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10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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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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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听风和皓雪便灰头土脸地退下了。

  陈璧本以为周锦堂定然要将茶杯扔出去,生怕又跟上回一般被无辜殃及,这才吓得往后退。

  没想到,周锦堂竟又会把茶杯搁下……

  那二人走后,周锦堂微微冷哼,身子一倒,就仰躺在榻上。

  陈璧瞧了他一眼,迟疑道:“将军,您要不要……把靴子脱了?”

  她昨日才打扫好的地方,这周锦堂大咧咧地穿着靴子往榻上一趟,鞋跟会弄脏小榻不说,他两腿这样长,动作间鞋头也总会蹭着墙。

  周锦堂眉头一拧,本想骂她“啰嗦”,抬眼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喉头一动,顿了顿道:“你去脱了。”

  陈璧点头应是,走到他脚跟前,弓腰给他脱靴。

  周锦堂两手枕在头下,使得头略微仰起,正可以望见她给自己脱靴时,那两瓣圆滚滚又小巧玲珑的臀肉,还有一抹纤细如柳的腰。

  月夜小香山的一幕蓦地斥入他脑海,令他头皮发紧,心口生热,身体不自觉地紧绷。

  这会儿,她已将腰弯到最低,臀儿也翘到最高,从后看,那个圆润挺翘的弧度,简直美好得不可思议。

  陈璧替他脱了两只靴子,放在榻边,正要退到一边,周锦堂忽然道:“头疼,过来给我按按。”

  她领命到榻前,一低头却见周锦堂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禁把手一缩:“将军,您还是把眼闭上,这样奴才不好按……”

  周锦堂不悦:“我睁着眼还能碍着你了?”

  陈璧一噎:“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罗里吧嗦的,到底按是不按?”

  陈璧叹了口气:“奴才按就是了。”

  周锦堂瞅着她这副受了气却不敢说的小模样,心里头竟有些莫名的……畅快。

  这小东西,无端端搅得他心神不宁,自然也不能叫她快活了。

  此时,那只微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指尖轻掠,没入他鬓发之间,带着一丝清冷的香,令他躁动的心绪平静了少许。

  柔软的触感,指尖所过处引起的酥麻,令他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她以指尖轻触水面、引得涟漪阵阵的画面。

  他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想要将那只小手捏在自己的掌心里。

  周锦堂一向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此时此刻也不例外。

  他顺着心中所欲,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将她整只手团在了自己的掌心。

  陈璧忽然给他攥住了手,心头一跳,忙看向他,却见他定定地望着自己,两眼黑沉,幽暗不明,隐约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的手掌干燥温热,指节粗长,与她的截然不同。

  这只手,能举起九尺的长.枪,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贼人的头颅砍落。而眼下,却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的手。

  热度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透过来,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将军?”

  周锦堂望着她耳垂上浅浅的粉色,眸色更深,略一施力,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肩膀,声音微哑:“按这儿——”

  陈璧咬唇:“好。”

  她的手轻轻一动,从他掌中挣脱,替他按揉双肩。

  周锦堂的手重又垂落至身侧,手指轻微地动了动,终于缓缓闭上了眼。

  他如今已经可以确信,自己真是……对这小东西动了那等心思。

  本朝豢养娈童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虽然是上不得台面,可私底下却也算是屡见不鲜。他从前赴宴时也偶有瞧见,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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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屑一顾,不料现下,自己竟也对一个少年人动了欲.念

  周锦堂想到外头的那些传闻,心里微微冷笑。他就算是看上个男的,又怎么的?难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会怕那些闲言碎语?

  他若想要她,并不难,就要看她……

  周锦堂蓦然睁开眼,望向眼前人,从她乌黑的眸子,到雪白的下颌,还有那两片似乎溢着幽香的唇。

  从前不觉得,此时再看,才发觉这小奴才生得的确是……无一不好,方才那两个什么劳什子的听风、皓雪,怎么看都不是东西,眼歪鼻斜的,论样貌,连她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他暗自纳闷,这小东西胆小怕事,装模作样,还成日端着一副巴不得逃到天边的架势,忒是不识好歹,只叫他牙痒,他到底稀罕她什么?

  念及此,周锦堂心里更是老不大自在,莫名恼怒。

  再怎么稀罕,这也是个男人。

  周锦堂微微喘息,胸腔内汹涌异常,气血翻滚。

  陈璧察觉他呼吸急促,手上停了停:“将军,您……”

  “按你的。”他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分明神色不善。

  陈璧战战兢兢,动作愈发卖力。

  过少顷,周锦堂忽而睨着她道:“小东西,你到底是真断袖,还是假断袖?”

  陈璧心下惊跳,暗道:他莫非……是要为那定亲宴上的事找她麻烦了?

  周锦堂拧眉:“哑巴了?”

  陈璧身子一抖,当即道:“奴才是真断袖,奴才知道将军您是假断袖,外头那些都是胡说八道。”

  周锦堂心口一跳,变了脸色:“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忙要缩手,才一动就给他一把捉住。

  他瞪她道:“不准乱动。”

  说话间,手指状似无意地……在那柔嫩的掌心轻轻滑过。

  “奴、奴才不动。”她小声说了一句,在他掌心的手蜷缩成了一小团。

  周锦堂盯着她一会儿,方松开了手,冷哼道:“惯是会胡言乱语,早晚有一日,要将你这舌头拔了。”

  陈璧蓦地一下闭紧了嘴。

  他看在眼里,嘴角极其轻微地动了动,脸上浮现出一丝淡而近无、轻不可察的笑意。

  晌午时分,周锦堂用过午饭,自在书房办公。陈璧得空出了书房,回到霜秋院,一进院子就见阿赟在院里站着。

  阿赟看到她来,便上前道:“陈小公子,先生在屋里等你呢。”

  她一滞,并未立即往前,顿了顿方冲阿赟一笑道:“多谢了,这就进去。”

  她步入屋中,看到徐先生立在小窗前,背对着自己,仿佛在看窗外的景色。

  “来了,”他转过身,看向陈璧,“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熟稔的语气,安和的神色,一如从前。

  陈璧涩声:“老师……”

  徐先生微微一笑,指了指她身旁的凳子:“忙了大半日,也累了,还是坐下说话。”

  陈璧点头坐下:“老师怎么会过来?”

  “我早该来了,”徐先生轻轻一叹,“当初头一回在鹊桥院看到你,我就认出来了,却迟迟没有告诉你……”

  “无妨的,”陈璧道,“陈家如今这步田地……您还是不要和我多有牵扯的好。”

  徐先生望着她:“我与你父亲亲如兄弟,他的女儿,便如我自己的女儿,更何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能不牵扯?”

  陈璧垂了头不言语。

  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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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着她,当初那个在陈家大院里头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不知不觉间长大了,少了几分烂漫,多了些沉静,眉眼肖似其母,神态倒像极了陈三爻。

  若非是出了那抄家灭门的祸事,如今说不定已经……

  他摇了摇头,稍定心神:“我早就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将军府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璧不禁抬头朝外瞧了一眼。

  徐先生略微抬手:“有阿赟在外头守着,大可放心。”

  她点了点头,缓缓道:“行刑的前夜,狱卒突然到我们牢房里,要将我带走。原本,爹和哥哥们,以为他们……要趁机欺负我,拼了命也不愿让他们得逞,没想到那狱卒竟是太监所扮,他声称……要救我出去,让别的死囚顶替我。”

  徐先生闻言一震。

  陈璧道:“那个太监给大哥验过了身,爹才决定……让我跟着他逃出去。后来,我就换上狱卒的衣服,跟着他趁夜逃出了死牢。”

  徐先生惊异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道:“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救的你?”

  陈璧的脸色陡然苍白,她吸了口气,轻声道:“我出去以后才知道,这背后之人,哪里是要救我的命……分明是想要我生不如死。”

  40、人间...

  马车驶出城,一路到十几里外的檀山。

  那个太监把她拽下马车,交给了……一帮匪徒。

  他在牢狱中对着她的父兄信誓旦旦,一副胆小谨慎之态,岂知,转身出了京城,就换作了一副冰冷无情、凶神恶煞的嘴脸:“陈小姐,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陈璧永远都记得,自己被按在野草堆上,哭求无援的情形。

  那些潮湿恶臭的呼吸,黏腻冰冷的手掌,还有尖利的大笑和浓重的喘息。

  她的哭喊被那些狂浪的笑声和低秽的耳语淹没,胳膊和肩膀给人压得几乎没了知觉,鼻端的气息直令她作呕。

  她越是哭,他们就越是兴致高昂。

  这些人就像是从阴间爬上来索命的恶鬼,她的痛苦和挣扎,只能引来他们的快意。

  正当她的衣服将要给撕碎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仿佛是从极远处传来,在这幽暗的深林中,不断回响。

  于贼匪而言,这马蹄声却如惊雷一般,令他们乍然寂静。

  她仰头望去,就看到一个提着长刀、身穿银色盔甲的人朝此处飞奔而来。

  他脸上沾了血污,看不清面貌,唯有一双眸子,冷寒如星,熠熠生辉,一眼扫过,竟似给冰水迎头浇落,霎时寒气四溢。

  匪窝乱作一团,先前的大笑转眼就变作了惨叫。

  银芒破空,鲜血飞溅,腥臭弥散于风中。

  滚落的头颅,飞扬的尘土,在她眼前飞快闪逝。

  没过多久,厮杀惨叫之声就止了。

  那个人勒马到她跟前,自上而下地望着她。

  当时,陈璧哆哆嗦嗦的一声“好汉饶命”,引得他仰头大笑。

  她吓得呆住,没料到这个砍头不眨眼的杀神……会笑得这般。

  随后,他朝她伸出了手,对她道:“小东西,上来——”

  是那只沾染鲜血的手,将她从阴冷的野草剁中拽了出来,也是那只手,把她……从地狱的口子带回了人间。

  后来,陈璧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大齐的定远大将军——周锦堂。

  那一夜他趁夜暗袭匪窝,带人剿灭了檀山恶匪,是意外救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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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先生听到此处,已脸色铁青。他的目光沉痛疼惜,惊愕愤怒,搭在桌案上的手亦微微地颤抖。

  他无法想象,如此一个娇花般柔弱天真的女孩儿,遭遇那等绝境时的恐惧绝望。

  陈三爻要是知道他疼得如珠似玉的女儿给人这样欺侮……他不由得闭上了眼。

  “先生不必如此,”陈璧轻声道,“多亏了将军及时现身,我……并未如何。”

  徐先生沉沉地望着她,许久方道:“周将军这可真是对你的……大恩大德。”

  若是周锦堂晚到一步,她……

  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他心里涌起阵阵后怕,几乎背脊生寒。

  陈璧点头:“我当时想着,有朝一日,就算是为奴为婢,也要报还他的恩情,但又害怕给他的手下带回京城后,被发现身份,所以就趁着他们不备……偷偷地逃了。”

  徐先生心里一揪:“之后你……”

  陈璧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我在京城当了一个多月的乞丐,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后来遇到了在这府里当差多年的知春姐,她可怜我,将我认作表弟,领进了将军府。”

  徐先生沉默半晌,一叹道:“兜兜转转,竟……还是让你到了这位周将军的身边。”

  陈璧低低道:“也许这就是天意,是老天要我到将军府……报还将军的救命大恩。”

  她虽想着报恩,却十分畏惧周锦堂,除却他那夜手刃贼匪的狠绝利落,和京城无人不晓的凶煞之名,更因为她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些可怕的笑声和触碰。

  那个情形,无数次地在她梦中重演,如同她心底深处的一块伤疤,从未愈合。

  稍有不慎,就会鲜血淋漓。

  徐先生凝望她道,“你如今可知道,当日那个太监到底是什么人派来害你的?既然说是内侍,莫非是宫里的人……”

  陈璧:“起初,我也是那么想,可是我不明白,宫里会有谁要不惜冒如此大险将我掉包出狱,为的却只是要我生不如死。”

  这个背后之人,事必是恨毒了她,可陈璧从未进过宫廷,除了年幼时在陈家偶遇过那位少年皇帝,就没接触过其他宫人。

  “也许,太监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此人不一定是宫里的人,”陈璧道,“但十之八九与宫中有牵扯,能够如此行事,必定来头不小。”

  徐先生凝眉不语。

  若说是陈三爻的仇敌,却也着实没有必要在陈家行刑前夕,如此大费周折地折磨他的女儿。

  这种做法,分明就是冲着她一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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