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七十四章女术士的赌注
清晨的微光透过昨日的乌云，洒落在玛哈坎城堡的庭院，在庭院的积水内反射着点点波光。
一个有着乌黑秀发，长长马尾辫垂在腰间的年轻女孩单手扶着侧脸，靠着二楼阳台的栏杆，精致的脸颊上眉头紧锁，涂抹着紫色唇膏的厚唇微微撅起，漆黑的瞳孔凝固着散不去的忧愁。如果有认识这个姑娘的熟人，绝对无法想象能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态。
“我说啊，你就算在这里变成雕像，她们也不会马上回来。”一个穷极无聊的声音响起，里面又带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冷酷：“她们走多久了？”
“四个小时。”
李敏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除了猎魔人维拉外还能有谁。
“午餐呢？”
“你还有心情吃午餐？”李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她不是听维拉的劝准备离开，而是左胳膊压麻了。于是她换了个姿势，用右手撑着侧脸，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传送门汇聚的库房，望眼欲穿：“约瑟还没开锅呢，想吃东西去橱柜里自己找，别烦我。泽林已经失踪那么久了，你就好像在这里度假似的，根本不关心。”
维拉斜靠着阳台的廊柱，双臂交叠望着远方雨水洗刷过的山峰，轻轻的哼了一声：“你很关心他？”
“哼，我可是救世主，怎么可能看到有人遇到麻烦后袖手旁观？”
“你最好像我一样袖手旁观。”维拉冷冷的说：“免得在混乱的时候再添乱。”
还没等李敏反应过来维拉这句话的意思，一扇泛着微光的传送门忽然光芒大作。光芒形成的漩涡，一队打扮各异的女性从匆匆忙忙的走出。在庭院里劈柴的达丽米拉看到后，连忙用胳膊抹了下脸角的汗滴，站起身捋平裙摆上的皱褶准备迎接。雅米莉虽然是从后面出来的，不过刚刚走出传送门，就绕过还没从漩涡的眩晕恢复过来的维吉妮亚，小跑到法兰茜丝卡身边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去烧热水，夫人，要准备好洗澡水吗？”
“嗯，辛苦了，亲爱的。”法兰茜丝卡解开胸口位置纽扣，脱下边缘装饰着暗红色镂空的翠绿披肩，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围胸的金丝框：“告知希里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让她不要在门外巡逻了，尽快回来。”
“遵命，夫人。”
雅米莉和迎面走来的达丽米拉擦肩而过，后者一直低着头，表现的很乖巧温顺，不过法兰茜丝卡没多少好脸色给她。她把披肩递给她。
“洗干净，晾干后放到我的衣柜里。”
“是，夫人。”
“伊妮德夫人。”一个像是在强压怒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尔泰娅单手掐着腰，英气十足的眉宇间充斥着愤怒：“那么重要的事情，您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我呢？泽林失踪了，被绑架了，您甚至告知普罗德摩尔女士和雅米莉小姐，也不肯告知我吗？”
“我很抱歉，阿尔泰娅，我当时必须尽可能减少消息泄露的可能以及……”
看着阿尔泰娅因愤怒而愈发冷漠的目光，法兰茜丝卡头疼的扶着额头，叹息一声：“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好吗？但不是现在，我们必须尽快了结这件事，把泽林带回来。等他回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在阿尔泰娅旁边，则是神色失落的希莎莉。德鲁伊右手捂着左臂，双眼无神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尔泰娅撇开视线。泽林失踪那么久，几个待在玛哈坎城堡里的女人居然把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以至于她们今天集体在达拉然与虚灵谈判，正好被计划结伴从达拉然回来的阿尔泰娅和希莎莉撞见，才得知原来玛哈坎城堡里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战士的身份令她忍不住出言质问，而贵族淑女的修养让她忍住了大声呵斥乃至对着法兰茜丝卡的鼻尖来一拳的冲动。
她们终于找到目的地了。
一个奇怪而又魔力混乱的世界。在法兰茜丝卡的眼，那里乍一眼看起来像是艾泽拉斯，不同性质的神秘力量在宇宙间犬牙交错，就像艾泽拉斯的奥术、死亡或圣光，而这里也有一些类似的元素与超越元素的自然力量。当然，这意味着危险，法兰茜丝卡很清楚这样的世界里存在着很多难以想象的力量，通过吉安娜，精灵术士了解到一些更高层次的力量：纳鲁、泰坦，还有虚空大君。他们代表着各自力量的最高水平。在得知这些后，法兰茜丝卡反而有些失落，与这些力量甚至是虚灵相比，艾恩族过去引以为傲的历史，更像是刚刚走出母星的年轻种族。
所以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站在训练场旁的护栏边，法兰茜丝卡双手撑着护栏，望着空荡荡的训练场。训练场内的器材已经变成了狮鹫的玩具，变得破破烂烂的。泽林一直没心情去修理它们，而在过去五年里，这是伊妮德第一次站在这里。每一次来到城堡，她总是避开这里，免得再勾起当时的伤心事。
和泽林忽然分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过去的逃避是多么无意义的举动。
身材娇小的李敏坐在护栏上，淡紫长筒袜包裹的双腿垂下，无意识的左右摆动着：“你们谈的结果怎么样？”
“基本上谈成了，包括合适的细节，当然，还有一大笔钱。”
“能量水晶？”
“没错，他们不收贵金属，只要蕴含能量的物体或者宝物。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敏。我们不会通过传送门直接抵达那个危险的世界，而是由虚灵在一处破碎的世界建造传送节点。然后，我们经由传送节点进入新世界。如果一旦遇到问题，虚灵就把那个破碎世界炸掉，免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传送节点出现在我们这边。”
“炸掉一个破碎的世界？”李敏睁大眼睛：“怎么做到的？”
“哦，别想太多，亲爱的。其实就是一块漂浮在虚空的浮岛，面积不会比这座城堡以及附近的几座山峰更大。”法兰茜丝卡苦恼的扶着额头：“按理说这应该是无主世界，结果那些该死的虚灵宣布这是他们要出售的土地，还要每年收取一笔地产税。”
“唔，听起来你需要一名魔法师的帮助。”李敏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比如说我。”
“不，敏，你留在城堡里。”
李敏脸上骄傲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为什么？”
“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法兰茜丝卡的表情表示她根本没这个想法：“这是我的家事，去救我的丈夫，结果还要借住在这里的客人……”
“我要生气了！”
“好吧，一个玩笑。”伊妮德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认真考虑过你的事情，敏。你身上的诅咒并不稳定，在不能确定新的土地上有什么之前，我想最好还是由我和格奈娅先过去探探路，然后我们再决定到底该怎么办。而且这一次探路不是直接去找泽林，而是先看看那个危险的宇宙。”
李敏失望的垂下肩膀，她很想大声反驳，可她知道这是事实。不过，她可是奈非天，要是因为害怕诅咒或者类似的事情，她当年就会做个乖学生，留在撒瑞圣所里在狩魔刺客的监视下度过余生，就像那些费斯杰利议会里无所事事的老头子一样，空有一身力量却不敢为庇护之地做出哪怕一丁点的贡献。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去帮你找乔汉娜。她的脑袋就像木头一样顽固，而且和泽林也有点交情。你总不会担心她身上也有诅咒吧？”
法兰茜丝卡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后，轻轻点了点头。赫拉迪姆教团里有几个厉害的战士，她很清楚这一点。除了李敏和维拉之外，还有另外几个比较厉害的战士，就像乔汉娜和卡拉辛姆，这是两名出自于当地不同信仰教团的战士，信仰坚定。与年轻且心态不稳的魔法师以及早就身负地狱力量与污染的猎魔人相比，这两名出身教团且成熟的战士更可靠。
要是能得到其一个帮助，或许她们的计划会安全许多。
“如果可以的话……”
“吃完午餐我就回去。哼，我迟早要把那些什么诅咒彻底清理干净！”
“也许你应该找个合适的依靠，嗯？一个能够全心全意照顾你的人，你也看出来了，泽林是个好人，很好的人，不过他肩上的责任太多了，心也被分成了好几块。一个猎魔人恐怕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战场，不怪他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不清楚他是否还有精力来照顾一个被诅咒缠身的可怜姑娘，而在他身边时，免不了要多几分妒忌。这对你的身体没好处，敏。”
“为什么？其他人对我很好呀？”
法兰茜丝卡一时间有些怀疑，一个力量强大的施法者不见得心智成熟，特别是李敏的力量并非后天训练而成，而是先天便具备的力量。
“我想你应该值得一个一心爱你的好男人，敏，我想泽林也是这个想法。”
“为什么泽林不是这样的男人呢？”李敏反问。
法兰茜丝卡翻了个白眼：“当你多见到几次，他回来时身边有那一个个眼里写满爱意与崇拜的女人时……”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魔法师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如果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他没有碰过任何别的女人，那就是我赢了！”
法兰茜丝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捂着嘴笑了笑：“我了解泽林，敏。离开了那么久，我猜他可能早就在几个看得过去的女人身上发泄过了。他是狩魔猎人，又是人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敏，人类男性在刚刚知道他们可以做什么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和那些抛媚眼的小姑娘往稻草堆里跑。过一段时间，我得让他把这个恶习改掉。他还把自己当做一个狩魔猎人，但他可是一位富有的亲王。”
“也许过去你很了解他。”李敏翻着眼睛，抬起头望着雨后的天空：“但现在我比你了解他。”
“哦，是吗？”
李敏没有回答。
如果泽林还是像法兰茜丝卡所说的那个，那她们早就不可能在这里说这种话题了。或者说，她们会一起躺在床上说，而不是在训练场旁，真的像住客和女主人那样。
想到这里，魔法师又露出了法兰茜丝卡不太了解的狡猾微笑。
她可是奈非天，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呢？
“假如你输了……”
“我继续当我的救世主，租客，时不时回来让他检查我的精神状态。”李敏伸出一根手指：“可我赢了呢？”
法兰茜丝卡面无表情的看着魔法师，思考着这个年轻的魔法师到底在盘算什么。过了几秒后，她才说出自己的赌注。
“……那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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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着乌黑秀发，长长马尾辫垂在腰间的年轻女孩单手扶着侧脸，靠着二楼阳台的栏杆，精致的脸颊上眉头紧锁，涂抹着紫色唇膏的厚唇微微撅起，漆黑的瞳孔凝固着散不去的忧愁。如果有认识这个姑娘的熟人，绝对无法想象能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态。
“我说啊，你就算在这里变成雕像，她们也不会马上回来。”一个穷极无聊的声音响起，里面又带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冷酷：“她们走多久了？”
“四个小时。”
李敏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除了猎魔人维拉外还能有谁。
“午餐呢？”
“你还有心情吃午餐？”李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她不是听维拉的劝准备离开，而是左胳膊压麻了。于是她换了个姿势，用右手撑着侧脸，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传送门汇聚的库房，望眼欲穿：“约瑟还没开锅呢，想吃东西去橱柜里自己找，别烦我。泽林已经失踪那么久了，你就好像在这里度假似的，根本不关心。”
维拉斜靠着阳台的廊柱，双臂交叠望着远方雨水洗刷过的山峰，轻轻的哼了一声：“你很关心他？”
“哼，我可是救世主，怎么可能看到有人遇到麻烦后袖手旁观？”
“你最好像我一样袖手旁观。”维拉冷冷的说：“免得在混乱的时候再添乱。”
还没等李敏反应过来维拉这句话的意思，一扇泛着微光的传送门忽然光芒大作。光芒形成的漩涡，一队打扮各异的女性从匆匆忙忙的走出。在庭院里劈柴的达丽米拉看到后，连忙用胳膊抹了下脸角的汗滴，站起身捋平裙摆上的皱褶准备迎接。雅米莉虽然是从后面出来的，不过刚刚走出传送门，就绕过还没从漩涡的眩晕恢复过来的维吉妮亚，小跑到法兰茜丝卡身边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去烧热水，夫人，要准备好洗澡水吗？”
“嗯，辛苦了，亲爱的。”法兰茜丝卡解开胸口位置纽扣，脱下边缘装饰着暗红色镂空的翠绿披肩，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围胸的金丝框：“告知希里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让她不要在门外巡逻了，尽快回来。”
“遵命，夫人。”
雅米莉和迎面走来的达丽米拉擦肩而过，后者一直低着头，表现的很乖巧温顺，不过法兰茜丝卡没多少好脸色给她。她把披肩递给她。
“洗干净，晾干后放到我的衣柜里。”
“是，夫人。”
“伊妮德夫人。”一个像是在强压怒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尔泰娅单手掐着腰，英气十足的眉宇间充斥着愤怒：“那么重要的事情，您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我呢？泽林失踪了，被绑架了，您甚至告知普罗德摩尔女士和雅米莉小姐，也不肯告知我吗？”
“我很抱歉，阿尔泰娅，我当时必须尽可能减少消息泄露的可能以及……”
看着阿尔泰娅因愤怒而愈发冷漠的目光，法兰茜丝卡头疼的扶着额头，叹息一声：“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好吗？但不是现在，我们必须尽快了结这件事，把泽林带回来。等他回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在阿尔泰娅旁边，则是神色失落的希莎莉。德鲁伊右手捂着左臂，双眼无神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尔泰娅撇开视线。泽林失踪那么久，几个待在玛哈坎城堡里的女人居然把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以至于她们今天集体在达拉然与虚灵谈判，正好被计划结伴从达拉然回来的阿尔泰娅和希莎莉撞见，才得知原来玛哈坎城堡里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战士的身份令她忍不住出言质问，而贵族淑女的修养让她忍住了大声呵斥乃至对着法兰茜丝卡的鼻尖来一拳的冲动。
她们终于找到目的地了。
一个奇怪而又魔力混乱的世界。在法兰茜丝卡的眼，那里乍一眼看起来像是艾泽拉斯，不同性质的神秘力量在宇宙间犬牙交错，就像艾泽拉斯的奥术、死亡或圣光，而这里也有一些类似的元素与超越元素的自然力量。当然，这意味着危险，法兰茜丝卡很清楚这样的世界里存在着很多难以想象的力量，通过吉安娜，精灵术士了解到一些更高层次的力量：纳鲁、泰坦，还有虚空大君。他们代表着各自力量的最高水平。在得知这些后，法兰茜丝卡反而有些失落，与这些力量甚至是虚灵相比，艾恩族过去引以为傲的历史，更像是刚刚走出母星的年轻种族。
所以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站在训练场旁的护栏边，法兰茜丝卡双手撑着护栏，望着空荡荡的训练场。训练场内的器材已经变成了狮鹫的玩具，变得破破烂烂的。泽林一直没心情去修理它们，而在过去五年里，这是伊妮德第一次站在这里。每一次来到城堡，她总是避开这里，免得再勾起当时的伤心事。
和泽林忽然分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过去的逃避是多么无意义的举动。
身材娇小的李敏坐在护栏上，淡紫长筒袜包裹的双腿垂下，无意识的左右摆动着：“你们谈的结果怎么样？”
“基本上谈成了，包括合适的细节，当然，还有一大笔钱。”
“能量水晶？”
“没错，他们不收贵金属，只要蕴含能量的物体或者宝物。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敏。我们不会通过传送门直接抵达那个危险的世界，而是由虚灵在一处破碎的世界建造传送节点。然后，我们经由传送节点进入新世界。如果一旦遇到问题，虚灵就把那个破碎世界炸掉，免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传送节点出现在我们这边。”
“炸掉一个破碎的世界？”李敏睁大眼睛：“怎么做到的？”
“哦，别想太多，亲爱的。其实就是一块漂浮在虚空的浮岛，面积不会比这座城堡以及附近的几座山峰更大。”法兰茜丝卡苦恼的扶着额头：“按理说这应该是无主世界，结果那些该死的虚灵宣布这是他们要出售的土地，还要每年收取一笔地产税。”
“唔，听起来你需要一名魔法师的帮助。”李敏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比如说我。”
“不，敏，你留在城堡里。”
李敏脸上骄傲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为什么？”
“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法兰茜丝卡的表情表示她根本没这个想法：“这是我的家事，去救我的丈夫，结果还要借住在这里的客人……”
“我要生气了！”
“好吧，一个玩笑。”伊妮德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认真考虑过你的事情，敏。你身上的诅咒并不稳定，在不能确定新的土地上有什么之前，我想最好还是由我和格奈娅先过去探探路，然后我们再决定到底该怎么办。而且这一次探路不是直接去找泽林，而是先看看那个危险的宇宙。”
李敏失望的垂下肩膀，她很想大声反驳，可她知道这是事实。不过，她可是奈非天，要是因为害怕诅咒或者类似的事情，她当年就会做个乖学生，留在撒瑞圣所里在狩魔刺客的监视下度过余生，就像那些费斯杰利议会里无所事事的老头子一样，空有一身力量却不敢为庇护之地做出哪怕一丁点的贡献。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去帮你找乔汉娜。她的脑袋就像木头一样顽固，而且和泽林也有点交情。你总不会担心她身上也有诅咒吧？”
法兰茜丝卡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后，轻轻点了点头。赫拉迪姆教团里有几个厉害的战士，她很清楚这一点。除了李敏和维拉之外，还有另外几个比较厉害的战士，就像乔汉娜和卡拉辛姆，这是两名出自于当地不同信仰教团的战士，信仰坚定。与年轻且心态不稳的魔法师以及早就身负地狱力量与污染的猎魔人相比，这两名出身教团且成熟的战士更可靠。
要是能得到其一个帮助，或许她们的计划会安全许多。
“如果可以的话……”
“吃完午餐我就回去。哼，我迟早要把那些什么诅咒彻底清理干净！”
“也许你应该找个合适的依靠，嗯？一个能够全心全意照顾你的人，你也看出来了，泽林是个好人，很好的人，不过他肩上的责任太多了，心也被分成了好几块。一个猎魔人恐怕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战场，不怪他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不清楚他是否还有精力来照顾一个被诅咒缠身的可怜姑娘，而在他身边时，免不了要多几分妒忌。这对你的身体没好处，敏。”
“为什么？其他人对我很好呀？”
法兰茜丝卡一时间有些怀疑，一个力量强大的施法者不见得心智成熟，特别是李敏的力量并非后天训练而成，而是先天便具备的力量。
“我想你应该值得一个一心爱你的好男人，敏，我想泽林也是这个想法。”
“为什么泽林不是这样的男人呢？”李敏反问。
法兰茜丝卡翻了个白眼：“当你多见到几次，他回来时身边有那一个个眼里写满爱意与崇拜的女人时……”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魔法师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如果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他没有碰过任何别的女人，那就是我赢了！”
法兰茜丝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捂着嘴笑了笑：“我了解泽林，敏。离开了那么久，我猜他可能早就在几个看得过去的女人身上发泄过了。他是狩魔猎人，又是人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敏，人类男性在刚刚知道他们可以做什么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和那些抛媚眼的小姑娘往稻草堆里跑。过一段时间，我得让他把这个恶习改掉。他还把自己当做一个狩魔猎人，但他可是一位富有的亲王。”
“也许过去你很了解他。”李敏翻着眼睛，抬起头望着雨后的天空：“但现在我比你了解他。”
“哦，是吗？”
李敏没有回答。
如果泽林还是像法兰茜丝卡所说的那个，那她们早就不可能在这里说这种话题了。或者说，她们会一起躺在床上说，而不是在训练场旁，真的像住客和女主人那样。
想到这里，魔法师又露出了法兰茜丝卡不太了解的狡猾微笑。
她可是奈非天，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呢？
“假如你输了……”
“我继续当我的救世主，租客，时不时回来让他检查我的精神状态。”李敏伸出一根手指：“可我赢了呢？”
法兰茜丝卡面无表情的看着魔法师，思考着这个年轻的魔法师到底在盘算什么。过了几秒后，她才说出自己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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