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七十章一场交易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伊多拉斯的居民终于再次回到了令他们担忧不已的家乡。
和泽林预想的不太一样，鲁恩人没有对伊多拉斯表现出多少兴趣。或许在他们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王城，只是由茅草屋和木栏围绕起来的定居点。泽林观察过鲁恩人的铁甲和武器，至少就锻造能力上来看，鲁恩人的水平要比洛汗人厉害的多。或许索伦统治下的人类并不都像野人与黑蛮地人那样，也有生产水平和锻造技巧高超的国家。
所幸，泽林提前告知了伊欧玟，他在伊多拉斯埋下了一些陷阱。王女对此没有反对，她很高兴听到泽林用尽各种方法来帮助洛汗国对抗敌人。于是在率领难民返回伊多拉斯的时候，见到城市里没有任何爆炸和焚烧的痕迹后，伊欧玟立刻命令难民在城镇外扎营，以免进入伊多拉斯后触发陷阱，误伤自己人。等到泽林回来后，正好看到在伊多拉斯城外，又出现了一处新的难民营。人们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家，却完全无法靠近。
许多人都见识过黑蛮祠之战，那些在狭窄山路上的爆炸火焰，谁也不希望去尝试一下，被这种火焰击会多么痛苦。
于是泽林用了一晚上的时候，把设置好的陷阱全部解除。鲁恩人只触发了位于仓库附近的炸弹陷阱，也许他们想要收集补给物资，看着仓库坍塌的门梁与附近地面上飞溅的血迹，泽林相信当时的情况肯定很惨烈。
希优顿王在艾辛格城外解散了征召来的骑士，返回伊多拉斯后，他立刻下令，命令王城的骑手护送缴获的战利品与粮食、工具、衣物前往其他村落和部族，以慰劳他们在这场战争的损伤。他们在接到希优顿王的命令后，立刻率领部队支援，哪怕伊多拉斯沦陷后都没有表现出动摇，是希优顿王最忠诚的追随者。
金殿大厅内，来自洛汗各地的将军、首领与长老聚集在一起。大厅内摆着个长桌，分别位于两侧，在长桌间，长条形的篝火上炙烤着好几只全羊，散发着美味的香气。所有人都坐在长椅上，作为王女的伊欧玟双手捧着金杯，一步步走上阶梯，走到王座前。希优顿王坐在主桌上，甘道夫位于左边，希优德位于右边，伊欧墨则在希优德下手边位置。
所有人都等待着，伊欧玟低下头，双手奉上金杯。
希优顿接过酒杯，神色严肃的举起杯子。
“今夜，让我们为在艾森河与艾辛格阵亡的勇士们干杯。”他顿了顿，逐渐提高声音：“让我们为祖国捐躯的勇士们干杯！”
“干杯！”
其他人也纷纷举起杯子。
希优顿扬起头，将金杯烈酒一饮而尽，其他人也与国王一起，将酒水饮尽。
随后，宴会就变成了对胜利的庆祝。人们纷纷互相举杯，侍从们不断的将装满撕羊肉、牛肉块、苹果和熏鱼的盘子端上来，侍女们则举着装满牛奶和羊奶的陶罐，但最吸引人们的，还是金殿卫士们搬运到大厅边角的巨大橡木酒桶，每一名客人只需要举起空杯子，就会有侍者来为他们灌满啤酒。
“你知道吗，希莎莉，我非常喜欢这样的宴会。”泽林坐在最角落的一个长桌前，身体向前倾对德鲁伊说道。大厅内很吵杂，嗡嗡的声音时不时出现一些叫喊和大笑，他必须这样才能让希莎莉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比在百花谷的时候，伊妮德举办的那些宴会好太多了。还有术士教团举办的，蒂莎雅她们最喜欢的交际宴会，和那些相比，我还是喜欢这种。”
“是吗？”希莎莉挑起眉梢，她手里握着一颗苹果：“我还以为，作为亲王，你会更喜欢那些奢华的聚会。我曾和有幸参加过暴风城国王宴会的人交谈过，他们说暴风城宫殿里，就算狮子雕像都是金子做的。里面的食物囊括了所有已知土地的美食。里面每个人都穿着最正式最华丽的服装，戴着各种各样的魔法首饰与戒指。在我的印象里，你应该会经常参加这样的宴会才对。”
“所以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亲王。”泽林咬了一口羊肉：“很高兴我不需要在意体型。”
这里都是洛汗国声名显赫的将军与长老，但泽林不认识宴会里的绝大部分人，为了避免尴尬，所以他请求希优顿王允许他和希莎莉待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希优顿对他的要求感到惊讶，不过在听完泽林的解释后，便欣然允许，并且派遣两名侍从专门负责为他的桌子上菜斟酒。
“我喜欢水果。”希莎莉咬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声音有些口齿不清：“肉食只是某种需求量很低的必需品而已，如果没必要，吃肉只是浪费。另一位精灵游侠呢？她不参加宴会吗？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一位精灵王子在第一排宴会桌上。”
希莎莉左右看了看，她一直没有在宴会厅里找到艾尔塔瑞尔的踪迹。
“她还没有来吗？”泽林皱起眉头：“等一会我出去找她。难不成她真以为这就是一场宴会吗？”
“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错。”泽林点点头：“对萨鲁曼的胜利只是一场小胜，真正的敌人甚至还没有派出他的部队。接下来还会有一场大战。”
“你已经知道敌人的进攻地点了吗？”希莎莉小声问道：“艾露恩在上，那天你回来后，什么都不肯说。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没错，我知道。”泽林点点头：“而且我也告诉甘道夫了。等到宴会结束，甘道夫还会和希优顿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你是怎么做到的？”希莎莉好奇的问道：“之前其他人一直没有从萨鲁曼口问出消息来。”
“因为他们只是在谈论审判和罪行。”泽林放下只剩下骨头的羊腿，取过放在桌角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指：“而我和萨鲁曼谈论，他到底该如何用知晓的索伦情报，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他可以挽回的损失。还记得我之前向你要的种子吗？”
泽林回想起那天在牢房里，他和萨鲁曼的谈话。
牢房昏暗，阳光只能从敞开的牢门流落进来，将狩魔猎人的影子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
“甘道夫不会认为，派遣另一个人过来，就能从我的口套出任何情报？”萨鲁曼神色淡然，坐在岩石上，仍然保持着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被击败的人不是他，而是甘道夫：“你可以回去告诉甘道夫，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就像他以为那名人类游侠可以登上皇位，可以拯救人类一样。你该不会以为，一群骑着马的野蛮人，真的能击败魔多的大军？”
“听起来就像是你知道魔多到底有多少军队似的。”泽林伸出三根手指，嘴角微微咧起：“三十多年前，我曾在魔多与索伦战斗，我曾经消灭索伦的兽人部落，摧毁它们的要塞与营地。你待在艾辛格，躲藏在高塔里不敢踏出一步，就以为明白魔多到底有什么？不，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魔多，也没有人能比我更擅长杀死效忠索伦的兽人，你明白吗？”
萨鲁曼扬起头，低沉的笑了起来：“甘道夫总是会寻找蠢货做的盟友。先是贪婪顽固的矮人，然后是愚蠢无知的霍比特人，现在又是自大可笑的人类。我可以告诉你，我曾亲眼目睹魔多的大军，那是一支数以万计的强大军队，魔多的变异怪物都在为这支军队效力，它们待在黯影山脉之后，随时等待杀出，彻底毁灭任何敢于抵抗魔多的敌人。仅仅是那支军队的巨兽，就足以踏平洛汗！更别说还有数百倍与巨兽的半兽人与东方民族！”
“听起来不错。”泽林耸耸肩：“那我更好奇了，索伦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它有什么理由和你联手？在对付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弹飞的灰尘时，谁会需要盟友？更别说，这个所谓的盟友还被灰尘碾压了？索伦是多么愚蠢，才会找失败的白袍巫师萨鲁曼作为朋友，而不是在摧毁洛汗国的时候，顺便把他一起碾为尘埃呢？”
萨鲁曼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言不发。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的原因。”泽林走上前，半蹲下身，微微眯起眼睛。他背对着牢门，脸上如牢房般阴暗：“索伦不需要盟友，但有人需要。在面对一支恐怖大军的时候，任何帮助都是雪送炭，并且可以抵消之前的一切过错。”
“所以，是甘道夫派你来威胁我的？”萨鲁曼微微眯起眼睛。格里马则期待的躲在萨鲁曼身后，仿佛迫切的希望萨鲁曼能立刻点头同意。
“这不是威胁。”泽林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是交易。你把索伦的情报出卖给我，而我可以令你重新获得自由，重新得到艾辛格。一切重新回到这场战争之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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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泽林预想的不太一样，鲁恩人没有对伊多拉斯表现出多少兴趣。或许在他们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王城，只是由茅草屋和木栏围绕起来的定居点。泽林观察过鲁恩人的铁甲和武器，至少就锻造能力上来看，鲁恩人的水平要比洛汗人厉害的多。或许索伦统治下的人类并不都像野人与黑蛮地人那样，也有生产水平和锻造技巧高超的国家。
所幸，泽林提前告知了伊欧玟，他在伊多拉斯埋下了一些陷阱。王女对此没有反对，她很高兴听到泽林用尽各种方法来帮助洛汗国对抗敌人。于是在率领难民返回伊多拉斯的时候，见到城市里没有任何爆炸和焚烧的痕迹后，伊欧玟立刻命令难民在城镇外扎营，以免进入伊多拉斯后触发陷阱，误伤自己人。等到泽林回来后，正好看到在伊多拉斯城外，又出现了一处新的难民营。人们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家，却完全无法靠近。
许多人都见识过黑蛮祠之战，那些在狭窄山路上的爆炸火焰，谁也不希望去尝试一下，被这种火焰击会多么痛苦。
于是泽林用了一晚上的时候，把设置好的陷阱全部解除。鲁恩人只触发了位于仓库附近的炸弹陷阱，也许他们想要收集补给物资，看着仓库坍塌的门梁与附近地面上飞溅的血迹，泽林相信当时的情况肯定很惨烈。
希优顿王在艾辛格城外解散了征召来的骑士，返回伊多拉斯后，他立刻下令，命令王城的骑手护送缴获的战利品与粮食、工具、衣物前往其他村落和部族，以慰劳他们在这场战争的损伤。他们在接到希优顿王的命令后，立刻率领部队支援，哪怕伊多拉斯沦陷后都没有表现出动摇，是希优顿王最忠诚的追随者。
金殿大厅内，来自洛汗各地的将军、首领与长老聚集在一起。大厅内摆着个长桌，分别位于两侧，在长桌间，长条形的篝火上炙烤着好几只全羊，散发着美味的香气。所有人都坐在长椅上，作为王女的伊欧玟双手捧着金杯，一步步走上阶梯，走到王座前。希优顿王坐在主桌上，甘道夫位于左边，希优德位于右边，伊欧墨则在希优德下手边位置。
所有人都等待着，伊欧玟低下头，双手奉上金杯。
希优顿接过酒杯，神色严肃的举起杯子。
“今夜，让我们为在艾森河与艾辛格阵亡的勇士们干杯。”他顿了顿，逐渐提高声音：“让我们为祖国捐躯的勇士们干杯！”
“干杯！”
其他人也纷纷举起杯子。
希优顿扬起头，将金杯烈酒一饮而尽，其他人也与国王一起，将酒水饮尽。
随后，宴会就变成了对胜利的庆祝。人们纷纷互相举杯，侍从们不断的将装满撕羊肉、牛肉块、苹果和熏鱼的盘子端上来，侍女们则举着装满牛奶和羊奶的陶罐，但最吸引人们的，还是金殿卫士们搬运到大厅边角的巨大橡木酒桶，每一名客人只需要举起空杯子，就会有侍者来为他们灌满啤酒。
“你知道吗，希莎莉，我非常喜欢这样的宴会。”泽林坐在最角落的一个长桌前，身体向前倾对德鲁伊说道。大厅内很吵杂，嗡嗡的声音时不时出现一些叫喊和大笑，他必须这样才能让希莎莉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比在百花谷的时候，伊妮德举办的那些宴会好太多了。还有术士教团举办的，蒂莎雅她们最喜欢的交际宴会，和那些相比，我还是喜欢这种。”
“是吗？”希莎莉挑起眉梢，她手里握着一颗苹果：“我还以为，作为亲王，你会更喜欢那些奢华的聚会。我曾和有幸参加过暴风城国王宴会的人交谈过，他们说暴风城宫殿里，就算狮子雕像都是金子做的。里面的食物囊括了所有已知土地的美食。里面每个人都穿着最正式最华丽的服装，戴着各种各样的魔法首饰与戒指。在我的印象里，你应该会经常参加这样的宴会才对。”
“所以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亲王。”泽林咬了一口羊肉：“很高兴我不需要在意体型。”
这里都是洛汗国声名显赫的将军与长老，但泽林不认识宴会里的绝大部分人，为了避免尴尬，所以他请求希优顿王允许他和希莎莉待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希优顿对他的要求感到惊讶，不过在听完泽林的解释后，便欣然允许，并且派遣两名侍从专门负责为他的桌子上菜斟酒。
“我喜欢水果。”希莎莉咬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声音有些口齿不清：“肉食只是某种需求量很低的必需品而已，如果没必要，吃肉只是浪费。另一位精灵游侠呢？她不参加宴会吗？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一位精灵王子在第一排宴会桌上。”
希莎莉左右看了看，她一直没有在宴会厅里找到艾尔塔瑞尔的踪迹。
“她还没有来吗？”泽林皱起眉头：“等一会我出去找她。难不成她真以为这就是一场宴会吗？”
“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错。”泽林点点头：“对萨鲁曼的胜利只是一场小胜，真正的敌人甚至还没有派出他的部队。接下来还会有一场大战。”
“你已经知道敌人的进攻地点了吗？”希莎莉小声问道：“艾露恩在上，那天你回来后，什么都不肯说。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没错，我知道。”泽林点点头：“而且我也告诉甘道夫了。等到宴会结束，甘道夫还会和希优顿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你是怎么做到的？”希莎莉好奇的问道：“之前其他人一直没有从萨鲁曼口问出消息来。”
“因为他们只是在谈论审判和罪行。”泽林放下只剩下骨头的羊腿，取过放在桌角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指：“而我和萨鲁曼谈论，他到底该如何用知晓的索伦情报，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他可以挽回的损失。还记得我之前向你要的种子吗？”
泽林回想起那天在牢房里，他和萨鲁曼的谈话。
牢房昏暗，阳光只能从敞开的牢门流落进来，将狩魔猎人的影子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
“甘道夫不会认为，派遣另一个人过来，就能从我的口套出任何情报？”萨鲁曼神色淡然，坐在岩石上，仍然保持着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被击败的人不是他，而是甘道夫：“你可以回去告诉甘道夫，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就像他以为那名人类游侠可以登上皇位，可以拯救人类一样。你该不会以为，一群骑着马的野蛮人，真的能击败魔多的大军？”
“听起来就像是你知道魔多到底有多少军队似的。”泽林伸出三根手指，嘴角微微咧起：“三十多年前，我曾在魔多与索伦战斗，我曾经消灭索伦的兽人部落，摧毁它们的要塞与营地。你待在艾辛格，躲藏在高塔里不敢踏出一步，就以为明白魔多到底有什么？不，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魔多，也没有人能比我更擅长杀死效忠索伦的兽人，你明白吗？”
萨鲁曼扬起头，低沉的笑了起来：“甘道夫总是会寻找蠢货做的盟友。先是贪婪顽固的矮人，然后是愚蠢无知的霍比特人，现在又是自大可笑的人类。我可以告诉你，我曾亲眼目睹魔多的大军，那是一支数以万计的强大军队，魔多的变异怪物都在为这支军队效力，它们待在黯影山脉之后，随时等待杀出，彻底毁灭任何敢于抵抗魔多的敌人。仅仅是那支军队的巨兽，就足以踏平洛汗！更别说还有数百倍与巨兽的半兽人与东方民族！”
“听起来不错。”泽林耸耸肩：“那我更好奇了，索伦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它有什么理由和你联手？在对付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弹飞的灰尘时，谁会需要盟友？更别说，这个所谓的盟友还被灰尘碾压了？索伦是多么愚蠢，才会找失败的白袍巫师萨鲁曼作为朋友，而不是在摧毁洛汗国的时候，顺便把他一起碾为尘埃呢？”
萨鲁曼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言不发。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的原因。”泽林走上前，半蹲下身，微微眯起眼睛。他背对着牢门，脸上如牢房般阴暗：“索伦不需要盟友，但有人需要。在面对一支恐怖大军的时候，任何帮助都是雪送炭，并且可以抵消之前的一切过错。”
“所以，是甘道夫派你来威胁我的？”萨鲁曼微微眯起眼睛。格里马则期待的躲在萨鲁曼身后，仿佛迫切的希望萨鲁曼能立刻点头同意。
“这不是威胁。”泽林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是交易。你把索伦的情报出卖给我，而我可以令你重新获得自由，重新得到艾辛格。一切重新回到这场战争之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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