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见早了
林晗玉见过这箭力，林斧当时就是用这样的箭杀死那些越国兵的。
她惊喜回头，发现来人却不是她的那个才认的爹。
“唐木？”
唐木骑着一匹白马，身穿一身白衣，手持大弓，弓上搭着羽箭，瞬间又射出一箭，那箭带着呼啸之声射入另一只狼的头颅。
狼是那种一旦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就不会因为损伤而停止的动物，相反，同伴的死亡，腥热的血气只会让它们更加斗志高昂起来。
剩下的两头狼一边嚎叫着一边朝唐木的方向奔跑过去。狼的灵敏度让林晗玉惊呆了，那两只狼穿梭在丛林里，像鬼魅一般，眼睛都看不过来，别说箭了，她不由得为唐木担心起来。
“小心啊。”
“小心啊。”
林晗玉示警的话脱口而出，却发现除了她还有人也在提醒着唐木，那声音娇滴滴地，再熟悉不过了。
林晗玉朝声音来处望过去，只见小乔头发零乱，脸上和身上还有打过的痕迹，此时正躲在一颗大树杆后面，探了个身体出来。
林晗玉皱眉，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难道她冤枉她了，她只是因为被那些人抓住了屈打之下才招出了她的身份。
小乔也看到林晗玉了，眼神由担忧转为惊喜，似乎确定她安全无虞很是欣慰的样子。
林晗玉就更纳闷了，难道唐木是小乔叫来的？
狼的身手快，唐木的身手更快，只听嗖嗖两声，两头狼中箭倒地，只扑腾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唐木收了弓下了马朝林晗玉走来。
“你呀，还是那个莽撞的性子，林子里有狼知道不，就算有追兵，不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说么。”唐木的话明明是埋怨，可是语气却是满满的担心和后怕。
林晗玉感动得鼻子一酸，摸了摸鼻子问他：“你怎么来了，这么巧。”
唐木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巧什么呀，我知道你要去楚城，特意追上来的，以为至少迟了几天，谁知道你也这么晚才出发。居然还在这里遇上了。”
“你也要去参加那个点心大赛？”
“嗯，楚王的确邀请了，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听到你要去我便来了，本来以为到腊八才能见面，因为这点心大赛咱们倒是见早了。”
“嘻嘻，是见早了。”林晗玉低头，想到那个腊八之约，突然有些不敢看唐木的眼睛。
“公子，林子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小乔走过来，怯生生地道。
林晗玉看着这柔弱得能拧出水来的小乔，突然有些害怕。小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难以捉摸了。
周子瑜也看着小乔，皱了皱眉，道：“小乔，你刚才出去发生了什么？”
“我……”小乔听到周子瑜这样，突然就哭出来了，边哭边道，“我，一走进林子突然就被几个流民围住了，问我马车里是什么人，要去哪里。我当然不肯说啊，可是他们就打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想着拿出姐姐的身份来吓他们，我真不是有意暴露姐姐的身份的，我以为他们听到姐姐是楚王所邀之人，必然会心生忌惮，谁知道，他们反而想了杀意，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就跑到大路上去想向别人求救，刚好看到公子的马队正歇息在路边，一问之下，公子原来正是姐姐认识的公子木。”
小乔虽然哭着，这番话倒是说得利索，前因后果都交待清楚了。
周子瑜哼，“真的是这样么？”
小乔抹了把眼泪，嗔了一眼，“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独自逃生而没想回头救姐姐么？”
周子瑜耸了耸肩，“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认为整件事都是这个小乔制造的，哪里是没救那么简单。这小乔还真会给自己洗白。
林晗玉这会心情愉悦，又想起林锤的大义，便将小乔这点小错不放在心上，朝周子瑜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别说了，又没确切地证据，难道还能光凭嘴皮子就定了小乔的罪不成？那妇人虽然听到小乔那那些人说话，但毕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而且，这妇人的话也不能全信。
“走，咱们先出了这林子再说，别让那些人又追了上来。”林晗玉道。
“人？没人了，那些人此时应该全部成了尸体。刚才我以为你被他们拘在了马车里，他们又抵抗，所以，干脆杀了个干净。”唐木理所相当地道。
“全部……杀了干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林晗玉记得里面还有十岁的小孩和几十岁的老人呢。
“我，我当时只想着快点救你出来，没想太多，再说，那些人难道不该死么？”唐木满头黑线，这女人到底懂不懂感恩，他救了她，她却为了杀她的人的死而怪罪他？
“该死不该死难道就你一个人说了算，他们虽然是一起的，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绑架了杀人，你把他们全部杀死了，当然不对。”
林晗玉并非圣母，但唐木这样把人命当成鸡牛羊一样随意宰杀，在她看来就是犯罪。
可是唐木看来，连坐而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两人都互看不顺眼，鼻孔朝天。
“姐姐，这事真不怪公子木，你刚才是没看到，公子木知道你有危险，立即就冲进了那些人里面，以一敌十，若不是痛下杀手，连公子木也有危险的。”小乔适时插嘴，为唐木辩解。
林晗玉脑补了刚才的情形，后悔自己说话冲动，那种情况下的确不能怪唐木乱杀无辜。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没经大脑，错怪你了。”她小声道歉。
“嗯，原谅你啦。”唐木大声道。
周子瑜在一边嘀咕，“秀恩爱，真可怕，我走远点。”
唐木这才看到，原来林晗玉身边还有人呢，这人看着还有些眼熟。
“你……叫什么？”他叫住他。
“周，子瑜。怎么？鼎鼎大名的公子木不会觉得小生眼熟吧，我就长着大众脸，谁看我都眼熟。”周子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唐木皱了皱眉，这个看着是眼熟，但应该没见过，大约是什么人和他长得像罢了。
“我新收的小弟，手脚勤快，会点功夫，你可别把人吓跑了。”林晗玉见唐木像审视犯人一样看着周子瑜，赶紧提醒他。
“就这么点功夫还做你的小弟，改天我送你一个。”唐木瞧不上周子瑜的花拳绣腿。
“除非你把曾明羽送我啊，不然其他我可不要。”
“晗玉！”
刚说到曾明羽，林晗玉就听到曾明羽的声音了。她抬头一看，曾明羽也骑着匹马钻进了林子。
“好久不见啦，没想到……嘿嘿”曾明羽的话没说完，只是眼神很有深意地望了她和唐木一眼，然后嘿嘿笑了两声。
“明羽大哥，终于见到你啦。”林晗玉想到去荣城时居然没见过曾明羽，当时还挺觉得遗憾呢，没想到这里见着了。
“呃，大哥二字不敢当，以后你叫我明羽便可。”曾明羽看到唐木飘过来一记杀人的眼神，赶紧纠正，可是纠正完，看到唐木杀人的眼神更甚了，呃，做人难，做一个小气的少主的跟班更难啊。
妇人见他们安全便辞行继续赶自己的路去了，分手时几次看了那小乔，眼里似是千万种不解，不过她瞧着林晗玉也不是愚笨之人，便不多言。
马车已经找了回来，所以周子瑜依旧赶车，林晗玉和小乔坐车内，唐木和曾明羽是骑马来的，他们便一左一右护着马车而行。
过了这座山就到了楚城了，几人都有楚王的请柬，所以进城几乎是在注目礼之下稳稳当当地进城的尤其是唐木，那张请柬一出示，守城门的兵士几乎都是用仰望大神的目光仰望着一路送到目光之不及之尽头。
这是个崇拜英雄的年代，像唐木，林楼杰这种少年英雄尤其受人仰慕，不过，林晗玉隐隐有些担心，楚荣终有一战，到时又会怎样一番光景呢，心底里，她不希望林楼杰和唐木站在对立的两面。
他们刚进城不久，对面就来了一匹马，马上之人青衫飘飞，温润如玉，可不正是林楼杰么。
林楼杰看到唐木和曾明羽并不太吃惊，唐木和曾明羽见到林楼杰也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三人互相一个淡淡地笑便是打过招呼了。
周子瑜看到林楼杰却是挺热情的，大声问：“招待咱们住哪儿？我可不要住驿馆，人多嘴杂还麻烦。”
林楼杰道：“我在楚城有宅子，不嫌弃就住我那里吧。”
周子瑜连声道：“不嫌弃不嫌弃，你的宅子必然是极好的。”
唐木和曾明羽对视一眼，也道：“我们也不嫌弃，你的宅子虽然不一定是极好的，但总比驿馆强。”
林楼杰嘴一撇，“公子木是楚王贵客，还是住楚宫里头吧，那里比在下的小房小屋强。”
周子瑜突然笑道：“好，公子木住楚宫极好。听说楚宫有美三千，最美便是楚王亲赐名为楚楚的一位歌女，传说其歌声能绕梁三日，其舞能引百蝶飞舞，公子木爱美天下皆知，不住进这有楚楚美人的楚宫还能住哪儿。”
林晗玉掀开车帘露出头来，看着周子瑜脸一黑，“你喜欢美人你住进去，唐木跟我住楼杰那里就好。”
周子瑜见林晗玉生气了，扁了扁嘴，“我才不喜欢那个什么楚楚美人。”
小乔也探出头来，望着林楼杰怯怯地叫了声，“大少爷。”
不知道为什么，小乔挺害怕这个大少爷的，说害怕可能是重了些，但在他面前总生出一种胆怯来，她也不明白自己的亲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的。
想到大凤，她奇怪，大凤不是追着这林楼杰来的么，怎么似乎没住在一起的感觉，如果真在一起，以大凤和林晗玉的关系，大凤肯定会和林楼杰一起来接才对的。
结果一行人都住进了林楼杰在楚城的宅子，好在他的宅子是楚王亲赐的，别说住他们几个，就是再来几十人也住得下。
“哎呀，你这府第明明没什么丫头仆丛，怎么桌椅还能这么干净，不会是你这个太宰大人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打扫吧。”周子瑜进屋，伸手往那桌椅上抹了几把，果然干净得很，但他进屋到现在都没看到一个仆人，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
“几个仆人在后院，平时不出来，只等我出门时才过来打扫。”林楼杰道。
“哦哦。”周子瑜早就听说林楼杰怪避，如果不是想跟着林晗玉，他才不住进林府来呢，一个仆人都不出来服侍，到时打水洗脸啥的都得自己来，好不容易住进了传闻中极尽奢华的楚城，结果还是样样自己动手，唉，命苦啊。
唐木听说林府里几乎无人服侍，只是扁扁嘴，“虚伪。难道柴米油盐都得亲力亲为才算是圣贤么。”
林楼杰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林晗玉从来也不需要人服侍，一点没觉得什么不方便，不过她看这桌面的摆设总有种熟悉感，又看了一会儿，她明白了。拉着林楼杰到一边小声问：“老实说，大凤呢，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了？”
林楼杰一愣，“我为什么要安置大凤，她不是听了你的建议来楚城开鞋铺的么，只是缺了些本钱跟我借了些，她说她一时还不上来，便在每天黄昏收铺之后过来帮我做饭打扫，以工抵债。我怕她介意那笔钱吃睡不安便答应了。”
“哦哦。”林晗玉点头，又摇头，最后叹气。
她猜，大概是大凤怕自己将心思挑得太明，林楼杰直接拒绝了，所以找了个开铺子的借口接近。不得不说，对于林楼杰来说，这样的接近会更好一些。私心里，她还是希望大凤会得偿所愿，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大凤和林楼杰是因为真心相爱而走到一起，并非是什么搓合之下将就在一起的结果。
另一边，唐木和曾明羽见林晗玉偷偷拉着林楼杰到一边角落小声说话，心里各自猜着，但所猜无果，都是一脸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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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喜回头，发现来人却不是她的那个才认的爹。
“唐木？”
唐木骑着一匹白马，身穿一身白衣，手持大弓，弓上搭着羽箭，瞬间又射出一箭，那箭带着呼啸之声射入另一只狼的头颅。
狼是那种一旦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就不会因为损伤而停止的动物，相反，同伴的死亡，腥热的血气只会让它们更加斗志高昂起来。
剩下的两头狼一边嚎叫着一边朝唐木的方向奔跑过去。狼的灵敏度让林晗玉惊呆了，那两只狼穿梭在丛林里，像鬼魅一般，眼睛都看不过来，别说箭了，她不由得为唐木担心起来。
“小心啊。”
“小心啊。”
林晗玉示警的话脱口而出，却发现除了她还有人也在提醒着唐木，那声音娇滴滴地，再熟悉不过了。
林晗玉朝声音来处望过去，只见小乔头发零乱，脸上和身上还有打过的痕迹，此时正躲在一颗大树杆后面，探了个身体出来。
林晗玉皱眉，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难道她冤枉她了，她只是因为被那些人抓住了屈打之下才招出了她的身份。
小乔也看到林晗玉了，眼神由担忧转为惊喜，似乎确定她安全无虞很是欣慰的样子。
林晗玉就更纳闷了，难道唐木是小乔叫来的？
狼的身手快，唐木的身手更快，只听嗖嗖两声，两头狼中箭倒地，只扑腾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唐木收了弓下了马朝林晗玉走来。
“你呀，还是那个莽撞的性子，林子里有狼知道不，就算有追兵，不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说么。”唐木的话明明是埋怨，可是语气却是满满的担心和后怕。
林晗玉感动得鼻子一酸，摸了摸鼻子问他：“你怎么来了，这么巧。”
唐木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巧什么呀，我知道你要去楚城，特意追上来的，以为至少迟了几天，谁知道你也这么晚才出发。居然还在这里遇上了。”
“你也要去参加那个点心大赛？”
“嗯，楚王的确邀请了，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听到你要去我便来了，本来以为到腊八才能见面，因为这点心大赛咱们倒是见早了。”
“嘻嘻，是见早了。”林晗玉低头，想到那个腊八之约，突然有些不敢看唐木的眼睛。
“公子，林子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小乔走过来，怯生生地道。
林晗玉看着这柔弱得能拧出水来的小乔，突然有些害怕。小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难以捉摸了。
周子瑜也看着小乔，皱了皱眉，道：“小乔，你刚才出去发生了什么？”
“我……”小乔听到周子瑜这样，突然就哭出来了，边哭边道，“我，一走进林子突然就被几个流民围住了，问我马车里是什么人，要去哪里。我当然不肯说啊，可是他们就打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想着拿出姐姐的身份来吓他们，我真不是有意暴露姐姐的身份的，我以为他们听到姐姐是楚王所邀之人，必然会心生忌惮，谁知道，他们反而想了杀意，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就跑到大路上去想向别人求救，刚好看到公子的马队正歇息在路边，一问之下，公子原来正是姐姐认识的公子木。”
小乔虽然哭着，这番话倒是说得利索，前因后果都交待清楚了。
周子瑜哼，“真的是这样么？”
小乔抹了把眼泪，嗔了一眼，“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独自逃生而没想回头救姐姐么？”
周子瑜耸了耸肩，“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认为整件事都是这个小乔制造的，哪里是没救那么简单。这小乔还真会给自己洗白。
林晗玉这会心情愉悦，又想起林锤的大义，便将小乔这点小错不放在心上，朝周子瑜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别说了，又没确切地证据，难道还能光凭嘴皮子就定了小乔的罪不成？那妇人虽然听到小乔那那些人说话，但毕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而且，这妇人的话也不能全信。
“走，咱们先出了这林子再说，别让那些人又追了上来。”林晗玉道。
“人？没人了，那些人此时应该全部成了尸体。刚才我以为你被他们拘在了马车里，他们又抵抗，所以，干脆杀了个干净。”唐木理所相当地道。
“全部……杀了干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林晗玉记得里面还有十岁的小孩和几十岁的老人呢。
“我，我当时只想着快点救你出来，没想太多，再说，那些人难道不该死么？”唐木满头黑线，这女人到底懂不懂感恩，他救了她，她却为了杀她的人的死而怪罪他？
“该死不该死难道就你一个人说了算，他们虽然是一起的，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绑架了杀人，你把他们全部杀死了，当然不对。”
林晗玉并非圣母，但唐木这样把人命当成鸡牛羊一样随意宰杀，在她看来就是犯罪。
可是唐木看来，连坐而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两人都互看不顺眼，鼻孔朝天。
“姐姐，这事真不怪公子木，你刚才是没看到，公子木知道你有危险，立即就冲进了那些人里面，以一敌十，若不是痛下杀手，连公子木也有危险的。”小乔适时插嘴，为唐木辩解。
林晗玉脑补了刚才的情形，后悔自己说话冲动，那种情况下的确不能怪唐木乱杀无辜。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没经大脑，错怪你了。”她小声道歉。
“嗯，原谅你啦。”唐木大声道。
周子瑜在一边嘀咕，“秀恩爱，真可怕，我走远点。”
唐木这才看到，原来林晗玉身边还有人呢，这人看着还有些眼熟。
“你……叫什么？”他叫住他。
“周，子瑜。怎么？鼎鼎大名的公子木不会觉得小生眼熟吧，我就长着大众脸，谁看我都眼熟。”周子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唐木皱了皱眉，这个看着是眼熟，但应该没见过，大约是什么人和他长得像罢了。
“我新收的小弟，手脚勤快，会点功夫，你可别把人吓跑了。”林晗玉见唐木像审视犯人一样看着周子瑜，赶紧提醒他。
“就这么点功夫还做你的小弟，改天我送你一个。”唐木瞧不上周子瑜的花拳绣腿。
“除非你把曾明羽送我啊，不然其他我可不要。”
“晗玉！”
刚说到曾明羽，林晗玉就听到曾明羽的声音了。她抬头一看，曾明羽也骑着匹马钻进了林子。
“好久不见啦，没想到……嘿嘿”曾明羽的话没说完，只是眼神很有深意地望了她和唐木一眼，然后嘿嘿笑了两声。
“明羽大哥，终于见到你啦。”林晗玉想到去荣城时居然没见过曾明羽，当时还挺觉得遗憾呢，没想到这里见着了。
“呃，大哥二字不敢当，以后你叫我明羽便可。”曾明羽看到唐木飘过来一记杀人的眼神，赶紧纠正，可是纠正完，看到唐木杀人的眼神更甚了，呃，做人难，做一个小气的少主的跟班更难啊。
妇人见他们安全便辞行继续赶自己的路去了，分手时几次看了那小乔，眼里似是千万种不解，不过她瞧着林晗玉也不是愚笨之人，便不多言。
马车已经找了回来，所以周子瑜依旧赶车，林晗玉和小乔坐车内，唐木和曾明羽是骑马来的，他们便一左一右护着马车而行。
过了这座山就到了楚城了，几人都有楚王的请柬，所以进城几乎是在注目礼之下稳稳当当地进城的尤其是唐木，那张请柬一出示，守城门的兵士几乎都是用仰望大神的目光仰望着一路送到目光之不及之尽头。
这是个崇拜英雄的年代，像唐木，林楼杰这种少年英雄尤其受人仰慕，不过，林晗玉隐隐有些担心，楚荣终有一战，到时又会怎样一番光景呢，心底里，她不希望林楼杰和唐木站在对立的两面。
他们刚进城不久，对面就来了一匹马，马上之人青衫飘飞，温润如玉，可不正是林楼杰么。
林楼杰看到唐木和曾明羽并不太吃惊，唐木和曾明羽见到林楼杰也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三人互相一个淡淡地笑便是打过招呼了。
周子瑜看到林楼杰却是挺热情的，大声问：“招待咱们住哪儿？我可不要住驿馆，人多嘴杂还麻烦。”
林楼杰道：“我在楚城有宅子，不嫌弃就住我那里吧。”
周子瑜连声道：“不嫌弃不嫌弃，你的宅子必然是极好的。”
唐木和曾明羽对视一眼，也道：“我们也不嫌弃，你的宅子虽然不一定是极好的，但总比驿馆强。”
林楼杰嘴一撇，“公子木是楚王贵客，还是住楚宫里头吧，那里比在下的小房小屋强。”
周子瑜突然笑道：“好，公子木住楚宫极好。听说楚宫有美三千，最美便是楚王亲赐名为楚楚的一位歌女，传说其歌声能绕梁三日，其舞能引百蝶飞舞，公子木爱美天下皆知，不住进这有楚楚美人的楚宫还能住哪儿。”
林晗玉掀开车帘露出头来，看着周子瑜脸一黑，“你喜欢美人你住进去，唐木跟我住楼杰那里就好。”
周子瑜见林晗玉生气了，扁了扁嘴，“我才不喜欢那个什么楚楚美人。”
小乔也探出头来，望着林楼杰怯怯地叫了声，“大少爷。”
不知道为什么，小乔挺害怕这个大少爷的，说害怕可能是重了些，但在他面前总生出一种胆怯来，她也不明白自己的亲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的。
想到大凤，她奇怪，大凤不是追着这林楼杰来的么，怎么似乎没住在一起的感觉，如果真在一起，以大凤和林晗玉的关系，大凤肯定会和林楼杰一起来接才对的。
结果一行人都住进了林楼杰在楚城的宅子，好在他的宅子是楚王亲赐的，别说住他们几个，就是再来几十人也住得下。
“哎呀，你这府第明明没什么丫头仆丛，怎么桌椅还能这么干净，不会是你这个太宰大人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打扫吧。”周子瑜进屋，伸手往那桌椅上抹了几把，果然干净得很，但他进屋到现在都没看到一个仆人，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
“几个仆人在后院，平时不出来，只等我出门时才过来打扫。”林楼杰道。
“哦哦。”周子瑜早就听说林楼杰怪避，如果不是想跟着林晗玉，他才不住进林府来呢，一个仆人都不出来服侍，到时打水洗脸啥的都得自己来，好不容易住进了传闻中极尽奢华的楚城，结果还是样样自己动手，唉，命苦啊。
唐木听说林府里几乎无人服侍，只是扁扁嘴，“虚伪。难道柴米油盐都得亲力亲为才算是圣贤么。”
林楼杰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林晗玉从来也不需要人服侍，一点没觉得什么不方便，不过她看这桌面的摆设总有种熟悉感，又看了一会儿，她明白了。拉着林楼杰到一边小声问：“老实说，大凤呢，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了？”
林楼杰一愣，“我为什么要安置大凤，她不是听了你的建议来楚城开鞋铺的么，只是缺了些本钱跟我借了些，她说她一时还不上来，便在每天黄昏收铺之后过来帮我做饭打扫，以工抵债。我怕她介意那笔钱吃睡不安便答应了。”
“哦哦。”林晗玉点头，又摇头，最后叹气。
她猜，大概是大凤怕自己将心思挑得太明，林楼杰直接拒绝了，所以找了个开铺子的借口接近。不得不说，对于林楼杰来说，这样的接近会更好一些。私心里，她还是希望大凤会得偿所愿，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大凤和林楼杰是因为真心相爱而走到一起，并非是什么搓合之下将就在一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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