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麦朵
第二十五章麦朵
其实能这么快就得到胡以烟的消息，也是大大出乎沈浩的意料。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需要至少3个月的时间在圣山附近排查，才可能获得线索。看来老天还是对他这个穿越者颇为照顾的。
至于兄妹俩会怀疑他们，也是人之常情，至少在沈浩原来的世界里，新闻里就经常报导骗子们用这种方法骗取老实人的钱财，哈勒克明显就属于“老实人”的范畴。当然，无论是沈浩还是南宫渊，都没有欺骗他的意思。
沈浩清了清嗓子道：“很抱歉我们没把事情说清楚，我承认我们确实是为胡以烟而来，但我们没有撒谎，她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
两兄妹并未因为他的这句解释缓和，依旧警惕地盯着他们。
无奈之下，沈浩只得将整个事件的大众版本叙述了一遍，只是随着他的描述，兄妹俩脸上就差直接挂上“我不相信”四个大字。哈勒克更是越听越愤怒，好几次都想要打断沈浩的话，却被妹妹拉扯着衣角阻止了。
“就是这样，胡以烟最终败在秦俊南手中，她劫持了一名人质，要求秦俊南放了她。可是当时她已经身中秦俊南的‘腐魂雷’，只剩下七日的寿命，秦俊南这才答应了她的要求。之后，她便彻底失去了踪迹。”讲了半天，沈浩早已口干舌燥。可是看兄妹俩的架势，他们是不打算给他和南宫渊递水了。
“我不相信！”终于等到沈浩说完，哈勒克没有浪费一秒钟，当即咆哮道，“你说的这个人不可能是大姐。她那么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一次，麦朵没有再拉扯他的衣角。
“他说的确实没错，你们若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其他冒险者。”萧明诚道，“这件事在两年前闹得挺大，很多人都听说过，我们也不至于拿这个欺骗你们。”
“两个小孩子。”沈浩默默在内心补充了一句。
“不可能！”哈勒克兀自垂死挣扎般喊道，“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有人篡改了事实的真相。”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看来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和他正常交流了。
还好他有一个比他沉稳的妹妹。
麦朵年纪尚幼，却表现出一种与同龄人不相符的稳重。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从她依旧不断轻微颤抖的身体上，沈浩也能瞧出她内心此刻正饱受煎熬。
“那么，哥哥、叔叔，你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花了一点时间调整好心态，麦朵终于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她倒是不怕两人会对他们兄妹不利，这里可是圣山脚下，暴力行为是被明令禁止的。
沈浩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说来惭愧，事实上，我就是那个被你们大姐劫持的倒霉蛋。”
麦朵猛然抬头，苍白的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我知道你们和胡以烟的感情很深，在你们眼中，她可能是个完美的好大姐，可是对我而言……”沈浩努力搜索着脑海里的词汇，尽量避免在兄妹俩面前说出“恶魔”这种恶毒的词语，“我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但是我实实在在失去了相当一部分记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那部分。你们和她相处这么久，我想应该知道她拥有篡改他人记忆的能力吧？”
麦朵扭头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痛苦中的哈勒克，见他依旧沉浸在愤怒之中，对他们的谈话没有过多关注，方才点头小声说道：“没错，大姐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如果说之前沈浩的话可信度只有三分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可信度已经涨到了七分。化形的噬心狐在整片大陆的历史中都罕有出现，就连她亲哥哥都不知道胡以烟的真实身份，若沈浩只是道听途说，应该不至于连这种秘密都知晓。
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虽然双目失明，但她神色中的犹豫没有瞒过沈浩和南宫渊的观察。沈浩乘机说道：“直到最近，机缘巧合之下，我才找回一些丢失的记忆。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清楚那部分遗失的记忆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想要尽快补全它们，又听说胡以烟是从圣山走出去的，所以来这里想碰碰运气。”
南宫渊浓眉微挑，静静看着沈浩继续“诚恳”地说：“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生活，但我真的很想恢复那段记忆。如果你们知道些什么线索的话，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当然，我会给你们适当的报酬。”
麦朵的小脸皱作一团，状似艰难的沉思，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吐露些她知道的东西。
“报酬？什么报酬！”哈勒克突然愤怒地吼道，“你能让大姐回来吗！”
“哥哥！”麦朵喝止了兄长无礼的表现，“就算你为大姐难过，也不该这样跟这位大哥哥和叔叔说话，他们也是受害者。”
哈勒克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声音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小姑娘此刻俨然是自家哥哥的长辈，苦笑着向沈浩二人表达歉意，“但是真的对不起，你们也知道，自从五年前大姐离开后，我们兄妹俩就再也没见过她。你们若是真想知道点什么，不妨在这里等上一会，二姐已经说好了，今天会过来的。关于大姐的事，她知道的比我们多。”沈浩的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冷若冰山的绝色美人，以及与她擦肩而过时对方若有若无投递过来的眼神。
“那就打扰了。”见沈浩不说话，南宫渊主动应道。
小姑娘将两杯已经变得温凉的水杯递过来道：“你们应该渴了吧，招待多有不周，还请见谅。”
杯子里的水，已经蒸发掉了一小半，水温也是凉凉的，用这种东西招待客人，也确实当得起“招待不周”这几个字。看来麦朵对这两位客人也并非毫无怨言，至少对于他们带来的消息，她是带着怒气的。
不过她本人圣洁的形象很有迷惑性，让人不会刻意去和她计较。况且沈浩也的确是渴得厉害，两人也就没有再推辞。
沈浩接过水杯，更是觉得喉管里像是升起了轻烟，正准备将杯子里的那点水全灌进嘴里，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今天还真是热闹。”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沈浩扭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哈勒克和麦朵口中的“二姐”，胡以烟的亲妹妹。
“二姐！”哈勒克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你终于来了，他们——”他恼怒地指着沈浩二人，哽咽着道，“他们说大姐死了。”
麦朵同样瞪大她苍白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冷面美人，似乎也在期待着从她口中说出与沈浩相反的结论。
冷面美人轻轻叹息一声，万年不变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不甚明显的困倦。她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他们说的没错，胡以烟她，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哈勒克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漏光，双眼失去焦距，呆呆地望着前方。
看似镇定的麦朵同样坚持不住，转过身低声抽泣。
“你就是沈浩吧。”冷面美人没有阻止两兄妹发泄情绪，扭头对沈浩说道，“我叫胡从双，是胡以烟的妹妹。胡以烟临死之前，曾经提到过你。你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胡以烟死前，果然回到过这里，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死讯告知哈勒克兄妹。
“那么这股气息，你能帮我们驱除吗？”南宫渊在一旁问道，“你既然是胡以烟的妹妹，应该和她有同样的能力吧。”
沈浩双眼一亮，对哦，胡从双和胡以烟是亲姐妹，自然也是噬心狐，胡以烟篡改记忆的能力，胡从双应该也有。既然能力相同，或许胡从双就能解除这个麻烦。
前提是，胡从双愿意帮这个忙。在她的叙述中，一直都是直呼胡以烟的名字，对她并没有尊称，似乎两姐妹的关系算不上好。也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胡从双没等他想出合适的对策，便冷冷地说：“要想解除胡以烟对你所下的暗示，只有两种办法。第一，完成她的命令；第二，由她本人亲自施法解除。我和她虽然能力相同，但我无法越俎代庖。”
“暗示？什么暗示？”南宫渊问道，“你接到过胡以烟的暗示？”
“我没有啊！”沈浩大呼冤枉，他怎么不记得他接受过胡以烟的什么暗示。
南宫渊皱眉道：“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忘记了？既然她要求你为她办事，应该不至于把这个要求从你的记忆里删除才对。”
“让我想想。”沈浩轻揉着太阳穴，开始回忆记忆中与胡以烟有关的内容。
在他残留的记忆中，和胡以烟唯一的接触就只有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被胡以烟绑架。当时她被秦俊南追杀，又身中“腐魂雷”，在劫持沈浩之后与秦俊南谈判，获得最后七天的自由。
对了，最后她好像是有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为了报答姐姐，你可要好好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哦。”
可是他压根就不记得和胡以烟有过什么约定啊！
“我真的想不起来。”沈浩哭丧着脸，无助地回应着南宫渊炙热的目光。
“真是废物。”冷不丁的，胡从双用她没有丝毫温度的语调嘲讽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约定内容的话，不如直接去问胡以烟本人。”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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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能这么快就得到胡以烟的消息，也是大大出乎沈浩的意料。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需要至少3个月的时间在圣山附近排查，才可能获得线索。看来老天还是对他这个穿越者颇为照顾的。
至于兄妹俩会怀疑他们，也是人之常情，至少在沈浩原来的世界里，新闻里就经常报导骗子们用这种方法骗取老实人的钱财，哈勒克明显就属于“老实人”的范畴。当然，无论是沈浩还是南宫渊，都没有欺骗他的意思。
沈浩清了清嗓子道：“很抱歉我们没把事情说清楚，我承认我们确实是为胡以烟而来，但我们没有撒谎，她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
两兄妹并未因为他的这句解释缓和，依旧警惕地盯着他们。
无奈之下，沈浩只得将整个事件的大众版本叙述了一遍，只是随着他的描述，兄妹俩脸上就差直接挂上“我不相信”四个大字。哈勒克更是越听越愤怒，好几次都想要打断沈浩的话，却被妹妹拉扯着衣角阻止了。
“就是这样，胡以烟最终败在秦俊南手中，她劫持了一名人质，要求秦俊南放了她。可是当时她已经身中秦俊南的‘腐魂雷’，只剩下七日的寿命，秦俊南这才答应了她的要求。之后，她便彻底失去了踪迹。”讲了半天，沈浩早已口干舌燥。可是看兄妹俩的架势，他们是不打算给他和南宫渊递水了。
“我不相信！”终于等到沈浩说完，哈勒克没有浪费一秒钟，当即咆哮道，“你说的这个人不可能是大姐。她那么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一次，麦朵没有再拉扯他的衣角。
“他说的确实没错，你们若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其他冒险者。”萧明诚道，“这件事在两年前闹得挺大，很多人都听说过，我们也不至于拿这个欺骗你们。”
“两个小孩子。”沈浩默默在内心补充了一句。
“不可能！”哈勒克兀自垂死挣扎般喊道，“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有人篡改了事实的真相。”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看来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和他正常交流了。
还好他有一个比他沉稳的妹妹。
麦朵年纪尚幼，却表现出一种与同龄人不相符的稳重。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从她依旧不断轻微颤抖的身体上，沈浩也能瞧出她内心此刻正饱受煎熬。
“那么，哥哥、叔叔，你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花了一点时间调整好心态，麦朵终于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她倒是不怕两人会对他们兄妹不利，这里可是圣山脚下，暴力行为是被明令禁止的。
沈浩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说来惭愧，事实上，我就是那个被你们大姐劫持的倒霉蛋。”
麦朵猛然抬头，苍白的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我知道你们和胡以烟的感情很深，在你们眼中，她可能是个完美的好大姐，可是对我而言……”沈浩努力搜索着脑海里的词汇，尽量避免在兄妹俩面前说出“恶魔”这种恶毒的词语，“我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但是我实实在在失去了相当一部分记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那部分。你们和她相处这么久，我想应该知道她拥有篡改他人记忆的能力吧？”
麦朵扭头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痛苦中的哈勒克，见他依旧沉浸在愤怒之中，对他们的谈话没有过多关注，方才点头小声说道：“没错，大姐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如果说之前沈浩的话可信度只有三分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可信度已经涨到了七分。化形的噬心狐在整片大陆的历史中都罕有出现，就连她亲哥哥都不知道胡以烟的真实身份，若沈浩只是道听途说，应该不至于连这种秘密都知晓。
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虽然双目失明，但她神色中的犹豫没有瞒过沈浩和南宫渊的观察。沈浩乘机说道：“直到最近，机缘巧合之下，我才找回一些丢失的记忆。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清楚那部分遗失的记忆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想要尽快补全它们，又听说胡以烟是从圣山走出去的，所以来这里想碰碰运气。”
南宫渊浓眉微挑，静静看着沈浩继续“诚恳”地说：“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生活，但我真的很想恢复那段记忆。如果你们知道些什么线索的话，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当然，我会给你们适当的报酬。”
麦朵的小脸皱作一团，状似艰难的沉思，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吐露些她知道的东西。
“报酬？什么报酬！”哈勒克突然愤怒地吼道，“你能让大姐回来吗！”
“哥哥！”麦朵喝止了兄长无礼的表现，“就算你为大姐难过，也不该这样跟这位大哥哥和叔叔说话，他们也是受害者。”
哈勒克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声音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小姑娘此刻俨然是自家哥哥的长辈，苦笑着向沈浩二人表达歉意，“但是真的对不起，你们也知道，自从五年前大姐离开后，我们兄妹俩就再也没见过她。你们若是真想知道点什么，不妨在这里等上一会，二姐已经说好了，今天会过来的。关于大姐的事，她知道的比我们多。”沈浩的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冷若冰山的绝色美人，以及与她擦肩而过时对方若有若无投递过来的眼神。
“那就打扰了。”见沈浩不说话，南宫渊主动应道。
小姑娘将两杯已经变得温凉的水杯递过来道：“你们应该渴了吧，招待多有不周，还请见谅。”
杯子里的水，已经蒸发掉了一小半，水温也是凉凉的，用这种东西招待客人，也确实当得起“招待不周”这几个字。看来麦朵对这两位客人也并非毫无怨言，至少对于他们带来的消息，她是带着怒气的。
不过她本人圣洁的形象很有迷惑性，让人不会刻意去和她计较。况且沈浩也的确是渴得厉害，两人也就没有再推辞。
沈浩接过水杯，更是觉得喉管里像是升起了轻烟，正准备将杯子里的那点水全灌进嘴里，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今天还真是热闹。”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沈浩扭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哈勒克和麦朵口中的“二姐”，胡以烟的亲妹妹。
“二姐！”哈勒克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你终于来了，他们——”他恼怒地指着沈浩二人，哽咽着道，“他们说大姐死了。”
麦朵同样瞪大她苍白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冷面美人，似乎也在期待着从她口中说出与沈浩相反的结论。
冷面美人轻轻叹息一声，万年不变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不甚明显的困倦。她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他们说的没错，胡以烟她，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哈勒克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漏光，双眼失去焦距，呆呆地望着前方。
看似镇定的麦朵同样坚持不住，转过身低声抽泣。
“你就是沈浩吧。”冷面美人没有阻止两兄妹发泄情绪，扭头对沈浩说道，“我叫胡从双，是胡以烟的妹妹。胡以烟临死之前，曾经提到过你。你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胡以烟死前，果然回到过这里，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死讯告知哈勒克兄妹。
“那么这股气息，你能帮我们驱除吗？”南宫渊在一旁问道，“你既然是胡以烟的妹妹，应该和她有同样的能力吧。”
沈浩双眼一亮，对哦，胡从双和胡以烟是亲姐妹，自然也是噬心狐，胡以烟篡改记忆的能力，胡从双应该也有。既然能力相同，或许胡从双就能解除这个麻烦。
前提是，胡从双愿意帮这个忙。在她的叙述中，一直都是直呼胡以烟的名字，对她并没有尊称，似乎两姐妹的关系算不上好。也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胡从双没等他想出合适的对策，便冷冷地说：“要想解除胡以烟对你所下的暗示，只有两种办法。第一，完成她的命令；第二，由她本人亲自施法解除。我和她虽然能力相同，但我无法越俎代庖。”
“暗示？什么暗示？”南宫渊问道，“你接到过胡以烟的暗示？”
“我没有啊！”沈浩大呼冤枉，他怎么不记得他接受过胡以烟的什么暗示。
南宫渊皱眉道：“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忘记了？既然她要求你为她办事，应该不至于把这个要求从你的记忆里删除才对。”
“让我想想。”沈浩轻揉着太阳穴，开始回忆记忆中与胡以烟有关的内容。
在他残留的记忆中，和胡以烟唯一的接触就只有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被胡以烟绑架。当时她被秦俊南追杀，又身中“腐魂雷”，在劫持沈浩之后与秦俊南谈判，获得最后七天的自由。
对了，最后她好像是有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为了报答姐姐，你可要好好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哦。”
可是他压根就不记得和胡以烟有过什么约定啊！
“我真的想不起来。”沈浩哭丧着脸，无助地回应着南宫渊炙热的目光。
“真是废物。”冷不丁的，胡从双用她没有丝毫温度的语调嘲讽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约定内容的话，不如直接去问胡以烟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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