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合一_绿茶病美人只想当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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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合一

  馥橙先时被下了慢性毒.药,又数病缠身,迟迟未愈,故而,底下人伺候他,总是日夜不敢离身的,唯恐出了差错。

  俞寒洲虽应了他的话分房睡,但厢房外仍是留了靖安卫值守,新来的侍女青雾和青灵也在小厅里轮流守夜,并不敢轻易走开。

  馥橙恍惚像是听见了门外放得很轻的脚步声,忙将盖着的锦被拉高,整个人都藏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他的手依旧握成拳头紧紧贴在心口,黑暗中瓷白的手背泛着盈盈的微光,隔一会儿便缓缓变成淡粉色的被子角……

  然而,等他试探地举起手,那粉色被子角又缓缓消失了,再次变回了正常的手。

  馥橙有些迷糊地眨眨眼,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狐疑地凝神去看脑海中的卦象,就见上头依旧是复杂的符文,片刻后方翻译出来一句解释

  【勾.引俞寒洲,无论以什么形态。】

  “形态?”馥橙一瞅这话就知道是它在捣鬼,不太高兴地蹙起眉,“是你偷偷把我变成被子的?”

  这身体绝对是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被子妖,除非馥橙把第二世的体质带过来。

  卦象凝滞了好一会儿,才现出一行字:【原本的能力都应当属于你。】

  馥橙闻言不以为然地轻轻哼了一声,心道

  “原本的能力还给我?那你怎么不把我第一世学的东西给我?就给个变被子的能力,谁不知道你是想哄我听话,去勾.引俞寒洲么?”

  只是这一回,卦象反复变幻后,只现出几行字

  【遵循命运线。】

  【当前命运线截止之日,即为下一命运线开启之时。】

  【未遵循当前命运线,无法进入下一命运线,命轨不同则不得继续停留在此处,届时将更换为命轨符合之人。】

  “你在念你的规则?”馥橙认真研究了一会儿,才搞明白卦象的意思。

  这卦象是命运线的卦象,它之前也和原主“馥橙”交流过,每次出现都会给出既定命运线的下一步指引,比如当初它给原主提示的指引是【顺从太子,被送给俞寒洲】,那就是上一个阶段的命运线。

  然而这个指引对于原主来说,是决不能接受的现实,也是无法容忍的未来,所以原主没有听从这个指引,含恨而死。

  当原主死去,馥橙就被卦象拉了过来,因为他是原主的转世,命轨完全符合,前两世也未曾有什么执念,是完成当前命运线最适合的人选。

  馥橙细细算了一下时间线……

  原主的命运线是【顺从太子,被送给俞寒洲】,这个阶段的命运线随着原主死去而不了了之。

  馥橙当前的命运线是【勾.引俞寒洲】。

  而下一个阶段的命运线目前还是未知状态。

  因为命运线是固定的,它只按照卦象占卜的结果一路走下去,并不会在乎执行者是否愿意、又或者这样走下去会导致什么结果。

  它只在乎能不能完成,没有完成之前就会不断地用卦象预示,反复提醒,一直到下一阶段的命运线开启为止。

  所以,如果馥橙完成不了【勾.引俞寒洲】这个阶段的命运线,那么,当下一个阶段的新命运线开启,馥橙就有可能因为命轨不符合被“更换”。

  “如果我不做……你会把我换去哪?谁来接替这个身体?”馥橙蹙眉小声问。

  卦象:【进入轮回。由原来的“馥橙”接替。】

  馥橙不说话了。

  这意思是,馥橙和原主命轨相同,是互为转世的关系,一个失败了,另一个就会被拉回来充数,循环再利用。

  可馥橙和原主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原主与他经历不同、观念不同,到时候原主被拉回来,俞寒洲那边要怎么办?

  馥橙轻轻喘了口气,将捂紧的被子拉开,半坐起来靠在床头,有些不适地抬手按着心口。

  那里闷闷的有些难受,呼吸不畅。

  他仰起头靠在枕上,唇瓣微抿,垂落的乌发随着削薄的肩颈一路蜿蜒而下,铺在榻上,更衬得眉眼艳丽妩媚,肤色白得仿佛初冬枝头堆砌的落雪。

  那是与原主的温润自持截然不同的天真魅惑,光华耀眼,谁都无法将他们混为一谈。

  卦象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馥橙,再次提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原主活了十几年,俞寒洲并非没有见过他,还曾经专门去看过,却依旧只见了第一面便扫兴而归,从此不再去见。

  由此足以看出来,俞寒洲对原主那样的性情并没有兴趣,或者说原主并不是俞寒洲想要的美人。

  卦象没有自主意识没有灵魂,可它能记住发生的一切,也会为了完成命运线做出相应的对策调整。

  在它眼里,馥橙明显比原主更适合走命运线。

  起码,让俞寒洲一见钟情还总是把持不住的,只有馥橙这一个。

  寻常风流浪子见了美人就走不动道,再不济也会解决生理需求。

  可俞寒洲禁欲得仿佛不像个成年男人。

  众所周知,当朝宰相收到的美人都能排满京城的街道,可卦象从没记录到俞寒洲与人欢好动情的模样,甚至那些美人能不能活着见到那个男人,都是个难题。

  这足以证明,馥橙是特别的。

  卦象观察着馥橙的反应,权衡利弊之后,提示:【若更换人选,俞寒洲不一定会发现。】

  馥橙闻声立刻蹙起了眉,有些迷蒙的双眸睁开,下意识反驳道:“他才不会认不出来。”

  卦象:【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馥橙当即抓起放在枕边的夜明珠扔了出去,噗的一声砸进了床帐的角落里,泛起幽幽的光。

  他不高兴就爱砸摆件,那卦象也是见过几回的,清楚少年骨子里的娇纵。

  这会儿知道刺激到了馥橙,它也不再继续。

  以至于,那句更刺激人的【你都离开了,俞寒洲有没有认出来还重要吗】,也没有浮现出来惹馥橙生气。

  可即便没出现,那也是明摆着的事,馥橙怎么会不懂?

  房中霎时安静下来。

  馥橙砸了夜明珠后便怔怔地坐着,只默不作声地望着发光的角落。

  他想到了之后的事。

  诚然,只要他一直摆烂不完成命运线,慢慢等着时间到了,就可以脱离这里去其他世界,让卦象把原主拉回来承担一切,这也是他一开始希望得到的解脱。

  可是,馥橙也知道,原主那样憎恨太子,又割舍不下太子,根本不会对俞寒洲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好脸色,这对已然尽心来宠爱照顾着他的俞寒洲来说,太过残忍。

  馥橙稍稍垂了眸,抵着心口的拳头也捏得死紧。

  如果原主回来了,被俞寒洲的诚意所感动,从此留在俞寒洲身边,那么,不管俞寒洲有没有发现这具身体换了人,原主都不会再走了,他也不会再被拉过来。

  从此他和俞寒洲,也不会再见面。

  馥橙安静地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松了手,侧身去够床头的小金铃,有些急促地拉了好几下。

  铃铃铃的声音从屋内一直传到屋外。

  正坐着一边绣手帕一边守夜的青雾闻声忙放下布,快步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扬声道:“世子可要伺候?”

  馥橙听到声音,捏着金铃又拽了两下。

  随即,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一名看着眼生的侍女快步走了进来,撩起晃动的珠帘走到床榻不远处,朝他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他的情况。

  见馥橙安安静静坐着,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模样,青雾又迅速低下头,福了福身。

  “世子可是有吩咐?”

  馥橙瞥了她一眼,轻声道:“我做噩梦了,你把俞寒洲叫来。”

  把宰相大人叫来?

  青雾听着这冷冷清清的少年音,不知为何,愣是从其中听出了几分任性和委屈。

  她忙行了礼,道:“世子莫急,奴婢这便去请大人。”

  馥橙见那侍女又快步走了,走之前还将带进来的一盅热汤和崭新的手帕放在床头的小几上,与过去没什么区别,便知道这是被特意吩咐过的。

  可从春喜离开,到现在,也不过一天的光景。

  之前有一回春喜借口有事离开了一天,当时接替春喜过来照顾他的靖安卫也是做的一模一样的事,连他喜欢乱丢勺子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每次都会多准备几只备用的,放的位置也是靠里贴着墙,因为他砸摆件的时候很容易波及到。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换了人,馥橙甚至都感觉不出来伺候的人已经换了。

  好像不知不觉,他身边所有服侍的人都已经知道该如何照顾他才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馥橙不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有多么吸引人的魅力,他只想到了俞寒洲。

  只有俞寒洲才会事无巨细地安排好,好像天生就知道他的习惯,清楚他在想什么。

  馥橙将被子拉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闭了眼,尝试着像第二世变成被子那样想象,再睁开眼,手就化成了被子角。

  “你是个骗子。”

  他蹙着眉委屈地抱怨。

  “我不是淡粉色。”

  这被子角明显比上一世好看得多,又崭新又柔软,粉粉嫩嫩的还会发光……

  以前他是贫苦小孩盖的被子,身上缝缝补补的有很多针线的痕迹,还因为洗了多次,有些泛白,看不太出粉了。

  “我要原来的被子。”馥橙要求。

  卦象:【被子妖原型与本体挂钩。】

  这具美人身体娇生惯养的,变出来的小被子自然也是上等材质,柔软舒适。

  “你胡说,上辈子我变人和现在一模一样。”馥橙一点也不信。

  卦象:【先有被子再有人,先有人再有被子,不可同日而语。】

  “滚吧。”馥橙将占星术关了。

  他又把被子角变回手,然后便揪着身上盖着的被子撒气。也不知道在和谁置气。

  ……

  另一厢,俞寒洲本就政务繁忙,哄睡了小药罐子,还得回去书房批奏折。

  青雾来禀的时候,男人正和一众下属商讨年后兴修衡河流域堤坝的事宜,打算将衡水分流,以根治每年的洪灾。

  听到侍女说“安定侯世子做了噩梦,想请大人过去一趟”,工部尚书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合着宰相金屋藏娇,藏的是未来的小国师?

  不是说安定侯世子对太子爷情有独钟?

  他们大人不会是强取豪夺、横刀夺爱吧?

  几名大臣满头雾水,看着俞寒洲的神色也带着疑惑。

  不过俞寒洲向来重社稷,这等小事也就是吩咐一句的功夫,他们并没准备就此告退。

  哪想工部尚书的茶盏刚刚端起来,书桌后坐着的男人便霍然起身,冷着脸道:“今日商讨到此为止,明日早朝后继续。散了吧。”

  话毕,长身鹤立的男人便一手捏着折扇,大步出了门。

  侍女福了福身,紧跟着离去。

  只剩下高值笑着道:“几位大人不若乘相府的船分头回去?大人近日的行踪却是不好叫外人知道。”

  无法,众人只得起身离去。

  工部尚书走在高值身旁,道:“俞相不便透露行踪,不会是因为近日藏娇的流言吧?”

  高值道:“正是。世子尚在病中,需要静养。”

  工部尚书一时唏嘘不已,嘀咕道:“倒是头一回见宰相如此,不过也难怪,先前皇后那般行径……世子是该好生养着。”

  ……

  南厢房。

  馥橙不过揪了两下被子出气,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他一时抬眸直勾勾去瞧,就见俞寒洲拧着眉进了屋,没等侍女进来,便将门关上了。

  馥橙也不说话,等男人走到榻边,俯身来摸他的额头,方小声道:“有人吓我,我害怕。”

  俞寒洲正用温热的掌心抚过少年的眉眼,又去探馥橙的脉,闻言眸色陡然一沉,直起身转头斥道:“靖安卫。”

  下一瞬,四名暗卫无声地推开窗户跳了进来,跪在地上。

  “适才谁来过?”

  为首的靖安卫道:“回大人,未曾有人来,只一柱香前世子醒了,掷了一颗夜明珠到床脚,似是做了噩梦,随后世子拉了铃,青雾进来察看,问了一句便出去寻了大人。”

  俞寒洲锐利的眸扫过室内,道:“可有其他异动?”

  靖安卫回忆了一番,道:“许是潮声,江上并无蚊虫野兽。”

  “退下。”俞寒洲沉思片刻,屏退了暗卫,又亲自在屋内查看了一番,连门窗都未曾放过。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返回,坐到榻上,安抚地摸了摸馥橙的脸颊,哄道:“无事,本相看过了,没什么异常,也没人能害你。”

  馥橙没有动,只双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小声道:“就是有人吓我。”

  俞寒洲见他如此,敛起眉,凑近安慰地轻吻他的眉心,又拉过馥橙的手把脉,哄道:“何人吓你,告诉我,给你出气如何?”

  馥橙摇了摇头,慢吞吞道:“你打不到他。”

  俞寒洲眉头微皱,试探道:“靖安卫放了人进来?”

  “不是。”馥橙靠在枕上,望着男人的眉眼依旧昳丽,只是看在俞寒洲眼中,总有那么几分不可名状的脆弱。

  微凉的手被男人握到掌心捂热,又捏近轻吻手背。

  馥橙也不反抗,被亲了几口,才伸出手扯住俞寒洲的衣袖,往身边拉。

  男人似是有些疑虑,却仍旧配合地靠近他,甚至含了笑意哄他:“可是梦中的人?做梦魇住了?”

  馥橙摇摇头,拉着人的衣袖挨近了,才慢吞吞挪了挪自己,浑身软绵绵地靠到了俞寒洲身上,头枕着坚实的肩膀,身子半软在男人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震得素来沉稳的俞寒洲都僵了一瞬。

  可男人很快回过神来,抬手圈紧了馥橙的腰,便将人完全勒进怀里。

  腰间的手扣得极紧,馥橙蹭了蹭额头,见男人低头来吻他眉心,便闭了眼。

  有些暧.昧湿.热的啄.吻落在脸上,又轻轻吮了一口唇珠,烫得馥橙缩了缩。

  俞寒洲似乎极为愉悦,哑声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乖……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嗯?”

  馥橙握着俞寒洲的袖子,等人亲完才睁开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依赖道:“是以前的我,吓我。”

  俞寒洲立时眸色微变,搂紧了人哄道:“他在何处?如何吓你?”

  “他死了。”馥橙看着似乎有些迷茫,“之前你没有把我当妖怪烧死了,你还是更喜欢我的,对不对?”

  俞寒洲闻言心上一松,低笑道:“自然。本相看中的人,只你一个,唯有此刻的馥橙,过往再如何好,你看本相可曾搭理过?”

  之前馥橙说了自己什么都不会,可能会被当成妖怪烧死,本就是跟俞寒洲透了底,要了承诺,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俞寒洲自然不意外。

  “过往一切皆如云烟,本相早就查过,当日你是自己停了药,醒来后便变了性情,那过去便不再算什么了,不需要记着。”俞寒洲低声对他说,话语里带着引诱。

  显然俞寒洲并不知道还有穿越不同灵魂这回事,只把原主当成了没有灵魂和记忆的空壳,因为小被子来了,有了两世的记忆和独特的灵魂,才成为了馥橙。

  这也是俞寒洲绝不允许出现变故的一件事。

  馥橙不懂男人的想法,听了俞寒洲的话,虽然莫名安心了许多,但还是蹙着眉小声撒娇:“我梦见以前的我来了,你很不高兴,可是我们又长一样,后来你就陪着他了……”

  俞寒洲听了微眯起眼,盯着馥橙的眸色有些阴鸷。

  男人捏了馥橙的下巴,迫近了严肃道:“本相还不至于见个同你长得一样的美人便心动,是不是同一个,瞒不过我。知道吗?”

  说完,俞寒洲眉眼间不免多了几分掩盖不住的戾气,笑道:“若真换了人,本相会亲手捏断他的脖子。如此可安心?”

  馥橙定定瞅着他,道:“那我害怕怎么办。”

  “……”俞寒洲着实拿他没办法,沉吟片刻,低声道:“今夜我在这守着你,好不好?”

  论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馥橙颜色绝艳又天真惑人,俞寒洲对着他毫无定力,稍微有点距离方能保证少年不受伤害。

  可今夜也不知怎么的,馥橙拉着男人的衣袖,靠在怀里便软绵绵的如同春日温暖的水流,契合地填满了怀抱,怎么也无法离去。

  俞寒洲被少年看得意动,抬手遮住了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哄道:“不怕我欺负你?”

  馥橙脸小,被大手一遮就只剩下嫣红诱人的唇,他慢悠悠地把俞寒洲的衣袖拖到怀里,喉间极小声地说了几个字。

  俞寒洲心头一跳,凑近去听,“再说一遍。”

  馥橙的音色还带着少年睡醒的一点点沙哑,又有些软,凑在俞寒洲耳边,轻飘飘的勾人。

  “我怕做噩梦……你陪我睡。”

  俞寒洲喉结滚动了几回,掌下握着一截软腰,缓缓摩挲了一遍,察觉到少年敏感的轻颤后,到底是哄他:“放你卧着睡。本相便在此守着。”

  顿了顿,又哑声低喝:“本相于你素来没定力,等会儿吃了苦头,又该哭了。”

  馥橙闻言也轻轻瑟缩了一下,可他打定了主意要勾着人,那柔若无骨的手臂便沿着俞寒洲的肩膀攀了上去,圈住男人的脖颈。

  不过软软一勾一挂,紧贴着的男人躯体便烫了起来,几乎是片刻便起了反应。

  这副献祭的姿态太过诱人,俞寒洲将人紧紧按在怀中,抱着馥橙便翻身压了下去。

  他腾出手抚了抚馥橙嫣红的脸颊,却见少年眼睫颤颤,眸色懵懂,望着自己的眼神极为依赖。

  与妩.媚.诱.人的举止判若两人。

  当下,再火热的欲.念都缓缓平息了下去,只有满腔无处安放的珍惜和情意。

  微微叹息一声,俞寒洲哑声笑了笑,轻捏馥橙的脸颊,问:“要本相如何做?”

  馥橙抬手指了指被子,期待道:“……你陪我睡。”

  “折腾我?你让本相如何睡得着?”俞寒洲眯眼看他。

  馥橙当即在男人身.下不满地扭过身,侧对着俞寒洲,道:“你不抱着我睡,我就做噩梦了。”

  俞寒洲几乎被他气笑,伸手托起少年的脖子,恶狠狠地亲了一口脸颊,吻得馥橙的侧脸霎时起了点红,方咬牙道:“依你。”

  馥橙听了便眉眼弯弯地翻过身,缩在男人怀里。

  他其实并不如何主动,起码俞寒洲常见过的那些美人勾.引男人会用的手段,馥橙统统不会。

  他甚至从头到尾就拉了俞寒洲的衣袖,主动往怀里靠了靠,连勾脖子都颤颤巍巍,最基础的宽衣解带或是表情诱惑也没学会,可俞寒洲偏生败给了如此笨拙的引.诱。

  男人身上依旧火热,只是这般凝视着乖巧躺在身.下的馥橙,不知为何便勾了勾嘴角,抬手抚着少年的侧脸,俯身在诱人的红唇上浅浅一吻,一触即分。

  馥橙捏着衣袖,绯色蔓延了脸颊,却没有动。

  俞寒洲起身脱了外裳和墨靴,翻身上榻将人捞进怀中,以保护的姿态将人捂在怀里,只觉馥橙身子骨软得几乎要融化在怀,不由轻轻拍了拍背。

  触手是软滑如墨的发丝,带着少年身上馥郁的馨香,男人定了定神,哄道:“睡吧。”

  馥橙点了头,听话地阖眼安睡,哪怕腹部被灼热的物事戳得有一些疼,他也没娇气地抗议。

  一直到两更天的时候,少年才在卦象的催促下懒洋洋地睁了眼,心道

  “我还没想起来怎么全身变被子呢,你急什么急?”

  现在就只能变个角,还不得复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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