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终究别离
学校里，周可温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周可温先生你好，你已经通过了星城xxx档案馆实习的面试，请于2020年11月15日前来复试。地址：星城XXXX路。周可温看着短信，心里放下了心。工作不管如何，算是简单的落了下来，周可温也吃嘛嘛香，躺在宿舍便玩起来游戏。宿舍里其他几人还没有确定好工作，不过都找到了比较适合的，还想准备面试几天对比一下工作。周可温则是开始躺尸摸鱼等着，他没什么大志向，走一步是一步，如果这个工作不行，大不了就换，再大不了就回老家……次日清晨。宿舍里很安静，因为只有周可温一人还在睡觉，其他三人已经安静地又去寻找工作了。因为宿舍不朝阳，光线很差。等周可温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11点。宿舍里的空旷，让周可温一时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周可温也知道，这将是未来的常态。众人，终将是要分别，各奔前程。洗漱着牙，刷着抖音。周可温不爱美人，唯喜人间百态的各种新闻，还有自己渴望不可及的各种“豪宅”“豪车”，还有一些生活中能够提升人生活品质和幸福指数的小物件。可以说，目前的周可温，除了钱，什么都不想。还记得有一个电视剧里面，有这么一个台词。富二代男：“有钱是什么？有钱，就是牛啊！知道这是什么嘛？劳力士……”虽然电视剧里，那个被富二代男追求的小肥妹不屑一顾（目测就是自身有钱），可是……现实中却应该是截然相反。有钱，就是“牛”。只要不干任何违反法律法规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会为“钱”而让步。周可温知道1块钱怎么来，100块怎么赚，1万块怎么存，十万块如何花。可是，周可温实在想不到，除了偷、抢还有走偏门、卖房子、卖家业、买彩票，一个人怎么去赚取上千万块，甚至上亿！这可能就是贫穷限制了认知吧。后来，周可温读到一句话：“越富有的人，越抠门”。这句话，周可温还是比较认同的，正如隔壁宿舍家里开着百万大奔，自己微信也有六七万的小富二代周某一样，至今还欠着周可温两顿十五块的饭钱。也正如富可敌国的首富，他们不会放过从你口袋里面赚取个提现费。“好嘛，我把自己的钱放你这里，想拿出来，就要给你钱了……”周可温晃了晃脑袋，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眼圈，皮肤暗黄无光泽，头发因为面试前理过，所以还行。镜子里的周可温笑了一下，有些发苦。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30了。“该吃饭了！”中不中，早不早。周可温来到食堂，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选择……“算了，吃个午饭吧！刚好省了一顿饭钱，中午就不吃了。”“……”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省的第三顿早饭钱了……食堂二楼，午饭的窗口已经有人开始忙碌。常德粉面，精美大餐（家常菜米饭），荷叶饭（底层铺了一个荷叶的蒸饭加普通炒菜），煲仔饭（没有煲仔，不过~有个大碗），牛肉饭（速食包加米饭，比正常炒菜还贵）。选来选去，周可温最后走向了煲仔饭窗口，点了一份可乐鸡打包。然后又来到一旁的一个快餐食品处，买了一根煮玉米，买了一大杯绿豆冰沙。简简单单的午饭就好了。最后，在出口超市又提了一桶升的农夫山泉……宿舍里，周可温看着手机上的美剧吃着饭。周可温没有买电脑，一是贵，二也是贵。吃完饭就开始继续躺床上，打游戏，别的可能不怎么样，手机游戏周可温可以算得上是比较拿的出手。游戏界面上，周可温王者荣耀段位：荣耀王者67星，巅峰赛1896分。……傍晚，203宿舍里出门的三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周可温看着三人都有些垂头丧气的，看来是不太顺利了。“兄弟们，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食堂消费皆由周公子买单。”大钱请客去饭店吃饭的钱没有，小钱食堂吃饭周可温还是能够请的起的。“哟~那就谢谢周公子了。”成志刚收起因为面试而有些沉寂的脸，换上了笑容热情地响应着。冯天振和杨华脸上也露出了笑，“响应国家号召，冲！”四人风风火火地就准备出门。大裤衩、短袖、拖鞋，就是目前几人的标配，这个样子去食堂有些不雅。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几人也没有女朋友，四人里唯一有女朋友的就是冯老二，去年莫名其妙就搭讪到了一个学姐，不过现在学姐已经去工作了，所以不在学校。食堂里，成志刚三人都没有乱点，只是简单地买了几份饭，然后要了几瓶水，就一起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咳咳~”宿舍老大成志刚咳嗽两句，准备发言：“大家呐，还有几天就要各自去工作实习了。以后呐，基本上都在一个城市，多聚多联系！”说着，成志刚端起来手中的水杯，周可温几人也端了起来：“大家以后多联系！”众人还没有真正的别离，悲伤的气氛已经渲染了。回想着过往三年的一幕幕，多愁善感的周可温有些泪目…………时间又过去两日。302宿舍。成志刚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工作，因为有证券从业资格证，所以在一个证券公司做业务员。冯老二找来找去，最后去了女朋友所在的公司，在女朋友部门里当一个销售。周可温，随缘决定去一个档案馆做管理员。最小的老四杨华，则是去了一个短视频机构做短视频的管理。203宿舍四人，虽都在星城工作，可是却是在城市的东南西北。几人合计了一下，都决定最后离别吃个小散伙饭，可能……是真的散伙饭！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在散伙饭之后就再无音讯了~虽然，203众人并不觉得几人以后会再也不见，可是谁又能保证不是？人，是复杂的。世界，是一直向前变动的。最后聚餐的时候，203的四人又约了隔壁宿舍的同班三兄弟。除了前面说过的抠门富二代周某人，还有另外两个，一个是岳阳的田浩，一个是常德的许坤。因为是同班还有游戏里开黑好友的关系，周可温和后面二人关系也挺好。最后，凑来凑去，一共凑了9个人。203宿舍三人加上冯老二女朋友，204宿舍三人加周某人的女朋友（富二代，必有女朋友！）。203老大成志刚定了一个学校附近的土家湘菜馆，不算高档，但是以前有人过生日的时候也来过，所以这次也选在了这里。对于饭桌礼仪还有座位排次什么的，周可温其实并不在意，他一般不会去做正对服务员进来的主位，不过…也不喜欢被服务员经常打扰的次位。周可温随便选了靠的近的位置，虽然离次位很近，不过还差着一位。众人也都坐了下来，最后除了离门近的两个位置，其他人都坐满了。只剩下，最后匆匆来迟的周某人和他女朋友。这个女朋友，周可温见过，挺漂亮一女生。同学校其他专业的，只不过互相不认识，周可温也不想认识。周某人最后作为最后来的人，一来便被众人拉着要陪酒，众人虽然和周某人关系不是太好，不过日常同学舍友间的问候还是正常保持着。“唉~我这开了车来，一会好送女朋友回去，不好意思了啊！”说着，周某人拿出一个奔驰钥匙亮了一下收了起来。离得最近的周可温，对于进来的周某人一直默默无声，脸上没有过一丝变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默默看着。“唉，成老大，咱俩亲近，我们坐你旁边吧~”周某人说完没有坐下，而是领着身边的小女朋友朝主位的成志刚走了过去。也不管成志刚身边的冯天振愿不愿意，便上前笑着说了声“让让，嘿嘿。”冯天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旁边的杨华和周可温示意了一下。周可温和杨华虽然不太乐意，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便挪开了~即便心里有些不爽，周可温还是忍了下来。饭桌上，主要是老大成志刚和周某人互相吹牛皮，其他人都是陪笑，周可温一直不怎么说话，上菜了就默默吃菜，杨华说两句就聊两句。气氛倒是也还可以，不过……慢慢的，周可温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周可温听见周某人聊到了自己。“周可温，周大公子。听说你这在星城找了一份档案管理员的工作？”周可温猛然听见周某人居然和自己说话，便抬头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周某人眼睛一眯，“怎么，不回老家北疆去放羊去了？你家里的牛啊，羊啊什么的，漫山遍野到时候跑求子不见喽~到时候，你父母又要骑着马呀，骆驼的去找。哈哈哈。”周可温眉头微皱，脸上却是立马挂上浅笑：“周大少爷，我家里可没有漫山遍野的羊，不过啊……听说你家那个土花猪养殖的不错，精壮可是出了名的，是不是因为你们家的基因好？”要是以往，周可温就忍了，可是现在都要各奔东西了，周可温也不怕这周某人在学校里给自己下绊子，所以直接就硬气的顶了回去。听到周可温的夸赞，周某人刚想笑着抬举两句，可是……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他反应有些迟钝地四周看了看，众人都憋着笑，就连他女朋友都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转脸不敢看周某人。“你TM说谁呐？”周某人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刚才周可温的话是在指桑骂槐地说自己家的基因和猪……周可温哼哧一笑，看着站起来暴跳如雷的周某人。“周大少爷，我说猪呐！你跳起来作甚？”“你……”周某人被气得不知道怎么说话，他狠狠地看了一眼周可温：“你好，你很好。别让我得着机会，要不然……”说完，周某人带着女朋友饭也不吃就离开了饭局。只留下一桌开始肆无忌惮疯狂大笑的兄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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