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4更5更_绿茶病美人只想当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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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4更5更

  烛火昏黄,摇曳不定。

  馥橙被禁锢在男人身下,脆弱的后颈被有力的手掌牢牢握着,柔软的腰同样被勒紧,同俞寒洲紧紧相贴。

  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和恶劣,可落在脖颈上的那个吻却轻柔得仿佛在触摸馥橙的心脏,像是倾注了全部的情意,逼得少年呼吸急促,微颤的锁骨起伏不定。

  他茫然地抓紧了俞寒洲的衣袖,反复揉在手心里,揉得凌乱无比。

  被抱紧贴住的身子敏.感极了,止不住地轻颤,好半天才小声地唤人。

  “俞寒洲,我害怕。”

  示弱绵软的少年音带着脱力的沙哑,一点一点牵动男人的心神。

  本是缓缓往上挪的轻.吻终于停了下来,男人撑起身稍稍离开了馥橙,不再那般压迫着他,却是逼近了同他鼻尖相触,轻轻一碰。

  “这么禁不起弄。”

  馥橙敏感得忙抬起手,试图用指尖挡住脸。

  可他的手指纤长又笔直,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是莹白如玉,覆在那张漂亮得过分的容颜上,甚至都分不清哪个更白腻。

  简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不美不勾人的。

  于是,很快的,手指也被人恶劣地吻了一下,又辗转碰了碰手背。

  “俞寒洲……你别这么坏……”馥橙小声抗议。

  “本相何时自诩好人了?”

  俞寒洲见他微阖眼假装不知道,哑声轻笑,竟是强硬执起了他的手,轻轻在无名指的指尖咬了一口。

  “没人告诉你当朝宰相最是心黑?”

  馥橙被唬得就想收回手指,又被攥紧了手腕,直接举起压到了枕上。

  他惶惑地仰躺在枕头上,乌发披散如水一般往四周流淌,衬得糜丽容颜上一丝一毫的神色转变都一览无余。

  仿佛献祭一般在男人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俞寒洲眸色晦暗不明,低头要吻他红唇。

  馥橙瑟缩了一下扭过头,那个吻便落在酒窝上,暧.昧的气息喷洒在侧脸上。

  不过一会儿,那处肌肤便慢慢红了。

  俞寒洲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让他躲。

  馥橙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男人背对着烛火,俊美的面容落在阴影里,可盯着他的眸子却微微发亮,带着极浓的欲色,显得神秘又危险。

  馥橙不知道说什么才能逃过戏弄,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小声央求。

  “俞寒洲,你别这样。”

  俞寒洲闻言勾了勾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俯身同他对视,声音低低的。

  “别这样要怎么样?让本相捏断你的脖子,还是就这么要了你?”

  “你可还记得,自己亲口说了要跟着我?”

  馥橙闻言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敢说话。

  他倒是想说“捏断脖子”的,可俞寒洲刚刚那样……摆明了不同意,要是真说了,大概率俞寒洲会直接帮他选第二个,并身体力行……

  可后面那个问题也是送命题。

  馥橙有点委屈,小声辩解道:“我之前,不知道。我只是想支使你给我干活……”

  最后几个字说得倒是不心虚,他确实就那么想。

  将手握重权的权臣哄来伺候自己,也就馥橙胆子这么大。

  不过他到底软了许多,许是察觉到了危险,原来那些骄矜的脾气都悉数收敛了。

  如同本能一般,天生就知道如何去拿捏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对方的弱点。

  俞寒洲倒也不恼,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掌心里柔腻的肌肤,道:“想支使本相有什么难的?你若许了我,无需多言我也日日哄你……”

  这话说得暧.昧,还带了点引.诱。

  馥橙薄薄的面皮很快由内而外透出了惑人的艳色,他还不知自己暴露了内里的生涩和懵懂,手上小心地推了推俞寒洲的肩膀,挪开眼认真道

  “我真的害怕,没跟人试过,你别欺负我。”

  俞寒洲看着他荏弱的模样,又闭了闭眼,喉结反复滚动。

  半晌,男人松开了馥橙的手,指腹转而在少年微微陷进去的酒窝上磨了磨,冷声道

  “一直勾着本相,又不让碰,你难道不是我掳来的?本相等了这许久,便是强要了又如何?你能跑哪去?”

  馥橙闻言抿了抿唇,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俞寒洲,提高声音理直气壮道

  “你强迫我,就是坏蛋。我跑不到哪里去,但可以不理你。”

  俞寒洲被这娇声娇气的“辱骂”骂得怔了怔,随即拧起眉,威吓道:“本相不给你治病,你还不是要理我?”

  以俞寒洲玩弄权术的本事,让别人屈服确实很简单。

  然而馥橙闻声默默瞅了男人,娇娇地嘟囔道:“我是想让你放弃我不给我治了,可你就是心疼我呀,我一难受你就皱眉。不信你试试掐死我。”

  俞寒洲被这话气笑了,握着少年的后颈威胁地揉了半晌。

  眼见着馥橙恃宠而骄的小模样,到底是没再说什么过分的,憋着满腔欲.火将馥橙紧紧勒进怀中。

  男人深深埋在馥橙雪色的脖颈间呼吸,狭长幽深的眸微阖,掩藏起来的是几乎无法掩饰的迷恋。

  那迷恋仿佛罂.粟,不过沾上一点便不可收拾,就此惦念了许多年,足足横跨了两世。

  馥橙被太过热烫的呼吸弄得抖了抖,蹙起眉,声音因为没力气而显得软绵绵的,道:“俞寒洲,你戳到我了。”

  “乖一点。再说别怪本相不留情。”俞寒洲并不放手。

  可馥橙很快撒娇般求助道:“我腿上被戳得疼。”

  俞寒洲被他磨得咬了咬牙,终于松手放开他,撑起身。

  男人温热的手掌覆在馥橙依旧有些凉的额头上,轻柔地抚了抚,面上却是毫无表情,仿佛在生气般,哑声道:“就你娇气成这样。”

  馥橙被摸得很舒服,可他目光所及是对方滚动的喉结和依旧炽热的眼神,直觉俞寒洲这时候很容易受刺激,也不敢动。

  他慢吞吞地说:“我身体不好。你那么……我身上本来就容易疼。”

  俞寒洲微微眯了眯眼,道:“取些药膏给你涂,好不好?”

  馥橙摇了摇头,老实地道:“没那么严重。”

  可即便无形间逃过了旖旎的擦药,俞寒洲也不可能就此放过他。

  起码,一些话得说清楚。

  床头的小金铃很快被拉响。

  俞寒洲起身下了榻,用被子裹好馥橙,这才吩咐人备水沐浴。

  馥橙这会儿不疼了,想掀开被子出来,却被按住了动不了。

  俞寒洲坐到榻边,本是笔挺的雪色劲装经过适才馥橙一番揉,已是有些凌乱,却依旧无损男人的俊美。

  馥橙头一回见到对方穿成这模样,想了想才犹豫道:“你……俞寒洲,你握着折扇,给我看看好不好?”

  男人听了眉眼戏谑地看着他。

  馥橙不由将被子拉高遮住半张脸,无辜地回望,道:“你这样好看。”

  俞寒洲的长相本来就得天独厚,穿朝服时深沉稳重,运筹帷幄决胜天下,穿劲装时又丰神俊逸清贵绝伦,尤其手执折扇漫不经心的模样。

  别的贵公子喜欢扇着扇子风度翩翩,俞寒洲却从来未曾打开过折扇,仅仅握着以示爱好,用于迷惑想要迎合讨好他的人,这让他少了那些浪.荡风.流,多了些神秘深沉。

  馥橙喜欢这样可靠深沉的人,因为他们一般思虑周全,也比他更稳重。

  “要哪柄折扇?”

  俞寒洲并未拒绝,起身走到妆奁台边,拉开柜子。

  馥橙疑惑地歪头,刚刚想说自己这里没有折扇,却见那柜子里放了两把。

  他定睛看了一眼,直觉不好,默默抓住被子裹住自己,提议道:“用你自己那柄好看。”

  可俞寒洲已然拿起了柜子里其中一把扇子,展开一观,却是太子的笔迹。

  馥橙想将被子蒙到头上。

  那里面可都是太子写的情诗,什么“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俞寒洲垂眸将扇子上的题诗都看完,手中内力一震,那扇骨便纷纷断了,七零八落地掉到地上。

  馥橙悄悄望着对方,却见俞寒洲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手微微一抬,桌上的黑金乌木折扇便飞到掌中。

  男人单手握着折扇,垂眸深深望着他,半晌俯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

  “那封请帖,本相看了。”

  馥橙闻言,双手缓缓揪住了被子,瞅了瞅俞寒洲,又垂下眸。

  按照卦象和命运线,他真正的身份可是个奸细,这时候招供好像没到时间……

  要是乱说话,会不会又疼起来?

  馥橙蹙着眉,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因为如今俞寒洲不肯杀他,他又不能害俞寒洲,没法按照命运线走,本身就已经陷进了一个死循环里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真要说解决办法……

  小被子妖默默在心里摊开被角,并躺了下去。

  表示没有这东西。

  馥橙破罐破摔地不吭声,等着俞寒洲“处罚”他。

  谁知,处罚没等到,头顶上反倒传来男人郑重的声音。

  “不需要你操心。你无需理会是谁威胁于你,只需要知道,没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动你。”

  馥橙犹豫了一下,问:“那……我不照那个做,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不走命运线他会疼死的,他根本离不开俞寒洲。

  “嗯。当然。”俞寒洲似乎知道馥橙在意的是什么。

  那背在身后的手,几乎要将折扇捏断,却依旧什么都未曾表现出来,只放缓了严峻的神色,笑了笑,道,“不会让你吃苦,不让你生病。”

  小药罐子眼里根本没有情爱,哪怕身子敏感至极,心里在意的依旧是有没有人陪伴、有没有人爱护、会不会痛。

  天真得很,却也比谁都难以掌控。

  因为他一旦得不到,就会懒散地放弃,根本不会努力去争取,只能别人捧给他,塞到他手里,才知道伸手抱住。

  俞寒洲一旦在意他,便拿他毫无办法。

  或者说,能用的、真正有用的办法,都舍不得对他用。

  但是……总有些事得提前预防。

  馥橙还没有说话,就被俞寒洲威胁地捏住了下巴,沉声威吓。

  “请帖上写的东西,本相不准你照着做,更不准你因此生出自弃的念头,明白吗?”

  馥橙看着男人的眼睛,只觉那里头深深的,带着他以往未曾见过的东西,不由轻轻点了下头。

  “嗯。”

  很是乖巧的样子。

  俞寒洲却还不满意,欺身看他,道:“告诉我,明白了。”这副姿态其实是不太温柔的,可温柔不一定有用。

  馥橙慢吞吞地照着他的话说:“明白了。”

  俞寒洲这才略略显出笑意,满意地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像在安抚。

  馥橙不太习惯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但俞寒洲摸他的时候除了酥麻之外还有一种隐约的、厚重的温柔,悠远而静谧,让他觉得惬意,忍不住想要靠近,便懒洋洋地没有拒绝。

  如此坐了一会儿,馥橙才想起来一件事,不解地问:“俞寒洲,你不是……喜欢那个,那怎么不要我勾.引你?”

  俞寒洲闻言嗤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盯着他,道:“本相的美人,听别人的话,为了旁人来勾引我,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把这个别人杀了干净?”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杀当朝太子就和讨论天气那么简单。

  馥橙却察觉到了些许风雨欲来的意味,捏着手指很老实地道:“你不应该高兴,是他们混账东西。”

  俞寒洲被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转眼又笑了,一时怜爱地连人带被将馥橙一把抱起,转了个圈。

  竟是飞身就从屋里掠了出去!

  馥橙吓得揪紧了男人的衣襟,正想闭眼,却听见头顶传来俞寒洲爽朗的笑声。

  “你看,这轮月,像不像你……合该你是本相的美人。”

  馥橙错愕地抬眸去看,就见俞寒洲已然抱着他掠到了船顶。

  从这一处往上看,便是无边的江面,和一轮高挂的圆月。

  那明月皎皎,底下却是暮色苍茫,霜露重重,奇异地融为了一体。

  馥橙安静地看着,须臾微微抿出了一抹笑,道:“月亮怎么会像我?”

  俞寒洲未曾应答。

  不过明月入我怀。

  许是担忧馥橙被吹了风,俞寒洲将他搂紧,又跳下了船顶。

  馥橙将额头抵着男人的肩,闭上了眼。

  路过廊沿两侧静候的侍女时,分明听见了她们行礼的声音。

  随即便是吱呀的开门和关门声。

  水汽扑面而来。

  馥橙好奇地睁眼,望着有些陌生的浴房,道:“这不是画舫。”

  “何以见得?”俞寒洲问。

  “画舫建筑是江南风格。”馥橙轻声道。

  俞寒洲展眉一笑,在他耳边哄道:“真聪明。”

  “……”馥橙好久没被人夸聪明了,今天就被俞寒洲连着夸了两次,面上便有些红,却矜持地抿着唇没有笑。

  俞寒洲想叹他傻乎乎的,又忆起少年是如何介怀遗忘了过往学识的模样,一时敛了眉,抱着人往里走。

  画舫上同样有浴池,只是馥橙平日里不喜欢丫鬟伺候沐浴,自己又行动不便,便只用浴桶。

  如今看了汉白玉造就的浴池里一片热气蒸腾,他有些期待地望了一眼,又看向俞寒洲。

  俞寒洲俯身将少年放于池边的卧榻上,伸手将馥橙裹着的被子拉开。

  馥橙是穿着亵衣睡的,适才那般受病痛折磨,雪色的里衣早已汗湿得贴在身上,很容易就此受寒着凉。

  俞寒洲并不敢多耽搁,没等他反应过来,解开被子便抱起了人,几步靠近浴池,将人缓缓放进了热水中。

  那单薄的衣裳被水一泡便遮不住什么了,热气氤氲,少年纤瘦优美的身形若隐若现。

  身后的男人本是有些忧虑的眸色渐深,却只体贴地扶着少年的肩背,防止他滑倒。

  馥橙摸索着坐到白玉阶上,确定自己不会被水淹了之后,才舒服地转过头看着俞寒洲,道:“坐好了。”

  水中热气氤氲,如云的墨发浸在水中,少年一回眸,顺手想将长发拢到身前,那翩然欲飞的蝴蝶骨便彻底遮掩不住了。

  俞寒洲微眯着眸盯紧他,见馥橙毫无所觉地举起手摸索着头发,雪白的指节穿过漆黑如墨的发丝,却被纠缠着解不出来,半天也没把头发拢住,不由扬了扬眉,克制住升腾而起的欲念,抬手帮了他一把。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比馥橙要大许多,轻而易举便将浓密细软的长发悉数收拢到掌心,稍稍理顺了,再归置到身前。

  馥橙摸了摸搭在肩上的长发,回眸朝俞寒洲笑了笑。

  昳丽绝艳的眉眼媚态横生,端的是活色生香。

  俞寒洲几乎被蛊惑了,单膝跪于池边,也不管身上劲装下摆浸了水,倾身将少年圈在臂弯间。

  下一瞬,馥橙裹在身上的里衣便被扯散了衣带,往两边散开。

  馥橙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里衣褪得露出半个肩背,他才后知后觉错愕地睁圆了眼,抬手便扯住了衣领,回头去瞧俞寒洲。

  馥橙坐的并不靠下,腹部以上基本都裹着里衣露在水面上,这般一回头,整个人俨然像是被单膝落地的俞寒洲抱在怀里。

  男人垂眸对上了他的眼,低声问:“怎么?没被人伺候过沐浴?”

  不知为何,馥橙听着这话竟是颤了颤,软软地应道:“我不那样……不喜欢侍女帮我。”

  他都是自己洗的,也不要春喜帮忙,更不要人看着。

  俞寒洲灼热的指腹依旧停留在少年肩上,看着馥橙惊惶的模样,松了手,哄道:“本相伺候你不好吗?”

  馥橙轻轻摇了下头,眼尾都红了。

  俞寒洲揉了下他的下巴,俯身轻吻少年的眉心,见馥橙眼睫颤颤的,像是被吓住了,不由勾了勾唇,笑道:“小怂包。颐指气使放狠话倒是厉害……”

  馥橙可怜巴巴地瞅了男人一眼。

  “……”俞寒洲便不忍心说了,只伸手将一旁用于洗发的香膏取了过来,低声道,“且忍一忍,往下坐,给你洗了头发便走,好不好?”

  “嗯。”馥橙娇娇应了一声,被俞寒洲扶着往下坐了一个玉阶,上身便完全泡在热腾腾的水里了。

  随即,身后的大手伸了过来,撩起他的长发,握于掌心,缓缓梳着,等在水里完全浸湿了,方松了手,另外取了一只小木瓢,舀了水小心地淋湿他的头皮,最后再挖了香膏,捂热,一点一点揉进他的长发。

  俞寒洲的动作其实不太熟练,可每每给他淋水清洗长发的时候,都会适时腾出手帮他挡着水流,确保耳朵和脸上不会被水弄湿。

  馥橙之前自己都是乱搓一通,因为他不熟悉长发,不太会打理,常常弄得自己难受,又不愿意让春喜帮忙洗。

  这是他自穿越以来,洗过的最舒适的一次头发了。

  等到洗完了发,侍女也将衣物送了过来。

  俞寒洲这才托着他的脸,细看他神色。

  见馥橙神采奕奕,不像是会突然犯困亦或是体力不支睡着的模样,方嘱咐道:“本相就在外间。有事唤我。”

  “嗯,我的袍子……就是很厚那件,拿来了吗?”馥橙问。

  这个世界没有专门用来包头发的浴帽,之前刚刚穿过来的时候,馥橙每每沐浴完就只能湿着头发穿单薄的亵衣,坐回榻上了再用布巾慢慢拧干长发,往往长发还没弄干,后背的衣服便湿.透了,冷得很。

  他身体不好,容易受凉,因此还染了一次风寒。

  后来……俞寒洲救了他之后,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竟是专程让人订做了厚厚的浴袍给他用,从那之后,哪怕长发滴水,馥橙也不至于受寒了。

  他很喜欢那样软绵绵的温暖的衣服。

  俞寒洲闻言,起身将不远处卧榻上的一叠衣物和好几条布巾取了过来,放在浴池旁的小几上,道:“在这。”

  “噢。”馥橙松了一口气,抬眸见俞寒洲依旧盯着他看,便转过身,不去看对方。

  这会儿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对俞寒洲的影响力了,刚刚笑一笑都差点被欺负。

  不多时,一盒崭新的香膏被轻轻放在了身旁,随即,脚步声远去。

  直到不远处晃动的珠帘彻底停了下来,馥橙还能感觉到面上有些发烫的温度。

  他默默低下头,褪了里衣泡在水中,心想,就是他父母,都没法这样像对待易碎品一般待他。

  因为父母年纪大了,即便在他还小的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照顾他的经常是护工,而护工三个月就会换一次,总有做得不好的。

  到底是不一样。

  要是俞寒洲只把他当祖宗,不想着跟他做别的事就好了。

  馥橙琢磨着,慵懒地在水中伸了个懒腰,又打开那香膏嗅了嗅……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馥橙疑惑,又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这才恍然发觉……是真的没有气味。

  因为他身上有香气,虽然平时自己不仔细闻也闻不到,但春喜多次暗示过很香,还问他以前用的什么材料做的香膏,想让他推荐一下……

  可记忆里,这具身体其实从来没用过那些东西。

  俞寒洲送他无色无味的香膏,是为什么?单纯不喜欢用香?还是喜欢馥橙身上的香气,不想混淆其他味道……

  馥橙蹙了蹙眉,直觉俞寒洲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在意那么多的,估计就是不爱香罢了。

  馥橙勾着香膏往胳膊上慢慢地擦,又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在水面上轻轻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

  随着那符号散去,熟悉的卦象再次呈现在他脑海中。

  不同的是,原本借由太子那一边的计谋才来到俞寒洲身边的“馥橙”,已然变成了被俞寒洲强行掳来的馥橙。

  这是因为俞寒洲今日做的事?导致卦象发生转变?

  馥橙想着,眼前的卦象又缓缓变了,再次变回了那几个字。

  【勾.引俞寒洲】

  “……”

  馥橙沉默片刻,心里的小被子逐渐摊开躺平,默默道:“你真不觉得,是俞寒洲在勾.引我吗?”

  卦象没有反应。

  片刻后却现出了馥橙被病痛折磨生不如死的模样。

  馥橙顿时不高兴了,眉眼冷淡地挥散了卦象,胳膊落下便拍得四周水花四溅。

  他也不管,只认真搓洗自己。

  如今身边没有血玉,没有折扇,活着全靠俞寒洲,他早就没有自主权了。

  只是相对的,俞寒洲也舍不得让他死。

  所以哪怕他当一条咸鱼,俞寒洲也能把他救活。

  这卦象再厉害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在不面对父母和俞寒洲的时候,馥橙的本性永远是傲慢的。

  卦象想让他去勾.引?

  馥橙懒懒地在心里应道

  你信不信我躺榻上朝俞寒洲伸手要抱,俞寒洲都能一晚上把我弄死?

  真当勾.引没有危险似的,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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