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一十八章未知的敌人
埃尔斯佩思有属于自己的计划。
但她不能把计划告知这名陌生的闯入者。
死亡之风的反噬令她无法维持身形，但此时此刻，她决不能继续缩在魔法塔内等待恢复，她必须立刻行动。
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为一位紫晶大法师提供力量的消耗，或许他会感到疲惫，或许他会衰老。可一旦告知他结果，埃尔斯佩思确信对方至少有九层的概率扔掉书本，逃出魔法塔，再也不会回来。
为了拯救努恩，这样的欺骗是必须的。
当埃尔斯佩思开始检查这个陌生男人的灵魂时，她忽然发觉，她碰到了一股陌生的力量。
一股极为危险的力量。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迈巴赫依然在工作室内研究学徒在码头找到的神秘装置。他在工作台上小心翼翼的剥离坚果壳模样的金属装置，在上面还乱七糟的缠绕着电线与动力系统。在它的顶端是一个螺丝锥，看上去就像一个钻机。他专注的工作了三个小时，离开选帝候宫殿后立刻着手处理分析。他时不时打个哈欠，熬夜工作对这个年龄的老人而言未免太过残酷，但他依然全神贯注，以至于当狩魔猎人出现在他的身旁时，泽林只能用轻咳来唤回大工程师的注意。
迈巴赫对泽林嘘了一声，还带上一些慌乱的手势。随后，他小心翼翼的将拆卸的装置收拢。
“小心点，我必须小心处理它，这可能是个炸弹！……哦，别过来，站在那边，对，就那里，停下。”
泽林连忙停下脚步：“炸弹？”
“没错，炸弹，这极有可能是一枚炸弹，如果次元石粉末能做到与黑火药相同的效果。看看这些线路，我怀疑鼠人的炸弹可能通过电流引爆，而非像我们与矮人那样，点燃引爆。假如是电流引爆，这代表鼠人可以在极为遥远的地方把令炸弹爆炸。”迈巴赫激动的手舞足蹈：“电流引爆？用这些线路打火？鼠人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我们能弄清楚这里面的原理，或许我们就可以去探究，鼠人到底是如何在利用电流来制造机械！”
“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你当然有权拿走战场上残留的任何鼠人机械进行研究，但前提是，我们得先活过今晚。”
“活过今晚，什么意思？”
“鼠人很有可能在今天夜晚发起进攻，努恩需要你的坦克，大工程师。”
“真的吗？”迈巴赫缓缓呼出口气，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哦，好吧，我一直都在等这个消息。你会得到救世主号的援助，阁下，你和努恩都会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阁下。”
“什么？”
“敌人的目标极有可能是努恩的枪炮工厂。”
没过多久，努恩枪炮工坊的大门打开了，救世主号蒸汽坦克轰鸣驶出。应帝国特使的请求，迈巴赫与他的学徒启动了这辆钢铁巨兽。救世主号刚刚安装了最新的蒸汽引擎，令这台坦克的动力远远超出它的同类，引擎的嘶嘶巨响令它如在夜空下咆哮着爬出巢穴的巨兽。
当蒸汽坦克驶出工厂时，德雷克勒斯也得到了消息。当得知迈巴赫研究出为止装置极有可能是次元石炸弹后，帝国队长匆忙调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士兵，把他们编成巡逻队全部派了出去。这位敏锐的队长立刻意识到，如果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把足够多的炸弹隐藏在城市的角落，最后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但他告诉狩魔猎人，这样还远远不够。他能调动的士兵数量很少，可要防御努恩，泽林需要来自黑塔的协助。
黑塔是努恩的军事心，大元帅赫尔斯泰因在黑塔内指挥努恩各地的军事部署。
当泽林抵达黑塔的时候，多亏了卡尔.弗兰兹给予他的身份，黑塔的守卫没有阻止狩魔猎人进入。但为了找到大元帅，他浪费了不少时间。赫尔斯泰因已经为努恩服役了数十年，在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唤醒一名沉睡的老人确实很困难，而要面对他被吵醒时的愤怒更是让卫兵们把泽林一个人扔在了会客厅，好像和自己的职责比起来，他们更害怕惹上怒火。
“你没有证据！”大元帅扶着额头，光秃秃的头顶和垂到胸膛的火红色胡子形成鲜明的色差。像是在强调，他又重复了一句：“你没有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调集所有的士兵进入战斗部署？你不能欺骗士兵，明白吗？如果你骗了他们，下一次当敌人真的入侵时，没人会听你的命令。他们会把你当做傻瓜！”
“我不是在质疑您的指挥经验，阁下，但鼠人已经发起过一次入侵，而且还在城市里留下了很多炸弹一样的装置。这件事您可以去询问迈巴赫，他已经在研究那些鼠人机械了。”
泽林瞥了眼窗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市政厅已经派了足够多的民兵去调查下水道。”
“不是民兵，不是调查，阁下。这是战争，是一场战争。当敌人已经完成布阵，准备进攻的时候，努恩还在考虑敌人是否存在？！”
“战争，战争，你总是在说战争，特使阁下，我在努恩打了那么多场仗，又带着士兵到外面和其他的帝国敌人开战，人类能在那么多强大的敌人面前坚持，最重要的就是信仰与城墙。只要能保证防线稳定，魔法和火药会消灭一切敌人！”元帅一边说着，一边站在镜子前。四个仆人帮助他穿戴盔甲：“我为每一段城墙都配备了足够的士兵，如果那群所谓的鼠人想攻击努恩，他们会在城墙下付出代价！我派遣了许多士兵看守下水道，假如野兽人想要入侵下水道，它们会意识到这是一个严重错误。我和野兽人打过交道，他们的体型根本不可能从下水道里发动大规模进攻。”
“时代变了，大人。早就变了，你对付的每一个敌人都是来自荒野的强敌，但这一次不同。”泽林快步走到大元帅身后，大声说道。帝国人对鼠人的熟视无睹令人气愤：“你的敌人就在脚下，阁下！他们就在城市里，努恩的城墙毫无意义！这是鼠人，一个比西格玛帝国还强大的斯卡帝国马上就要来灭亡你们了！”
赫尔斯泰因转过头，望着狩魔猎人，嘴巴微微张开，略显困倦的双眼疑惑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
“他们就在工厂的下水道里，就在那里面安装炸弹！”
黎明时分，当努恩城的绝大部分居民还陷入在梦乡时，下水道附近便爆发了一场看不见的战斗。
有两支巡逻队没有返回，德雷克勒斯把这件事呈报给了市政厅，而军官团对此的反应很平淡。
贵族军官们认为，那些失踪的不过是些民兵部队。他们的失踪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在通常情况下，那些失踪了几天的家伙会腆着脸的再次回到军列，顺便还带着一身的酒味。德雷克勒斯预先猜到了这种搪塞的说法，于是他坚持告知，每一支失踪的部队都是努恩的精英部队，配备了全身盔甲与火枪。
但这没能说服任何人，刚刚在选帝候宫殿里开心了一晚上的军官们告诉德雷克勒斯，当务之急，是派几个士兵到酒馆里把失踪的士兵找回来，然后阻止会引起恐慌的流言在军队内传播。至于他们本人，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或者找个地方呕吐，免得在貌美高贵的女士面前出丑。
军队内的士兵们大多抱有相同的想法。很多人对神经兮兮的德雷克勒斯怀有怨言，认为这名帝国队长在用他的神经质，折磨所有人，强行让他们加班巡逻，而不是在完成一天的巡逻工作后回去睡觉。
“干他妈的西格玛的锤子，德雷克勒斯就是个他妈的傻瓜！”
布鲁诺士听到巡逻队里的怒骂，无奈的耸耸肩。他也感觉到了不耐烦，连续两天的时间，其他军营里的同僚们在安心睡大觉，而他们则要到潮湿泥泞又满是恶臭气味的下水道里巡逻。
他不介意手下的士兵怒骂几句来发泄情绪。和其他方式比起来，这是最好的发泄手段。
“走快点。”他催促道：“等我们巡逻完这一段路程，和格罗夫的巡逻队交接后，就能回去休息了。”
在下水道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只能听见被放大的军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士兵们所装备的行军鼓的敲击声，以及盾牌在泥墙上的碰撞声。布鲁诺不停的催促着其他人加快脚步，以掩盖自己心里的不安，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早就应该碰到其他巡逻队了。
当他们绕过转交时，走在最前面，握着火把的士兵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布鲁诺连忙推开其他人，走到队伍的最前端。
三个火把驱散了下水道里的阴影。
几十具尸体横七竖的倒在地上，眼睛发红的老鼠趴在尸堆大快朵颐。
布鲁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尸体堆，顺便赶走了前来吞食腐肉的老鼠群。他们在尸体上发现了残忍的剑刺痕迹，而在另一些尸体上则发现了金属圆飞盘。巡逻队的盔甲没能提供任何防护。
士感到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我想，我们找到要接班的巡逻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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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把计划告知这名陌生的闯入者。
死亡之风的反噬令她无法维持身形，但此时此刻，她决不能继续缩在魔法塔内等待恢复，她必须立刻行动。
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为一位紫晶大法师提供力量的消耗，或许他会感到疲惫，或许他会衰老。可一旦告知他结果，埃尔斯佩思确信对方至少有九层的概率扔掉书本，逃出魔法塔，再也不会回来。
为了拯救努恩，这样的欺骗是必须的。
当埃尔斯佩思开始检查这个陌生男人的灵魂时，她忽然发觉，她碰到了一股陌生的力量。
一股极为危险的力量。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迈巴赫依然在工作室内研究学徒在码头找到的神秘装置。他在工作台上小心翼翼的剥离坚果壳模样的金属装置，在上面还乱七糟的缠绕着电线与动力系统。在它的顶端是一个螺丝锥，看上去就像一个钻机。他专注的工作了三个小时，离开选帝候宫殿后立刻着手处理分析。他时不时打个哈欠，熬夜工作对这个年龄的老人而言未免太过残酷，但他依然全神贯注，以至于当狩魔猎人出现在他的身旁时，泽林只能用轻咳来唤回大工程师的注意。
迈巴赫对泽林嘘了一声，还带上一些慌乱的手势。随后，他小心翼翼的将拆卸的装置收拢。
“小心点，我必须小心处理它，这可能是个炸弹！……哦，别过来，站在那边，对，就那里，停下。”
泽林连忙停下脚步：“炸弹？”
“没错，炸弹，这极有可能是一枚炸弹，如果次元石粉末能做到与黑火药相同的效果。看看这些线路，我怀疑鼠人的炸弹可能通过电流引爆，而非像我们与矮人那样，点燃引爆。假如是电流引爆，这代表鼠人可以在极为遥远的地方把令炸弹爆炸。”迈巴赫激动的手舞足蹈：“电流引爆？用这些线路打火？鼠人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我们能弄清楚这里面的原理，或许我们就可以去探究，鼠人到底是如何在利用电流来制造机械！”
“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你当然有权拿走战场上残留的任何鼠人机械进行研究，但前提是，我们得先活过今晚。”
“活过今晚，什么意思？”
“鼠人很有可能在今天夜晚发起进攻，努恩需要你的坦克，大工程师。”
“真的吗？”迈巴赫缓缓呼出口气，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哦，好吧，我一直都在等这个消息。你会得到救世主号的援助，阁下，你和努恩都会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阁下。”
“什么？”
“敌人的目标极有可能是努恩的枪炮工厂。”
没过多久，努恩枪炮工坊的大门打开了，救世主号蒸汽坦克轰鸣驶出。应帝国特使的请求，迈巴赫与他的学徒启动了这辆钢铁巨兽。救世主号刚刚安装了最新的蒸汽引擎，令这台坦克的动力远远超出它的同类，引擎的嘶嘶巨响令它如在夜空下咆哮着爬出巢穴的巨兽。
当蒸汽坦克驶出工厂时，德雷克勒斯也得到了消息。当得知迈巴赫研究出为止装置极有可能是次元石炸弹后，帝国队长匆忙调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士兵，把他们编成巡逻队全部派了出去。这位敏锐的队长立刻意识到，如果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把足够多的炸弹隐藏在城市的角落，最后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但他告诉狩魔猎人，这样还远远不够。他能调动的士兵数量很少，可要防御努恩，泽林需要来自黑塔的协助。
黑塔是努恩的军事心，大元帅赫尔斯泰因在黑塔内指挥努恩各地的军事部署。
当泽林抵达黑塔的时候，多亏了卡尔.弗兰兹给予他的身份，黑塔的守卫没有阻止狩魔猎人进入。但为了找到大元帅，他浪费了不少时间。赫尔斯泰因已经为努恩服役了数十年，在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唤醒一名沉睡的老人确实很困难，而要面对他被吵醒时的愤怒更是让卫兵们把泽林一个人扔在了会客厅，好像和自己的职责比起来，他们更害怕惹上怒火。
“你没有证据！”大元帅扶着额头，光秃秃的头顶和垂到胸膛的火红色胡子形成鲜明的色差。像是在强调，他又重复了一句：“你没有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调集所有的士兵进入战斗部署？你不能欺骗士兵，明白吗？如果你骗了他们，下一次当敌人真的入侵时，没人会听你的命令。他们会把你当做傻瓜！”
“我不是在质疑您的指挥经验，阁下，但鼠人已经发起过一次入侵，而且还在城市里留下了很多炸弹一样的装置。这件事您可以去询问迈巴赫，他已经在研究那些鼠人机械了。”
泽林瞥了眼窗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市政厅已经派了足够多的民兵去调查下水道。”
“不是民兵，不是调查，阁下。这是战争，是一场战争。当敌人已经完成布阵，准备进攻的时候，努恩还在考虑敌人是否存在？！”
“战争，战争，你总是在说战争，特使阁下，我在努恩打了那么多场仗，又带着士兵到外面和其他的帝国敌人开战，人类能在那么多强大的敌人面前坚持，最重要的就是信仰与城墙。只要能保证防线稳定，魔法和火药会消灭一切敌人！”元帅一边说着，一边站在镜子前。四个仆人帮助他穿戴盔甲：“我为每一段城墙都配备了足够的士兵，如果那群所谓的鼠人想攻击努恩，他们会在城墙下付出代价！我派遣了许多士兵看守下水道，假如野兽人想要入侵下水道，它们会意识到这是一个严重错误。我和野兽人打过交道，他们的体型根本不可能从下水道里发动大规模进攻。”
“时代变了，大人。早就变了，你对付的每一个敌人都是来自荒野的强敌，但这一次不同。”泽林快步走到大元帅身后，大声说道。帝国人对鼠人的熟视无睹令人气愤：“你的敌人就在脚下，阁下！他们就在城市里，努恩的城墙毫无意义！这是鼠人，一个比西格玛帝国还强大的斯卡帝国马上就要来灭亡你们了！”
赫尔斯泰因转过头，望着狩魔猎人，嘴巴微微张开，略显困倦的双眼疑惑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
“他们就在工厂的下水道里，就在那里面安装炸弹！”
黎明时分，当努恩城的绝大部分居民还陷入在梦乡时，下水道附近便爆发了一场看不见的战斗。
有两支巡逻队没有返回，德雷克勒斯把这件事呈报给了市政厅，而军官团对此的反应很平淡。
贵族军官们认为，那些失踪的不过是些民兵部队。他们的失踪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在通常情况下，那些失踪了几天的家伙会腆着脸的再次回到军列，顺便还带着一身的酒味。德雷克勒斯预先猜到了这种搪塞的说法，于是他坚持告知，每一支失踪的部队都是努恩的精英部队，配备了全身盔甲与火枪。
但这没能说服任何人，刚刚在选帝候宫殿里开心了一晚上的军官们告诉德雷克勒斯，当务之急，是派几个士兵到酒馆里把失踪的士兵找回来，然后阻止会引起恐慌的流言在军队内传播。至于他们本人，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或者找个地方呕吐，免得在貌美高贵的女士面前出丑。
军队内的士兵们大多抱有相同的想法。很多人对神经兮兮的德雷克勒斯怀有怨言，认为这名帝国队长在用他的神经质，折磨所有人，强行让他们加班巡逻，而不是在完成一天的巡逻工作后回去睡觉。
“干他妈的西格玛的锤子，德雷克勒斯就是个他妈的傻瓜！”
布鲁诺士听到巡逻队里的怒骂，无奈的耸耸肩。他也感觉到了不耐烦，连续两天的时间，其他军营里的同僚们在安心睡大觉，而他们则要到潮湿泥泞又满是恶臭气味的下水道里巡逻。
他不介意手下的士兵怒骂几句来发泄情绪。和其他方式比起来，这是最好的发泄手段。
“走快点。”他催促道：“等我们巡逻完这一段路程，和格罗夫的巡逻队交接后，就能回去休息了。”
在下水道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只能听见被放大的军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士兵们所装备的行军鼓的敲击声，以及盾牌在泥墙上的碰撞声。布鲁诺不停的催促着其他人加快脚步，以掩盖自己心里的不安，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早就应该碰到其他巡逻队了。
当他们绕过转交时，走在最前面，握着火把的士兵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布鲁诺连忙推开其他人，走到队伍的最前端。
三个火把驱散了下水道里的阴影。
几十具尸体横七竖的倒在地上，眼睛发红的老鼠趴在尸堆大快朵颐。
布鲁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尸体堆，顺便赶走了前来吞食腐肉的老鼠群。他们在尸体上发现了残忍的剑刺痕迹，而在另一些尸体上则发现了金属圆飞盘。巡逻队的盔甲没能提供任何防护。
士感到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我想，我们找到要接班的巡逻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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