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七章不同的希望
“瑞达尼亚会获得重生，成为一个……优秀的加工厂，大量廉价且有消费能力的工人。”
城内飘来的烧焦气味在法兰茜丝卡的鼻显得那么美好，那么清香。当年在天球交汇的浪潮，第一艘人类流放船出现在庞塔河三角洲的岸边时，他们又累又渴，饥肠辘辘，面临野兽与魔物的威胁，又没有建造房屋的能力与材料以抵御严寒，肆虐的怪物几乎要在几天内就将这群弱小、无助又无能的外来种族毁灭殆尽。
那时，是精灵，是艾恩.希迪伸出了援助之手，为他们送来食物、饮水、粮食和补给，送来建造房屋和临时居所的材料，邀请他们到城市居住，为他们分配温暖的房屋。是精灵拯救了这个濒临覆灭的种族，让他们得以延续。
至于回报，每一名精灵都知道，这些人类是如何报答他们的恩情。诺维格瑞、崔托格、维吉玛、马里波、希达里斯，每一座北方人赫赫有名的城市，都建立在精灵城市的废墟之上！
“首先，最重要的，是要让瑞达尼亚人不再是农夫，让他们去工厂，成为工人。这样他们的收入会增加，赚到更多的钱，也就不会出现每到冬天会有那么多孩子被饿死的惨剧了。其次，手里有更多的钱，他们才会愿意去市场购买货物。想一想，瑞达尼亚与科德温，两个王国，全北方规模最大也是人口最多的地方，如果他们能够开始购买产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年唯一的交换就是用剩下的卷心菜到村庄木匠家里换一两个木碗，或去铁匠铺交换铁钉修补家具。我可不生产铁钉。”
泽林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在谈论今晚可能会有人死亡，结果你却在和我说赚钱。”
“这就是我的目的，泽林，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要让瑞达尼亚和科德温变成另一幅样子。新的王国将比如今更为优秀，更适宜居住。你能够拯救每个出现在你视线内的可怜人，泽林，但你没办法帮助所有的瑞达尼亚人摆脱饥荒，不是吗？我可以做到。我会让他们再也不会被食物所困扰，再也不会有人死于冬季，出生的孩子也不会因无力饲养而随意抛弃，因为食物会变得便宜，而他们口袋的钱币也会变得更多。他们的孩子，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去学习如何成为更优秀的工人——木匠、铁匠、制革匠，我会安排人教导他们，然后为我工作，就是这样。”
泽林看着法兰茜丝卡的背影，这里距离崔托格不远，火光很明显，正在沿着易燃的棚户蔓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泽林开口前，精灵术士说道。
毋庸置疑，法兰茜丝卡确实知道。泽林从来没对她防备过读心术。这样更好，泽林都不用担心自己表达能力不足导致的误解。
“这把火不是我放的，是达丽米拉，她希望城市内出现这样一把火。”
“达丽米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法兰茜丝卡轻笑着，稍稍转过头留给泽林一个侧脸，漆黑的紧身长袍在夜晚就像是一只危险的乌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随遇而安，泽林，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厌恶政治。哦，我可怜的达丽米拉，你以为当年她那么轻易答应到你的城堡，只是像一个软弱的小女人，被迫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她是来蛰伏待机，寻找政治盟友的。维兹米尔二世是个危险且有能力的人类国王，他的每个孩子都有不错的能力，而且或多或少都有些野心。她要复国，将权利重新掌握在崔托格家族的手里，加冕成为新的女王，以及把她可怜、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人世的妹妹解救出来。首都里的火焰会带来混乱，帮助阿梅莉亚的计划成功，同时也能带给她展现仁慈、收买人心的好机会。谁不喜欢有一名仁慈善良的女王作为统治者呢？”
“你在帮她重新夺权？”
“没错，我得说，她挺有魄力的。很符合我的口味。她将成为瑞达尼亚真正的女王，但仅限于政治权利。瑞达尼亚的所有经济和贸易部分将聘请外来的专家顾问执行。当然，这些专家顾问都是我的人。瑞达尼亚依然是独立的王国……在多尔.布雷坦纳的控制之下，独立自主。”
“你就不怕她反过来对付你？”
“不，她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我不用担心。如果她是个愚蠢的家伙，我反而要担忧了呢。”
一座哨塔在火焰倾倒，泽林看到城门口出现了许多士兵，举着瑞达尼亚红鹰的旗帜。
“阿梅莉亚呢？阿梅莉亚要做什么？”
“至于这个嘛，我想你不如直接去询问她。”法兰茜丝卡耸耸肩，重新将目光放回到崔托格城：“我想等今天晚上过后，她将彻底掌控教会，以及在整个北方肆意传播流言蜚语的权力。”
“什么权力？”格奈娅疑惑的问道。
“啊，这是一个更简单易懂的词，亲爱的。要我说的话，我会称之为……舆论。”
王室城堡的阳台上，安德鲁科伯爵终于在千里眼看到了他想要的景象：崔托格大门敞开，队形严整的瑞达尼亚军队高举战旗沿着街道进入城市。一支支小队被迅速派往城市的各个角落维持秩序，保护镇民。在队伍的最前方，十五名士兵手持盾牌和断剑，结成紧密的阵线向前推进。没有任何一个暴动者敢于正面冲击这支军队。很快，四面方飞来了石块、玻璃瓶和砖头。
“他们完蛋了！”安德鲁科兴奋的拍手：“快看呐，是布伦科特的军队来啦！”
林根侯爵放下喝尽的茶杯，身边的仆人弯着腰为他递上一根卷烟：“迪科斯彻就是被吓破了胆，居然要与女巫妥协。我们可以告诉那群女巫，瑞达尼亚绝不会答应她们的任何条件，谈判可以结束了。”
安德鲁科小步快跑到会议桌旁，双手撑着桌面，目光凶狠的扫视在场的其他成员：“我这就派人去，让卫兵带着反魔法金属，去把她们抓起来！”
“不，我反对。”林根侯爵摇头：“这未免太不体面了，简直是让其他王国看瑞达尼亚的笑话。况且，这违反外交礼仪。他们是使者，我们不能伤害使者。派人告诉他们，让他们限时在第一缕阳光出现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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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飘来的烧焦气味在法兰茜丝卡的鼻显得那么美好，那么清香。当年在天球交汇的浪潮，第一艘人类流放船出现在庞塔河三角洲的岸边时，他们又累又渴，饥肠辘辘，面临野兽与魔物的威胁，又没有建造房屋的能力与材料以抵御严寒，肆虐的怪物几乎要在几天内就将这群弱小、无助又无能的外来种族毁灭殆尽。
那时，是精灵，是艾恩.希迪伸出了援助之手，为他们送来食物、饮水、粮食和补给，送来建造房屋和临时居所的材料，邀请他们到城市居住，为他们分配温暖的房屋。是精灵拯救了这个濒临覆灭的种族，让他们得以延续。
至于回报，每一名精灵都知道，这些人类是如何报答他们的恩情。诺维格瑞、崔托格、维吉玛、马里波、希达里斯，每一座北方人赫赫有名的城市，都建立在精灵城市的废墟之上！
“首先，最重要的，是要让瑞达尼亚人不再是农夫，让他们去工厂，成为工人。这样他们的收入会增加，赚到更多的钱，也就不会出现每到冬天会有那么多孩子被饿死的惨剧了。其次，手里有更多的钱，他们才会愿意去市场购买货物。想一想，瑞达尼亚与科德温，两个王国，全北方规模最大也是人口最多的地方，如果他们能够开始购买产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年唯一的交换就是用剩下的卷心菜到村庄木匠家里换一两个木碗，或去铁匠铺交换铁钉修补家具。我可不生产铁钉。”
泽林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在谈论今晚可能会有人死亡，结果你却在和我说赚钱。”
“这就是我的目的，泽林，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要让瑞达尼亚和科德温变成另一幅样子。新的王国将比如今更为优秀，更适宜居住。你能够拯救每个出现在你视线内的可怜人，泽林，但你没办法帮助所有的瑞达尼亚人摆脱饥荒，不是吗？我可以做到。我会让他们再也不会被食物所困扰，再也不会有人死于冬季，出生的孩子也不会因无力饲养而随意抛弃，因为食物会变得便宜，而他们口袋的钱币也会变得更多。他们的孩子，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去学习如何成为更优秀的工人——木匠、铁匠、制革匠，我会安排人教导他们，然后为我工作，就是这样。”
泽林看着法兰茜丝卡的背影，这里距离崔托格不远，火光很明显，正在沿着易燃的棚户蔓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泽林开口前，精灵术士说道。
毋庸置疑，法兰茜丝卡确实知道。泽林从来没对她防备过读心术。这样更好，泽林都不用担心自己表达能力不足导致的误解。
“这把火不是我放的，是达丽米拉，她希望城市内出现这样一把火。”
“达丽米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法兰茜丝卡轻笑着，稍稍转过头留给泽林一个侧脸，漆黑的紧身长袍在夜晚就像是一只危险的乌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随遇而安，泽林，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厌恶政治。哦，我可怜的达丽米拉，你以为当年她那么轻易答应到你的城堡，只是像一个软弱的小女人，被迫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她是来蛰伏待机，寻找政治盟友的。维兹米尔二世是个危险且有能力的人类国王，他的每个孩子都有不错的能力，而且或多或少都有些野心。她要复国，将权利重新掌握在崔托格家族的手里，加冕成为新的女王，以及把她可怜、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人世的妹妹解救出来。首都里的火焰会带来混乱，帮助阿梅莉亚的计划成功，同时也能带给她展现仁慈、收买人心的好机会。谁不喜欢有一名仁慈善良的女王作为统治者呢？”
“你在帮她重新夺权？”
“没错，我得说，她挺有魄力的。很符合我的口味。她将成为瑞达尼亚真正的女王，但仅限于政治权利。瑞达尼亚的所有经济和贸易部分将聘请外来的专家顾问执行。当然，这些专家顾问都是我的人。瑞达尼亚依然是独立的王国……在多尔.布雷坦纳的控制之下，独立自主。”
“你就不怕她反过来对付你？”
“不，她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我不用担心。如果她是个愚蠢的家伙，我反而要担忧了呢。”
一座哨塔在火焰倾倒，泽林看到城门口出现了许多士兵，举着瑞达尼亚红鹰的旗帜。
“阿梅莉亚呢？阿梅莉亚要做什么？”
“至于这个嘛，我想你不如直接去询问她。”法兰茜丝卡耸耸肩，重新将目光放回到崔托格城：“我想等今天晚上过后，她将彻底掌控教会，以及在整个北方肆意传播流言蜚语的权力。”
“什么权力？”格奈娅疑惑的问道。
“啊，这是一个更简单易懂的词，亲爱的。要我说的话，我会称之为……舆论。”
王室城堡的阳台上，安德鲁科伯爵终于在千里眼看到了他想要的景象：崔托格大门敞开，队形严整的瑞达尼亚军队高举战旗沿着街道进入城市。一支支小队被迅速派往城市的各个角落维持秩序，保护镇民。在队伍的最前方，十五名士兵手持盾牌和断剑，结成紧密的阵线向前推进。没有任何一个暴动者敢于正面冲击这支军队。很快，四面方飞来了石块、玻璃瓶和砖头。
“他们完蛋了！”安德鲁科兴奋的拍手：“快看呐，是布伦科特的军队来啦！”
林根侯爵放下喝尽的茶杯，身边的仆人弯着腰为他递上一根卷烟：“迪科斯彻就是被吓破了胆，居然要与女巫妥协。我们可以告诉那群女巫，瑞达尼亚绝不会答应她们的任何条件，谈判可以结束了。”
安德鲁科小步快跑到会议桌旁，双手撑着桌面，目光凶狠的扫视在场的其他成员：“我这就派人去，让卫兵带着反魔法金属，去把她们抓起来！”
“不，我反对。”林根侯爵摇头：“这未免太不体面了，简直是让其他王国看瑞达尼亚的笑话。况且，这违反外交礼仪。他们是使者，我们不能伤害使者。派人告诉他们，让他们限时在第一缕阳光出现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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