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将视线从试验转回现实后,残酷现状令浅间弥祢不得不开始考虑更严峻问题，人身安全。
比如：有人利用实验室试剂报复社会怎么办？
P3实验室里保存了不少危险程度极高东西，无论是试剂、病毒还是尚在探索未知合成物,哪怕流出一点,都会造成一场无可挽回灾难。
她可记得岛国后来发生过地铁毒气袭击事件。
经济形势如此糟糕,所有人精神都濒临崩溃，这种猜测太有可能化为现实了。
“让大家暂时不用担心工资变动，我会和总部协调这件事。”浅间弥祢当即作出决定,“但相应地,所有其他福利全部削减。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也请你将这个消息和我歉意传达给所有人。”
“谢谢您。”常泉希一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这是我最近听到唯一一个好消息。”
浅间弥祢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空话安慰他：“别担心，一切总会好起来。”
然而她心里很清楚，岛国最疯狂进取黄金年代已经过去了。
常泉希一郎苦涩地摇头,“变好变坏都无所谓了,我已经没有未来可言。5000万,100年……只要不失去这份工作,我甚至愿意代替小白鼠躺上所里手术台。”
浅间弥祢暗自心惊。
常泉希一郎竟然有了这种决意。
如果被逼到绝境，这时有一根蜘蛛丝从天空垂下，哪怕蜘蛛丝通向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抓住吧？
偷试剂、卖数据、下毒……歇斯底里陷入绝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直到坐上爱尔兰副驾,浅间弥祢都保持着沉思神情。
“别忘了安全带。”爱尔兰提醒道。
浅间弥祢回神,系上安全带,转头问爱尔兰：“你最近有感觉到什么变化吗？”
爱尔兰发动汽车,疑惑地说：“变化？没有吧。非要说起来话,最近外围人手充裕了不少,这算吗？”
浅间弥祢蹙眉：“算。别还有吗？”
爱尔兰耸肩：“最近道上小崽子们特别疯吧。emmm,然后就是新进外围成员素质都不错？居然能满足你当初提出大学毕业筛选要求了。”
浅间弥祢点点头,又自顾自陷入思考。
爱尔兰见怪不怪，不再开口说话。
轿车如往常一样转过十字路口，经过米花百货，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车头上。
红白二色泼墨一样洒在车窗上。
爱尔兰条件反射猛踩油门！
“啊——”
“别跳——”
“死人了——”
街上刺耳尖叫声此起彼伏。
浅间弥祢急促地说：“停车！”
爱尔兰这才警醒，死踩刹车板。
因为紧急制动，轿车轮胎在马路上划出长长痕迹。红色莲花跑车停下后，车头上尸体才滚下马路，又引来路人一阵尖叫。
在弥漫血腥中，浅间弥祢屏住呼吸，对爱尔兰说：“报警。”
爱尔兰看着血色玻璃外走近人影说：“不必，警察已经来了。”
“浅间博士。”打头警察是有一面之缘鸣瓢秋人，他关切弯腰问，“还能动吗？”
浅间弥祢无声点头。
成熟可靠警官打开车门，将脸色煞白顾问小心扶下车。
远离血腥现场后，浅间弥祢呼吸终于恢复正常。
“鸣瓢警官，您怎么在这儿？”
如果她没记错，搜查一课应该主要负责杀人、抢劫、伤害、性犯罪等强行犯案件？
鸣瓢秋人苦笑：“有人报警说米花百货出现死者，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死者是自杀。刚结案，出门就碰到你们事。”
浅间弥祢眉头拧成一团：“当场结案？太草率了吧。”
上次见面还意气风发警官颓丧地说：“没办法，不这样根本忙不过来。最近自杀人太多了……”
浅间弥祢余光瞟过地上血迹，“我们刚才遇到那个……”
鸣瓢秋人苦笑：“不用麻烦你们去警局，很快就结束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浅间弥祢很快就知道“很快”究竟是多快。
萩原研二脸上挂着浓重黑眼圈，脸上一丝笑影也无，在警察手账上记录下死者跳楼时间、地点、位置等信息后，从浅间弥祢这里录了一份3分钟口供，然后就对目击证人放行了。
“萩原警官，你还好吗？”浅间弥祢说。
俊俏警官一身倜傥被疲惫颓丧消磨干净，看起来像从咸菜缸里被扒出来，眼神都透着木然。
“啊？哦，原来是浅间小姐。”萩原研二挤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笑，“抱歉，刚才没注意到是你，请原谅我吧。”
“你看起来不太好。”浅间弥祢直言不讳，“你该去休息。”
萩原研二用力甩了一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谢谢，但抱歉我还不能停下。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休息？”
浅间弥祢视线从萩原研二转到鸣瓢秋人，又从粉发警官身上转到木然离开路人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作为警视厅顾问，有知道权利。”
鸣瓢秋人揉一把脸，说：“都是房价暴跌惹祸。从那该死地价跳水开始，东京报警铃就没停过。服药、烧炭、跳河、跳楼、割腕……几乎能没有救回来人。”
“——他们连急救费都已经支付不起。”萩原研二干巴巴地补充道。
鸣瓢秋人深吸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说：“请注意安全，浅间博士。最近街上流浪汉越来越多了，请保护好自己，尽量减少外出。”
萩原研二还想说什么，两人对讲机同时响了起来。
两个地方同时发生了抢劫案，要求他们迅速赶到。
桃花眼青年充满歉意地一笑，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快速跑向摩托车。
浅间弥祢哑口无言，目送两个流浪汉警官离开。
刚才默默消失爱尔兰这才重新出现，对浅间弥祢说：“这辆车会有人来回收，我开奥迪送你回去。”
原来他刚才离开，除了要躲避警察，也是为了调车过来。
坐上黑色商务车，浅间弥祢长长叹了口气。
“要乱起来了。爱尔兰，请最近盯着点实验室，我担心有人搞事。”
爱尔兰点头：“小事一桩。但埃斯维因，你真觉得事情会严重到那一步？”
浅间弥祢盯着干净挡风玻璃出神：“三言两语难说清，你只要知道接下来官方势力会大幅度削减，各方势力牛鬼蛇神都会抬头就够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管人那块料，和平时期依靠琴酒、诸星大和足够项目做“胡萝卜”足矣，但接下来社会动荡，什么荒谬可怕之事都可能发生，这时候，必须有人帮她盯死实验室里那帮难搞得人精。
爱尔兰表情转为严肃，他从义父皮斯科那里听过不少埃斯维因“光辉事迹”，尤其是那些目光精准、料敌先机内容。
“会严重到什么程度？组织能在其中做些什么？”
浅间弥祢看着即将抵达新居从树梢间冒出一角，幽幽说：“什么骇人听闻事都会发生，你很快就能看到。生意上事让皮斯科小心点吧，如今最好稳字当头。至于组织会做什么？这就要看BOSS怎么想了。”
得到最想要答案后，爱尔兰不再追问。
涉及组织核心问题，不是他身份应该知晓部分。
黑色轿车停在挂着“浅间宅”门牌别墅前。
这栋风格独特独栋别墅，是BOSS为了浅间弥祢安全特批安全屋。由知名建筑设计师森谷帝二主持建造，内有坚固宽敞地下室，庭院里花木郁郁葱葱，足以掩去建筑内任何动静。
浅间弥祢打开大门，踢开鞋子，扑倒在沙发上。
打开电视，日卖电视台正播放着新闻采访。
荧幕上漂亮女主持人神情担忧，举着话筒向观众介绍房地产现状，她身后是或呆滞或惊恐或愤恨人群。
浅间弥祢长叹一声，关掉电视，揉乱头发。
地价、房价、房地产……全世界如今都围着这一件事旋转。
她滚了两圈，决定给宫野明美打电话，约明天一起去逛街。
宫野明美正好第二天休息，开心地答应了见面请求。
安全起见，两人约在银座四丁目料亭。
再次走上四丁目街头，浅间弥祢愕然发现连这座销金窟都变得荒废不少。
往常熙熙攘攘街上，如今只有三三两两行人，橱窗里展品依旧流光溢彩，柜员们笑容却少了发自内心喜悦，像一张张凝固能面。
直到被侍者恭敬引入料亭，看到好友一如往昔，浅间弥祢才莫名松了口气。
“到处都是可怕气氛。”浅间弥祢冲明美抱怨道，“太可怕了，让人情不自禁想逃回空无一物空间。”
“因为最近大家心情都很糟。”宫野明美叹气，“我还好，从不向银行借贷，没有背负巨额债务。但实验室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连教授最近都脾气暴躁不少。”
她摇头说：“现在我倒是庆幸志保在国外了。如果她留在国内，我一定会买房子，想必现在也正为巨额债务焦头烂额。”
浅间弥祢说：“这也算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吧。但人心叵测，你仍要小心。”
宫野明美笑着答应：“放心吧，大家都知道我钱全寄给了在美国读书妹妹，没人打我主意。你才是该小心人。”
岛国教授年薪，一般在1000万日元。浅间弥祢虽然没有教授头衔，但她牢牢把控着卡拉集团实验室，实际上已经是实验室项目“教授”，年薪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目。再加上卡拉集团提供三餐住所交通，有心人都能猜到浅间弥祢手里有一大笔钱。
在如今穷疯了人眼里，这笔钱是唾手可得财富。
侍者轻手轻脚奉上菜肴。
浅间弥祢边抄起筷子，边回答好友：“别担心，我身边什么时候离过保镖？”
品尝到金枪鱼鲜美滋味，她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宫野明美失笑，也开始品尝难得佳肴。
酒足饭饱后，两人随意盘腿坐着聊天。
“明美，你家小妹最近如何？”
“志保告诉我她很快就能提前完成学业，返回岛国了。”
文静秀美女子脸上自内而外散发着幸福光彩。
从九岁以后，明美就再也没有和志保一起生活过，她是真为即将和妹妹团聚而开心。
浅间弥祢笑着对好友举杯：“祝你们姐妹早日团聚！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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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人利用实验室试剂报复社会怎么办？
P3实验室里保存了不少危险程度极高东西，无论是试剂、病毒还是尚在探索未知合成物,哪怕流出一点,都会造成一场无可挽回灾难。
她可记得岛国后来发生过地铁毒气袭击事件。
经济形势如此糟糕,所有人精神都濒临崩溃，这种猜测太有可能化为现实了。
“让大家暂时不用担心工资变动，我会和总部协调这件事。”浅间弥祢当即作出决定,“但相应地,所有其他福利全部削减。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也请你将这个消息和我歉意传达给所有人。”
“谢谢您。”常泉希一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这是我最近听到唯一一个好消息。”
浅间弥祢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空话安慰他：“别担心，一切总会好起来。”
然而她心里很清楚，岛国最疯狂进取黄金年代已经过去了。
常泉希一郎苦涩地摇头,“变好变坏都无所谓了,我已经没有未来可言。5000万,100年……只要不失去这份工作,我甚至愿意代替小白鼠躺上所里手术台。”
浅间弥祢暗自心惊。
常泉希一郎竟然有了这种决意。
如果被逼到绝境，这时有一根蜘蛛丝从天空垂下，哪怕蜘蛛丝通向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抓住吧？
偷试剂、卖数据、下毒……歇斯底里陷入绝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直到坐上爱尔兰副驾,浅间弥祢都保持着沉思神情。
“别忘了安全带。”爱尔兰提醒道。
浅间弥祢回神,系上安全带,转头问爱尔兰：“你最近有感觉到什么变化吗？”
爱尔兰发动汽车,疑惑地说：“变化？没有吧。非要说起来话,最近外围人手充裕了不少,这算吗？”
浅间弥祢蹙眉：“算。别还有吗？”
爱尔兰耸肩：“最近道上小崽子们特别疯吧。emmm,然后就是新进外围成员素质都不错？居然能满足你当初提出大学毕业筛选要求了。”
浅间弥祢点点头,又自顾自陷入思考。
爱尔兰见怪不怪，不再开口说话。
轿车如往常一样转过十字路口，经过米花百货，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车头上。
红白二色泼墨一样洒在车窗上。
爱尔兰条件反射猛踩油门！
“啊——”
“别跳——”
“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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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弥祢急促地说：“停车！”
爱尔兰这才警醒，死踩刹车板。
因为紧急制动，轿车轮胎在马路上划出长长痕迹。红色莲花跑车停下后，车头上尸体才滚下马路，又引来路人一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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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看着血色玻璃外走近人影说：“不必，警察已经来了。”
“浅间博士。”打头警察是有一面之缘鸣瓢秋人，他关切弯腰问，“还能动吗？”
浅间弥祢无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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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血腥现场后，浅间弥祢呼吸终于恢复正常。
“鸣瓢警官，您怎么在这儿？”
如果她没记错，搜查一课应该主要负责杀人、抢劫、伤害、性犯罪等强行犯案件？
鸣瓢秋人苦笑：“有人报警说米花百货出现死者，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死者是自杀。刚结案，出门就碰到你们事。”
浅间弥祢眉头拧成一团：“当场结案？太草率了吧。”
上次见面还意气风发警官颓丧地说：“没办法，不这样根本忙不过来。最近自杀人太多了……”
浅间弥祢余光瞟过地上血迹，“我们刚才遇到那个……”
鸣瓢秋人苦笑：“不用麻烦你们去警局，很快就结束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浅间弥祢很快就知道“很快”究竟是多快。
萩原研二脸上挂着浓重黑眼圈，脸上一丝笑影也无，在警察手账上记录下死者跳楼时间、地点、位置等信息后，从浅间弥祢这里录了一份3分钟口供，然后就对目击证人放行了。
“萩原警官，你还好吗？”浅间弥祢说。
俊俏警官一身倜傥被疲惫颓丧消磨干净，看起来像从咸菜缸里被扒出来，眼神都透着木然。
“啊？哦，原来是浅间小姐。”萩原研二挤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笑，“抱歉，刚才没注意到是你，请原谅我吧。”
“你看起来不太好。”浅间弥祢直言不讳，“你该去休息。”
萩原研二用力甩了一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谢谢，但抱歉我还不能停下。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休息？”
浅间弥祢视线从萩原研二转到鸣瓢秋人，又从粉发警官身上转到木然离开路人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作为警视厅顾问，有知道权利。”
鸣瓢秋人揉一把脸，说：“都是房价暴跌惹祸。从那该死地价跳水开始，东京报警铃就没停过。服药、烧炭、跳河、跳楼、割腕……几乎能没有救回来人。”
“——他们连急救费都已经支付不起。”萩原研二干巴巴地补充道。
鸣瓢秋人深吸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说：“请注意安全，浅间博士。最近街上流浪汉越来越多了，请保护好自己，尽量减少外出。”
萩原研二还想说什么，两人对讲机同时响了起来。
两个地方同时发生了抢劫案，要求他们迅速赶到。
桃花眼青年充满歉意地一笑，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快速跑向摩托车。
浅间弥祢哑口无言，目送两个流浪汉警官离开。
刚才默默消失爱尔兰这才重新出现，对浅间弥祢说：“这辆车会有人来回收，我开奥迪送你回去。”
原来他刚才离开，除了要躲避警察，也是为了调车过来。
坐上黑色商务车，浅间弥祢长长叹了口气。
“要乱起来了。爱尔兰，请最近盯着点实验室，我担心有人搞事。”
爱尔兰点头：“小事一桩。但埃斯维因，你真觉得事情会严重到那一步？”
浅间弥祢盯着干净挡风玻璃出神：“三言两语难说清，你只要知道接下来官方势力会大幅度削减，各方势力牛鬼蛇神都会抬头就够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管人那块料，和平时期依靠琴酒、诸星大和足够项目做“胡萝卜”足矣，但接下来社会动荡，什么荒谬可怕之事都可能发生，这时候，必须有人帮她盯死实验室里那帮难搞得人精。
爱尔兰表情转为严肃，他从义父皮斯科那里听过不少埃斯维因“光辉事迹”，尤其是那些目光精准、料敌先机内容。
“会严重到什么程度？组织能在其中做些什么？”
浅间弥祢看着即将抵达新居从树梢间冒出一角，幽幽说：“什么骇人听闻事都会发生，你很快就能看到。生意上事让皮斯科小心点吧，如今最好稳字当头。至于组织会做什么？这就要看BOSS怎么想了。”
得到最想要答案后，爱尔兰不再追问。
涉及组织核心问题，不是他身份应该知晓部分。
黑色轿车停在挂着“浅间宅”门牌别墅前。
这栋风格独特独栋别墅，是BOSS为了浅间弥祢安全特批安全屋。由知名建筑设计师森谷帝二主持建造，内有坚固宽敞地下室，庭院里花木郁郁葱葱，足以掩去建筑内任何动静。
浅间弥祢打开大门，踢开鞋子，扑倒在沙发上。
打开电视，日卖电视台正播放着新闻采访。
荧幕上漂亮女主持人神情担忧，举着话筒向观众介绍房地产现状，她身后是或呆滞或惊恐或愤恨人群。
浅间弥祢长叹一声，关掉电视，揉乱头发。
地价、房价、房地产……全世界如今都围着这一件事旋转。
她滚了两圈，决定给宫野明美打电话，约明天一起去逛街。
宫野明美正好第二天休息，开心地答应了见面请求。
安全起见，两人约在银座四丁目料亭。
再次走上四丁目街头，浅间弥祢愕然发现连这座销金窟都变得荒废不少。
往常熙熙攘攘街上，如今只有三三两两行人，橱窗里展品依旧流光溢彩，柜员们笑容却少了发自内心喜悦，像一张张凝固能面。
直到被侍者恭敬引入料亭，看到好友一如往昔，浅间弥祢才莫名松了口气。
“到处都是可怕气氛。”浅间弥祢冲明美抱怨道，“太可怕了，让人情不自禁想逃回空无一物空间。”
“因为最近大家心情都很糟。”宫野明美叹气，“我还好，从不向银行借贷，没有背负巨额债务。但实验室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连教授最近都脾气暴躁不少。”
她摇头说：“现在我倒是庆幸志保在国外了。如果她留在国内，我一定会买房子，想必现在也正为巨额债务焦头烂额。”
浅间弥祢说：“这也算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吧。但人心叵测，你仍要小心。”
宫野明美笑着答应：“放心吧，大家都知道我钱全寄给了在美国读书妹妹，没人打我主意。你才是该小心人。”
岛国教授年薪，一般在1000万日元。浅间弥祢虽然没有教授头衔，但她牢牢把控着卡拉集团实验室，实际上已经是实验室项目“教授”，年薪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目。再加上卡拉集团提供三餐住所交通，有心人都能猜到浅间弥祢手里有一大笔钱。
在如今穷疯了人眼里，这笔钱是唾手可得财富。
侍者轻手轻脚奉上菜肴。
浅间弥祢边抄起筷子，边回答好友：“别担心，我身边什么时候离过保镖？”
品尝到金枪鱼鲜美滋味，她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宫野明美失笑，也开始品尝难得佳肴。
酒足饭饱后，两人随意盘腿坐着聊天。
“明美，你家小妹最近如何？”
“志保告诉我她很快就能提前完成学业，返回岛国了。”
文静秀美女子脸上自内而外散发着幸福光彩。
从九岁以后，明美就再也没有和志保一起生活过，她是真为即将和妹妹团聚而开心。
浅间弥祢笑着对好友举杯：“祝你们姐妹早日团聚！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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