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一十六章借刀杀人
密室里，所有人都退缩到了墙角，两名卫兵挡在狩魔猎人面前，但却在狩魔猎人面前不停的后退。几个术士神情紧张的盯着狩魔猎人，特别是泽林手的那把剑。坦克雷德不知所措的把目光投向席尔。
“等等，狩魔猎人。”席尔深吸了口气：“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我能先问你，你认为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从来没想过，除了凯尔莫汗，居然还有一个地方会研究怪物的突变物。”泽林注视着浸泡在福尔马林的动物标本，实验桌上摆放着几个摘下的突变物，这种仪器对泽林来说再熟悉不过。狩魔猎人的突变正是将魔药与突变物，通过管道注入体内：“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席尔，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时间。说吧，我在听。”
“这里是柯维尔用来研究魔物特性的基地。”席尔没有多说什么，直奔主题：“我们在研究生活在巨龙山脉的魔物，以及如何驯养他们。德鲁伊可以驯服翼手龙与野狼，但数量不多也只有这两种生物。翼手龙的蛋对普通人类而言可以食用。但其他生物呢？如果能解决山脉魔物的危险性，并且像饲养猪、羊和鸟之类来饲养这些魔物，这些魔物不仅不会危害柯维尔，同时还能解决柯维尔目前面临的粮食危机。研究不仅包括山脉魔物，还有海洋魔物。海洋的情况一如既往的糟糕，渔船想要进入外海必须有护卫舰陪伴，但沿海的鱼获数量一直在减少，如果能想办法解决海克娜、海女妖与水鬼的攻击性，柯维尔的粮食来源会更广阔。”
“没错，就是这样，狩魔猎人。”坦克雷德在一旁说道：“粮食一直都是柯维尔最大的限制，我的祖父与佛古斯皇帝签订协议，正是因为我们需要大量来自尼弗迦德的粮食，必须进口才能满足国内的粮食需求。”
“但我记得诺维格瑞总有来自柯维尔的粮食出口船，你怎么解释这个？”泽林微微眯起眼睛：“当你的粮食不足时，却还在出口粮食？”
“因为这样才能垄断粮食贸易。”谈论起贸易问题，坦克雷德的声音自然的许多：“尼弗迦德需要我们不支援其他北方国家，所以在协议内，我们压低了粮食价格，因此，柯维尔能吃下尼弗迦德出口粮食数量的百分之十以上。但协议没有不允许尼弗迦德向其他国家出售食物。如果他们转而将大量粮食出口到其他王国，这份协议对柯维尔而言将失去意义——我们仍然要从瑞达尼亚、科德温或者亚甸进口昂贵的小麦。所以我们必须大量进口尼弗迦德粮食，然后再稍稍提价后卖给北方诸国。这样，尼弗迦德会得到一个稳定而出价阔绰的粮食客户，北方诸国将得到相对来说比较便宜的小麦，来支撑他们因连年战争而荒废的农田。”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研究突变物？”
“因为我们的术士发现，突变物才是.......”
“才是影响魔物的重要因素。”席尔说：“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生物体内会出现突变物，但这应该是混沌能量带来的变异效果。混沌能量在体内产生突变物，然后改变它们的模样、在基因和肉体上进行强化，并令部分幸运儿得到使用混沌魔力的力量。就像人类体内有突变物后就会变成狩魔猎人，而突变物让它们变成了怪物，如果能研究出翻转流程，令被突变物突变的个体回到突变之前的模样，或者令魔物曾经因突变而被破坏的部分恢复，包括理智，或许，人类与魔物共存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这对柯维尔而言意义重大。如果能和巨龙山脉内的魔物达成协议，或与海的海克娜之类的怪物和平相处，柯维尔将能够继续北上，翻越山脉，探索更多未知的土地。”
泽林的视线扫过实验室：“.......只有这些？”
“你认为这座实验室应该用来做什么，狩魔猎人？”席尔冷静的解释道：“这个项目在去年，玛格丽塔带领艾瑞图萨学院学生来到柯维尔避难的时候，柯维尔就启动了这个项目。因为有足够的术士支持。教团也知道这件事，你可以去询问法兰茜丝卡，或者伟大导师。这件事是机密，柯维尔将全力支持教团，而教团也将帮助柯维尔解决来自魔法和魔怪上的难题。北方的环境很恶劣，必须要有常驻术士应对伴随着冬天而来的魔法灾难。”
“你，你认为这里应该是做什么的，狩魔猎人......?”坦克雷德紧张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认为这件事会威胁到什么人的利益。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危害。”
“我得到消息........”泽林的视线扫过躲藏在墙边的术士：“就按照你说的，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桌面上会有叉尾龙脊髓液？”
“这是为了研究叉尾龙的身体结构。”一个术士说：“我在研究叉尾龙和翼手龙之间的关系，最好能像德鲁伊驯服翼手龙那样驯服叉尾龙。”
“还有飞狮怪的毒腺？”泽林歪了下头。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
“也许是之前留下的实验材料.......？”坦克雷德不安的打破了沉默。
“哦，我看到你们放在左边架子上的舌头了，是从吸血女妖嘴割下来的吧？白化的吸血女妖舌头，你们还在研究吸血鬼？”
“......之前曾经有一个狩魔猎人带着狩猎的成果来到学院，里面好像有吸血鬼的舌头。”一个光头的研究员挠了挠后脑勺：“当时他带来了很多材料，学院全部收购了。平常人拿不来那么多。”
“还有欧薯芋，长车前草和曼陀罗根？”
泽林的视线很容易就在几个实验桌上找到了这些材料，这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
“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坦克雷德不解的问道。
席尔倒是想到了什么。
“这.......”
“那么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的实验室里，正好凑巧有那么多.......合适的材料，放在同一个实验桌上？”泽林冷哼了一声：“然后这些材料还恰巧都待在一个培养皿？还需要我说更多吗？你们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要研究魔物，然后你们的培养皿混合着青草试炼突变的诱发药水？”
实验室内沉默了下来。
“还需要我说更多？诱发突变剂和突变物混合在一起会导致什么？席尔，你是待在实验室里的专家，需要一个在外游荡的狩魔猎人向你说明情况吗？”
“这，这不可能.......”
“什么？”坦克雷德不明所以的看着席尔，又看向泽林：“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你手下的人正在制造和青草试炼有关的东西。”泽林说：“而我需要一个解释，您的人是怎么得到这份配方，以及制造它到底有什么目的。”
几个术士和研究员惊讶的互相对视。
“这，这是用来，用来改变魔物体内突变物的药水......”一个研究员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们看到了国王和国王的卫兵在这个男人面前不敢妄动，而那把黑色的剑看起来不像是装饰：“这是我们之前得到的一份配方，它的确能让那些魔物体内的突变物发生变化，并且方便我们进行调换实验.......”
“你们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份配方？”席尔问道。
“那是，那是之前接受陛下雇佣的剑客。”研究员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滴：“他提供了这份配方。”
“什么时候？”泽林忽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得到的配方？”
“十天前，我，我们，我们的一位同僚，把这份消息传给我们，然后我们最近才刚刚在学院的仓库找到所有材料。”
“你为什么刚才不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研究员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里有太多需要的材料，重复的材料，我不知道这是，这是在指什么。这种药水可以刺激突变物的活性，方便实验，就，就只有这样.......”
“那个......剑客在什么地方？”
泽林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布伦的下属，他们已经出发了。”坦克雷德说：“在昨天，我给了他们一个任务，要求他们去对拦截几名尼弗迦德的信使，拦截几份送往前线的情报。”
泽林沉思了几秒：“.......我会去向术士教团求证这件事情，陛下。如果您没有任何针对消灭狩魔猎人的计划，我永远都不会是您的敌人。”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有......”
“至于您的卫兵，他们都在外面躺着呢，可能要昏迷几个小时。”泽林后退了两步：“不过我建议您认真的清查一下柯维尔内，到底有多少人是忠于您的，又有多少人是被克朗买通的。你可以用钱雇佣有能力的人，而有些只是认识钱的人，也可以为了更多的钱毫不犹豫的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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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狩魔猎人。”席尔深吸了口气：“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我能先问你，你认为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从来没想过，除了凯尔莫汗，居然还有一个地方会研究怪物的突变物。”泽林注视着浸泡在福尔马林的动物标本，实验桌上摆放着几个摘下的突变物，这种仪器对泽林来说再熟悉不过。狩魔猎人的突变正是将魔药与突变物，通过管道注入体内：“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席尔，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时间。说吧，我在听。”
“这里是柯维尔用来研究魔物特性的基地。”席尔没有多说什么，直奔主题：“我们在研究生活在巨龙山脉的魔物，以及如何驯养他们。德鲁伊可以驯服翼手龙与野狼，但数量不多也只有这两种生物。翼手龙的蛋对普通人类而言可以食用。但其他生物呢？如果能解决山脉魔物的危险性，并且像饲养猪、羊和鸟之类来饲养这些魔物，这些魔物不仅不会危害柯维尔，同时还能解决柯维尔目前面临的粮食危机。研究不仅包括山脉魔物，还有海洋魔物。海洋的情况一如既往的糟糕，渔船想要进入外海必须有护卫舰陪伴，但沿海的鱼获数量一直在减少，如果能想办法解决海克娜、海女妖与水鬼的攻击性，柯维尔的粮食来源会更广阔。”
“没错，就是这样，狩魔猎人。”坦克雷德在一旁说道：“粮食一直都是柯维尔最大的限制，我的祖父与佛古斯皇帝签订协议，正是因为我们需要大量来自尼弗迦德的粮食，必须进口才能满足国内的粮食需求。”
“但我记得诺维格瑞总有来自柯维尔的粮食出口船，你怎么解释这个？”泽林微微眯起眼睛：“当你的粮食不足时，却还在出口粮食？”
“因为这样才能垄断粮食贸易。”谈论起贸易问题，坦克雷德的声音自然的许多：“尼弗迦德需要我们不支援其他北方国家，所以在协议内，我们压低了粮食价格，因此，柯维尔能吃下尼弗迦德出口粮食数量的百分之十以上。但协议没有不允许尼弗迦德向其他国家出售食物。如果他们转而将大量粮食出口到其他王国，这份协议对柯维尔而言将失去意义——我们仍然要从瑞达尼亚、科德温或者亚甸进口昂贵的小麦。所以我们必须大量进口尼弗迦德粮食，然后再稍稍提价后卖给北方诸国。这样，尼弗迦德会得到一个稳定而出价阔绰的粮食客户，北方诸国将得到相对来说比较便宜的小麦，来支撑他们因连年战争而荒废的农田。”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研究突变物？”
“因为我们的术士发现，突变物才是.......”
“才是影响魔物的重要因素。”席尔说：“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生物体内会出现突变物，但这应该是混沌能量带来的变异效果。混沌能量在体内产生突变物，然后改变它们的模样、在基因和肉体上进行强化，并令部分幸运儿得到使用混沌魔力的力量。就像人类体内有突变物后就会变成狩魔猎人，而突变物让它们变成了怪物，如果能研究出翻转流程，令被突变物突变的个体回到突变之前的模样，或者令魔物曾经因突变而被破坏的部分恢复，包括理智，或许，人类与魔物共存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这对柯维尔而言意义重大。如果能和巨龙山脉内的魔物达成协议，或与海的海克娜之类的怪物和平相处，柯维尔将能够继续北上，翻越山脉，探索更多未知的土地。”
泽林的视线扫过实验室：“.......只有这些？”
“你认为这座实验室应该用来做什么，狩魔猎人？”席尔冷静的解释道：“这个项目在去年，玛格丽塔带领艾瑞图萨学院学生来到柯维尔避难的时候，柯维尔就启动了这个项目。因为有足够的术士支持。教团也知道这件事，你可以去询问法兰茜丝卡，或者伟大导师。这件事是机密，柯维尔将全力支持教团，而教团也将帮助柯维尔解决来自魔法和魔怪上的难题。北方的环境很恶劣，必须要有常驻术士应对伴随着冬天而来的魔法灾难。”
“你，你认为这里应该是做什么的，狩魔猎人......?”坦克雷德紧张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认为这件事会威胁到什么人的利益。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危害。”
“我得到消息........”泽林的视线扫过躲藏在墙边的术士：“就按照你说的，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桌面上会有叉尾龙脊髓液？”
“这是为了研究叉尾龙的身体结构。”一个术士说：“我在研究叉尾龙和翼手龙之间的关系，最好能像德鲁伊驯服翼手龙那样驯服叉尾龙。”
“还有飞狮怪的毒腺？”泽林歪了下头。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
“也许是之前留下的实验材料.......？”坦克雷德不安的打破了沉默。
“哦，我看到你们放在左边架子上的舌头了，是从吸血女妖嘴割下来的吧？白化的吸血女妖舌头，你们还在研究吸血鬼？”
“......之前曾经有一个狩魔猎人带着狩猎的成果来到学院，里面好像有吸血鬼的舌头。”一个光头的研究员挠了挠后脑勺：“当时他带来了很多材料，学院全部收购了。平常人拿不来那么多。”
“还有欧薯芋，长车前草和曼陀罗根？”
泽林的视线很容易就在几个实验桌上找到了这些材料，这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
“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坦克雷德不解的问道。
席尔倒是想到了什么。
“这.......”
“那么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的实验室里，正好凑巧有那么多.......合适的材料，放在同一个实验桌上？”泽林冷哼了一声：“然后这些材料还恰巧都待在一个培养皿？还需要我说更多吗？你们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要研究魔物，然后你们的培养皿混合着青草试炼突变的诱发药水？”
实验室内沉默了下来。
“还需要我说更多？诱发突变剂和突变物混合在一起会导致什么？席尔，你是待在实验室里的专家，需要一个在外游荡的狩魔猎人向你说明情况吗？”
“这，这不可能.......”
“什么？”坦克雷德不明所以的看着席尔，又看向泽林：“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你手下的人正在制造和青草试炼有关的东西。”泽林说：“而我需要一个解释，您的人是怎么得到这份配方，以及制造它到底有什么目的。”
几个术士和研究员惊讶的互相对视。
“这，这是用来，用来改变魔物体内突变物的药水......”一个研究员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们看到了国王和国王的卫兵在这个男人面前不敢妄动，而那把黑色的剑看起来不像是装饰：“这是我们之前得到的一份配方，它的确能让那些魔物体内的突变物发生变化，并且方便我们进行调换实验.......”
“你们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份配方？”席尔问道。
“那是，那是之前接受陛下雇佣的剑客。”研究员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滴：“他提供了这份配方。”
“什么时候？”泽林忽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得到的配方？”
“十天前，我，我们，我们的一位同僚，把这份消息传给我们，然后我们最近才刚刚在学院的仓库找到所有材料。”
“你为什么刚才不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研究员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里有太多需要的材料，重复的材料，我不知道这是，这是在指什么。这种药水可以刺激突变物的活性，方便实验，就，就只有这样.......”
“那个......剑客在什么地方？”
泽林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布伦的下属，他们已经出发了。”坦克雷德说：“在昨天，我给了他们一个任务，要求他们去对拦截几名尼弗迦德的信使，拦截几份送往前线的情报。”
泽林沉思了几秒：“.......我会去向术士教团求证这件事情，陛下。如果您没有任何针对消灭狩魔猎人的计划，我永远都不会是您的敌人。”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有......”
“至于您的卫兵，他们都在外面躺着呢，可能要昏迷几个小时。”泽林后退了两步：“不过我建议您认真的清查一下柯维尔内，到底有多少人是忠于您的，又有多少人是被克朗买通的。你可以用钱雇佣有能力的人，而有些只是认识钱的人，也可以为了更多的钱毫不犹豫的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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