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蒂莎雅的心思
“我会安排艾瑞图萨学院里的人到其他地方去。嗯，我不知道你去找卡杜因是否有效果，他太看重这一次术士教团重建。他可能会考虑你说的可能性，但距离高峰会召开不过几天时间，我会帮你劝说他，尽可能把无法战斗的术士疏散出去。”
蒂莎雅摸着下巴沉思。她很快就从刚开始的震惊回过神来。
“但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泽林皱起眉头。“我们时间不多，不过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否则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们可能会率先动手。”
“你说的对，泽林。既然国王打算动手，他就必然想好一段可以用来推脱责任的说辞。”蒂莎雅叹了口气。“我打算分批撤离，先将学徒撤离，然后是研究者，比如炼金术师协会的那群人。虽然他们不属于艾瑞图萨学院，但看在我的脸面上，应该会认真听取我的请求。”
这也正是泽林和蒂莎雅商量对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聪明，更因为她在术士群体有极高的威望。如果由她去请求其他术士去做什么事情，要比泽林通过委托调走一批人更方便。
“那就好，趁着高峰会还没开始，我们还有时间。”
“你呢，泽林？”
“嗯？”
“你到下水道里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警告我这件事。我的监视魔法发现，有另外两名狩魔猎人也进入了下水道，从平民广场附近的隧道进入的。”
“你监视着整座下水道？”
“不，因为平民广场的入口最靠近那座藏有瘟疫菌株的实验室，所以我在那附近设置了监视魔法，以防帝国的人再次进入。”蒂莎雅耸耸肩。“当年帝国用魔法屠杀辛特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可以为获胜，放弃所有使用魔法时的道德。我怀疑，帝国情报局的人可能会再次派出新的密探，制作病毒武器能为他们扭转战局。等这件事结束后，这些菌株最好被转移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仙尼德岛？”
“不，不是仙尼德岛。”望着泽林疑惑的眼神，蒂莎雅忽然神色严肃的说道。“我想将它藏在你的传送门后面。”
“传送门后面？”
泽林心忽然一沉。
“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泽林。”蒂莎雅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维吉妮亚小姐根本不是来自欧飞尔的客人，她来自一个异世界，就在你的传送门另一边，对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实话，刚开始我的确没往异世界人的身份上考虑。你隐藏的很好，现在每个北方术士都知道，你的传送门连接着世界之外一个到处都是恶魔的地方。你们狩魔猎人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卫，以防恶魔杀进来。维吉妮亚小姐表现的的确很像是一个欧飞尔来的人，她了解欧飞尔的历史、化和制度，她一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去看这方面的书籍，而且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枚防止读心术的护符。肯定是伊妮德做的，对吗？只是一起共事的时间长了后，我发现她对欧飞尔的了解更像是照本宣科，而且有些是过时的资料。既然她不是欧飞尔人，不是尼弗迦德人，肤色也不像是沙漠人和草原人，所以我想，她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
“许多人都这样怀疑吗？”
“不，当然不。只有我。在艾瑞图萨学院里，那些女学生可是很喜欢这位在品味和对食物的推荐上颇具异国特色的助理。”蒂莎娅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一直在尽可能减少她和其他学生以及教师相处的机会。看起来，她也很乐意经常得到能去你城堡里休息的假期。之前我无法确定，所以没有开诚布公的和维吉妮亚小姐谈一谈。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在隐藏自己上做的非常好。如果不是我曾经去过一趟欧飞尔，否则我也很难发觉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其他人是否会怀疑，欧飞尔对于许多人来说，不过是存在于书本和传说的地方。”
泽林叹了口气。
蒂莎雅是个聪明人，非常聪明。维吉妮亚和她相比，在处事经验上依然有不小的差距。
“那接下来，维吉妮亚在艾瑞图萨的时候，也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艾丝·达凡，那位吟游诗人，肯定也是在你的授意下，编写关于传送门恶魔的诗歌吧？”
“显而易见。”
“现在诺维格瑞剧院都可以看到你们狩魔猎人在城堡抵御传送门涌出的怪物的话剧，不得不说，很精彩。”蒂莎雅抹了下眼角，感慨似的叹息一声。“我现在真的很庆幸，当时劝说评议会采纳了伊妮德的提议，由你来看守传送门，而非指派驻守术士。我相信那座传送门是个宝藏，是属于你的宝藏，而宝藏落在正确的人的手里会带来好的影响，但落在错误的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只是尽可能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且，我也很庆幸，你是艾瑞图萨的院长，而不是菲丽芭。”
泽林答应蒂莎雅，等这件事结束后，就把菌株转移到传送门另一边。他考虑到几处安全的存放地点。还好，这只是暂时存放，等到局势稳定下来，蒂莎雅准备继续召集研究者，破解病毒生产疫苗。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谈论行动的细节以及备选方案。泽林要去和其他人汇合，蒂莎雅则打算沿着帝国人可能出现的下水道走一遍，设置一些陷阱。她对帝国的戒心要比对北方诸王更多，在北方，有些事情她比较了解，但对于南方的阴谋，她却要小心防备。
“我想问你一件事，蒂莎雅。”
“什么事情？”
“我偶然听说过，嗯……”泽林想到去年贾奎斯告诉他的事情。“你的家族和泰莫利亚的王室有关？”
听到泽林的问题，蒂莎雅脸上带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轻笑。
“时间从来不会停下脚步等待，想要追上它，就必须忘掉一些事情。太过留恋身后，等回过神来时，说不定已经被抛下很远了。我曾经是拉尔克，但现在不是了。”
“那，拉尔克还在吗？”
“有时可能也会无聊的想在别墅里品酒呢。”蒂莎雅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她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一堆烂泥。“等等，这是什么？”
“嗯？”泽林顺着蒂莎雅的目光望去。很快，他意识到这不是什么烂泥堆，是被一具具被污泥覆盖的尸体。附近有许多三指脚印，表明这里是食腐魔经常出没的地方。但他的目光却放在其一具尸体上。
“这是……等等，我认识她。”
“魔法灵气还没有散去，一个女术士？居然在高峰会前死在这里？”蒂莎雅皱着眉头。“你认为是谁做的？他们是否要提前动手？”
“不，蒂莎雅，这不是北方术士，我认识她。”泽林挑开覆盖在身上的污泥，露出艾希蕾被啃食了一半的脸颊，他隐约还能从肿胀的尸体上看出女术士大致的模样。“她是南方的女术士艾希蕾·阿纳兴。”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
狩魔猎人不由得眉头紧皱。他知道艾希蕾是尼弗迦德使团的随军术士，但现在却被发现死在这里。根据尸体上的痕迹判断，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但尼弗迦德营地却没有任何异动，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如果一名随军术士失踪，他们至少也要派遣一些士兵去寻找。但无论是尼弗迦德营地，还是后来与辛西娅见面时，都没有任何营地重要人物失踪的迹象。
要么是辛西娅对此一无所知，要么，这件事正是希拉德大使的计划。
“她是女术士集会所的成员。”泽林立刻想到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拉多维德逮捕了菲丽芭，并且将她关入地牢。瑞达尼亚和尼弗迦德正在进行私下密談，现在北方的菲丽芭被关押，南方的艾希蕾早已死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泽林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怀疑，他们要对付术士，会先从女术士集会所动手。”
如果事情真的像柯定尔推算的那样，尼弗迦德和瑞达尼亚打算利用国王刺客来陷害整个术士群体，那女术士集会所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蒂莎雅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
“泽林，你们今天晚上是准备去尼弗迦德营地救人吗？”
“没错。”
“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小时后。”
“我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我尽力而为。”
“和我一起去瑞达尼亚的地牢。”
“嗯？”
“我要见一见菲丽芭。”
“为什么？”泽林有些奇怪。他本以为蒂莎雅应该会很讨厌菲丽芭，在仙尼德岛政变后，菲丽芭曾邀请蒂莎雅加入女术士集会所，但被她拒绝了，并且下令仙尼德岛永远不需要菲丽芭进入。
“菲丽芭的家族毁于血腥佛卡之乱，当年许多贵族家族都在暴乱被屠杀殆尽。当我找到菲丽芭的时候，她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我收留了她，并且教给她魔法。”蒂莎雅长叹一声。“我不知道我的这位好学生究竟会怎么样，但……或许她早就已经因为宫廷事务忘了那段时间，但我希望能在彻底忘掉之前，再见她一次。我知道这可能让你感到为难，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吗？”
“唔……。”泽林清了清嗓子。“算不上欠人情……因为你这个建议倒是让我想到一个办法……”
“哦？”
“你帮我，我帮你，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泽林指了下蒂莎雅，然后又指向自己。“计划我们路上说，很简单，应该能让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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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莎雅摸着下巴沉思。她很快就从刚开始的震惊回过神来。
“但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泽林皱起眉头。“我们时间不多，不过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否则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们可能会率先动手。”
“你说的对，泽林。既然国王打算动手，他就必然想好一段可以用来推脱责任的说辞。”蒂莎雅叹了口气。“我打算分批撤离，先将学徒撤离，然后是研究者，比如炼金术师协会的那群人。虽然他们不属于艾瑞图萨学院，但看在我的脸面上，应该会认真听取我的请求。”
这也正是泽林和蒂莎雅商量对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聪明，更因为她在术士群体有极高的威望。如果由她去请求其他术士去做什么事情，要比泽林通过委托调走一批人更方便。
“那就好，趁着高峰会还没开始，我们还有时间。”
“你呢，泽林？”
“嗯？”
“你到下水道里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警告我这件事。我的监视魔法发现，有另外两名狩魔猎人也进入了下水道，从平民广场附近的隧道进入的。”
“你监视着整座下水道？”
“不，因为平民广场的入口最靠近那座藏有瘟疫菌株的实验室，所以我在那附近设置了监视魔法，以防帝国的人再次进入。”蒂莎雅耸耸肩。“当年帝国用魔法屠杀辛特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可以为获胜，放弃所有使用魔法时的道德。我怀疑，帝国情报局的人可能会再次派出新的密探，制作病毒武器能为他们扭转战局。等这件事结束后，这些菌株最好被转移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仙尼德岛？”
“不，不是仙尼德岛。”望着泽林疑惑的眼神，蒂莎雅忽然神色严肃的说道。“我想将它藏在你的传送门后面。”
“传送门后面？”
泽林心忽然一沉。
“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泽林。”蒂莎雅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维吉妮亚小姐根本不是来自欧飞尔的客人，她来自一个异世界，就在你的传送门另一边，对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实话，刚开始我的确没往异世界人的身份上考虑。你隐藏的很好，现在每个北方术士都知道，你的传送门连接着世界之外一个到处都是恶魔的地方。你们狩魔猎人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卫，以防恶魔杀进来。维吉妮亚小姐表现的的确很像是一个欧飞尔来的人，她了解欧飞尔的历史、化和制度，她一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去看这方面的书籍，而且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枚防止读心术的护符。肯定是伊妮德做的，对吗？只是一起共事的时间长了后，我发现她对欧飞尔的了解更像是照本宣科，而且有些是过时的资料。既然她不是欧飞尔人，不是尼弗迦德人，肤色也不像是沙漠人和草原人，所以我想，她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
“许多人都这样怀疑吗？”
“不，当然不。只有我。在艾瑞图萨学院里，那些女学生可是很喜欢这位在品味和对食物的推荐上颇具异国特色的助理。”蒂莎娅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一直在尽可能减少她和其他学生以及教师相处的机会。看起来，她也很乐意经常得到能去你城堡里休息的假期。之前我无法确定，所以没有开诚布公的和维吉妮亚小姐谈一谈。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在隐藏自己上做的非常好。如果不是我曾经去过一趟欧飞尔，否则我也很难发觉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其他人是否会怀疑，欧飞尔对于许多人来说，不过是存在于书本和传说的地方。”
泽林叹了口气。
蒂莎雅是个聪明人，非常聪明。维吉妮亚和她相比，在处事经验上依然有不小的差距。
“那接下来，维吉妮亚在艾瑞图萨的时候，也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艾丝·达凡，那位吟游诗人，肯定也是在你的授意下，编写关于传送门恶魔的诗歌吧？”
“显而易见。”
“现在诺维格瑞剧院都可以看到你们狩魔猎人在城堡抵御传送门涌出的怪物的话剧，不得不说，很精彩。”蒂莎雅抹了下眼角，感慨似的叹息一声。“我现在真的很庆幸，当时劝说评议会采纳了伊妮德的提议，由你来看守传送门，而非指派驻守术士。我相信那座传送门是个宝藏，是属于你的宝藏，而宝藏落在正确的人的手里会带来好的影响，但落在错误的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只是尽可能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且，我也很庆幸，你是艾瑞图萨的院长，而不是菲丽芭。”
泽林答应蒂莎雅，等这件事结束后，就把菌株转移到传送门另一边。他考虑到几处安全的存放地点。还好，这只是暂时存放，等到局势稳定下来，蒂莎雅准备继续召集研究者，破解病毒生产疫苗。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谈论行动的细节以及备选方案。泽林要去和其他人汇合，蒂莎雅则打算沿着帝国人可能出现的下水道走一遍，设置一些陷阱。她对帝国的戒心要比对北方诸王更多，在北方，有些事情她比较了解，但对于南方的阴谋，她却要小心防备。
“我想问你一件事，蒂莎雅。”
“什么事情？”
“我偶然听说过，嗯……”泽林想到去年贾奎斯告诉他的事情。“你的家族和泰莫利亚的王室有关？”
听到泽林的问题，蒂莎雅脸上带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轻笑。
“时间从来不会停下脚步等待，想要追上它，就必须忘掉一些事情。太过留恋身后，等回过神来时，说不定已经被抛下很远了。我曾经是拉尔克，但现在不是了。”
“那，拉尔克还在吗？”
“有时可能也会无聊的想在别墅里品酒呢。”蒂莎雅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她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一堆烂泥。“等等，这是什么？”
“嗯？”泽林顺着蒂莎雅的目光望去。很快，他意识到这不是什么烂泥堆，是被一具具被污泥覆盖的尸体。附近有许多三指脚印，表明这里是食腐魔经常出没的地方。但他的目光却放在其一具尸体上。
“这是……等等，我认识她。”
“魔法灵气还没有散去，一个女术士？居然在高峰会前死在这里？”蒂莎雅皱着眉头。“你认为是谁做的？他们是否要提前动手？”
“不，蒂莎雅，这不是北方术士，我认识她。”泽林挑开覆盖在身上的污泥，露出艾希蕾被啃食了一半的脸颊，他隐约还能从肿胀的尸体上看出女术士大致的模样。“她是南方的女术士艾希蕾·阿纳兴。”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
狩魔猎人不由得眉头紧皱。他知道艾希蕾是尼弗迦德使团的随军术士，但现在却被发现死在这里。根据尸体上的痕迹判断，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但尼弗迦德营地却没有任何异动，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如果一名随军术士失踪，他们至少也要派遣一些士兵去寻找。但无论是尼弗迦德营地，还是后来与辛西娅见面时，都没有任何营地重要人物失踪的迹象。
要么是辛西娅对此一无所知，要么，这件事正是希拉德大使的计划。
“她是女术士集会所的成员。”泽林立刻想到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拉多维德逮捕了菲丽芭，并且将她关入地牢。瑞达尼亚和尼弗迦德正在进行私下密談，现在北方的菲丽芭被关押，南方的艾希蕾早已死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泽林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怀疑，他们要对付术士，会先从女术士集会所动手。”
如果事情真的像柯定尔推算的那样，尼弗迦德和瑞达尼亚打算利用国王刺客来陷害整个术士群体，那女术士集会所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蒂莎雅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
“泽林，你们今天晚上是准备去尼弗迦德营地救人吗？”
“没错。”
“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小时后。”
“我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我尽力而为。”
“和我一起去瑞达尼亚的地牢。”
“嗯？”
“我要见一见菲丽芭。”
“为什么？”泽林有些奇怪。他本以为蒂莎雅应该会很讨厌菲丽芭，在仙尼德岛政变后，菲丽芭曾邀请蒂莎雅加入女术士集会所，但被她拒绝了，并且下令仙尼德岛永远不需要菲丽芭进入。
“菲丽芭的家族毁于血腥佛卡之乱，当年许多贵族家族都在暴乱被屠杀殆尽。当我找到菲丽芭的时候，她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我收留了她，并且教给她魔法。”蒂莎雅长叹一声。“我不知道我的这位好学生究竟会怎么样，但……或许她早就已经因为宫廷事务忘了那段时间，但我希望能在彻底忘掉之前，再见她一次。我知道这可能让你感到为难，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吗？”
“唔……。”泽林清了清嗓子。“算不上欠人情……因为你这个建议倒是让我想到一个办法……”
“哦？”
“你帮我，我帮你，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泽林指了下蒂莎雅，然后又指向自己。“计划我们路上说，很简单，应该能让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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