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二十章最后一幕
崔托格——
“狩魔猎人，你在柯维尔有什么收获吗？”
“当然有收获，迪科斯彻。多亏了你的情报，实际上，我的收获很多。”
骑在狮鹫身上，泽林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抵达了崔托格。这座瑞达尼亚的首都如今几乎看不到多少行人。大部分市民都逃到了更北方的城市，有钱人家则带着雇佣的护卫与私兵，到乡下庄园躲避。过去的每一场战争，尼弗迦德都有屠城的习惯，对于抵抗尼弗迦德人的城市，黑衣人会选择屠城并劫掠走所有有价值的东西。无论是范格堡，还是辛特兰，亦或弗登。
瑞达尼亚将要战败的流言越来越多，泽林甚至在王宫城堡，听到那些无精打采的仆人们私下交谈，尼弗迦德人很快就会打进崔托格，占领整个瑞达尼亚。
“比如说？哦，等一等，让我先问一句，坦克雷德陛下怎么样？”
“等一会再回答你这个问题，迪科斯彻。”
坐在王宫的会客厅里，泽林喝了一口仆人端上来的茶水：“我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布伦的人制造了那场刺杀。他们受雇于柯维尔，想要等着我们干掉拉多维德的时候，再干掉你。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整合瑞达尼亚。到时候，整个北方都将有求于柯维尔，而柯维尔也不需要继续缩在巨龙山脉脚下的狭小平原上，得到大片肥沃富庶的国土。只可惜，他们只杀了塔勒，你还活着，所以你仍然有机会统合瑞达尼亚。”
“嗯，我已经猜出来了，但我没想到是该死的布伦。”迪科斯彻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真是令人意外，嗯？布伦是坦克雷德的杀父仇人，他却去雇佣了他。”
“第二件事，迪科斯彻，布伦不只有一个雇主。”
“哦？”
会客厅另一边，秘密返回瑞达尼亚的米莲娜公主端坐在铺着软垫的红木椅上，金色的卷发垂在脸颊两侧，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端着一杯装满红茶的陶瓷杯子，闭着眼睛享受着热红茶的清香，脑袋上戴着的白色蕾丝罩帽背对着正在交谈的两人。
泽林放下水杯，抬起眼睛：“布伦的第二个雇主是你，迪科斯彻。”
迪科斯彻的表情变得僵硬，另一边，米莲娜公主微微勾起嘴角。
“你雇佣布伦的人，把一份和突变物有关的配方，交给柯维尔的蓝伊斯特大学……”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样猜测。”
“……然后你给了我一份情报，说蓝伊斯特大学的人正在进行秘密研究。实际上，他们的确在进行秘密研究，因为你雇佣的人不仅背叛了柯维尔，还背叛了布伦。”泽林没有回答迪科斯彻的问题，他只是在淡定的叙述着，仿佛这件事完全与他无关：“所以这些被蒙在鼓里的研究员决定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来验证配方的准确性。那时，你正好给了我一份情报，而且我从其他地方的发现都证实，布伦一伙和柯维尔有关，这是事实。”
“你很聪明，狩魔猎人，没错，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迪科斯彻很坦然的承认了这一切：“在你面前抵赖没什么意义。我不允许柯维尔吞并瑞达尼亚，所以唯一的选择，坦克雷德必须死，而这一刀不能是我砍出去。他做了落下口实的事情，我只是顺水推舟。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这一切，那么我们亲爱的坦克雷德国王应该还活着。”
柯维尔想要借助迪科斯彻的手杀掉拉多维德，进而吞并瑞达尼亚，并且派遣了刺客在行动成功后刺杀唯一有能力整合瑞达尼亚的迪科斯彻。迪科斯彻发现了这一切，于是他借此，将狩魔猎人的调查目标转移到柯维尔，想要借着狩魔猎人的手杀掉坦克雷德，并且趁机吞并柯维尔。
“没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警察。”泽林说：“告诉我，两个月前，我调查的银行和资金，还有你送给术士教团的情报，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加入刺杀拉多维德的计划。”迪科斯彻说：“我们需要一个得力杀手，你是最好的人选。”
“那么，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没错，你要和我做个交易，我告诉你真正的变节术士，而你则留我一命。”
泽林轻哼了一声：“你是一个聪明人，结果却找了一个蠢货做搭档。”
“史登尼斯？我就知道他逃不过百花谷的眼睛。”迪科斯彻冷笑着：“很简单，聪明人太多反而不好，蠢货才方便控制。我告诉你变节术士是怎么回事，那是为布伦效力的术士，而那个在神殿岛下的倒霉蛋，则是拒绝加入他的猫学派狩魔猎人。他需要杀掉一个不愿意遵从自己的人来树立威信。”
“我知道了。”泽林点了下头。
“你该走了，狩魔猎人，最好继续去你的瑟瑞卡尼亚，或者去欧飞尔，这片大陆要经历最后的火之洗礼，活下来的人将主导世界，死者尸骸点燃的火焰将令这个世界重生。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那句话怎么说？‘世界将得以重生，她以鹭鸟之名许下誓言。肯定是那神圣的禽鸟带他一路飞向光辉的胜利’”
“《圣人阿龙多拉》的最后一章。”
“是第五节第七幕，但很可惜，通常在大结局的时候，站在舞台上的只有血统高贵模样英俊的勇士，我这种人大概会死在前一幕的末尾，为英雄的胜利铺垫道路。”
“但现在是第幕，迪科斯彻。”泽林缓缓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达丽米拉公主，她昨天晚上想要偷窃城堡的秘密，结果被抓住了。”
迪科斯彻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背对着所有人的米莲娜绷紧嘴角，像是在压抑笑意，她低下头，前方梳妆台上的镜子也无法映照出脸颊。
“她招供说，她在为你效力，这是你和崔托格王室达成的协议，她帮你刺探我的情报，而你则会保证崔托格家族的安全。”
迪科斯彻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手背青筋蹦起。
接着，他猛然看向一旁的米莲娜。后者低声啜泣了起来。
“但这......”
“但是！”泽林加重了读音，打断了迪科斯彻的话：“我很难想象，全世界闻名的间谍头子，会派一个在温室长大的公主，到最危险的地方刺探情报。除非你蒸桑拿的次数太多，脑子进水了。”
啜泣声戛然而止。
米莲娜惊恐的睁大眼睛，慢慢转过头，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了狩魔猎人略带笑意的眼睛，还有迪科斯彻凶狠愤怒的注视。
“阴谋诡计不是想当然就能成功的，殿下。虽然您的姐姐很有勇气，甚至愿意为了家族牺牲自己，但是您和她应该没有在书读到过，有些人能从一个人的脑海，弄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法兰茜丝卡的读心术一直都很强，大部分时间，泽林也会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招。
怎么可能会有心甘情愿退位的王室家族。
迪科斯彻缓缓呼出口气，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滴。
“真是意外........我和那么多阴谋家纠缠过，结果差点倒在一个没有注意过的年轻女人手里。”
“但我不会打算牵扯进这件事里，迪科斯彻，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已经过了被利用就会愤怒的年龄了。”泽林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拉多维德的死亡对他而言不是坏事，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会面对来自拉多维德的麻烦：“但我不保证，如果再来一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个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你说对吗？”
迪科斯彻慢慢站起身，身上流出了更多的冷汗。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愤怒的人。认为你只要看到一部分证据就会去杀人，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不在意你们的事情，迪科斯彻，我也不想在意。最好，不要有人引起我的兴趣，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盟友。”
“但如果芬贝达陛下选择与瑞达尼亚为敌呢？”
迪科斯彻微微眯起眼睛。他送达丽米拉到玛哈坎城堡去，未尝没有等到百花谷和瑞达尼亚在一些利益上产生冲突时，牵制狩魔猎人的想法。阻止他完全站在法兰茜丝卡一边。
他研究过，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无论是白蔷薇骑士团，还是永恒之火，亦或诺维格瑞商会，包括南方的一些人，他不太熟悉的，或者可能早就进了坟墓的。他不相信一个普通的狩魔猎人能解决那么多强大的对手。一定有一股他如今仍然不清楚的力量站在他身边。
所幸，这股力量看起来是立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了这一点。或许柯维尔的坦克雷德是一个，他是一个，萨琪雅肯定也是一个，还有术士教团的几个首领。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获胜之前，不要让这股力量出现在自己的对手身边。
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刻意为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特别是这个对手更像是在山脉冬眠、与世无争的龙。
“我想只要你能像你宣称的那样，让瑞达尼亚，甚至整个北方变得平等而有秩序，不会有人愿意与你为敌，至少我认识的人里不会有。你是平民出身，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泽林拿起杯子，仰起头喝掉剩下的最后一点水。
“希望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见了，迪科斯彻，好自为之，或许你能活着站在舞台上，作为最后还站着的人，向观众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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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猎人，你在柯维尔有什么收获吗？”
“当然有收获，迪科斯彻。多亏了你的情报，实际上，我的收获很多。”
骑在狮鹫身上，泽林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抵达了崔托格。这座瑞达尼亚的首都如今几乎看不到多少行人。大部分市民都逃到了更北方的城市，有钱人家则带着雇佣的护卫与私兵，到乡下庄园躲避。过去的每一场战争，尼弗迦德都有屠城的习惯，对于抵抗尼弗迦德人的城市，黑衣人会选择屠城并劫掠走所有有价值的东西。无论是范格堡，还是辛特兰，亦或弗登。
瑞达尼亚将要战败的流言越来越多，泽林甚至在王宫城堡，听到那些无精打采的仆人们私下交谈，尼弗迦德人很快就会打进崔托格，占领整个瑞达尼亚。
“比如说？哦，等一等，让我先问一句，坦克雷德陛下怎么样？”
“等一会再回答你这个问题，迪科斯彻。”
坐在王宫的会客厅里，泽林喝了一口仆人端上来的茶水：“我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布伦的人制造了那场刺杀。他们受雇于柯维尔，想要等着我们干掉拉多维德的时候，再干掉你。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整合瑞达尼亚。到时候，整个北方都将有求于柯维尔，而柯维尔也不需要继续缩在巨龙山脉脚下的狭小平原上，得到大片肥沃富庶的国土。只可惜，他们只杀了塔勒，你还活着，所以你仍然有机会统合瑞达尼亚。”
“嗯，我已经猜出来了，但我没想到是该死的布伦。”迪科斯彻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真是令人意外，嗯？布伦是坦克雷德的杀父仇人，他却去雇佣了他。”
“第二件事，迪科斯彻，布伦不只有一个雇主。”
“哦？”
会客厅另一边，秘密返回瑞达尼亚的米莲娜公主端坐在铺着软垫的红木椅上，金色的卷发垂在脸颊两侧，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端着一杯装满红茶的陶瓷杯子，闭着眼睛享受着热红茶的清香，脑袋上戴着的白色蕾丝罩帽背对着正在交谈的两人。
泽林放下水杯，抬起眼睛：“布伦的第二个雇主是你，迪科斯彻。”
迪科斯彻的表情变得僵硬，另一边，米莲娜公主微微勾起嘴角。
“你雇佣布伦的人，把一份和突变物有关的配方，交给柯维尔的蓝伊斯特大学……”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样猜测。”
“……然后你给了我一份情报，说蓝伊斯特大学的人正在进行秘密研究。实际上，他们的确在进行秘密研究，因为你雇佣的人不仅背叛了柯维尔，还背叛了布伦。”泽林没有回答迪科斯彻的问题，他只是在淡定的叙述着，仿佛这件事完全与他无关：“所以这些被蒙在鼓里的研究员决定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来验证配方的准确性。那时，你正好给了我一份情报，而且我从其他地方的发现都证实，布伦一伙和柯维尔有关，这是事实。”
“你很聪明，狩魔猎人，没错，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迪科斯彻很坦然的承认了这一切：“在你面前抵赖没什么意义。我不允许柯维尔吞并瑞达尼亚，所以唯一的选择，坦克雷德必须死，而这一刀不能是我砍出去。他做了落下口实的事情，我只是顺水推舟。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这一切，那么我们亲爱的坦克雷德国王应该还活着。”
柯维尔想要借助迪科斯彻的手杀掉拉多维德，进而吞并瑞达尼亚，并且派遣了刺客在行动成功后刺杀唯一有能力整合瑞达尼亚的迪科斯彻。迪科斯彻发现了这一切，于是他借此，将狩魔猎人的调查目标转移到柯维尔，想要借着狩魔猎人的手杀掉坦克雷德，并且趁机吞并柯维尔。
“没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警察。”泽林说：“告诉我，两个月前，我调查的银行和资金，还有你送给术士教团的情报，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加入刺杀拉多维德的计划。”迪科斯彻说：“我们需要一个得力杀手，你是最好的人选。”
“那么，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没错，你要和我做个交易，我告诉你真正的变节术士，而你则留我一命。”
泽林轻哼了一声：“你是一个聪明人，结果却找了一个蠢货做搭档。”
“史登尼斯？我就知道他逃不过百花谷的眼睛。”迪科斯彻冷笑着：“很简单，聪明人太多反而不好，蠢货才方便控制。我告诉你变节术士是怎么回事，那是为布伦效力的术士，而那个在神殿岛下的倒霉蛋，则是拒绝加入他的猫学派狩魔猎人。他需要杀掉一个不愿意遵从自己的人来树立威信。”
“我知道了。”泽林点了下头。
“你该走了，狩魔猎人，最好继续去你的瑟瑞卡尼亚，或者去欧飞尔，这片大陆要经历最后的火之洗礼，活下来的人将主导世界，死者尸骸点燃的火焰将令这个世界重生。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那句话怎么说？‘世界将得以重生，她以鹭鸟之名许下誓言。肯定是那神圣的禽鸟带他一路飞向光辉的胜利’”
“《圣人阿龙多拉》的最后一章。”
“是第五节第七幕，但很可惜，通常在大结局的时候，站在舞台上的只有血统高贵模样英俊的勇士，我这种人大概会死在前一幕的末尾，为英雄的胜利铺垫道路。”
“但现在是第幕，迪科斯彻。”泽林缓缓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达丽米拉公主，她昨天晚上想要偷窃城堡的秘密，结果被抓住了。”
迪科斯彻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背对着所有人的米莲娜绷紧嘴角，像是在压抑笑意，她低下头，前方梳妆台上的镜子也无法映照出脸颊。
“她招供说，她在为你效力，这是你和崔托格王室达成的协议，她帮你刺探我的情报，而你则会保证崔托格家族的安全。”
迪科斯彻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手背青筋蹦起。
接着，他猛然看向一旁的米莲娜。后者低声啜泣了起来。
“但这......”
“但是！”泽林加重了读音，打断了迪科斯彻的话：“我很难想象，全世界闻名的间谍头子，会派一个在温室长大的公主，到最危险的地方刺探情报。除非你蒸桑拿的次数太多，脑子进水了。”
啜泣声戛然而止。
米莲娜惊恐的睁大眼睛，慢慢转过头，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了狩魔猎人略带笑意的眼睛，还有迪科斯彻凶狠愤怒的注视。
“阴谋诡计不是想当然就能成功的，殿下。虽然您的姐姐很有勇气，甚至愿意为了家族牺牲自己，但是您和她应该没有在书读到过，有些人能从一个人的脑海，弄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法兰茜丝卡的读心术一直都很强，大部分时间，泽林也会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招。
怎么可能会有心甘情愿退位的王室家族。
迪科斯彻缓缓呼出口气，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滴。
“真是意外........我和那么多阴谋家纠缠过，结果差点倒在一个没有注意过的年轻女人手里。”
“但我不会打算牵扯进这件事里，迪科斯彻，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已经过了被利用就会愤怒的年龄了。”泽林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拉多维德的死亡对他而言不是坏事，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会面对来自拉多维德的麻烦：“但我不保证，如果再来一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个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你说对吗？”
迪科斯彻慢慢站起身，身上流出了更多的冷汗。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愤怒的人。认为你只要看到一部分证据就会去杀人，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不在意你们的事情，迪科斯彻，我也不想在意。最好，不要有人引起我的兴趣，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盟友。”
“但如果芬贝达陛下选择与瑞达尼亚为敌呢？”
迪科斯彻微微眯起眼睛。他送达丽米拉到玛哈坎城堡去，未尝没有等到百花谷和瑞达尼亚在一些利益上产生冲突时，牵制狩魔猎人的想法。阻止他完全站在法兰茜丝卡一边。
他研究过，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无论是白蔷薇骑士团，还是永恒之火，亦或诺维格瑞商会，包括南方的一些人，他不太熟悉的，或者可能早就进了坟墓的。他不相信一个普通的狩魔猎人能解决那么多强大的对手。一定有一股他如今仍然不清楚的力量站在他身边。
所幸，这股力量看起来是立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了这一点。或许柯维尔的坦克雷德是一个，他是一个，萨琪雅肯定也是一个，还有术士教团的几个首领。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获胜之前，不要让这股力量出现在自己的对手身边。
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刻意为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特别是这个对手更像是在山脉冬眠、与世无争的龙。
“我想只要你能像你宣称的那样，让瑞达尼亚，甚至整个北方变得平等而有秩序，不会有人愿意与你为敌，至少我认识的人里不会有。你是平民出身，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泽林拿起杯子，仰起头喝掉剩下的最后一点水。
“希望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见了，迪科斯彻，好自为之，或许你能活着站在舞台上，作为最后还站着的人，向观众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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