部分人都对帝国抱有敌意，拒绝接受更加先进的制度和社会，和仁慈的皇帝统治。能有像您这样开明的人，真是难得。”
“泰莫利亚到处都是愚昧、无知和以这两者为荣的暴民，贫穷、落后。只有在帝国的统治下，这片土地才能得到新生。”伯爵点点头。“等到高峰会后，我会列出一些地点。都是些贫困的村落，等帝国接管这片土地，新派遣的官员会为这些村民安排一个好出路，对吗？”
“没错，帝国境内有许多急缺人手的空闲岗位。矿井、伐木场、建筑工人。要重建的地方太多，雇佣工人的花销太高，而奴隶已经不够用了。奴隶商人工会的成员会安排这些事。”
“奴隶？”
“哦，别惊讶，伯爵。他们在北方生活了那么久，很难突然融入明社会，就像一个人经常不洗澡，你告诉他们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清洗身体，他们就会有抵触情绪。所以他们最好从明社会的最底层开始做起，先成为一个奴隶，这样等他们死后，他们的后代就能以雇佣工人的身份为帝国尽一份力。先成为明人的仆人，在耳濡目染学习礼仪、接受管教，懂得什么叫服从，然后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帝国人。你看，伯爵，从艾宾到马提那，再到后来的辛特兰，不都是如此吗？他们已经成为了帝国的一分子，并以能为帝国服务为荣。必须要先工作，才能享受利益，您也认为这句话没有问题，对吧？”
“是没有问题。但要是强行把他们从居住了几百年的土地上带走，会引起麻烦。”
“这就是为什么北方人如此野蛮的原因，伯爵。”信使清了清嗓子。“在帝国，如果地方长官下令，当地人就必须遵守，否则按照帝国法律，违抗命令的人应当被剥夺财产和地位，充当奴隶。现在，帝国一切地方都秩序井然，而北方却混乱无度。请您放心，帝国驻军会粉碎任何叛军。他们在马提那和辛特兰的叛乱失败了，在北方掀起叛乱也会遭遇相同的下场。当然，我相信伯爵您肯定明白，辛特兰发生的悲剧责任全在北方诸王。他们拒绝皇帝的好意，还试图拉拢辛特兰对抗帝国，以至于皇帝不得不采取行动，保护帝国利益。”
“没错，没错，我知道，我才不会相信北方那些蠢货的宣传，一听就是假的，屠杀整座城市？怎么可能。这都不过是国王们想要激起民众仇视帝国，好为他们的利益去送死而已。可是土地怎么办？所有人都去帝国工作，谁来耕田？”
“伯爵，帝国接管安格林和辛特兰的时候，积累了许多经验。”信使将信封塞进上衣口袋。“帝国会安排一些有教养的南方人到北方来，和北方人居住在一起。这样可以加快泰莫利亚融入明社会的进程。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除了帝国的太阳教会、雷比欧达先知教会和克里夫大神教会外，其他所有信仰都必须禁止，关闭修道院和教堂。其最重要的就是梅里泰利教会，这个教会必须关闭，遣散成员，任何拒绝离开的修女都要被吊死。帝国会派遣传教士，向人们传递正确的信仰。希望伯爵回到您的领地后，能做好相关准备。”
太阳教会是帝国的国教，帝国皇帝同时身兼教会大祭司的职位。
“关闭梅里泰利教会？这没必要吧。”
“这很有必要，伯爵，否则任何人都可以宣称他们得到天神的指引，帝国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让步，否则会有更多的邪教徒借机而起。到时候，本地人可能会把那些修士藏起来，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了解当地情况的人，告诉我们，那些是宗教成员。所以，伯爵阁下，希望你能准备一个名单。”
“好吧，我会回去准备的。一切都为了泰莫利亚的未来。”
“没错，为了泰莫利亚的未来，也是为了人类社会的未来，任何流血都是令人心痛的必要牺牲。”信使点点头。“请允许我告退。接下来，希望您的部队可以配合希拉德大使，高峰会在即，绝对不能让野蛮人联合起来对付帝国，如果帝国无法接管北方，将是人类明的倒退。”
“没问题，我和我的下属随时就绪。”
信使点头示意后，转身在一名士兵的率领下走出营帐。
夜色低沉，阴影笼罩了洛穆涅绝大部分地方。这座城市只剩下过去辉煌的历史，以及血腥的结局。瑞达尼亚士兵杀光了城市的所有精灵居民后，宣告北方人类与精灵的战争，以人类大获全胜告终。
尼弗迦德营地远离城市所有区域，有一大片无法居住的废墟隔开。北方人敌视帝国人，而帝国人也敌视北方人。走在街道上，信使轻蔑的看着那些还在平民广场高声喧哗，为拳击比赛和赌博游戏欢呼的人群。
一群低劣人种。
废墟间的街道上杂草丛生，石柱上的眼睛雕塑无神的盯着下方吹过的灰尘与来往的行人。
忽然，咚的一声。
信使两眼翻白倒了下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露出后面握着一块石砖的身影。
“警惕心真低。”霍克掂量着砖头。“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他身上能飘出去几十米的香水味道就证明他是个该死的黑衣人。”罗契走出来，挥了下手，附近立刻跑出来两个蒙面的男人，一个提着信使的胳膊，一个提着他的双腿，抬着昏迷的信使跑进附近的废弃房间。“泽林，你也一起来吧，让我们看看能在他身上找到什么。”
“你不担心他身上会找到涉及泰莫利亚机密的东西？你可以搜查完后，再来把线索告诉我。”
“要是没有你，我们还在利达堡外的森林里傻乎乎的找人。别管什么保密条例了，快点来帮忙。”罗契两手握拳，互相锤到一起。“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些该死的叛徒开肠破肚，就差你告诉我，谁才是真正的叛徒！”
罗契手下的特务很快就在信使身上找到一封信。泽林展开，露出一行行工整的字体。
【阁下！
本人很幸运地向您回报，依照我们的协议，弗尔泰斯特的私生女阿奈丝已经以殿下您之名交付予科德温人，目前由戴斯摩术士照料，而他显然非常满意这份礼物。既然我已经达成我的任务，相信阁下您也可以很快完成您的使命。遗憾的是，事情并非全然按照计划进行。弗尔泰斯特的私生子鲍尔西因为一连串的不幸事故而死亡。为了解决此意想不到的复杂情况，势必得有人做好承担特定损失的风险。在哀悼该童之死的同时，相信阁下您已瞭解此事件演变所带来的好处。此外，真有人能够欺骗命运女神吗？
——您忠诚的仆人，马拉维尔伯爵】
“马拉维尔……他居然敢和帝国人勾结杀害陛下的孩子！”
泽林看着信，脑海推断出大致的过程。
金柏特男爵试图买通杀手，在王子车队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干掉威胁他继承王位的两个私生子。结果这个消息被马拉维尔的密探发现，于是马拉维尔写了一封信，警告车队首领荷斯特爵士，并且为他们指出另外一条可以绕过埋伏圈抵达利达堡的小道。然后，他在小道上设下埋伏，伏击车队。鲍尔西王子在混战不幸丧生，马拉维尔抓住了阿奈丝公主，并依照希拉德大使的指使，把阿奈丝转交给科德温人。
“为什么帝国要把阿奈丝交给科德温？”霍克皱起眉头。“他们留着岂不是更好？”
“为了栽赃。”泽林立刻看出了帝国的想法。“我想估计等我将马拉维尔准备好的仿造信件当做证据交给纳塔利斯，逮捕金柏特后，他就会宣称又得到了一个新情报，那就是一切的背后主使都是科德温人。在高峰会开始前就先让最强大的泰莫利亚自相残杀，然后再让泰莫利亚和科德温互相攻打。我手上有一份可靠的情报，希拉德大使正和拉多维德秘密接触。这样，高峰会诞生出的将不是一个在新秩序下团结一致的北方，而是一个互相敌视、憎恨的分裂北境。”
分裂泰莫利亚，削弱科德温，然后稳住瑞达尼亚。
北方将再也不可能与帝国相抗衡。
“我们必须从科德温人手里救出阿奈丝公主，谁知道戴斯摩那个老变态会对公主做什么。你有什么计划吗，泽林？”
“的确有。”泽林点点头。“通知齐格菲，让他带领骑士团逮捕马拉维尔，然后将金柏特的证据交给纳塔利斯，尽可能将罪行和审判控制在摄政委员会内，而不是兵戎相见。最后，我打算找几个帮手，到科德温的营地去把人救出来。”
“几个帮手？”
“没错。这件事绝对不能变成泰莫利亚对科德温宣战，而且别忘了，亨赛特国王战死在弗坚，菲丽芭在弗坚的时候极尽可能的削弱了戴斯摩代表科德温的合法性，这对我们而言是件好事。我们有证据，只要局势在控制范围之内，科德温国内的贵族也会很高兴打击这个夺走他们大部分权力的法师。所以，明天集合，我们有一个特别行动。”
“特别行动……”罗契咀嚼着这几个字，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狠恶恶的啐了一口。“我爱死这个词了。听你的，泽林，我们明天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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