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四十四章镜子大师的债务
这是泽林第二次见到欧吉尔德。
“去给我们拿点酒，还有下酒菜。”
欧吉尔德大马金刀地坐在长椅上，向后靠着软垫。一名穿着翠绿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有些生怯的对他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客厅。
在庄园二楼找到欧吉尔德的时候，他正在监督一名工匠雕刻石像。
泽林看着年轻女孩离去的背影，又收回目光，看向欧吉尔德：“你似乎知道我会来？”
隔壁房间里，野猪军的男女喝酒叫嚣的声音透过墙壁隐约传入耳畔。
“我知道有人闯入我的房子，还有术士在找我的麻烦。”欧吉尔德伸出一根手指，上面戴着一枚金戒指：“还知道狩魔猎人也有转职做小偷的时候。说吧，你从我的家族别墅里偷了什么？”
“实际上，我只是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泽林说：“使用黑魔法违反了诺维格瑞条约，术士教团当然要调查你。而且，我还知道，你召唤出了魔鬼，与魔鬼签下契约进行交易。你召唤出玻璃之男，许下发财和长生不老的愿望。”
“你是怎么知道的？”欧吉尔德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你的夫人爱丽丝。”
“爱丽丝？”欧吉尔德挑起眉梢：“嗯，然后呢？”
“一个自称镜子大师的男人要我来找你收债，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泽林问：“他拿走了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时间紧迫，但我却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你认为我会帮你吗？”欧吉尔德反问。
忽然，一个狡猾圆润的声音出现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
“你当然会，因为你不得不会。”
泽林顺着声音望去。
“请允许我再次自我介绍。”留着光头，穿着淡橙色麻布上衣的刚特.欧迪姆出现在房间里，他向有些惊讶的泽林走来，右手在胸前转了一圈，用标准的宫廷礼仪弯腰鞠躬，胸前悬挂的布袋哗啦作响：“刚特.欧迪姆，人们通常称呼我为镜子大师，或者玻璃小子。但这都是一些无意义的称呼，你们可以用任何自认为合适的名称代指我的姓名。”
“刚特.欧迪姆。”欧吉尔德站起身，双手抱胸不耐烦的盯着忽然出现的男人：“你是来散布新的谣言吗？我在的地方没有欢迎你的时候。”
“是你带走了乌马？”泽林微微皱起眉头。
“你不欢迎我，但这位狩魔猎人恐怕很欢迎我的出现，难道不是吗？你欢迎我吗，狩魔猎人？”刚特.欧迪姆露出和善的笑容：“没错，是我带走了他。”
“他在哪？”
“在一个......安全，而且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地方。”镜子大师嘴角勾起：“大概是少数几个永远都无法有人找到的地方。”
“这是威胁吗？”
“不，我怎么敢呢？”镜子大师双手叠在一起，垂在身前：“这是一笔定金，你不会忍心看到一名可怜的镜子商人因此破产，对吗？”
“这是你和欧吉尔德的债务，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如果你没有提前解决掉烈焰蔷薇骑士团的营地，在那天晚上的奥森弗特大火，真的会有那么多人幸存下来吗？”刚特.欧迪姆缓缓说道：“你真的会以为，你只是在一场意外撞破了敌人的阴谋？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你遇到的麻烦，也许只是另外一个棋手安排的偶遇。在你点头的时候，你就已经签下了契约，而我不喜欢等待太久。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欧吉尔德，该轮到你还债了。”
“你知道的，你必须.....”
“.......完成你的三个愿望，还要依靠代理人，而不是我亲自动手。”刚特.欧迪姆拍了一下狩魔猎人的肩膀：“这就是我挑选出的最优秀的代理人。”
“为什么是我？”泽林很奇怪：“我很特殊吗？”
“别问这种问题，泽林，这只会让你显得很傻，不管是装傻还是真傻。”刚特.欧迪姆打了个响指：“没人想要还债，这是人类天生的恶意，所以我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收债人，否则有些人可能要一辈子不会还债了，对吗，欧吉尔德？”
“所以你找了一个狩魔猎人来帮我实现三个愿望？真好笑。”
“你笑不出来。”刚特.欧迪姆信心十足：“也不会感觉好笑。”
“所以，我帮欧吉尔德实现三个愿望，你就会把乌马还给我？”泽林问：“但我怎么知道是多久？该死的，如果有一个愿望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我就不需要你再把乌马给我了。你说你是商人？你大概也要清楚，有些过去的货物一不值。”
“没错，不会那么久。”刚特.欧迪姆瞥了一眼欧吉尔德：“三个愿望，仅此而已。”
泽林打量着镜子大师，在他的身上，狩魔猎人感受不到任何魔力的存在，这只代表两件事——他没有魔力，或者说，他的力量完全超脱了单纯的混沌魔力。但前者早就已经被否定。
“我能知道我在为什么人效力吗？”
“不能，泽林。”刚特.欧迪姆毫不犹豫的回答：“也许你某些神通广大的朋友能知道一些线索？但我推荐你不要问我这件事，有些事情比死亡还可怕，你认识的某个人正经历这件事。”
“谁？”
“啊，泽林，你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
“所以，这就是你找来，帮我实现三个愿望的人？”欧吉尔德重新坐回到长椅上，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到底是谁要来做这件事？”
“我至今为止找到的最优秀的助理，大概。”刚特.欧迪姆对泽林做了个介绍的手势：“有什么愿望就对他说。”
“很好。”欧吉尔德伸出一根手指，厌恶地对刚特.欧迪姆摆了一下：“那你就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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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我们拿点酒，还有下酒菜。”
欧吉尔德大马金刀地坐在长椅上，向后靠着软垫。一名穿着翠绿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有些生怯的对他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客厅。
在庄园二楼找到欧吉尔德的时候，他正在监督一名工匠雕刻石像。
泽林看着年轻女孩离去的背影，又收回目光，看向欧吉尔德：“你似乎知道我会来？”
隔壁房间里，野猪军的男女喝酒叫嚣的声音透过墙壁隐约传入耳畔。
“我知道有人闯入我的房子，还有术士在找我的麻烦。”欧吉尔德伸出一根手指，上面戴着一枚金戒指：“还知道狩魔猎人也有转职做小偷的时候。说吧，你从我的家族别墅里偷了什么？”
“实际上，我只是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泽林说：“使用黑魔法违反了诺维格瑞条约，术士教团当然要调查你。而且，我还知道，你召唤出了魔鬼，与魔鬼签下契约进行交易。你召唤出玻璃之男，许下发财和长生不老的愿望。”
“你是怎么知道的？”欧吉尔德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你的夫人爱丽丝。”
“爱丽丝？”欧吉尔德挑起眉梢：“嗯，然后呢？”
“一个自称镜子大师的男人要我来找你收债，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泽林问：“他拿走了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时间紧迫，但我却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你认为我会帮你吗？”欧吉尔德反问。
忽然，一个狡猾圆润的声音出现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
“你当然会，因为你不得不会。”
泽林顺着声音望去。
“请允许我再次自我介绍。”留着光头，穿着淡橙色麻布上衣的刚特.欧迪姆出现在房间里，他向有些惊讶的泽林走来，右手在胸前转了一圈，用标准的宫廷礼仪弯腰鞠躬，胸前悬挂的布袋哗啦作响：“刚特.欧迪姆，人们通常称呼我为镜子大师，或者玻璃小子。但这都是一些无意义的称呼，你们可以用任何自认为合适的名称代指我的姓名。”
“刚特.欧迪姆。”欧吉尔德站起身，双手抱胸不耐烦的盯着忽然出现的男人：“你是来散布新的谣言吗？我在的地方没有欢迎你的时候。”
“是你带走了乌马？”泽林微微皱起眉头。
“你不欢迎我，但这位狩魔猎人恐怕很欢迎我的出现，难道不是吗？你欢迎我吗，狩魔猎人？”刚特.欧迪姆露出和善的笑容：“没错，是我带走了他。”
“他在哪？”
“在一个......安全，而且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地方。”镜子大师嘴角勾起：“大概是少数几个永远都无法有人找到的地方。”
“这是威胁吗？”
“不，我怎么敢呢？”镜子大师双手叠在一起，垂在身前：“这是一笔定金，你不会忍心看到一名可怜的镜子商人因此破产，对吗？”
“这是你和欧吉尔德的债务，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如果你没有提前解决掉烈焰蔷薇骑士团的营地，在那天晚上的奥森弗特大火，真的会有那么多人幸存下来吗？”刚特.欧迪姆缓缓说道：“你真的会以为，你只是在一场意外撞破了敌人的阴谋？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你遇到的麻烦，也许只是另外一个棋手安排的偶遇。在你点头的时候，你就已经签下了契约，而我不喜欢等待太久。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欧吉尔德，该轮到你还债了。”
“你知道的，你必须.....”
“.......完成你的三个愿望，还要依靠代理人，而不是我亲自动手。”刚特.欧迪姆拍了一下狩魔猎人的肩膀：“这就是我挑选出的最优秀的代理人。”
“为什么是我？”泽林很奇怪：“我很特殊吗？”
“别问这种问题，泽林，这只会让你显得很傻，不管是装傻还是真傻。”刚特.欧迪姆打了个响指：“没人想要还债，这是人类天生的恶意，所以我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收债人，否则有些人可能要一辈子不会还债了，对吗，欧吉尔德？”
“所以你找了一个狩魔猎人来帮我实现三个愿望？真好笑。”
“你笑不出来。”刚特.欧迪姆信心十足：“也不会感觉好笑。”
“所以，我帮欧吉尔德实现三个愿望，你就会把乌马还给我？”泽林问：“但我怎么知道是多久？该死的，如果有一个愿望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我就不需要你再把乌马给我了。你说你是商人？你大概也要清楚，有些过去的货物一不值。”
“没错，不会那么久。”刚特.欧迪姆瞥了一眼欧吉尔德：“三个愿望，仅此而已。”
泽林打量着镜子大师，在他的身上，狩魔猎人感受不到任何魔力的存在，这只代表两件事——他没有魔力，或者说，他的力量完全超脱了单纯的混沌魔力。但前者早就已经被否定。
“我能知道我在为什么人效力吗？”
“不能，泽林。”刚特.欧迪姆毫不犹豫的回答：“也许你某些神通广大的朋友能知道一些线索？但我推荐你不要问我这件事，有些事情比死亡还可怕，你认识的某个人正经历这件事。”
“谁？”
“啊，泽林，你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
“所以，这就是你找来，帮我实现三个愿望的人？”欧吉尔德重新坐回到长椅上，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到底是谁要来做这件事？”
“我至今为止找到的最优秀的助理，大概。”刚特.欧迪姆对泽林做了个介绍的手势：“有什么愿望就对他说。”
“很好。”欧吉尔德伸出一根手指，厌恶地对刚特.欧迪姆摆了一下：“那你就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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